十匹马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今儿这是转性了?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不不不不不不不——
宋华年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扯了扯萧萧的缰绳,放缓了速度。
“怎么了?”
“没什么。”
唐锦瑟把手放在高冷的头上,烦躁的一根一根的扯高冷的毛。
高冷:“……???”不是你扯我毛干啥呀?很疼的唉。
宋华年垂了垂眸子,淡淡道:“那走吧。”
“好。”
走吧,那些唧唧歪歪的破事也该解决一下了。
卿岑,很好。
敢抢他老婆,哼。
——
大概是有宋华年在拉低了平均智商,二人二马转悠了许久也没转悠出路来。
唐锦瑟想起了现代一位文学大师的话来:其实这世上本没有路,随便转一转,总能转出路来。
但现在,这个定理似乎不太管用。
失效了吧?
她有意无意的把眼光往宋华年身上瞟。
啧啧啧,简直是移动的人形信号干扰器呀。
宋华年此刻的内心也是无比无奈。
难道,路痴属性还能传染?
不,这不科学!!!
又转悠了一阵,最先受不了的是唐锦瑟。
唐锦瑟停下了,宋华年妇唱夫随也停下,萧萧听宋华年的话也停了下来,最后,只有高冷要往前走。
很可惜,三对一,反对无效。
那就休息吧。
宋华年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倚在树下,唐锦瑟则是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在地上画路线图。
过了片刻,唐锦瑟才研究完地图,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耸耸肩,“走吧。”
“奥。”
又转悠了两天,二人二马才成功转悠到土豪寨。
卿岑已经不在了。
阿虎和左夜他们已经回来了,不同的是江慈和温格消失了。
宋华年顿觉大事不妙,骑上马朝着落铭山的方向飞奔而去。
温格杀了戚安,若是被戚安未被剿灭的旧部知晓,后果无法挽回。而江慈若是被卿岑激怒,在愤怒之下做出什么事……
戚安,江慈,卿岑……
江慈跟了他好几年了,他对于江慈还是比较了解的,除了比较容易被激怒之外,没什么别的地方,他这人也没什么心眼,说话和阿虎一样直来直去,就是心里的事藏的太多也太深了……
他不敢想象,若是有人在江慈面起提起十二年前的那一夜来,暴怒之下的江慈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但愿一切都好吧……
此时落铭山一个破烂潮湿的山洞中。
江慈和温格被反绑着双手,口中塞这一块破布。
温格晕着,而江慈则是低垂着头,神色晦暗不明。
吱呀——
山洞破旧的木门被人略带粗鲁的推开,发出一声响声。
江慈略微抬了抬头,看向进来的人。
一男一女,女子一袭红衣,面上带着一块面纱,男子则是一身黑衣,执着扇,桃花眼眼角微挑,笑容懒惰而又漫不经心,跟在女子身后。
女子在江慈身前站定,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江慈又低下头。
过了半晌,女子才慢慢开口,声音空灵优雅,但话语却如一道道利刃,割在江慈心上,让他生不如死。
“……还记得吗,江慈,十二年前,你被活蛊控制,在那个雨夜,亲手杀死了……你的妻子,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