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南熙,揍死傅意情于你我而言有何利处?揍烂他的脸即可,傅意情的性命,咱们该折磨的要折磨回来。”指腹轻柔着坠痛难忍脖颈,额间乃片片血糊,面颊憋得异样通红,蔚然似动非动之际,蔚然后背靠稳假山山壁。
扯下腰带挂着的布袋抽开绳子,倒出白色瓷瓶内装的丹药放到手心,塞进嘴里,蔚然嚼也未嚼后,微仰脑袋,咽下丹药,额间疼痛得以缓解,蔚然有心无力地嘱托正在揍那名,名唤薄意情面目狰狞的妖艳男子,身处热火朝天的段南熙要看重利益,段南熙挥出坚硬如铁拳头堪比之前挥过拳头诡异且狠戾。
忍着灼烧疼痛,傅意情承受住往他面颊持续砸落的铁拳,他的妖艳面庞连续浮现青一块紫一块带血伤痕,既不阻止段南熙也不挣扎分毫,反而是用眼睛内放肆里深藏些许炙热,随心所欲地看向无动于衷默默清理额间伤口的蔚然,抿住妖娆似火唇瓣,傅意情终是伸手推开段南熙的拳头,地面仰躺的身躯从草坪一跃而起。
片刻都难正经的傅意情,当即恢复吊儿郎当模样,抹净唇角血迹,抬手整理整齐乱七八糟的衣衫,迈开腿,踏着沉稳的步伐走近掏出手帕低头擦染红指间鲜血的段南熙。
傅意情竖起食指环绕如星星点点灵力食指勾出段南熙腰带所挂千颜镜,扔入蔚然手里,嗖地傅意情移到蔚然面前,扣住蔚然手腕,挑起她的下巴强势不容许拒绝地发动命令,“蔚然,我的小心肝,是你要亲口告诉易烊千玺你背着他同我做过何种肮脏事。
还是由我告诉易烊千玺,你背着她同我做过的那种肮脏事,若是易烊千玺知道,你猜,他是先宰你?还是先宰我?仅仅是想象,我就好怕好怕他啊!”
傅意情怕易烊千玺?
易烊千玺哪里有可怕的地方,起码易烊千玺那家伙比傅意情靠谱许多,以后换个能利用的人,她就换易烊千玺来利用。
傅意情说的肮脏事,他指的是哪件肮脏事?她的脑海里只有他把她以前误认成青楼女子那件事,其他事,她一概不知!
“肮脏事?我干过的肮脏事,怕是你掰着手指数也数不清楚,至于我同你做过的肮脏事,我怎么不记得我有同你做过肮脏事。”捧稳千颜镜,拍开傅意情掐住她下巴的手指,蔚然特意装出副无辜的模样,满面笑意吟吟否定傅意情口中所讲肮脏事,浓密黑浓的稍卷睫毛淡淡翕动过后。
眼眸看向她手里抛来抛去把玩着的千颜镜,眼底抹精明光彩闪过,蔚然顿时若有所思地捅出傅意情有眼无珠之事,“傅意情,你讲的肮脏事可是你妹妹伙同老鸨子灌醉你,将那花魁送到你榻上,而你却把她当成我,和她颠鸾倒凤整整半夜之事,除此,恕我蔚然想不起还有何种肮脏事。”
此时此刻,位于昭月帝都城西街,一间挂满各式各样明镜的店铺里面,蔚南城取出千颜镜准备递入店铺中专门打造镜子的匠人请他打造得更好用点。
怎知,蔚南城的手指刚触碰到镜面,损坏的千颜镜奇迹般地先传出傅意情含沙射影伙同蔚然做过的肮脏事,又传出蔚然句句坚定否认那些肮脏事,再后来如他预料地传出蔚然恍然大悟地揭出傅意情苦口难言极度不堪回首往事,吓得蔚南城捂严千颜镜,避远之前跟着他前来店铺,正闭目养神的易烊千玺。
蔚南城走回他身边,伸手轻轻推了推,左手撑住腮帮子,坐姿很端正的易烊千玺,倒在桌面全然是副熟睡的模样,蔚南城收手之后,拉开张木椅忐忑难安地坐下,心里认定蔚然和傅意情是清清白白,生怕蔚然出事。
蔚南城耐心挪开捂严千颜镜镜面的手指,左右转动两回镶嵌进镜子边缘的灵石,素来训惯蔚然的蔚南城待千颜镜消散多数光芒,蔚南城顺口避重就轻训斥蔚然,“蔚然,别再跟傅意情那妖物纠缠不清!你留在傅意情身边只能吃亏,很难讨得好处,你回来我们想想如何为我们蔚家报仇,而非只是口里说报仇,半点难以看见行动……”
此话刚讲半途,另一端千颜镜那边,骤然之间,三人所站立庭院万籁俱静,庭院之中靠近左边回廊的湖,其泛动涟漪的湖水鲜红之中夹杂肉眼可寻碧绿,咕咚咕咚冒起热意滚烫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