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还滴答滴答往下滴血的刀,走到了墙角,一把捞起死不瞑目的带血人头。就这么看着另外两个要跑路的家伙。
那俩人一看二憨这杀胚看过来了,一个个匆忙的把头转过一边,不敢与二憨直接对视。不要二憨细说,瞬间老实了下来,纷纷掉头,返回向村口的战场。
二憨则提着血淋淋的血人头,跟在这俩人的后面,一路走去,居然还碰上好几名一看阵势不对,就也想开溜的队员。
毕竟都已经有人当着他们的面开过了先例。现在他们开溜也只是活学活用而已。
迎面就碰上了一脸杀气,提着颗血人头的二憨。
血迹斑驳的人头虽然蒙上了一层尘灰,但是,在夜色的冷月下还是可以辨识的出来。正是先前起哄要领头开溜的家伙。
这几人,不用想,都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碰到了二憨,一个个就像霜打了茄子一样,开溜的一点想法再也升不起来。
阴影处,几对闪烁着绿光的眼睛突然窜出,现场直接扑向一名刚折返向战场的一名队员。电光火石间,谁也没有想的到,被扑的队员同样也没有想到,还没有来的及做出任何的反抗就被扑倒在地。
另一条变异狗或许是嗅到了二憨身上浓烈的血液气味,直接放弃了剩余的几人,越过了他们,径直的扑向了二憨。
近一米半的黑色身躯在月影下快速的移动,一双泛绿的眼睛直盯二憨。
二憨正一身怒火无处发泄,在变异狗狂奔过来的同时,果断的放弃了暂时没有多大用处的人头,改为双手持刀,全身微蹲,随时准备发力,一双眼睛里充满了锋芒。
变异狗借着快跑后的冲力一跃而起,二憨持刀的双手瞬间发力。
两者同时在空中碰撞到了一起,变异狗再如何厉害,它的身子也不可能硬的过钢铁。所以,结局,自然是可以预见的,被二憨精心打磨过的锋利刀刃很轻易的破开了变异犬的皮毛,划过了它的肌肉,斩断了隐藏在肌肉里的骨头。
当场就把来势汹汹准备冲过来扑倒二憨的变异犬给开膛破肚,各种的内脏连着肠子顺着肚子上刚开的口子流了一地。
尽管二憨已经把变异犬给放了血,却依然与发抵挡的住大型变异犬的躯体巨大冲力,被破开的躯体带着刀背来势不减得砸向了二憨,巨大的冲击险些没有将二憨直接砸倒,砸的二憨连退十来步才站稳了脚跟。一口血再也咽不下去,喷了出来。
被砸的胸口像刚表现了胸口碎大石一样,闷的发慌,五脏六腑也好像移了位。短暂的确氧,让二憨的眼前一片黑,脑仁里嗡嗡直响。
“二憨哥!”本来已经上了车的苗苗去而复返,刚摸索到战场附近,就看到二憨吐血的一幕。
在村口战线防守区的后方出现了变异狗,就算二憨之前在内心再怎么安慰,也还是猜到了前方的战况。
持刀的手反转,刀尖往地上一插,抹去一脸的污血。
“集合!”
即使眼睛看东西仍旧模糊,二憨还是在勉力撑着,他知道,如果再不把这些没有真正经历过战场洗礼的散沙聚集在一起,后面的结果很有可能就是被正面各个击破。该溃散的只会溃散的更加严重。
若真正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到时候想跑路的人都跑完了,浴血奋战的也死得差不多了,就是二憨再想整合所有的力量与变异犬进行殊死一战也只能是奢望。
二憨那一道在月夜下身影,就像是骇浪前屹立不倒得礁石,更像是竖起的一面旗帜。
所有因为恐惧而开始大规模溃散的战士,看到了他,就像是在这夜里看到了一丝微光。
溃退的情况在加剧,而二憨的身所集结的人数也越来越多。这个,就是信仰铁血手段叠加在一起的力量。
二十来个人形成了一个圈,每一个人都以正面朝外,防备不到的后背则是无条件的交由身后的战士。
三人战术,他们大多数都曾经经历过,而二憨现在的战术,就是把三人战术无限制的扩大。
面对这样的战术,已经没有必要再潜伏的狗群突然就有了一种狗咬刺猬,无从下口的感觉。一旦攻击这其中的一个人,势必会受到他附近最少四人的群欧。
无奈下,只好呲着带血的牙来在圈外不断的转悠,寻觅着任何可以一击即破的破绽。
如此对峙十多分钟,狗群始终也没有轻举妄动。二憨难得的舒了一口气,终于是把混乱的局面稳定下来了。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彻底粉碎了二憨的幻想。就在对峙紧张的时刻,一辆车却突然从村后冲了出来,一脚刹车,好死不死的停在了一边。驾驶室里探出一个模糊的脑袋,“快上车”
就是怎么一句在平常无管紧要得话,彻底的粉碎了二憨拼命在维持的防御阵形。
人都是怕死的,二憨身边的这些散沙也不例外,如果他们不怕死,之前也不至于才刚上去,还没有撑过十分钟就要跑路。
跟着二憨一起防御也只是被逼到没办法的无奈之举,毕竟,人多力量才会大,对变异狗群所造成的震摄力也就更大。
现在突然来了辆车,可以带他们逃离这个地方,该怎么选?谁也不是傻子,稍微一盘算就知道。
于是,就因为开车过来司机的一句话,这个先前还看上去坚不可摧的阵形彻底垮塌。人们纷纷的主动脱离出去,奔向那近在咫尺的可以带他们逃出生天的汽车。
更有甚者,为了奔跑的速度快上一些,主动的丢弃了自身上下唯一一件可以赖以防身的武器。好像只要他上了车,这里的危险再也与他无关了一样。
看到人群动了,变异犬一只只的也伺机而动,毕竟,它们与人群对峙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现在机会来来,它们又怎么可能错过。
看着这些纷纷只顾自己逃命,不管他人死活,而自毁长城的这些人群之中的败类,二憨气得直发抖,先前刚勉力压下去的气血再度翻涌,又是一大口血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