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突然听到惨叫声,出于对久征未还的勒归关心下,苗苗匆忙的跳下床去,鞋都没来的及穿上,就往自己所居住的楼顶咚咚跑去。
她所居住的这一处,是全村中最中央的一栋,同时也是村子里所建造最高的一座。在平时,登上这座四层的小别墅,可以俯瞰到村子附近下方所有的景色。
苗苗在夜里摸着黑,依稀靠着窗外洒下的几缕星光,扶着楼道,摸到了楼顶。
天台上的秋风在夜里不停得拂过,才登上天台的苗苗立刻就被吹乱了秀发。
紧张的靠近在天台边,极目远眺月夜下唯一一条回村的大路。
如水银泄地一样的月光铺满了一整条的水泥路面,直至远方。折射而出的光映满了苗苗的眼眶,却写满了失望。
正转身准备下楼的瞬间,蓦然看到村子的右前方闪烁着几对绿光。像极了夜里点点的星光,一对对的,更像黑暗中冷冷注视着自己的眼睛。
哪里,不是平时晚上守夜放哨的固定地点吗?怎么会有幽绿的冷光闪烁?
再结合着刚刚吵醒自己的惨叫声,苗苗心头一颤“不好,出事了!”
苗苗虽年纪尚轻,但是,这么些天来个勒归一起东躲西藏整日的熏陶下,自然也潜移默化的继承了勒归平日里万事皆小心的心态。
一看情况明显不对,立马就敲响了前些天,勒归矗立在这栋楼顶的一口大铜钟。
“当,当当”厚重的钟声,吵醒了还沉睡在夜里的人群。一听是楼顶的钟声响了,一个个立刻的翻身下床,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持着一直都放在床头的各种防身的器械就冲出卧室。
愿意无他,就因为楼顶的那一口大钟是勒归装上的,装的时候,还特意都嘱咐过所有的人员。一旦听到这口钟声响起,就意外着有危险在接近村子,所有的人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准备好作战的准备,最不济,也可以争取到一点时间完成撤退。
可是,自从这口钟装上后,众人还从来就没有听到它响过,一直都以为它就不会响起,现在却半夜里突然听到了钟声,一定是出了什么特别的大事。
二憨在听到钟声后,直接从床上一跃而起,他还牢牢的记得勒归带队临走前,是怎么嘱托他的,“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是,一定要保护好苗苗。”
所以,为了不辜负勒归对自己的信任,这些天以来。二憨基本上睡觉都是和衣而眠的,就是怕夜里突然出了什么事。果不其然,现在还真得派上了用场。一把从自己枕头底下摸出一柄和刘建一样通体黝黑,但刃口却打磨的雪白的大刀片子。
三步并做两步就往苗苗的房间走去。“苗苗,你在里面吗?”问了一声没有人回答后,一推房门,自动就开了,一看苗苗的卧室,什么都还在,就是没有了苗苗。
“苗苗!”苗苗不见了,让二憨感到了失职,赶忙的退出苗苗卧室,向着楼顶的天台冲去。二憨也知道,天台是整个村庄你视线最好的地方,如果苗苗还在村子里,只要没有躲起来,完全可以在天台上俯瞰的到苗苗的身影。
其次,钟声是天台上传下来的,只有去了天台,才知道,是谁敲响了钟!
“苗苗!你怎么在这里?钟怎么响了?”才刚登上楼的二憨一脸的诧异看着站在楼顶那一口大钟旁的苗苗。心里泛起一堆的疑惑。
“你先别问,快看那里是什么?”对于二憨一来就连珠炮一样的一堆问题,苗苗并没有做达,指尖对着天台外一指。
“我去………”看着天台下正在快速接近村子的绿光。二憨再怎么憨,也知道出事了,急忙的拉起大钟下的绳索拽下几下后,爬在天台边,对着楼下一大群还不明真相得人群喊着。
“有东西要进村了,东南方向,之前参与做战训练的赶紧做好准备,过去堵住。女人和孩子还有司机先去村后的训练场上车,准备撤退!”
勒归和几个小队的队长都不在,这里天这座小小的基地安全就完全交由二憨这个勒归唯一可以完全信的过的汉子在负责。
天台下方的群众本还正像无头苍蝇一样搞不清楚状况。一听到二憨的声音与各种人员的调度,一个个都安下心来,每一个人都知道自己该去往何处。混乱的人群也一下子分为了两批,一批前往着村头,准备着迎战,另一批则井然有序的往村尾撤退。
“苗苗,快点和我一起下去,我送你先离开这里。”下达了指挥命令的二憨一把拉起苗苗的手臂就走。
亲自把苗苗送上车后,转身准备返还到村口,和那些一起参加过做战训练的汉子们一起迎战。虽然不知道来犯的敌人是什么东西。但是,既然敢来,村子就一定有危险!
还没有等二憨赶过去,迎面就碰上几个已经折身准备开溜的队员。
“你们要干什么?”二憨一把拦下他们。
“打不过!赶紧跑路吧!那么壮的大狗,它的脚都有我的拳头大,扑上来,一口就把六子的脖子咬断了。六子肯定是回不来了!”
“那也不能跑,你的后面是手无寸铁的老弱病残,你们跑了,他们怎么办?你们一个转身,他们就要因为这个而陪上命!”
“都他妈的末日了,我他们自己都活不下去,还在乎他们!老子不管你他妈的今天准备说,老子就是要跑路。识相的,给老子把路让开,别扫老子的道,妈的,毛都没有长齐的雏儿,还指望指挥老子。”
准备跑路的几人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一脸的不服气,恶狠狠的对着二憨说着,说完还顺手推掇了挡在他们跟前的二憨一把。
“对,我了年轻,但是,勒归老大现在,不在,他带队出去前,是当着大家伙的面,让我负责这个基地的安全,现在,你要走,就是不遵守指令。战时撤退,从你参加入队时就和你们每一个人都说过,后果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现在,你回去,我保证,既往不咎………”二憨深吸一口气,压下一肚子的火气。对着对面刚刚极为嚣张,一看就是带头撤退的家伙说道。
“呵呵,我今儿还真不回去了,就想看看你还能把我怎么着了!哥几个,走起!”领头男对于二憨的让步丝毫不以为意。继续嚣张的挑衅着,说完,一声吆喝,带着头和二憨擦肩而过,往村子的后方走去。
言尽于此,二憨再也压不住心头得火气,一挑眉,一直捏在刀柄的手突然使劲。
血从带领逃跑的男人身躯上激射而出,几米远的墙角,一颗头颅滚落。
“战时叛逃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