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西溪站在屋前注视着雨景,竟有一种文艺气息散落,许清如觉得自己眼睛怕是瞎了,怎么会觉得这个痞子有文艺气息。
“外婆你可得好好管管西西了,整日就知道吃,教书哪有这么累?能有下地干活累?”许清如趁机跟外婆提出自己的成见,她就是对郑西溪有偏见。
外婆这方面的意见不和她苟同,教书再怎么说也是为党为人民的一项工作,怎么能用累不累来衡量。“清如啊,你不懂。教书可是个好活你大哥……”
她一阵说教,许清如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歪头看了眼郑西溪怎么看怎么不爽,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但是外婆东溪哥呢?您有考虑过他吗?明明和西西一个年纪却做着不同的活,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当初上面把这个教书的名额给东溪哥的时候,您要认同舅妈把这个名额换给西西。”
说实话,她很生气,非常非常生气。
“这不是你舅妈说东溪学习一向来不好,西西学习好让他上嘛,免得把孩子教坏了。”外婆瘪了瘪嘴。
许清如那个气啊,她舅妈也是个糊涂的,也不知道她东溪哥是为了啥学习不好的。
“可是话也不能这么说,东溪哥好歹也是初中毕业了的,教个小学生也绰绰有余吧。”许清如不死心的问。
外婆面露难色了,东溪这孩子从小就不听话,她当初也是为了这个家好才也同意了让颇为听话乖巧的西西去做老师了。“可你东溪哥自己也不愿去啊。”
许清如摇摇头,“外婆你是怎么知道东溪哥不愿意去做老师呢?或许他喜欢呢?”
外婆也说不出话反驳了。
“都是舅妈和舅舅撺掇的吧。”狠狠地在心里埋汰两个人。
“这……也不是这么说的,你东溪哥性格的确也差,当初还有一点就是怕你东溪哥性子差起来,打了小孩就不好了。”
现在还不兴体罚这词,虽说是农村里的,但小孩子可都精贵着。
“东溪哥哪会这样?”
“这也不是你东溪哥平时给人印象太差了。”外婆摇摇头表示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许清如也不勉强,心里对郑西溪的怨恨更是多了一些。
一场雨过后,地面冒起了热气,不过也就十几分钟的事情,热气就散开了,吹来阵阵凉风。
许清如懒懒的伸着懒腰,明天还得去捉些小虾米,到时候还得去卖今儿晚上还得算算手上有多少钱。
哎!生活啊,总得过下去。
躺在小床上,许清如掰着手指头算账,“上次的罐头赚了一块七这次的螺丝算上娘的钱一共是六块二毛三分钱。那么最终现在我手头上就有七块九毛三分,之前自己零碎的钱还有有两块多她现在算是有十块的大财主了?”
加上梁欢宴这笔钱她大概会有十五六块。
距离还钱更是近了一步。
就这样想着许清如美滋滋的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
许清如早早地起了床,正好看到房间门口摆了个木桶,好奇往里头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