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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黄班长的一席话让明华又一次陷入了生存的危机当中。每年三月底,随着天气的转暖,锅炉班的三班就改成了一班。大锅炉变成小锅炉,只供化工所职工晚上洗澡用的热水。

在之前的时光里,明华的潜意识里,文西市永远会是冬天,永远要供暖,永远要烧锅炉。人在事中迷,连一个常识性的问题明华都不会想到。因为年轻,涉世浅,远虑从来没有想过,这不,近忧已迫在了眼前。我一个冬天学习报考锅炉操作证的功夫不是白下了吗?明华在心里问自己。明年冬天的到来确实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事情存在着太多明华无法把握地重大的变数。

今天是二月二十日,到黄班长说减人的那一天还有四十天的时间,可明华不得不认真地对待和思考这件事。看出明华心思的黄师傅安慰着说,你现在干的工种是季节工,冬天的结束意味着你工作的结束。操作证夏春秋用不着,冬天肯定有用。再说了,一年四季,有冬有夏,有冷有暖。每年有冬天的概念对于生存在地球上的人并不陌生,这个证你一定要拿上,要不然,你今年是学徒工,明年没证就不可能再上岗了。何况,有证的工资比没证的人一个月要多拿十块钱,这个事你一定要考虑好。退一步,有了这个证,不在化工所烧,别的地方你也能用上。

正月里客运繁忙,承安发往文西市的班车由平时的两天一趟变成了一天一趟。可当地的人们有一个普遍坚守的共同习惯:正月里单日不出门。这样,理论上的一天一班车,在实践中还是回到了两天一班车。许元安的妈妈车菊平和媳妇在初五的晚上睡觉前已经做好了送儿子、丈夫出远门的各项工作。初六凌晨,公鸡叫过头遍后,车菊平用锤头子捣醒了还在拉鼾声的许元安他爸。独自一人去了厨房,给儿子做饭。最多一刻钟的工夫,寒冷漆黑的院子里传来了车菊平呼唤儿子许元安起床吃饭的声音。

雄鸡一唱天下白。一声高亢的鸡叫,荡尽了人世间所有的阴霾,充满光明的一天又来到了人间。许元安背起路上要吃的干粮,父亲拿起昨晚放在炕台上的手电筒,每人从门背后抓过来一根事先放好的棍子,披着还在院子上空闪烁着的星星,踏上了陡峭曲折的七里山路、平坦笔直的五里川路,朝着承安汽车站赶去。父子俩喘着粗气,满脸大汗流淌地赶到车站时,一盏一百瓦的灯泡在汽车站门口的水泥柱上方不知疲倦地发着寒光。灯下已有近十来号人在那儿跺脚取暖等车。一打听,今天去文西市的票已卖完了。许元安是不会相信这些人的话的,把肩上背的东西、手里拿的棍子递给了父亲,拿过父亲手里的手电筒,掏出钱,捏在手里;拍了拍自己外套左面的口袋,“红奔马”也在。径直去敲售票值班室的窗子,几声胡师傅过后,有一个中年男子睡意惺忪中很不情愿地在里面回了一句,“敲啥呢,敲啥呢,今天的票早卖完了。”

“胡师傅,我是许元安。麻烦你开一下窗子,我有句话要给你说。”

“啥话,你说,我能听得见。”

“初六的票没了,曹都没办法,给我留一张初八的行不。”

“人多得很,我也不好保证。”

“胡师傅,你不开窗子,我咋把烟和钱给你呢。”

“你等等,我穿好衣裳给你开。”

随着室内灯的亮起,一道光紧接着从门缝里射了出来。“元安,进来,进来。”

“这是车票钱,这盒烟你拿上。车票放在你这儿,我初八早上来取。”办好票务的许元安又回到了蹲在黑处低着头抽烟的父亲跟前。他想住店,在承安县城里等;父亲怕花钱,说我们初八一大早再来。最后的结果是,把干粮袋寄放在胡师傅跟前,父子俩一人肩扛一根棍,在正月里红彤彤却不怎么温暖的太阳下,又踏上了回家的路。这个胡师傅,是许元安第一次出门时舅舅车富平介绍认识的承安至文西市这趟班车在承安车站唯一的值班兼售票员。

白天和市二建的两位领导达成口头协议的车富平,到宿舍时已是晚上七点钟了。正月十五之前,文西市的小饭馆大部分没有开张。即使不过汉人年的回民开得牛肉面馆,因为来吃饭的还是汉人居多,大多数的馆子都还没有营业。有开了门的一两家,可一到晚上六点都已打烊歇息了。车富平饥肠辘辘的躺在床上,明晃晃的日光灯照耀着他此时确实疲倦的脸庞和饥饿的躯体,浑身的力气此时似乎全部的集中到了眼睛上,头顶上泛黑的甚至有几处掉渣的天花板,他看得分外的清晰。想着到附近的商店里买些饼干,喝些水暂度过今晚再说。可一天的跑腿动嘴费心思让他这会真有点精疲力尽,肚子在叫,可身子就是懒得再动一下。

“笃,笃,笃笃。”谁敲门,他甚至连起来开一下门的想法都没有。可能是敲门的人看见里面的灯亮着,敲得音量变得一声比一声重,一下比一下急。强打起精神的车富平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是外甥许元安。几天的奔波,他把安排外甥初八来文西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背吃得着没?”看着还未坐稳的许元安,车富平有点急迫地问。

“有,有三个锅盔。我妈还给你带了一只烧鸡,还有过年做得血馍馍,现在还冻着呢。”许元安回答。

“把馍馍给我,我先咬上几口。这会饿得很。”其实,这时的许元安也和他的舅舅一样,一路的颠簸,近十个小时的路程。班车到文北站停了半个小时,一是时间紧,一个小饭馆挤不到跟前;二是胃里泛酸,老有呕吐的感觉,害怕吃下去,又吐出来,人受罪,还白扔五角元。下午五点半,许元安终于在天快黑的时候,到了文西站。一个半小时的步行,踉踉跄跄的跨进了舅舅车富平宿舍的门。

一只烧鸡,舅父俩一人一条腿、一只脚、一个翅膀。一个二百瓦电炉子上搭的小搪瓷缸子的水未开之前,只有鸡头上的一个眼珠子还在许元安的手里转动着。看着有点恶心,泛着白和绿交织着的这个东西,是吃了呢,还是扔掉它,许元安没了主意。就着一大碗茶水,每人又往肚子里补充了半个锅盔。

“今年盖得龙谷县一中的教学楼,要比经贸委的办公楼大一倍还要多,离文西市又远。在这儿和你联系,不方便,说实话,我还不放心。这几天我和公司办了个停薪留职的手续。今年,可能要一年半的时间,我得全身心地投入到这栋楼上。你今个缓上一天,我跑交一下经贸委办公楼的验收事去。今年用得人多,抽空给咱们一起干的几个村上的头头抓紧写信。初十一大早,我们先到龙谷县去,把你吃的住的办公的地方安顿好。”初九一大早,舅父俩一人一大碗牛肉面后,回到宿舍里,车富平给许元安安排着今天和今后的工作。

“舅舅,去年的款全部收上来了,今年的工程马上就要开工,要的人还多,那几个村上的头头给咱们要多跑路,到处找人。你看能不能他们一上班,就把去年剩下人家的工钱全部结清,好为今年的这个大活打好基础。”初九的晚上,在车富平的宿舍里,许元安建议着说。

“你没把去年款收齐的事给别人说啥?”车富平生怕外甥露了家底,无不担心地问了一句。

“没,没。你给我说得话我一直记着呢。”许元安说。

“没说就好,没说就好。”车富平刚忐忑的心马上又平静了下来。

“元安,你说的这些,舅舅也都想过。不要说全部发,就连一半的工钱也不能发了。”车富平吞吐地说着许元安有些摸不着头脑、又觉得很过分的话。

“为啥,这么做行吗,舅舅。”许元安从坐着的椅子上站了起来,质问道。

“他们回家时每个人偷得工地上的材料让文西火车站的警察发现并全部没收。文西火车站公安局的电话还专门打到了我跟前,要做治安处罚,每个人按东西的多少,都要加倍的缴罚款。”

“年年工地上破烂,都是民工当垃圾背回去的吗?我也背过。怎么偏偏今年就成了偷了,还要处罚,还要罚款。”许元安一时心里适应不过来,又追问了一句。

“这是火车站的事,人家有人家的规定。我又不能过问,也不好争持。幸好还有一半的工钱缴罚款,要不,成了我们垫了。”车富平说完这句话,点燃了一支烟,待烟从嘴里冒出一缕烟雾后,右手又顺手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大口茶,停一会,接着说,“元安,你还年轻,社会上的事经得少,有些事你想不到会有多复杂。做男人,心就要硬一些,男人面软一世穷。”

这些玄之又玄古里怪气的理论,许元安像是在听古代人写的书里的话,一时半会还品不出其中的味道。因为没吃透舅舅话里的意思,也确实找不出一句合适的话再回复他。但有一点,他心里的压力在逐渐地产生,而且迅速地变大。这是他之前根本不会想到的。他是带着乐观心情来文西市的。尽管路上的疲劳让他吃了不少的苦,可这些不会形成压力,只要好好的睡上一觉,一切都会恢复到原来的状态,去年的工程款全部到账鼓舞了他的信心,这一点他没有忘记。舅舅的这番阴阳话,顿时在他的心里打翻了一个五味瓶,酸咸苦辣,让他的肠胃、心脏、血液,几乎身体的所有器官都很难接受。他也没法从车富平舅舅的话里体会到是对他好、还是不好、还是与他没关系。舅舅是咋想的,舅舅是咋样的一个人。可眼前催叫人的事已刻不容缓。从信的发出到他们来工地干活,是一个很费时间的过程。

“从文东市到龙谷县咋坐车,我还不晓得。”

“只能在文西市倒车。你信上要不写上这么一句,所有人的车费,来了工程一队再发给大家。”车富平给正准备写信的许元安说。

以蒙老的威望,在文西市范围内,只要他开个口,子女们调整个工作的事应该不会有啥问题。可他一直坚信一个最基本的道理:在哪儿干,都是革命的工作。他几十年来,从来没有因为工作的事向组织提出过个人的要求,一切听从党的安排。并以此作为教育子女们的一条原则。知道爸爸脾气的蒙姝玲尽管在那天有些激动地时刻几乎跨出了房门,但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情绪上的波动。再不会指望老爸,断了这个念想。可能是一时的蒙蔽,思想上一根筋,在这件事上,她认为文西市只有爸爸这么一个人能用得上。她根本就没想过自己的丈夫许应朋是不是也有这方面能力的事。一个晚上,两人激动过后,在许应朋的怀里蒙姝玲道出了想求爸爸但又怕挨训的苦衷。

“你真是死老筋,除了你爸就没法活了。文西市上工作的人调来调去的多了,哪个是你爸发的话、点的头。”有些激动的许应朋在觉得蒙姝玲不会转弯的同时,才发现了妻子性子里单纯天真的一面。便有意挑战性的问了一句,“你想去哪儿?我的傻媳妇。”

“离开工程一队,原回二建,当我的会计。”蒙姝玲说。

“那有啥难的,你给龙经理、贾书记说一声不就行了。你本来就是二建的人吗。”

“公司实行改革,要求人员下放。现在我已是下放的人员,想返回去可能有难度。”

“你没给他们提起过,怎么知道有难度。别再装在心里了,你在犯难心,我还一点不知道。要不,干脆到市建委去,再不用费这么多的周折了。”

“那找谁说去。”

“有一个人能给你说。”

“谁。”

“远在天上,近在床上。”

“你,你能行吗!”蒙姝玲在许应朋的胸脯上拍了一巴掌,“你怎么不早说啊,让我难心了这么长时间,年都没过好。”

“你没给我说啊。你要知道,你男人是干啥的吗?”

“你权大不大,我怎么不知道。”

“实践是检验权力大小的唯一标准,我们先检验一下,好吗。”

彻底认清了丈夫许应朋真实面目的蒙姝玲,又一次钻入了许的怀抱里,把心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上。

可验收、决算、工钱这三个遗留的问题始终纠缠着蒙姝玲的心志。说白了,其实没啥事,都是工作吗,是公事。可人一旦专注于很多因素制约自己、又找不到好的解决的办法时,视野会狭窄,心绪会紊乱,手脚会笨拙。这一点,在女人的身上尤为明显。老感觉有一窝蜂追着她,在嗡嗡地乱叫,还不时有那么一两只在蛰噬着她姣好圆润的面庞,让她疼痛难忍。许应朋的几句话,给了她喘气的机会,让她似乎获得了新生的希望,看见厚重的乌云罅隙透出了一缕阳光,给了她安慰。这面的虽然还没有结束,好处是那面的许应朋正在全力运作,听他的口气,应该不会有她所谓的担心存在。从车富平的身上,她看到了人的复杂。从丈夫的分析里,看到了社会真实的一面。来工程一队之前的蒙姝玲和将要离开时的她尽管在形象上没有明显的变化,可在心里,她几乎认不出刚来时的那个蒙姝玲了。时光也怪,就一年的时间,会改变一个人对生活、社会,还有所谓的人生发生如此迥然的认识。

这一天,这一刻,迟早要来临。所有的账目、现金、票据,还有车富平、许元安打得白条子都完好地保存在她的手里。在她离开之前,这些东西都必须有一个明确的归处,她不可能带着它去建委上班。她学的是会计专业,清楚地知道这些资料的形成过程和它的保管。要放进档案柜还需要一个过程,可这个过程除了她的职责之外,还有更多的环节。以她前面的经验判断,这个春节车富平肯定没闲着,年前打得一万元的白条子,过完年又该怎么处理,前面的还在那儿放着呢。

昨天中午,蒙姝玲确切的知道了她过完年到建委财务科上班的消息。许应朋还许诺,不急,啥时间交接完工程一队的账,再到文西市建委上班。在车富平来之前,她找了一次龙经理。工作调动的事,三言两语,龙经理也很爽快的在调令上签了字。还在她掌握之中的工程一队的账本和现金,在要不要给龙经理说说的问题上她有些犹豫。龙经理似乎也从她的迟疑中觉察到了什么。她认为,最好有个监交人,一式三份。她也明白,交接的难点不是账,也不是现金的多少,主要的是车富平二十几万白条子该如何走账。知道的人多肯定不是件好事。

蒙姝玲的一番话,让车富平彻底放弃了和她第二次更大合作的可能。两人之间眼前唯一的联系只剩下怎么干净利落地尽快地了却前期工作的事宜了。车富平的意识里,交接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你把账还有剩下的钱交给我就行,没必要那么认真繁琐。当然,在他认为的简单背后,自有他心里不踏实的原因存在。

龙经理在仔细听完车富平的汇报后,当场表态,“我知道,你能取得今年这样的成绩,确实不容易,你也有你的难处。让蒙会计不要太详细,写个大概的移交清单。你们两个签个字,我也签个字,就算交接完毕。你再找个合适的会计,让蒙会计原回公司来。”至于蒙姝玲到建委上班的事,龙经理没有说,他认为车富平没必要知道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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