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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此在、生产、群集的发展与对其认识(1)

在介绍完认识的工具后,我们开始认识人类世界之旅。这种认识是青少年和衰老者所愿意从事的,两者的区别仅在于隔着实践与反思。而我们,亲爱的读者,我们将进行一次空间与时间之旅行,作为观察者,看人世间的兴衰成败,起起伏伏。但事件太过久远与繁杂,我们只能以思想贯穿这次旅行。我们是虚浮着的,即使我们看到历史上伟大时代的创造,也只能断言朝代的兴起,而不是参与其中。这就是观察者的不足,在第三篇中我将为你们逐渐增添行为的力量,当我们分别时,你们将开始用双手与头脑的创造之旅。但现在,请大家静心安稳下来,演出开始了。

我们先从逻辑上入手,此在Dasein的意义,因为论述应保持对空间、时间的独立,第二章中追随马克思,讨论物质在空间上的转移即生产,第三章是时间角度看群集的发展,特别关注形态的改变处,探究我们为什么说有不同的形态,找出的答案把我们引入第三篇。

此在

在这一章里我仍然想从逻辑的角度论述,Dasein至少被黑格尔和海德格尔作为特定概念发展过,在这里我要从四个方面发挥,作为抽象的存在,在特定空间,在特定时间,在特定物质状况下的此在。

作为抽象的存在的此在

此在是存在的,它不随空间、时间与物质状况而改变其存在性。因此,作为活着的此在的观察者,我们能感受到自己与世界的存在性,同时也能与他地、他时的此在观察者有存在的通感。通过此在,存在是连通的。世界的存在不是抽象的,某些形而上学家头脑中的不是存在,都是由于此在的是否存在。关于第二条,是由于此在不同于对此在的反思。

我们通过此在来认识、感觉存在。此在是戏剧,而存在是诗歌和哲学。

如果用第一篇中明科夫斯基的时空曲线来表示,此在就是时空图中的一个截断面,它是随空间、时间而改变具体内容的,这是下两节的内容,但它仍保持是此在。不变的是两处此在的存在共性。有时人能模糊感觉此处在别处发生过,就是对这种共性的透视。这种能力是好的历史学家所需要的。他要能抓住历史发展的主线,这线有起伏、折叠、扭曲,但没有断裂。

面对如此的此在,各国各代文人墨客有过太多感慨。人类早期,古希腊人不是担心寿命不长,而是怕活得不限作为对自己的惩罚。此在永远延续,难怪头脑中充满哲理的先民会面对无限绵长的存在而头晕,感到厌烦。还有些就是在日复一日平凡生活中感到寂寞,我们不能去设想他们的生活与感受。因为那样不多的色彩也被思想过滤掉,使我们的感受比他们实际过的还要凄惨。还有些人认为以后的人类会进入安乐园,我不这么认为,他们也将面对此在,如同千百年前的先人一样,有些也许是更多有哲理头脑的人也会发你我现在,和古人先前同样的感触。

这一节强调此在作为存在的一面,但既然此在具有空间、时间最重要的物质性,它就要有变化,此在之变化和它的这三个方面是下面三节的内容。

空间中的此在

此在是存在的,它就具有空间性。因此我们再提此在时,要绘出它的空间属性。而此在共用一个空间给我们以文学创作上的通感。比如,罗马古城、滑铁卢、《念奴娇·赤壁怀古》。

空间还具有异质性,空间的不同也传给此在。这就是好奇的人们喜爱旅游的原因。注意这里强调的是地质状况,全部空间都有同一开始。更重要的空间异质,带来资源分布的不同。但一涉及效用,就关系到评价标准的认识与选择。石油是工业革命起开始被利用的,随之而来的是对产油地区的掠夺。

空间中的异质是既定的,环球旅行者能观察的不同地区是在几百位以下,即使算上外太空(我们不要指望地质的以万年为计量的变化,除非是极少数突变,如火山熔岩、雪崩等)。因此,用这种方式获取此在的异质性是不够的,苍白无力的。此在的异质更多体现在时间中,即使与空间有关,也能发现重要的因素在时间上,特别是群集部落的发展水平上。

时间中的此在

为了确定此在,必须要确定它的时间。在第一篇中已阐述时间是一种相对运动,所以此在也是相对的,是相对于它在。时间又具有绝对的标量,这样我们就能把此在安排在时间轴上。但由于时间的不可逆性,真正的此在只在当下,以往的此在都消逝在过去,而谈论未来的此在是更脱离了此在的定义。但社会中的定义都是要被打破的,这将在本书结尾处所阐发。我们只要明白光谈理论是改变不了什么的,其结果倒可能是此在成了长久存在。同样的,我们也可以对读历史书者进行忠告。虽然要了解既往此在,只能通过此在,但历史就是被翻过去的此在。通过在历史中阅读具体的此在,于当下一点用处没有,而怎样阅读历史书也将在下一篇中阐发。再好的观众也不能对戏剧发展提供益处,除非他本身在生活中就是个演员,起码他要能买票支持戏剧创作。

发现的原始土著部落也是这里的对象。这里导致他们和发现者区别的不是物质条件,而是社会时间。用原始和文明区分没有一丝鄙意,文明是一种积累,尺长者被称为文明,尺短者就是原始,文明由于包含原始的此在而在社会时间中靠后,但文明的此在不一定在某种效用比较下就一定比原始此在好。这不是悲观历史论调。有某种效用函数在头脑中的人也不要妄自诋毁文明的发展。文明需要的就是此在的扬弃,要有过去、有当下,创造未来。一个也不能少,不是保存当下,而是抛弃它,不是捡回老古董,而是创造未来的不同于当下与过去的此在。

当我们进展到文明史时,虽然表面上是在时间轴线上,但此在已是物质状况中的,空给个绰号对此在一点增益也没有。

物质中的此在

当我们到达这一节时,就从枯燥的思维进入到了具体活泼中的世界。儿童是不知道以前三节的,他只哭着要奶水。但这没有使儿童不渴望长大,只是希望他别沉醉于形而上学。古希腊的教育要让青年接受数学训练,那时数学几乎等同于形而上学,柏拉图学院的入口处铭刻着“不懂数学者不能进入”,但他们又说一个人若过了三十岁还学习数学就是不再让人鼓舞的了。青年人要走出书房勇敢地面对物质世界。

此在决定于它周围环境的物质状况。我们再思考一此在就必须要关注其所处的物质状况。当我们比较两此在时,不论它们是外在的空间还是时间不同,归根结底是要注意两者的物质环境不同。此在的空间不同,是表现在不同空间区域上它物质形式的不同。而此在沿时间轴的变迁也表现在物质形态的变化。比如我们休息歇腿时所坐的。

自然界中的物质存在运动和相互转化,但由于人类的参与而使这一进程加快,向有利人类的生存发展方向倾斜,为了解此在,我们要花下一章整章的篇幅来论述人类的物质生产。

物质世界

这一章要论述现在世界的物质生产、交换、分配与精神产品的相应过程。追述以往时代的社会形态将是下一章的工作。而且

了解刀币不是为了更好地使用信用卡消费吗?当代的青年人不用回顾就已经站在很高的物质循环上了,当然要想更高就必须了解叙述历史的下一章。

我们这一代从小就接受教科书里的马克思政治经济学,后来阅读《资本论》还是觉得有宏观感。这使我更喜欢它,而不是个人效用理论,类似于后者的只能做小点缀。

这一章中很多名词都将借鉴《资本论》,但必要处会给出定义。我没有从五楼文史借阅室把那厚书搬下来,毕竟一个半世纪过去了,还是让我们自己探索吧!

这一章将分三大节来论述,物质循环作为此在,资本主义在全球的扩张,新经济学素描。每一大节以§§分为若干小节。

物质循环作为此在

让我们以一个初入社会的青年人的视角,来考察物质世界。对于他,一切都是既定的,也就是说物质和精神产品的生产、分配、交换都已在按部就班地进行。这节我们的考察对象主要是某地区的经济,但从此在的角度,全世界经济也是既定的,但涉及经济的空间渗透和技术创新则是下两节主要论述的,在这里我们把它们先不作考虑。

产品与劳动。要脱离自然的物质循环,进入到人类社会的不断发展,首先要有劳动,用来生产产品。物质产品的起源是自然界中的物质,精神产品是人类精神。产品可以被加工,在其上不断添加人类劳动。产品的生产是一种此在,受当下的空间、时间、物质状况制约。

商品。产品用来交换,而不是被生产者直接消费就成为商品。商品社会本身没有效用指标,从变化运动的角度,商品是动的,是要跨越空间、时间的,而个人消费的产品多是此在生、此在被消费掉的。

需求与消费。产品作为输入,需求是商品流动的吸引力。消费是产品的停滞或消灭。供人们吃、喝、穿的产品是被消费者一次消灭掉的。车站或是纪念碑这样的产品是消费时就停滞了。它们组成我们这个社会的骨架,而直接消费的产品则是内部运转所需。良好的社会如同人的发育,从小到大,骨架不断变宽大,每时都要吃喝消费。只是有的社会不会有如所有人的衰老与灭亡。

产品组成的复杂网络。仅通过如上经济学中的概念,我们就可以形成一幅社会生产、消费的图式了。有些网络结点是孤立的,有些是形成一个簇而和绝大多数互连的结点孤立,大多数是互连的。当然我们可以说网络结构是动态的,随时代而不同。而每个结点所代表的基本经济单元也可以复制或增加、缩小,这是次要因素。我们要观察的是产品的生产,在这个网络上的传播与消费。

这样的图式最能反映鸦片战争前几年的世界与中国。孤立的大结点与互连的许多小结点。说到这里,还要提的是网络的分层。我们把中国作为世界图景下的一个与其他国度结点孤立的结点,但它自身内部也是各省作为结点组成的,依次下推,可到家庭。

结点间的也代表产品的流动,大多数结点既是生产者又是消费者,产品可以生产过多而有堆存,次级消费品的生产增加整个簇的效用指标,如国防实力的增强,居民环境的优美。国家的衰退在这里出现了,消费大于生产,次级消费品转化为直接消费品。

当代的网络是全连通的。但也有穷、富国之分。这是因为产品可以在国内生产、消费,这样富国的人民消费水平就高,总体实力就强,穷国则只能自己生产产品,人民的消费也只局限于很少的直接消费品。

价值与货币。专业化与劳动分工提高产品生产的效率。这样生产者产出的产品就不是能直接用来消费的,需要交换。让我们先来考虑两个生产者,一个织毛衣匠,一个钟表匠产品的交换。他们分别用一天和半天做成一件毛衣、一块表。但不是一件毛衣换两块表。而是考虑两者交换生产者角色生产产品所需时间,织毛衣者要六天时间才能做成表,钟表匠用两天时间织毛衣。那么,织毛衣者愿意用六件毛衣换一块表,钟表匠要用四块表换一件毛衣。实际的毛衣对外表的交换律处在这两个极值之间。1/6<;2<;4。这样的交换方式对有全面能力、多种技能者有利,也就是织毛衣匠也用半天时间造表,钟表匠用一天时间织毛衣。这在工业化时代是适用的,机器制造,人只要按钮、挑选。在知识化时代就不适用了。

上述的论述并不具有多少经济学意义,就如同被马克思批判过的孤岛上的鲁宾逊经济学。这样的两个人在经济社会中几乎不存在。要确定商品的交换比率还是要从人类的一般劳动这一抽象衡量物着手。只要注意这一概念要受时间、空间制约。空间上孤立国度有它自己的一般劳动作为衡量商品价值的尺度,在国与国之间的国际贸易才可评说人类的一般劳动。在时间上,物质技术水平的进步,使人类一般总劳动增加,一般的活劳动减少。一般总劳动的确定是要考虑投入到技术工具上的历史劳动。活劳动是当下投入到产品中去的人类体力、精神劳动。人类一般总劳动的量增正好符合技术进步所带来的质变,因为总劳动中包含劳动工具这一物质项,是它引起的质变。而人类的一般活劳动是否只由一般劳动时间这一量就可衡量呢?这是不行的,活劳动应是一质,它包括人类利用生产工具进行生产的能力,还有智力水准,以及智力与体力平衡所带来的综合素质。人类一般活劳动力是人类进行活劳动的劳动能力。这里的一般是平均水平的意思。

我们断言,追加到原材料和中间产品上的价值由这一阶段投入的一般总劳动决定。一般总劳动是生产工具所包含的劳动加人类一般活劳动。有几点要说明,首先,产品价值的决定是由群集或社会确定的,是个平均后的结果。一般总劳动如前所述是由空间、时间决定的,尤其是物质状况所定,当我们理解历史为物质发展的展现时,可以说它是个历史概念。发挥出的劳动力才产生劳动,在产品生产论中,归根结底是劳动起作用。在劳动价值理论中,原材料没有价值!原材料是可以有价格的,由供求关系决定。金子的价值是淘金工人的活劳动产生的,其价格是在此基础上再由供求关系确定。

当我们用一般总劳动决定了各种产品的价值后,对于商品交换就可以自然的引入等价物,然后是一般等价物,有了政府强制后是货币。货币是人类文明发展的产物,用货币来度量产品中的一般总劳动。若取消货币,只能以一般总劳动本身来度量商品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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