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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二十三计以矛攻盾(2)

文章里面说:“形体是精神的本质,精神只是形体的作用。精神和形体的关系,好比一把刀和锋利的作用。没有刀,就不能起锋利的作用。没有形体,哪里有什么精神呢?”范缜在那篇文章里,还断定人死以后灵魂是不存在的,什么因果报应,都是骗人的话。

这篇文章一出来,朝廷上上下下都闹翻了天。一些萧子良的亲信、朋友,都认为非把范缜狠狠地整一下不可。萧子良又找了一批高僧来跟范缜辩论,但是范缜讲的有道理,那些高僧到底还是辩不过范缜。

有个佛教信徒王琰讽刺他说:“唉,范先生啊!您不信神灵,那您就连祖先的神灵在哪里也不知道了。”范缜针锋相对地嘲笑王琰说:“可惜呀,王先生。您既然知道您的祖先神灵在哪里,为什么不早点去找他们呢。”萧子良怕范缜的影响太大,会动摇大家对佛教的信仰。隔了几天,他派了一个亲信王融去劝说范缜,说:“宰相是十分赏识有才能的人的。像您这样有才干的人,要做个中书郎,还不容易!何苦一定要去发这样违背潮流的议论呢。我真替您可惜。我看您还是把那篇背时文章收回了吧。”范缜听了,仰起头哈哈大笑,说:“我范缜如果放弃自己的观点去求官,那么要做更大的官也不难,何在乎您说的中书郎呢。”萧子良拿范缜没有办法,也只好由他去了。

在唇枪舌剑中,对手总有说漏嘴的时候,这正是穷追猛打的好机会。这种办法用以对付傲气十足的对手较易奏效,因为傲者一丢丑便像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沮丧不已。因此傲者比谦虚的人更容易打败。

西门豹惩治女巫

战国时,西门豹来到邺城,看到此地人烟稀少,市井萧条,一片荒凉景象,经了解是因为当地的“三老、廷掾、女巫”给河伯娶妻造成的。他决心揭穿他们的鬼把戏,惩治这些坏蛋。

到了河伯娶妻的日子,西门豹衣冠整齐,态度严肃,来到河边。

他环视一周,说:“把选的美女叫过来,让我看一看,能不能给河伯当夫人?”只见斋宫里走出一个脸挂泪痕、面容憔悴的女子,长得倒也俊俏。西门豹看了一眼,对三老、廷掾、女巫说:“你们怎么能把这个相貌丑陋的女子送给河伯当夫人?我看麻烦大巫婆替我到河伯那里去一趟,就说太守西门豹想给他更换一个好看的夫人,过两天送去。”说完,下令把老巫抱起来扔进河里。

三老、廷掾等人吓得心惊肉跳,西门豹若无其事站在那里,好像急切地要等候老巫的回音。

过了好长时间,西门豹说:“老巫婆年岁大了,办不了事,去了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派一个女弟子催一催吧。”吏卒便抱起一个小巫扔进河里。还不见回音。

西门豹转身说:“他们都是女流,话说不清楚,不会办事,还是三老亲自去一趟吧。”三老推诿不去,吏卒左拉右拽,不由分说,把三老推到河里。

西门豹不动声色,恭恭敬敬站着。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西门豹对廷掾说:“看来三老年纪大了,也办不了事,廷掾很合适,就请你再去一趟吧。”廷掾等吓得面如土色,一齐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响头。

这时,西门豹认为目的已经达到,义正词严地指着廷掾、里长等的鼻子训斥道:“这滔滔漳河水,昼夜不停地流着,谁也阻挡不住,哪里有什么河伯存在?你们枉杀了民间许多女子,应该抵罪偿命,巫婆已经死了,以后有谁胆敢再说给河伯娶妻,就让他给河伯当媒人前去送信。”西门豹为民除害,百姓们拍手称快。

郑板桥审石

郑板桥到潍县出任县令的第五天早上,他有事坐轿出去,回来的时候天快晌午了。他听肚里“咝呵咝”地唱起了小曲儿,便一个劲地催轿夫快走。可是,轿子到了衙门前,却走不动了,只听外面呜呜呀呀地乱喊乱叫。郑板桥掀开帘子往外一看,见街两边吵吵嚷嚷围过一帮人来,这帮人一边高声喊着:“县太爷来了,迎接县太爷!”,一边把个衙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水泄不通。

郑板桥看得明白,心里想:这又不知是为我预备的什么好“菜”!我须仔细防范才是。他正这么想着,忽听人堆里“叭”地一声响,接着是一个男人的嚎叫和恶言浊语的斥骂。原来这街两旁有些摆小摊做生意的,见一些不三不四的家伙一窝蜂似的往这涌,知道不好,纷纷赶快拾掇起摊子往外躲。有一个卖稀粥的徐老汉没来得及躲避,被这帮家伙一下子挤倒在路旁。那粥罐不偏不正,正好砸在了一块七角八棱的青石上,摔了个粉碎。黏糊糊的粥淌了一地,溅了徐老汉一身。一个满脸麻子的家伙一下子把老汉揪住,财主地痞们趁机大吵大闹起来。霎时,县衙门前乱得像开了锅。

郑板桥一看这光景,心里早明白了八分。他吩咐一声“落轿!”那轿子便稳稳当当地停在了道中央。吵闹声也一下子止住了。

郑板桥不慌不忙地从轿子里走出来,问道:“你们不各行其是,聚在府前大吵大闹,是何道理?”话音刚落,那麻子立即揪着徐老汉前襟,上前答道:“禀告老爷,您上任四五天了,小的们都没得空拜望,今日特来府前迎候,偏这老儿眼中无老爷,故意扰乱。”“老爷恩典。”徐老汉战战兢兢地把麻子的话截住,说道:“实在不是小的故意扰乱。我家中有一瞎眼婆娘和5个儿女,全靠我卖稀粥度日。今日不知哪个缺德的将小人绊倒路旁,粥罐这一砸,全家得饿一天肚子。小人冤枉,请老爷替小人做主。”他说着说着,眼里不由得滴下泪来。

郑板桥看看徐老汉,觉得实在可怜。他扫了众人一眼,刚要开口,一个腰腿滚圆的胖财主朝郑板桥作了一揖说:“小人看得分明,这老汉确是被不知哪个缺德的绊倒的。老爷身为父母官,实在该给百姓做主。”郑板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问道:“既然你看得分明,是哪一个做的这缺德之事?但说无妨。”胖财主故意拉着长腔,指着路旁那块石头,装模作样地说:“告老爷知:不怨天,不怨地,作孽的是这块七角八棱的大——青——

石!请老爷明断!”胖财主话音一落,别人也七嘴八舌地附和上了。

衙门前又吆三喝四地吵了一阵。

这时候,郑板桥已完全猜出了他们的用意,紧跟着他想好了一个对策。他故意郑重其事地问道:“这么说,这块石头是砸碎粥罐、惊扰我县太爷的罪魁祸首了?!”“正是。”

“谁做证人?”

“小的们都亲眼所见。”

“那好,我今日就审审这罪魁祸首。”郑板桥吩咐衙役,“给我将这块石头绑到堂上。”随后又朝着众人说:“既然是诸位亲眼所见,那就请到公堂作证吧!”“小的们愿往。”

于是,县太爷在前,衙役、石头随后,徐老汉、豪绅、恶棍等紧跟,呼呼啦啦,拥进了县衙。

没多会儿,县太爷升堂了。堂前一边跪着徐老汉,一边是那块大青石,两旁站着证人们。郑板桥端坐堂上,手指青石问道:“好个可恶的石头,你为何无事寻事,将老汉的粥罐砸破?给我如实招来!”堂下鸦雀无声。郑板桥将惊堂木一拍:“来人!给我打它四十大板!”衙役们遵命,吧嗒吧嗒,一五一十地打起来。两旁的豪门、财主、地痞、流氓们见了,挤眉弄眼,偷偷发笑。

郑板桥瞟了他们一眼,突然大声问道:“你们是上堂当证人的,不好好听老爷审案,乱笑什么?”堂下乱纷纷地答道:“笑老爷执法如山,赏罚分明。可惜,这块哑巴石头,就是问上三年,怕也逼不出一句话来呀!”“怎么,这石头是哑巴吗?”“千真万确。”

“那么,它可会走动?”

“天生的死物,无嘴无腿。”

“住口!”郑板桥忽然把惊堂木一拍,喝道,“它一不会说话,二不能走动,怎么能欺负这卖粥老汉,成了砸碎粥罐的罪魁祸首呢?

这分明是你等存心不良,嫁祸于人,欺骗本官。欺官如同欺父母,我今日对你们决不轻饶。”随即命令左右:“这帮无赖罪该万死,一人赏40大棍,赶出堂去!”这一下可把这帮恶棍们吓坏了。他们深知刑罚的滋味,不用说40棍,就是一棍两棍,他们也受不了啊!他们本想寻衅捉弄郑板桥,没想到却被郑板桥倒“捉”了。一个个扑通扑通跪在堂前,磕头虫一般求起饶来。郑板桥呢,自然还有妙计,他当即吩咐衙役端来一个大笸箩摆在堂前,说道:“你们既哀求本官,本官也不为难你们。你们哪一个不愿受刑,就在笸箩里留下赎罪钱,本官便放你们回去。”这伙东西纷纷扔下钱,溜出府去。没多会儿,那笸箩里的钱就满满当当盛不了啦!郑板桥把这些钱全给了徐老汉,还好言安慰了他一番,叫人送他回家。徐老汉感激万分,逢人就说:“咱潍县来青天大老爷啦!我亲眼见的,青天大老爷!”打这以后,潍县的豪门、财主、地痞、流氓,再也不敢出坏主意算计郑板桥啦!

韩非子的“自相矛盾”的故事众人知晓,那楚人说话绝对化,前后自相矛盾,因而不能自圆其说,难免陷入尴尬境地。要知道,戳不破的盾与戳无不破的矛是不可能并存于世的。因此,我们无论做事说话,都要注意留有余地,不要做满说绝走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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