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着越特工混乱一团的时机,溜到几个越特工的屁股后面不远处,我想,越是最危险地方,越是最安全。越特工果然误认为我是他们的战友,因为越兵是临时挑选而来,互相不认识,这不足为奇,这正好被我捕捉了这个漏洞。茅屋里有还击,这说明阮大妈还没有牺牲。
我早就给枪口装上了消声器,所以,我趁着越兵向茅屋射击的时机,一个一个地瞄准越兵的脑袋射击,越兵一声不吭地轰然倒下,由于是晚上,视觉模模糊糊,只能看见的人影是黑影。加上阮大妈在茅屋里不时的还击,倒下的越兵到死还认为是被茅屋里的枪击所致。我游鱼得水,不断地绕到,越兵的屁股后面,接二连三地偷袭,屡屡成功。
越特工听到茅屋里稀稀拉拉地传来枪声,误认为中国侦察兵被消灭得所剩无几,于是大声呼喊:“抓活的,谁抓到活的,就重赏谁!”
在阮队的鼓舞下,越特工潮水般的涌向茅屋,突然,茅屋里的枪声死灰复燃,越特工吓得立刻卧倒,冲在前面的,好像又倒下几个。我继续瞄准几个脑袋射击,然后快速隐藏,躲到另一些越特工的后面,这样,我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了越特工十多个人,我故意把手雷扔在冲在茅屋周围的越特工队伍里,把越特工炸得人翻马乱,死伤一片,惹得越特工阮队怒发冲冠,里面竟然还有反抗力!
“给我狠狠地打击,”越特工阮队气急败坏,暴跳如雷。枪声接连不断,仿佛要彻底销毁茅屋,挖地三尺。
我继续利用一切有利的时机,瞄准黑影点射,一个个黑影从我身边烟消云散。
阮妈妈不断地寻找越特工喘息的机会,开枪还击,打得越兵卧倒,不敢向前,因为他们至今浑然不知茅屋里的虚实。打了十来分钟,越特工阮队听到自己的这边队伍枪声越来越稀疏,知道自己的队员已经损兵折将,恨得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兄弟们,给我扔手雷,炸死他们,片甲不留。”
阮大妈听到外面的叫嚣声,于是豁出老命,把一颗颗手雷,不断地从打碎的篱笆的缝隙里滚出来,吓得越特工们纷纷躲避,然后又不断地冷枪袭扰。
我趁机在阮大妈扔出手雷爆炸的瞬间,把手中的手雷,一个接一个地投向越特工们。手雷在不断地爆炸,越特工死伤无数。他们分不清到底是从哪个方向袭击而来,打得越特工队措手不及,死伤无数,鬼哭狼嚎。我这里打一枪,那里放一枪,由于加装了消声器,越特工队以为是茅屋里还击,加重了越特工阮队的肯定,茅屋里有中国侦察兵。
阮队在慌乱中以为,茅屋里一定有中国侦察兵,要不然,越特工们为什么会越来越少。“给我狠狠地打,”阮队还在摇旗呐喊,垂死挣扎。
越特工们只是不断地射击,不断地扔手雷,在爆炸声里,茅草屋着火,火苗蔓延,火势慢慢地凶起来,火光照亮了四周,越特工队还不断地向燃烧的茅屋里开枪射击。
阮大妈发现茅屋已经着火,迅速拿起床上的破被子,扔进水缸,让破棉被吸足水,然后快速找到一块小木板,把湿透的破棉被覆盖到木板上,接着再把盖着湿漉漉的棉被的木板压在地洞口,然后一人静静地躲在里面,任其茅屋燃烧。
我看见火势越来越凶猛,我的心像刀绞一样,越特工队在旁边不断地喝彩:“烧死他们,烧死他们!”火苗照亮了他们凶残无耻的嘴脸,人影更加清晰。我一听,义愤填膺,躲在暗处,瞄准一个,射击一个,还不停地扔出手雷,在他们还没有完全享受嚣张气焰的胜利喜悦的时候,这些其极其凶残的越特工队便被打爆脑袋,无声无息地倒在杂草中。茅草屋火势越来越猛,火光冲天,周围一张张狰狞可怕的魔鬼脸依稀可见。
大火肆虐,木头大梁纷纷坠落。阮大妈躲在地洞里,没有受到炙热的火苗的烧烤,温度依然如故,只是有一点点呼吸困难。阮大妈拨开一点细缝,露出枪口,沿着四周又是一阵乱射,这一阵射击,立马撂倒几个正在高兴的越特工。阮队大吃一惊,这难道是孙悟空烧不死?
“投手雷,开枪射击!”阮队歇斯底里地大叫。
茅屋里又是一阵爆炸声彼此起伏。阮妈妈干脆迎着爆炸声开枪向四周还击,一个越特工再次被撂倒。我立刻想到,能在大火中浴火重生,唯一解释就是地下有山洞。而且,燃烧的茅屋里不断地射出子弹,就充分地说明,里面的人还活着,还有战斗力。
趁着越特工队吃惊不已的时机,我借着火光照亮的大好时刻,悄悄地改变产生的位置,躲藏在一块灌木掩盖的大石头背后,瞄准袭击,一个个越兵的脑瓜成了我练习的活耙子,几分钟下来,十几个越特工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消失在杂草灌木中。
阮队越来越疑惑,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自己挑选的精兵强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竟然所剩无几。但是,阮队从目前的稀稀疏疏的枪声中判断,正在燃烧的茅屋里打枪的不过就是两三个人。可是,就是这两三个人竟然能消灭自己身边四十多号人,这简直是奇耻大辱,要是传出去,怎么叫自己在越南特工队立足?
“给我拼死射击,给我投手雷,”阮队撕扯着沙哑的嗓子嚎叫,满脸狰狞,杀气沉沉。说罢,阮队亲自端着冲锋枪,边走边射击,还不时投出手雷,顿时士气大振,剩下的几个越特工从不同的角度走之字形的路,往前冲,一时,枪声大作,爆炸声此起彼伏,茅屋里本来还有一点余火在燃烧,现在,手雷炸起一阵阵烟火,在黑暗的夜里,火星四溅,火光滔天。
阮大妈吓得赶紧躲进地洞里,手雷炸起的灰尘碎石,砸在木盖上,霹雳哗啦作响。
我再次重新隐藏位置。我逮着机会,继续瞄准射击,嗖——嗖——嗖,只听到子弹在空中穿过的声音,两个冲在前面的越特工,随即殒命。我躲在巨石后面,越特工丈二摸不着头脑,被打得晕头转向。只能往茅屋里无情地开枪射击。又是几个点射,几个月特工照样走进阎王殿。阮队傻眼了,身边只有一个兵。
我借着还在燃烧的木头发出的点点亮光,再次瞄准射击,那个东张西望的越特工,立刻歪倒一边。阮队大叫大喊,“是英雄的,给我站出来,别躲在阴暗角落打冷枪。”
外面的声音好像没有了,阮大妈顶开湿漉漉的木盖,此时,茅屋已经被大火化为灰烬,阮大妈心疼地环视一周。突然,他发现一个人影晃动,还在那里大呼小叫。阮大妈一听,“居然又是一个死到临头说大话,烧我的茅屋,让我不得安宁,我就做一回小人。”阮大妈瞄准射击,由于太激动,随着一声枪响,只是击中了那人的手臂。然而,阮队忍痛立即一顿扫射,一个弹夹立刻打光,子弹打在阮大妈的周围,溅起一阵灰尘烟雾。忽然,一颗子弹打进阮大妈的胸部,一阵剧烈的疼痛撕扯着阮大妈全部神经。阮大妈用手一摸左胸,鲜血汩汩地往外冒。不好,中弹啦!她忍住剧痛,端起冲锋枪,靠着惊人的毅力,瞄准隐隐约约的黑影,哒哒哒,哒哒哒,一个弹夹一会儿就告罄。
子弹不偏不倚,几乎都打在阮队的腹部,鲜血直流,他努力地支起手中的冲锋枪,哆哆嗦嗦地从身边的子弹袋里,摸出一个装满子弹的弹夹,颤颤巍巍地换弹夹。
我对这种毅力和坚强非常欣赏,但是,我绝不能再让他射杀阮大妈。余火在风力的作用下,突然引燃一处草丛,火光把周围照得亮亮的。这给了我瞄准的最佳时刻。我瞄准阮队的手腕,一梭子弹,无声无息地穿过阮队的手腕和手掌,阮队手中的枪支立即滑落,血染双手,他的脸痛苦地抽搐,两只手无力地垂落。身子歪斜着,好像立即倾倒,但是,阮队用超人的顽强毅力支撑着身体。
阮大妈打完那一个弹夹,全身忽然乏力,她慢慢地蹲下,双手捂着正在汩汩流血的伤口。她感到呼吸非常吃力,涓涓的血液似一头发怒的狮子,从左胸奔腾冲出。她知道,子弹已经打穿了胸膛,她的呼吸越来吃力。
我再次瞄准阮队的手臂,分别射出两梭仇恨的子弹,只见阮队的手臂痛苦地摆动了几下,鲜血汹涌,手臂自然下垂。但是没有发出呻吟,只是嘴角剧烈地抽搐,仍然顽强地屹立。但是,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