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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后来,张妙舫就愈搞胆子愈大,有时,半夜醒来,他忽然发现睡在身旁的张妙舫不见了。过不一会儿,她又裹着睡衣回来了,脱掉睡衣,里面竟是一个光身子,连乳罩、短裤都没有……

他当然知道她干什么去了。

有一次,柳少秋中途回家取一份文件。由于柳少秋多年养成习惯,上班之后从不中途回家,这次便成为例外,他用钥匙打开门后,便看到大床上有一对赤裸的男女。他们甚至都没有听见开门的声音,也没有发现站在门外的柳少秋,仍沉浸在彼此的欢悦中不能自拔。柳少秋还清楚地听见了张妙舫张扬的叫声。

柳少秋心中暗暗骂了一声:“无耻!”

气愤、羞辱使他甚至连那男人是谁都没看清。

当天晚上,柳少秋狠狠地打了张妙舫一顿。

张妙舫收敛了一段时间。但好景不长,不久又旧病复发。

她管不住自己。

这一次更不像话,竟然搞到她的办公室去了。明目张胆躺在大写字台上,裸开下体,男人就站在地上,抱着张妙舫的大腿……

男人是剧团里的琴师,也住在鬼子楼里。

渐渐地,家住在鬼子楼的男人,被张妙舫几乎全部俘虏,无一漏网。

鬼子楼的女人当然都恨张妙舫,恨不得把这个骚货扯碎。但毕竟她又是院长,不敢轻易惹她。

住在鬼子楼的孩子也渐渐从大人断断续续、朦朦胧胧、零零碎碎的言语中,学会了痛恨这个女人。

于是,才有了张妙舫被游斗的一幕。

她也是本市文革开始以来第一批被游斗的人之一。所以,便显得格外的轰动、格外的好看,几乎是倾城围观,沿途人山人海。红卫兵也集中起来,组成了一个庞大的游街队伍。

红卫兵命令张妙舫边走边喊:“我是大破鞋张妙舫!”

张妙舫开始不喊,他们就揪她的头发,踢她屁股,按她的头,用皮带抽她后背……张妙舫熬不过,便将京剧中自报家门与闷帘叫板混合使用,放开嗓子喊起来:

“奴家张妙舫,市京剧院的一院之长,乃大破鞋是也呀!”

后边一拖腔,优雅、婉转,十分好听。

人群中不禁有人喝了一声彩:“好!”

张妙舫失却了最初的恐惧与羞愧,索性把街路当舞台,拿出她的本事,边做身段,边唱起来:

张妙舫离了鬼子楼,

将身来在大街前。

未曾开言我心好惨,

过往君子听我言。

周围的人群此时竟如在戏院一般,顿时静了下来,听张妙舫唱。红卫兵们一时没反应过来,也停下了革命行动听她唱着:

哪一位去到京剧院,

与我那男人把信传,

就说张妙舫把命断……

这时,那个红卫兵头头儿突然醒悟过来,上前抓住张妙舫:“不许唱了!不准唱了!”

张妙舫仍挣扎着又唱了一句:

来生变犬马我当报还。

刚刚唱完,她便被红卫兵扭倒在地。这时,那红卫兵头头儿首先喊起了口号:

“打倒大破鞋张妙舫!”

“斗倒斗臭大破鞋张妙舫!”

“横扫一切牛鬼蛇神!”

人们看着一身泥土、满脸血污的张妙舫,都再也喝不出一声彩来,心中酸酸的,不是滋味儿。

后来,张妙舫便被红卫兵押到了市京剧院门前。这时,京剧院大楼前面的街上都挤满了人。京剧院的人也几乎都拥出来站立在门前的台阶上。有的是自己出来看热闹的,有的是被红卫兵赶出来与会受教育的。当他们第一眼看见张妙舫时,几乎都没有认出来。因为平日里这位张院长在院里总是领女同胞时髦之先,也总是打扮得千娇百媚的。可眼前这个女人却是满身污泥浊土,头发蓬乱,脸上血痕累累……但最后他们还是认出了她,认出了本院最有权威的人物,便情不自禁惊诧、惶恐起来。

红卫兵头头儿指着台阶下的张妙舫,问:“你们都认识她吗?”

剧院的人嗫嗫嚅嚅,都说不出话来。特别是那些与张妙舫有过一腿的男人,更是猥猥琐琐地直往人后躲,没有人敢站出来哼一声。

那红卫兵头头儿又问:“她是不是大破鞋?”

剧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说话。许多人都承认红卫兵抓得对,她确是大破鞋。但却不敢当众表态,怕得罪张妙舫。而那些与张妙舫有染的人,又都怕惹火烧身,更不敢回答。方振武此时正在局里开会,侥幸没经受此次考验。

张妙舫见没有一人为她开脱,不由心中一阵悲酸,便又生出一种鄙夷。哼,你们这些臭男人!往日和我好的时候,曾是多么张狂、多么孔武、多么男子汉啊!可这会儿,一个个又都变作了缩头的乌龟,集体阳痿,没有人站出来替老娘开脱不说,还唯恐避之不及,逃之夭夭……老娘今日也扒下你们的那张皮,让大家都看看。

所以,当红卫兵又转而问她:“你说,都有哪些男人和你搞过?”

张妙舫便像演《江姐》上刑场前那样,先拢一拢头发,然后,?一眼那些往后面又缩又躲的男人,冷笑了笑,毅然走上台阶去,一一指点:“他!”

红卫兵就将那男人揪到台阶前。

张妙舫又指一个:“他!”

红卫兵又将那个男人揪到前面。

“还有他!他!他!”张妙舫一路指下去,一会儿,前面便站了一排男人。这些油头粉面的家伙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风采,一个个都恨不能把头夹到裤裆里。

柳少秋一开始就一直满脸铁青地站在台阶上,一动不动。他甚至都没正面看张妙舫一眼,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干一般。忽然,他见张妙舫站到他面前,盯着他,似有千言万语,又似无言以对。然后,猛一转身,急匆匆地走下台阶去。

红卫兵似乎看出了什么,就指着柳少秋问她:“你和他也搞过么?”

张妙舫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声喊道:“搞过!搞过!而且已经搞过十几年,搞过一千次,一万次!”

红卫兵刚要上去揪柳少秋,柳少秋却推开了红卫兵,反身向大楼里走去。

这时,有人说了一句:“他是她丈夫。”

红卫兵才没有去追。

直到黄昏,被游斗了半天的张妙舫才被放回,她拖着疲惫、伤痛的身子,神志恍惚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衣服已经被泥土玷污得一塌糊涂,却仍然按着红卫兵的命令,继续赤着脚,脖子上吊着那双高跟鞋。路人的目光,以及身后跟着起哄的顽童的嘲弄,对她早已都无所谓,周围的世界也好像不复存在,她只是盲目地走着、走着,不知道自己应该走向哪里?走到何时?

她的精神世界在被红卫兵剪去头发的那一刻,便彻底地崩溃了。

女人爱发,爱美的女人更是惜发如命。张妙舫长得并不算漂亮,但她凭借自己的一头秀发和入时的衣着,永远会与所有漂亮女人去一争高低。所以,当她听见红卫兵头儿下令剪去她的头发的一刹那,便疯狂了,双手死命地护住头发,与他们不顾一切地去碰撞、厮打。那时,她已经忘记了院长的威仪、主演的风度、红伶的忸怩,也忘记了一切后果,心中只有一个目的,保住自己的一头秀发。

当她终于明白,无论如何她都拼不过他们时,她忽然扑通跪在了红卫兵头头儿的面前,哀求说:“求求你们了,你们让我怎样都成,就是别剪我的头发呀!没有了头发,我,我还是什么女人哪?”

他们当然不会理会她的哀求,更不在乎她还会是不是个女人。在他们看来,她不再是女人才好,免得再勾引男人。所以,对她的哀求充耳未闻。当她听见头顶一阵咔咔的剪刀声响起之时,她的精神便轰然崩溃。周围的一切便仿佛都不存在了。天和地,以及整个世界都随头发一起飘落了……

黑夜降临后的城市,失去了往昔灯火的璀璨与夜市的喧闹,静悄悄地如一座坟场。行人早已像鸟儿似的匆匆躲进各自的小巢里,小心着抖颤。

张妙舫如一具幽灵,在城市里踽踽独行。

当张妙舟终于找到她,扶住她的臂膀,叫她回家时,她挣脱开他,直瞪瞪地望着他,问:“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张妙舟说:“姐,我是妙舟,快跟我回家去。”

张妙舫睁开散乱、迷茫的目光,问:“家?哪里还是我的家?”

张妙舟当然知道姐姐在想什么,他说:“姐,咱不去鬼子楼,咱回自己的家。”

是啊,今天她已经把鬼子楼所有的人——男人和女人的脸都给集体丢尽了!此时此刻,鬼子楼的人家一定没有一户会安然入睡。也许都在等待她这个让他们丢尽了脸面与尊严的女人,然后,全体一致地对她采取某种行动。

还有两眼冰冷冰冷的柳少秋。

张妙舫似乎有些清醒了,浑身抖作了一团,几乎瘫软在地,多亏张妙舟用力地抓住她,连拖带扶地将她带回家去。

早已从劳改农场放出来的无业游民张墨涵正等在门口。他看了一眼女儿,听女儿嗫嚅无力地叫了一声“爸”之后,一句话没说,转身回到自己的房中去了。

张妙舟把姐姐扶到她从前住过的房间里,让她躺在床上,等他端着一盆热水回来,准备叫她洗洗时,却见张妙舫已经睡熟了。

这天,宋逸鹏回到家时,神色有些惶恐不安。吃晚饭时,这种惶恐不安很快又传染给宋菊元和陆大奶奶。他们从宋逸鹏的脸上已经看出些什么,预感到又会有什么灾祸的降临。但这段时间,二位老人已经被许多事情弄得神经极为脆弱,因此,想问又不敢问,只是悄悄注视着宋逸鹏心事重重的样子。

收拾完饭桌之后,陆大奶奶本应回到自己房里去,但她却例外地留了下来。宋逸鹏每次吃完饭也早就回自己的西下屋去了,今天却没有走,仍然留在上房的客厅里。客厅里的气氛便显得有些郁闷、凝重。

宋逸鹏看看宋菊元和陆大奶奶,终于开口了。

他说:“现在外面正在闹红卫兵,抄家、破四旧。我想,我们应该把行头藏起来才是,不然,哪天红卫兵闯进来,一把火给烧毁就完了。”

陆大奶奶说:“怎么会有这种事?”

宋菊元说:“行头是我们唱戏用的,关他们红卫兵什么事!”

宋逸鹏说:“你们是没有出去,对外面的形势不知道。这些天,街上的红卫兵闹得很凶,把商业街那些老字号的牌匾都摘下来烧了。”

这回,宋菊元和陆大奶奶才信了,二人说:“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逸鹏说:“我也说不好,反正我看这次是来头不小。听说还是张墨涵有先见之明,不知把他那些京剧藏品都弄到什么地方去了,红卫兵去抄家时,什么也没找到。问他,他说早都卖了,红卫兵拿他没办法,总算躲过去了。所以,我们还是先做些准备的好。”

当夜,宋家三人背着奶妈,通宵未睡,把行头用油纸、油布一件件包好,用绳子一一吊下后院的一口枯井中。宋逸鹏不放心,想下井底看看保不保险。陆大奶奶一把扯住他:“不行、不行,若跌坏了哪里怎么办?我可不能再叫你出闪失了。”

宋菊元说:“叫他下吧,唱戏离不了行头,那是咱们的饭碗,也是他的命哩。”

宋逸鹏就在腰中系好一根绳子,另一端拴在井旁的树干上,由宋菊元和陆大奶奶在上面半拉半守着。

宋逸鹏一手擎着手电,一手抓了绳子,用脚尖试探着井壁的石缝儿,往下一点儿点儿攀去。井壁长满了青苔,很滑。

好不容易下到了井底,宋逸鹏把衣箱又都仔细地检查一遍,包严了、盖好了,才又抓住绳子爬上来。陆大奶奶见他已经浑身都是泥,便说:“快回屋洗洗去,把衣服也换下来。”

宋逸鹏说:“不行,还得找点东西把井盖好,不然会被发现的。”

于是,三个人又把一垛烧柴搬过来压在井口上,一直干到了天亮,才总算弄好。三个人却已经都累垮了。

各自回屋洗了洗,换了干净衣服后,却谁都不想睡,也睡不着,就又回到客厅里来,似乎是在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看看快八点了,陆大奶奶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别尽在这里傻等着了。逸鹏你回屋睡一觉去,老东西你也去歇一会儿,忙活了一夜,都累乏了。我去给你们做点夜宵,做好了喊你们。”

宋菊元说:“是啊,也许红卫兵不会上咱家来了呢,回去睡觉。”

宋逸鹏回到西下屋,衣服也没脱,倒在床上就睡了。

陆大奶奶把夜宵做好以后,先去了西下屋,见宋逸鹏睡得正香,就想,等他睡醒了再吃吧,便给他盖好被子,转身去了上房,看见老东西也睡得很沉,也没有喊他。

她独自回到了东下屋,无心吃夜宵,也想小睡一会儿。但她刚倒在炕上,就看见老疙瘩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老疙瘩是陆素芳留下的一条看家狗,平时,它很少上东下屋里来,特别是陆素芳死后,几乎一次也没来过。这会儿,它来干什么呢?陆大奶奶便又爬起来看着它。见它先走过来,靠近她的腿叫了几声。她不明白它的意思,只是狐疑地看着它。一会儿,它不叫了,又在屋地里来回转着圈儿。后来,它似乎是转累了,就靠在炕沿边趴在那里,似乎是睡了。

陆大奶奶见老疙瘩没动静了,就又重新躺下,这时,她已经有些迷迷糊糊了。

事后,她想,老疙瘩一定是事先有了某种预感。但它不会说人话,只能叫那么几声,其实就是在用狗的语言告诉她有祸事临头,只是她没有听懂罢了。

陆大奶奶正倒在炕上迷糊着,不知什么时候,忽听老疙瘩狂吠一声,猛地跳起来,飞快地蹿出屋去。陆大奶奶也被惊醒,下炕跟着走出屋去。一出门,便听见了敲打大门的声音和大门外街道上的一阵阵锣鼓声,心就蓦然凉了下来,暗想,终于来了!

这时,老疙瘩已失去了它往日的温驯,狂吠着扑向关闭着的大门,几乎是直立了起来,那份凶猛把陆大奶奶都吓住了。

门外也霎时静了下来。

但老疙瘩依然狂吠不止。

一会儿,从外边爬上两个红卫兵,站在墙头上对陆大奶奶大叫着:“赶快把狗赶开!把门打开!”

陆大奶奶赶紧跑过去,拉开老疙瘩。但它却又挣脱开她,守住大门不动地方。陆大奶奶又去拽它,并大声地呵斥它。平时它是最听陆大奶奶的话的,此时却睬都不睬她,支着耳朵一动不动,犹如守卫边关的将士,严守着城门。

这时候,墙外边和门上面,就有砖头、石块飞了进来,一块砸在了陆大奶奶的肩膀上,她疼得大叫一声跑开了。回头再看时,只见砖头、石块雨点般地落在了大门之内。有的砸在老疙瘩的身前、身后,也有的落在它身上。但它却始终不离开大门,反而叫得更为凶猛,似疯狂一般。

外面的砖头、石块忽然停止了,却又响起了口号声:

“打倒一切牛鬼蛇神!”

“大破四旧,大立四新!”

“反动派不投降,就叫他灭亡!”

这时候,宋逸鹏也从西下屋走出来。

站在墙上面的红卫兵便喊:“赶忙把狗拴好,把大门打开!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宋逸鹏就取来一条铁链把老疙瘩拴住,并将它拴在一棵树上。

这时,站在墙上的红卫兵趁机跳下来打开门,墙外的红卫兵们便忽拉一下涌了进来。他们先围住老疙瘩,用块头、石块、皮带和手脚,拼命地打它。它被铁链拴住了,不能动弹,一会儿,便被打得遍体鳞伤,倒在地上。

陆大奶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推开人群,冲了进去,扑在老疙瘩的身上,见它已经奄奄一息,睁眼看看她,又闭上了,眼角竟流出了两滴浊泪。陆大奶奶心中一阵刺痛,一边为它悄悄地解开了铁链,一边大声喊:“你们不能打死它!它是我女儿的狗!”

红卫兵就喊:“你这个死老太婆,快躲开!”

陆大奶奶不顾一切,双手抱住老疙瘩,用身体护住它。

一个红卫兵抡起皮带,打在她身上。接着,几个红卫兵一起拉起她,用力一摔,将她摔倒在地上,头碰在了树干上,顿时就昏了过去。

宋逸鹏跑过去,叫着:“妈妈,妈妈!”

他把陆大奶奶抱起来,送进她的东下屋,将她放在炕上让她躺好。见她的头碰破了,流了满脸的血,又去找来纱布为她包好。

她醒过来后,看着他问:“老疙瘩呢?”

宋逸鹏从窗户向院子里望望,红卫兵已经都拥进上房去了。树底下,横卧着老疙瘩。忽然,见老疙瘩挣扎起来,一步一回头地朝大门口走去,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便消失了。

宋逸鹏对陆大奶奶说:“它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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