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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钦设克劳利镇的克劳利氏

在一八——年的《名流录》所记录第一个字母为C的姓氏中,准男爵皮特·克劳利爵士称得上最受尊敬的名字之一,姓名后面的两处住址分别是:伦敦大冈特街和汉普郡钦设克劳利镇。这个尊贵的名字有很长时间还经常与先后代表钦设克劳利镇选区的其他一些显要的大名一起出现在议员名册上。

关于钦设克劳利镇的由来存在这样的传说:伊丽莎白女王在一次巡游中曾在克劳利庄用早餐,对于汉普郡一种品味纯正的啤酒非常赞赏。那时献酒的一位克劳利风度翩翩,一部漂亮的胡子修剪齐整,一腿后伸、一腿弯曲的跪敬姿势很优美。女王从那时起把克劳利庄晋升为可以选派两名国会议员的镇。自从那次驾幸之日开始,那地方便改称钦设克劳利镇,此名一直使用到现在。虽说斗转星移,世事沧桑,多少帝国、城邑和市镇历经变迁,钦设克劳利镇再也没有像伊丽莎白女王时代那样人口众多,甚至已沦落到一般被称为“腐败选区”的地步,然而,皮特·克劳利爵士会以他一向温文尔雅的修辞说:“腐败?!去他娘的——反正它可以保证给我带来一千五百镑的年收入。”只有这句是真实的。

皮特(此名取自伟大的下院议员)·克劳利爵士的父亲,第一位准男爵沃尔坡尔·克劳利在乔治二世朝内的典签署供职,和当时另外一大批正人君子一样曾被控贪污舞弊而遭弹劾。沃尔坡尔·克劳利的父亲是约翰·丘吉尔·克劳利,这名字源于安妮女王朝内那位非常有名的将领,实际上这一点是不言而喻的。张挂在克劳利庄上的族谱还可以上溯到查尔斯·斯图尔特·克劳利(后世称之为皮包骨的克劳利),他是詹姆斯一世时代的克劳利的儿子;最早则是伊丽莎白女王时代那个克劳利,他被画在图上的显要地位,身着铁甲,须髯疏朗。从他的背心里照例长出一株树来,前面提到的那些卓越的名字便标注在它的主要枝干上。贴在这段家世概述的中心人物准男爵皮特·克劳利爵士的名字旁,写着他弟弟比尤特·克劳利牧师的名字(这位后来的教士出生时,尊敬的下院议员已经下台),他是克劳利及司奈比教区的教区长;还有克劳利家族其他一些男女成员的名字。

皮特爵士的原配夫人叫格丽泽尔,是曼戈·宾基勋爵第六个女儿,所以也是邓达斯先生的亲属。她为皮特爵士生了两个儿子:一个也叫皮特,这名字与其说因为其父亲,不如说来源于位天赐的首相;另一个叫罗登,此名取自威尔士亲王的朋友,可惜乔治四世陛下把他彻底忘了。准男爵夫人去世好多年之后,皮特爵士才续娶马德伯里的道森先生的女儿露莎为妻。这位续弦夫人生有二女,现在瑞蓓卡·瑞蓓卡小姐正是被聘去当她俩的家教。从这看来,这姑娘即将来到一个和很多显贵有联系的官宦世家,进入比她之前离开的拉塞尔广场那些平头百姓身价高得多的上流社会里。

她收到的一张便条,让她到她的学生那里去。便条的内容如下:

皮特·克劳利爵士请瑞蓓卡小姐带行里(李)在星期二到此,因我明天一青(清)早就要出法(发)去钦设克劳利镇。

寄自大冈特街

瑞蓓卡知道,她从未见过一位准男爵,所以,她刚一离开爱米莉亚,马上把好心的塞德立先生放在钱包里送给她的金币数了一遍,马上用手绢儿抹去眼泪(在马车拐过街角的时候,这一切她已经全完成了),便开始琢磨准男爵该是个什么模样。

“他是否佩戴星形勋章?”她想着。“也许只有勋爵才佩戴?不过他一定穿一身镶褶裥边的朝服,仪表堂堂;涂一层薄薄的发粉,和拉夫登先生在科文特花园剧院演出时一样。我猜想他一定架子大得吓人,根本不会把我放在眼里。我不得不咬紧牙关忍气吞声,谁让我生来命苦呢?但至少我将会置身于贵人当中,而不是与俗气的城里生意人为伍;”于是她开始和某一则寓言中狐狸谈到葡萄时那样,带着类似的哲学家态度酸溜溜地看待拉塞尔广场的那些朋友。

马车经过冈特广场驶入大冈特街,最后停在一幢高大阴森的宅第门前。它的左右两侧则是另外两栋高大阴森的房屋,每栋楼中央的客厅窗户上方全挂着新近亡故者的纹章,这是大冈特街上楼宇的习惯,死神好像永远盘踞在这阴气森森的街区。皮特爵士府上二楼的窗板都关着,除了饭厅有几扇窗板开着,可以看到窗板后面的遮阳帘用旧报纸整齐地包了起来。

车夫约翰由于这次驾车没有搭档,又不想下车去打铃,便请一个正好路过的送牛奶小童代劳。铃声响了,从饭厅窗板中间的空隙中伸出一个头来,然后有个老汉出来开门。他上身穿一件脏乎乎的旧外套,下身穿土黄色粗布裤,还打着绑腿;一条令人作呕的破领巾系在毛发丛生的脖子上,秃顶锃亮,一张红脸盘儿显得色迷迷的,两个灰眼珠子不老实地睞个不停,一副龇牙咧嘴的德性,总是像在怪笑。

“这是皮特·克劳利爵士的公馆吗?”约翰从驭者座上向那人问道。

“没错,”门口那老汉点了点头说。

“那就把车上这些行李箱子搬下去,”约翰说。

“你自己卸吧,”应门的说。

“你没看见我走不开吗?来吧,行行好,朋友,小姐会给你小费买啤酒喝,”约翰说着发出一阵狂笑,他已不再担心这样是否会得罪瑞蓓卡小姐,因为她与车夫的东家已经没有关系,而且她在离开拉塞尔广场时没有赏给那里的佣人一分钱。

听车夫这样说,秃头老汉伸出装在裤兜里的双手走向马车,把瑞蓓卡小姐的行李箱举到肩上扛进宅去。

“如果愿意的话,请帮我拿一下这只篮子和我的披肩,并把车门打开,”瑞蓓卡小姐从车上下来时愤怒到了极点。“我要告诉塞德立先生,把你的行为,”她向车夫说到。

“别写,”车夫说。“希望您没忘了什么东西吧?爱米莉亚小姐的一些衣服您都拿了没有?本来会给太太身边的女佣人的。希望您穿起来合身。喂,朋友,把车门关上,你不可能从她那儿得到一点好处,”约翰接着说,一边用大拇指对着瑞蓓卡小姐;“没油水,我告诉你,没油水,”塞德立家的车夫如此说着驾车走了。问题的根源在于他很喜欢太太身边的那个女佣人,但是她本来可以到手的外快等于被人抢走了,所以约翰窝着一肚子火。

在裹着绑腿的老汉带领下,瑞蓓卡来到饭厅。富贵人家离城他往时,这类地方总是显得很冷清,她发现哪里也是一样。这些忠心可鉴的屋子好像在悲叹它们的主人面子不知何处去。土耳其地毯收了起来,灰溜溜地躺在餐具柜下;一幅幅绘画都把脸儿藏在旧牛皮纸里;天花板上的吊灯被乌糟糟的褐色布袋兜头蒙住;窗帘都消失在各种寒碜的套子里;沃尔坡尔·克劳利爵士的大理石半身像从幽暗的角落里对着光秃秃的桌柜、涂了油的火钳、通条以及壁炉架上插名片的空架子;酒柜躲到挂毯后面的壁龛里去了;椅子一正一反摞起来靠墙排列;半身像对面黑暗的角落里有一只粗糙难看的老式刀叉箱,上了锁摆在活动菜架上。

不过,壁炉旁却放着两把厨房里使用的工作椅、一张圆桌、一根用旧后变细的拨火棒和一把火钳;哔吧作声的微弱炉火上坐着一只平底锅。桌上有面包、一块干酪和一个铁皮烛台,一把容量为一品脱的酒壶里剩下一点点黑啤酒。

“你吃过饭了吧?是否觉得这儿太热了。要不要喝一口啤酒?”

“皮特·克劳利爵士在哪里?”瑞蓓卡小姐问道,她架子很大,根本不理会对方的话。

“嘿嘿!我就是皮特·克劳利爵士。别忘了,我帮你把行李搬下来,你还差我一品脱酒钱。嘿嘿!瑞蓓卡小姐,我是不是皮特爵士,你可以问廷克尔。那是家庭教师小姐,这是杂务零工太太。哈哈!”

此刻,那位廷克尔太太拿着烟斗和一包板烟丝走了进来,她是在瑞蓓卡小姐抵达之前刚被打发去买烟的。她把东西递给在炉边坐下的皮特爵士。

“一法寻在哪儿?”他问。“我给你三个硬币,总共一便士半。剩下的零头呢,廷克尔老婆子?”

“给你!”廷克尔太太答道,同时把一个铜子儿扔给他;“只有准男爵才如此计较几个法寻。”

“每天一法寻,一年就是七先令,”国会议员说;“七先令等于七个畿尼一年的利息。你也得看好你的法寻,这样你的畿尼就多起来。”

“你不用怀疑,姑娘,这的确是皮特·克劳利爵士,”廷克尔太太紧着脸说,“只要看他即使几个法寻也那么计较的德性。很快你就会更了解他。”

“同样会更喜欢我,瑞蓓卡小姐,”那位老绅士说,态度已近乎客气。“我首先得确认没有吃亏,然后才考虑慷慨。”

“他一生从来没有赏过谁一个法寻赏钱,”廷克尔太太嘀咕道。

“没有,而且永远不给——这不合我的原则。廷克尔,如果你想坐,就到厨房里去再搬一把椅子来,然后咱们一起吃晚饭。”准男爵立刻用一把叉子伸进炉火上的平底锅,从里边取出一块牛肚和一个葱头,他把东西切成完全相等的两份与廷克尔太太分享。“我解释一下:我不在城里的时候,我把饭钱付给廷克尔;我在城里的时候,她就在我家吃。呃,呃,我非常高兴瑞蓓卡小姐不饿,你说呢,廷克尔?”于是他俩着手吃这顿再无法节俭的晚餐。

晚餐之后,皮特·克劳利爵士开始吸他的烟斗,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他才点亮铁皮烛台上那支灯芯草蜡烛,接着从他宝贝似的衣兜里掏出一大堆文件单据来,一边看一边整理。

“我是来城里来打官司的,亲爱的,因此有幸明天跟这样可爱的一位旅伴同行。”

“他有打不完的官司,”廷克尔太太说着举起啤酒壶。

“喝你的啤酒吧!”准男爵说。“是这样的,亲爱的,廷克尔说得没错。没有一个英国人和我这样打赢和输掉过那么多官司。你看这儿,克劳利准男爵诉斯纳弗尔。我一定让他倾家荡产不可,不然我就不叫皮特·克劳利。看,这是波德尔等诉讼克劳利准男爵。司奈比教区的济贫执事们诉克劳利准男爵。他们无法证明那是公地。我不惧怕他们,那块地是我的,它不属教区所有,就像它不属你或廷克尔所有一样。哪怕花上一千畿尼,我也要打败他们。亲爱的,你要是愿意,可以一份份阅读这些文件。你不是书写很好吗?等我们到达钦设克劳利镇,我会使你派上用场的,你不用担心,瑞蓓卡小姐。老准男爵夫人去世以后,我需要有个人抄抄写写。”

“他母亲和他没有区别,”廷克尔太太说。“哪家铺子跟她有钱物往来,她都要和人家打官司;四年里头她一共辞退了四十八个佣人。”

“她花钱的手很紧——紧得厉害,”准男爵平和地说,“但是她对我很有价值,为我节省了雇一名管家的开销。”

谈话就在这种没有任何忌讳的直率气氛中持续了很长时间,让新来者颇感滑稽。皮特·克劳利的人品是好是坏,暂且不表,至少他从来不加伪装。他没完没了地谈他自己的事,有时还用极其粗俗的汉普郡方言,有时口气好像深谙世故。最后,他反复叮嘱瑞蓓卡小姐明晨五点作好出发的准备,然后祝她晚安。

“今晚你和廷克尔一起睡,”他说,“那是一张大床,两个人可以睡下了。克劳利老夫人就死在那张床上。晚安。”

说罢,皮特爵士告退,神情严肃的廷克尔拿着灯芯草蜡烛带路,登上宽大凄凉的石梯,从客厅外面好几扇宽大阴森的门前经过(门把全用纸包了起来),来到克劳利老夫人临终的那间临街宽大卧室。无论床还是屋子都那么阴风惨惨,死气沉沉,让人觉得克劳利老夫人不仅在此咽气,而且还阴魂不散。即使如此,瑞蓓卡却跳跳蹦蹦地在屋内转了几遭,把巨大的衣橱和柜子、储藏室全部打开来好奇地张望;她试过许多抽屉是否拉得开,发现全部上了锁,还细心观看一幅幅毫无生气的绘画和梳妆用具。其时那名打杂的老妇一直在祈祷。

“我如果良心上有什么挂不住的,可不敢睡在这里,小姐,”老婆子说。

“这床足够我们再加倍打鬼魂睡的,”瑞蓓卡说。“和我谈谈克劳利老夫人吧,我亲爱的廷克尔太太,讲讲皮特·克劳利爵士,有关这一家每个人的事情,我全部想知道。”

然而廷克尔老婆子并非口没遮拦的人,一个姑娘家不可能从她那里套出什么名堂来;她向瑞蓓卡指出,床是睡觉的地方,不是谈话的地方,一会儿便在床角发出只有问心无愧的鼻子才能发出的偌大鼾声。瑞蓓卡躺在床上久久睡不着,想着明天她即将走进去的一个新天地会是如何的,她有没有机会在那里获得成功。灯芯草的微光在烛台盆子里摇摆不断。壁炉架巨大的黑影盖住了半张发了霉的旧壁挂,它肯定是老夫人在世时所绣;还罩在两帧小型的家人肖像画上,上面是两个小伙子——一个身穿学士长袍;另一个穿着红色上衣,好似个士兵。瑞蓓卡蒙眬入睡时把后者作梦想的对象。

四点钟,在如此玫瑰色的夏日清晨,连大冈特街也显得有生有色,忠于职守的廷克尔唤醒了同床的姑娘,让她作好起身的准备;然后把前厅大门的铁闩和插销抽的抽拔的拔,乒乓声和当啷声打破了街道的宁静;然后在牛津街的停车处雇了一辆街车。无需细说它的车号,也没有必要详述车把式这么早等在斯沃罗街附近,是希望有个浪荡子从酒店里出来踉踉跄跄回家去,肯定需要他这辆车代步,客人乘着酒兴,出手一定大方。

也没有必要提到,如果那名车夫抱有上述希望的话,却很失望,因为他把乘客送到了市中心,尊敬的准男爵除了车钱连一个便士的小费也没给。车夫先是请求,后来急了,把瑞蓓卡小姐的行李箱包扔在双头天鹅客栈门外的沟里,并且发誓说要到法院去告他——但一切都是徒劳。

“我劝你省省吧,”一名马夫在旁边说;“他是皮特·克劳利爵士。”

“没错,季奥,”准男爵表示赞赏;“我倒很想看看有谁能拗得过我。”

“我也很想看看,”季奥酸溜溜地笑着把准男爵的行李搬到驿车顶上。

“车夫,把你旁边的座位留给我,”国会议员向驿车夫喊道。

“是,皮特爵士,”驿车夫回答,他手触帽檐行礼,心中却压着怒火,因为他已经答应给来自剑桥的一位少爷保留驭者座旁的位子,本来稳稳可以到手一个克朗。

瑞蓓卡小姐得到车厢内后座的一个位子,这趟车可以说将载着她进入茫茫人海。

来自剑桥的青年沉着脸把五件大氅放在自己前面,然而瑞蓓卡小姐只能离开车厢爬上车顶坐到他旁边,他这才怒气全无;当他把一件大氅裹在瑞蓓卡身上时,已经变得十分随和。车厢里坐着一位患哮喘的绅士,一位架子很大的女士(她煞有介事地声称之前旅行从未坐过公共马车;这样的女士驿车里总是有的——可惜啊!只能说以前总是有的,因为现在哪还有驿车?),还有一位装着一瓶白兰地的胖寡妇。搬行李的脚夫向他们所有的人收取脚钱,青年给了六便士,胖寡妇给了五个黑呼呼的半便士硬币。马车终于出发了——先是小心翼翼行驶在奥尔德斯盖特一些暗沉沉的小巷,接着辚辚地路过圣保罗教堂蓝色的圆顶,在铃铛声中快速通过弗利特市场的新客户入口处(这个市场和埃克塞特交易所一起现在都已成为历史陈迹)。他们途经毕卡第利大街的白熊酒店,又见晨露化作薄雾从骑士桥的蔬菜农场徐徐升起,一会儿把特纳姆格林、布伦特福德、巴格晓特全部抛在后面——以上这些过程在此没有必要一一缕述。但笔者以前曾在同样的艳阳天里进行过同样难忘的旅行,如今回想起来不能不感到几分温馨甜蜜的惆怅。当年的驿道和路上演出的一幕幕人生喜剧而今在哪里呢?那些长着酒糟鼻的敬业车夫老来有没有自己的切尔西或格林尼治?我不知他们现在在哪里,这些好人?老威勒是否还活着?那些堂倌和他们当跑堂的那些客栈不见踪影?那里是否还有冷牛腿卖?那个鼻子青青的、发育不健全的马夫,提着饲料桶当啷作声的,现在他在何处?他那一代人又在何处?对于现在还穿着童装、以后要为读者诸君的后代创作小说的伟大天才来说,上述那些人物和事物将成为像尼尼微、狮心王或杰克·谢泼德一样的传奇和历史。对于他们来讲,驿站马车将成为引发忆古之情的题目,套在一起的四匹枣红马会具有优于布塞弗勒斯或黑蓓丝的神话色彩。啊!当它们由马夫卸去马衣,撒开四蹄飞驰时,它们的毛色是那样闪闪发亮!到了一段驿程的终点,它们总是装作羞怯之状走进客栈大院——啊!那时马肚子热气腾腾,尾巴摆个不停!可惜啊!我们再也听不见半夜的邮号声,再也看不到收税道上拦路杆竖起的景色。停一下,那辆有四个厢座的特拉法尔加号轻便驿车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闲言少述,我们就在钦设克劳利镇下车,瞧瞧瑞蓓卡小姐如何在那里大展鸿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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