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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说服

沪海市新区派出所。

孙一坚觉得自己一辈子都见不到的大阵仗,竟然在今天见到了,市公安局局长,新区区长及政委今天都莅临自己管辖下的派出所,这如果是在平时,这大阵仗孙一坚觉得备有面子。可是现在,一群人在半个小时前到达,只是在会议室里坐着,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看着现场凝重的气氛,孙一坚双腿有点打颤,如果不是自己担任一把手,还算久经沙场,见识较广,他还能在这样的氛围里坚持下来。要是一般人,估计早尿裤子了。

此时会议室很安静,从孙一坚掌握的情况来看,似乎领导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原本据说市长也要过来,只是市长正好在国外进行交流,否则可能会亲自过来。在座的所有人都大致猜测到可能跟许浩有关,只是对许浩的身份越发好奇。此时,孙一坚也庆幸,幸好他一收到消息后,便开始介入。否则还真不知会不会出点什么幺蛾子出来,以现在这样的阵势,估计丢官算是小的了。

身怀侥幸的还有周胖子,他现在被指派到派出所门外迎接贵客,但是却没人告诉他贵客到底是谁。看到今晚的架势,凭他多年的经验判断,应该是冲着许浩来的,之前孙所的介入就让他有点想法,只是没想到自己想的还不够大。不过幸好孙所介入得早,自己等我手段也没使出来,思来想去,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几缕亮光直射而来,周胖子想来应该是人到了,便让身边的人去同志领导们。只见两辆大众帕萨特停下,从第一辆车里走下四位军人,几人扫视周围一圈,确认安全后,便往第二辆车走去。

此时,在派出所会议室等待的几位领导也应了出来。谭康、李炳和严潭在众人期待等我目光中走了过来。

“谭司令,怎么您亲自出马?”沪海市公安局长看到谭康,立马快步应了上去。他没想到竟然会出动警备区政委,这事似乎有点大了,“市领导一行人出国考察去了,所以只能我过来接待,谭司令不要见怪。”

“没事,今天也没什么大事,你们放轻松就好。”谭康说道,“还有就是,今晚的事情严禁传播,如果让我知道了,别怪我采取行动,到时谁来也没用。”

众人心中一凛,各人心思各异,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老李,我们一起进去吧。”谭康说完,便领着李冰在众人的带领下走进了派出所。

“给我们准备一间独立、安静的房间,房间不得有任何监控设施。”李炳说道。身为情报部门的头头,自然之道本次见面的重要性,他对任何形式上的接头都非常重视,这也是他历年来能够在情报战线上永存的前提。

“今天你唱主角,你们底下人照办就是了。”谭康对陪同人员说道。

市局局长柳兵立马给孙一坚打了一个眼色,孙一坚立马心领神会,“那就到我们的机要室,9号讯问室,那里的环境应该可以满足谭司令的要求。”

“严谭,你先去那里看看情况再说。”李炳对严谭说道,显然想让严谭先去实地考察一番,于是,孙一坚领着严谭去9号讯问室。

柳兵领着众人到了会议室,待大家都入座后,向谭康问道:“谭司令,今天到底是什么情况?如果方便您给我说说,您这大人物都出山了,我们这些人都还被蒙在鼓里,心里可是非常忐忑啊!”柳兵的话说出了大家的心声,虽说刚才见面谭康便说“没什么大事”,但是明显众人都不信。连警备司令部的政委都出动了,这还能算小事吗?

“好了,先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战友,也是国家某重要部分负责人,今天我敢当陪衬,主要是因为我这位战友想到你们这里见个人。”谭康也没有完全向在座的人兜底,只是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所以你们不用紧张,该干什么干什么,只要提供一点时间和空间就可以了。”

“各位,不好意思,由于我部门的原因,让大家在这个点还呆在这里,实在是抱歉。”李炳说道,“但是这个人很重要,我也希望大家把今天的事情忘掉,还有删除这个人的所有在案记录,我想《保密条令》大家应该都知道。我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在此后的时间里,被我知道有关今晚的任何事情被泄露出去,到时可别怪我。”

众人虽然不知道李炳到底是国家哪个部门的,但是以今晚的规格来说,应该是国家直属权利部门,谁都不会跟自己的前途过不去。柳兵带头说道:“首长放心,这件事会烂在我们的肚子里,今晚的一切事物我们都会销毁,请首长放心。”大家在柳兵表态后也纷纷效仿。

不一会儿,孙一坚领着严谭进入会议室,严谭走到李炳身边,只是点了点头,表示一切正常。得到了确切的答案以后,李炳与谭康稍微交流了一会儿以后,起身说道:“现在请柳局长、孙所长跟我们出去一下,其他人全部待在这里,等我们离开以后,方可离开。严谭,你在这里进行监督。”

说完以后,李炳、谭康、柳兵和孙一坚便出了会议室,往9号讯问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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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们这些人可以走了,到外面去交罚金,以后再无故袭击他人,有你们好受的……”

一阵叫唤声把许浩吵醒,他起身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凌晨12点40分。旁边扣押的那群人被民警带出了拘留所,这不禁让许浩觉得有些诧异,以前在国外总听别人说国内执法不严,官商勾结什么的。可是昨晚打架的事情,几个小时便查清了,对方也叫了罚金,想来事情已经捋清了,自己应该很快就能出去。

想到此处,许浩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沪海市的办事效率这么高,就不用麻烦韩雨去打那个电话了,平白暴露自己的身份。不过此时想来,也已经来不及了,现在东风估计把自己的老底都给查清楚了吧。还好之前让8号将自己的户籍等所有资料全部整理了一遍,对方应该查不出任何问题。

“许浩,你出来一下。”许浩一看,顿时有些傻眼。因为他发现来放他出去的竟然是所长孙一坚,许浩顿时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之处。可笑自己还以为国内的执法效率这么高,自己在美国待了这么多年,都没发现老美的效率有这么高。

“有人想见我吧?”许浩问道。

一句不急不慢的话便让孙一坚对许浩有了新的认识,“嗯,跟我来吧。”孙一坚便领着许浩出了拘留所,朝着9号讯问室走去。沿途许浩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周边没有一点声音,但是许浩艺高人胆大,并没有在意,而是径直的跟着孙一坚,一直往前走。走了不到3分钟,孙一坚将许浩带到了9号讯问室,“我就带到这里,你自己进去吧。”

许浩没有迟疑,直接推门而进,并把门合上。孙一坚则在外面站岗,这如果让本所的其他人员看到估计会吓一跳,还有人能让孙一坚为他站岗,这得多大的能量。

许浩进去后,便看到三个人做在办公桌前,他从容的走到办公桌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之间并没有任何停顿。“你们谁是东风?”许浩坐定后,开口问道。

“你就是帮老牛的人?”李炳并没有直接回答许浩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对,就是我。”很简短的一句话,却让李炳心中震惊。之前来的时候,他已经对许浩做了初步的调查,这人并没有任何计算机、军事、情报等方面的背景,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反跟踪技术?从许浩的资料上可以知道,这人在神经外科领域有着不一般的成就,履历清晰可查,作为一名从事情报工作多年的情报人员来说,许浩的这份履历经得起查证,并没有任何伪造的地方。

“许浩,刚才说话的这人,网络上并没有他的信息,他左边那人是沪海警备司令部政委谭康,另外一人是沪海市公安局局长柳兵。”8号通过人脸识别对在场其他人进行了身份的确认。

“没想到今天出动的都是大人物,我这么一个小兵能够得到你们的重视,我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许浩见三人都没有说话,便开口说道。

“哦?你知道我们是谁?”李炳反问道。

“我只知道你身边的人,对你倒是不清楚。”许浩回答道,“他们经常在媒体上曝光,我想不认识都难。我原本并不想让你介入此事,但是我又对国内的执法有些担心,所以只能叫你了。我知道你很忙,所以不好意思了。”

“呵呵,别客气。你前前后后总共帮了我们两次大忙,我们都没好好感谢你呢!”李炳笑着说道。

“如果你感谢指的是那些跟踪什么的,我可是敬谢不敏了。这次就当是对我所做贡献的回报吧,至于你所说的其他事情,我并不是很感兴趣。”许浩对于李炳的那些心思还是知道的,他可不想把麻烦引到自己身上来。

“你先别把话说死,这次来我是想邀请你加入我们部门,作为我们的网络监察员,主要负责互联网安全防护,不知道你一下如何?”

“我说过了,我不敢兴趣。我之所以帮牛叔把那东西交给你,是因为牛叔平时对我挺好,我才帮忙的,我不想惹麻烦。”

“不会有任何麻烦,只要你答应,以后我们仅在网络联系,没有知道你的存在。而且之前你对付了RB的山口组,我虽然并不知道你如何处置了他们,但是你应该是一名修炼者吧?”

“呵呵,只是会一点拳脚而已。但是,我对你的提议一点兴趣都没有,今天我谢谢你帮了我,这就算是之前我替你送的两份情报的回报吧。以后我们不要联系,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谭康见李炳的劝说没有效果,于是说道:“你是一名医生,你必然深信生命至少得道理。但你应该也知道,有时你为了保护心中的那一片净土,你会做出很多违背你意愿的事情,很多事情,我们虽然坚持本心,但是为了亲人、为了家庭、为了国家,我们会打破自身束缚,为爱而战。古人有云,上医医国,作为一名医生,我想你应该这个道理。”

柳兵说道:“我们国家一直面临着周遭国家的敌对与压制,形势异常严峻。周围的钓鱼Island、台湾等问题就已经牵制了我国大部分力量,虽然全球当前状况依旧平稳,但是居安思危。如果我们不能正确处理周遭的国际关系,不能很好的把持国际舆论,我们将逐渐被遗忘。当前,各反对势力通过各种源头进行攻击,如果我们能够预先知道,提前干预,这对我们维护国家安全稳定有重大意义。只有内部稳定,我们才能调整枪口,一致对外,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就是这个道理。”

李炳继而说道:“你本身又有能力,而且能力出众,如果你加入,对我们国家可是一把利剑。当然,这是一把双刃剑,你的技术也让提心吊胆,我们没办法时时刻刻掌握你的动向,对于这种潜在威胁,你知道国家会怎么做吗?有可能终身监禁,也有可能直接人道毁灭。我不想骗你,但是比起你个人,我觉得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只要可以,我自己随时都可以为国捐躯。你可能觉得我这话是浮夸之言,但是我敢说,绝大部分中国人为了中国都能够做到这一点。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够为国家出一份力。”

许浩对于这些大道理并不感冒,但是不得不说,李炳等人的话还是让他有些热血沸腾,“自己还是太年轻,这么简单就被鼓动了。”许浩暗自想到。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许浩觉得处于他们这样的位置,能够这样心平气和地、开诚布公地跟自己谈论有关事宜,已经是非常难能可贵了。此外,许浩非常欣赏李炳的坦白,因为他能够对自己直言不讳地说出“终身监禁、人道毁灭”的说辞来,就证明他对自己的重视,也说明李炳的为人。

“许浩,我倒是觉得你可以接受这个工作,反正对你也没什么损失,而且地位也比较高,以后办事也可以省去很多麻烦。”8号建议道。

许浩心想也是,现在在中国落户扎根,替国家做点事,也算应该。而且在今后的生活中,难免会与一些国家机关打交道,有这个一个身份,对自己今后的生活也方便。再说了,有8号的帮助,监控一下中国的网络情况,根本就没什么难度,而且也不会占用许浩太多的时间。

“可以。”许浩想了许久后回应道,“但是我有条件,首先,我只做与网络安全有关的事情,其他事情我不干涉,你们也不能来干涉我。其次,我不出外勤,我承认我是修炼者,但是我并不喜欢打打杀杀。第三,我需要一个身份,同时也要为我的身份保密。暂时我就想到这三点,如果以后还有以后再说。”

“哈哈,可以,我们本来就想你来进行网络监控的,对于你出外勤,我们倒是没什么想法。你的身份我已经准备好了,等下我给你。”李炳开心地说道,“对了,你需不需要一些设备或者人手,毕竟网络监控室一个大工程。”

“我并不想离开沪海市,我刚刚才沪海市人民医院扎根,而且我喜欢神经外科这个工作,平时也我希望你们不要来打扰我。一旦有事情我会主动联系你的,而且我只跟你本人联系。你也放心,我的手机如果没有我同意,别人根本监听不了。”

“那行,到时我在沪海成立一个网络信息中心,你当主任,人员你有没有想法,还是总部配发?”李炳问道。

“你决定吧,成立后告诉我,我会关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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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许浩回到天福小区已经凌晨2点多,许浩掏出李炳临走时交给他的身份ID,其实只是一串数字——IA1022,还有留给许浩一张卡,卡上写着“中国情报部网络监察中心高级管理员”。许浩看着这个称呼,有些想笑,许浩拿出这张卡,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骗子呢!许浩原本还担心今天的会面会被泄露出去,但是李炳大包大揽的把这件事情揽下,让许浩早点回去休息,等待沪海网络信息中心成立,即可开始工作。

“果然,自己最终还是陷进去了,不能多管闲事啊!”许浩感叹道,但是最让许浩无语的是,发生了这件事,屋子里的那些日常用品全部都没整理,现在自己还得把所有东西整一遍,这让许浩苦恼不堪。于是,许浩拿出手机,给韩雨发了一条短信已报平安,然后便开始收拾起屋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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