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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冲突

韩聪驾车带着韩雨和许浩到了一家餐馆门口,只见一座古色建筑矗立在许浩面前,餐馆门前是一道石碑,上书“沪海饭店”,大门的设颇显古风,左右是两根两人才能合抱的大木,木上龙飞凤舞,可见其气派。

刚进入大门,便有一位着西服的中年男子迎了上来,“聪少,你可是很久都没光临了。”男子热情地说道。

“别说没这些没营养的,给我个小包间,晚上给我招待好了,我可是在浩哥面前夸下海口说你们这菜色多,花样精致,你可不能下我面子。”看得出韩聪经常到这里吃饭,对这里颇为熟悉。

“聪少选择我们这里,我们肯定不会掉链子。”男子保证道,说完便领三人往里间走去,没过多久,便到了一间小包间,“聪少,您觉得这间怎样?”

韩聪没有理会男子,而是转过脸对着许浩说道:“浩哥,你看如何?”男子一时颇觉诧异,以韩聪的身份地位,何时对人如此客气,他不禁对这对男女的身份有些好奇。做餐饮这一行,必须眼神要好,反应也要迅速,不然得罪人那是小事,什么时候招子没放亮,被人教训一顿或者丢了性命那就不划算了。而且沪海饭店招待的都是显贵之人,眼神不好在这干不长。

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许浩和韩雨,许浩穿着一般,长相普通,倒是身边的韩雨无论穿着打扮还是言行举止都处处体现不凡,但是聪少对许浩表现得又很热情,这让他觉得很不可思议,“好奇害死猫!”中年男索性不去想,只要招待好,管他是达官显贵,还是筚路蓝缕的乞丐。

待几人落座,韩聪便拿起菜单递给许浩,“浩哥,你来点。”

“算了吧,对点菜我可不熟,还是你们俩来吧,今天你们可是出了大力,怎么说这顿饭也该挣回来。”许浩把菜单推给韩聪,“韩雨,你也点,想吃什么就点什么,我这边不差这点钱。”

“你现在又要租房,又没拿工资,还是省着点吧!这顿就我们姐弟俩为你接风。”韩雨担心许浩钱包带的钱不够,担心道。

韩聪听了笑道:“姐,你就这么快进入角色了,这不好吧!”

许浩有些受不了韩聪的调侃,本来没什么事情,这么一说反倒生出一堆事来,干脆闭口不言,静坐喝茶。

“你闭嘴,再多嘴回去收拾你。”韩雨一句话便把韩聪打回原形,韩聪有些抱歉地看了眼许浩,发现许浩淡然地坐着喝茶,便也喝起茶来。

韩雨随意点了几样菜,中年男便出去准备了。没过多久,菜便上齐了,桌上八道菜,色香味俱全,做得也比较精致,许浩顿时胃口大开,“我可是饿了,先不客气了。”许浩率先动起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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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告诉我,我好去接你啊!”在许浩一行刚走到一楼准备买单时,便被一个二十五、六的青年拦住了。此人一身名牌,相貌也算端正,只是眼光稍显阴鸠,他望向韩聪,略先显责怪地说,“聪弟,你姐回来怎么不通知我。”

韩雨眉头一皱,显得有些厌恶,但也有礼貌地说道:“申屠,请叫我全名韩雨,我跟你并不是很熟。”说完,便转身对许浩说,“买完单,咱们先走。”

韩雨的话让申屠很没面子,他刚才就看到许浩,许浩显得非常普通,应该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此时看到韩雨对许浩的态度,顿时心里火起,“这位朋友是哪个世家子弟啊,鄙人申屠,申氏世家第一继承人。”

许浩没想到,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转到自己身上来,“我不是世家子弟。”许浩对出身觉得没什么可隐瞒的,自己跟申屠这些人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我还以为哪个世家出来的低调子弟,原来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申屠鄙视地说道,他身边的人也笑了起来,“小子,认清楚身份。”

“申屠,别太过分,许浩是我的朋友。”韩雨生气地说道。

“原来你叫许浩,小子,我跟雨儿青梅竹马,我劝你自己掂量掂量。”申屠不客气地说道。申屠自己韩雨对许浩的态度,不禁怒火中烧。

许浩没等他说完,自顾自地去柜台结账,申屠见此,觉得今天丢的面子甚至超过一年的总和,“小子,你给我站住。”申屠身边两位朋友上前挡住了许浩的去路,“小子,屠少让你停下。”

“申屠,你想干什么?”韩雨怒道。

“雨儿,没什么,我只是想跟许浩做一下深层次的交流而已,没事的。”韩雨越在乎,申屠越是气愤,自己与韩雨从小一起长大,他对韩雨一直非常喜欢,如果不是她一直都在国外,申屠早就整日粘着她了。

许浩对挡在自己身前的两人视若无睹,依然迈步向前。“小子,屠少让你站住,你聋了吗?”其中一人叫嚷道。韩雨姐弟看到此景,心知要遭,便准备上前,但是身体刚动,便被申屠带着一堆人围住。

“申屠,你让开。”韩聪说道。虽然平时他把申屠当做大哥,但不代表他对申屠的作为都支持。

“聪弟,别激动,我只是想教教他怎么做人。不然以后踏出社会,吃亏的肯定是他自己。”申屠心中冷笑,不趁机好好教训许浩一顿,那申屠以后在世家圈子里还怎么混。

“申屠,你给我让开。”韩雨的话并没有让申屠有半点退让的迹象,反而越有点火上浇油。

看到许浩并没有停下的意思,拦住他的其中一人一拳向许浩的脸上打去。

只见那拳体即将到达许浩脸上的时候,许浩把头稍偏,一拳打向空处。由于力量较大,使整个人向许浩撞去。许浩身体微微一侧,脚一带,那人便顺势扑倒在地。众人见此,心中一惊,刚才那拳速度快,力量足,可是对方仅仅动了几下便避开了,难道对方也是练家子?而韩雨和韩聪见状,顿时心里稍安。

“我说钉子,你平时不是说你拳速快,今天吃瘪啦?”申屠觉得很是脸面,尤其还是在韩雨眼前,便斥道,“看得出来你是个练家子,既然如此,你们几个上去陪他练练,好好帮他松松骨。”

顿时,申屠周围的一群人便围了上去,只留下3人一边保护申屠,一边拦住韩雨等人。这些人基本都是申屠的狐朋狗友,平时没少干过坏事。韩雨两人想出去帮忙,却被申屠及他身边的保镖挡了回来,“雨儿,聪弟,别过去,拳脚无眼,万一上到你们就不好了。”

“你……”韩雨气得说不出话来。

“申屠,许浩是我们的朋友,你别太过分。”韩聪对申屠今天的表现非常不满,就算是因为韩雨也不用这样吧!

“嘿嘿,我只是帮他松松骨而已,大家看戏就好啦,没事,不会有事的。”申屠阴森森的说道。在他心里,确实不会死人,但是致残那就说不定了。一个无权无势人,还跟韩雨走那么近,申屠必须让对方涨涨记性。

刚刚扑倒在地的钉子,此时也站了起来,想想自己轻易便被许浩躲掉并摔开,这让他觉得很丢面子,于是想也不想便朝许浩背后扑了过去。未见许浩有其他举动,他只是将右脚朝后方踢去,刚好踢到钉子的前胸。钉子顿时感到一股巨力涌来,胸中气一岔,身体不由自主往后飞去。钉子中招后,痛苦地躺在地上,众人心惊,没想到许浩还是个高手。

其他人一见如此,便坐不住了,立马朝许浩出拳而去。只见许浩在几人之间来回穿梭,步伐轻快,如入无人之境,手或推,或提,或引,没一会功夫,七人便倒地不起。

“你们怎么回事,这么多人收拾不了一个人。”申屠气冲冲地说道。

“人多未必是好事。”许浩回应道,他瞥了一眼申屠,连跟他多说一句话的意思都没有。许浩朝着柜台走去,“贵801买单。”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都觉得许浩不简单,从开始到现在都显得镇定与从容。其实一开始,饭店就发现了苗头,只是在获知许浩身份普通以后,便没有插手,毕竟普通人和世家子弟比起来,饭店更倾向于世家。

许浩买完单后,朝韩雨等人走去。申屠的三名保镖立刻将申屠围在中间,并往边上挪去。

“走吧!”许浩对韩雨两人说道。说完,三人便从容离去。

三人尚未走出酒店,便看到三名民警飞奔而来,为首是一名30左右的微胖中年男子,“谁报的警?滋事者在哪?”

“是我,警察同志,这人凭着自己练过一些武艺,把我那几个朋友都打伤了,现在还倒在地上。”申屠一见警察出现,便绘声绘色的讲起自己被欺负的过程,“如果不是我的保镖维护着我,我可能也跟他们一样了。”

原来,申屠看到许浩迎刃有余地制服这些人,便偷偷拿出手机按了110,当时韩雨等人的心思都集中在许浩身上,愣是没有发现申屠的举动。刚好今天执勤民警又是申屠认识的酒肉朋友,于是警察二话不说便应了下来。

“警察同志,他们撒谎,是他们先动手的。”韩雨反驳道。

“经理在哪儿?我要调取这边的监控录像!”为首警察并没有理会韩雨和申屠的话,而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不好意思,大堂的监控今天检修,没有打开。”一位40岁左右的中年人说道。

“警察同志,我们可以作证,是他们先动的手,我朋友只是被迫还手而已。”韩聪解释道。

“好啦!所有人都跟我到派出所一趟。”为首的胖民警说道。

于是,一行人全部都被警察带回了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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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说胖子,你这招不错啊,先把我们全部请过来,然后再慢慢审,到时想怎么审还不是你决定吗?”申屠坐在派出所的讯问室,翘起二郎腿,对之前出警的30岁中年胖子说道。

“让屠少见笑了,我这点小手段哪能入得了您的法眼。”胖子叫周富清,以前通过一点关系搭上了申氏世家,从而成了申屠的酒肉朋友。

“你这点小手段我觉得不错,不过那韩氏姐弟稍微走走过场就放他们走,不要为难他们。另外那许浩你给我重点关注,最好把他小时候的龌龊事都给我端出来。”申屠说道。

“好呢!”周胖子说道,“您先签个字,就先走,剩下的就交给我了。”

周胖子说完,陆续地对韩雨、韩聪和许浩录了口供后,当场让韩雨姐弟先行离开,而对许浩等打架斗殴者以事实不明的原因暂扣。

韩雨两人也没有办法,只是要求探望许浩一眼,周胖子倒是予以放行。

“帮个忙,回去后打130*******,找东风,就说我在派出所。如果对方问你我是谁,你就说牛叔即可。”在韩氏姐弟准备离开是,许浩报出了一串电话号码。韩家如果出手,必然会被申家牵制,直接让东风出马,可能会省去很多麻烦。

“好,我出去后马上打。”韩雨说完,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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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炳最近有些急躁,工作上倒是一帆风顺,只是他期待的幽灵却没有一丝消息,这让他原本准备大干一场那的热情犹如被浇了一桶冷水,让他高昂亢进的激情瞬间掉到谷底。

“铃铃铃~~”

此刻的铃声响起,李炳瞬间激动起来,这个手机他只让幽灵知道,李炳立马接了起来,“喂,你终于联系我了,我可等你好久了。”李炳略显责怪地说道。

“喂,不好意思,我找东风。”

李炳听完,瞬间傻眼了,怎么成一女的了,“我就是东风,你是谁?怎么知道这个号码?”

“是许浩让我联系你的。”韩雨答道,“他说只要跟你说牛叔你就知道了。”

“他为什么不直接联系我?”李炳还是第一次听到幽灵的名字,但是好奇很好奇为何许浩不自己联系他。

“许浩现在被扣留在沪海市新区派出所,你赶紧去看看吧!”韩雨连忙说道,她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但是许浩的嘱托她还是会照办。

“好,我知道了。”李炳说完,便挂断了手机,他稍微想了一会儿后,便按下桌上的按钮,“让严潭进来找我。”

没过一会儿,严潭便出现在李炳办公室,“部长,您找我?”

“幽灵出现了……”李炳把情况跟严潭做了下介绍,“现在你跟我马上赶赴沪海,咱们去见识下许浩到底是何方神圣!”

“好,我马上安排,是否直接到沪海警备司令部?”

“嗯,先去那里!”待严潭出去后,李炳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喂,我是李炳,我找谭康。”

“大炳啊,你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干嘛呢?找我喝酒吗?”没过多久,一个声音从电话另一头响起。

“有个重要的是想请你帮个忙,但是希望你保密。”

“可以,你说。”一听李炳说话严肃,谭康也收起玩心,认真地说道。

“许浩,现在被扣留在沪海市新区派出所,我想请你帮我先把人扣留住,但是不要怠慢了,这个人很重要,上面关照过了。”李炳说道。

“大炳,你给我交个底,不然手下那群人毛手毛脚的,出啥问题我可不管啊!”谭康一听上面关照,立马就重视起立。

“没事,你只要把人看住了,吃好喝好,其他的不用管。”李炳说道,“这事等我过去后再处理。”

“那行,我去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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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浩呆在讯问室,周胖子和另外一名警员正对许浩进行进一步的讯问,两人各种手段用上,许浩就是坚持自己是正当防卫,这让周胖子等人没辙了。原本怀疑为对方只是个初出茅庐的雏子,但是许浩对自己的哄、诈等手段都淡然处之。如果是在以前,直接来个刑讯,什么都招了,但是现在不行,如今讯问室都是有监控的,任何体罚都不行。于是,周胖子便跟许浩耗上了,直接给许浩来个不眠之夜,只待他精神不佳以后趁机而入。

三人继续在讯问室里杠着,没多久便进来一人,周胖子一见,便立马迎上去,“所长,您怎么来了?”

“他就是许浩?”孙一坚吃完饭,在家里陪着家人看电视,谁知一个电话过来,他便马不停蹄的赶到派出所。望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孙一坚并没有发现任何出彩之处,可谓普普通通,心中不免诧异。

周胖子看到孙一坚一进来便问许浩,心里不免一蹬,但多年的经验让他马上反应过来,“是的。”

“不用审了,先看押吧!”虽然不知道孙所是什么意思,但是也不好反驳,周胖子便让人将许浩带下去。

“记住,这个人很重要,不要搞些小动作。”孙一坚担心底下人员背地里搞些小手段,特别嘱咐道。

“明白,我马上吩咐下去。”周胖子心里不免一阵庆幸,幸好审问时没有出格的举动,不然就出事了,“所长,这次这件事,您看?”

“公事公办!”孙一坚说道。

周胖子也算是在体系里摸爬滚打多年,上面吩咐,下面跑腿,到时就算申屠追究起来,也拿他没辙。不过,这件事以后,他与申家好不容易搭上的关系,估计要断了。

许浩被人带到派出所的拘留所,单独关押,旁边正好是今晚的另外一拨主角,“看来这个派出所倒是没有徇私。”许浩心里想到。

其实,许浩把周胖子等人想得太好了。按照周胖子原先的意思,是准备待许浩审结以后,便放人离开,结果许浩的坚持和孙一坚的到来打断了胖子的计划,现在胖子倒是省心了。因为如果之前就放这些人离开,到时想再找回来,那可就千难万难了。

既来之则安之,许浩一点都没有因为环境变了而使得自己的心境受到影响。今天的事情比较多,许浩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9点半了,许浩便躺在一条长椅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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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海警备司令部。

此时已经是晚上11点半,临近七月,虽然白天温度较高,但是夜间反而有些凉爽。此时,直升机场落下一架直升机,李炳和严潭从中走出,并钻进了一旁等待的汽车里,扬长而去。

谭康,警备司令部政委,也是李炳的战友,今天李炳过来,谭康亲自过来接机,顺便他也想了解一下情况。

“大炳,你风风火火地,到底什么情况?”谭康问道,“放心,这里的人都靠得住。”

“你应该知道最近一次泄密事件吧?”李炳向谭康讲解道,“本次X项目泄露,幸好被我方情报人员侦知并劫下,然而我方情报人员也因此丧命。一开始,我们情报部门根本没反应过来,直到这个人,也就是许浩,给我打了电话,最终经过我们的努力才把泄露出去的材料拿了回来。”

“那奖励一下不就好了,今天的动静可是有点大了。”

“除了这件事,还有许氏世家的事情,他也是关键。”李炳解释道,“我们所有人在第一次接触他的时候,他凭借计算机技术摆脱了我们的跟踪,而且我们也很想知道,他对许家的那些情报从何而来。为此,我特意向司长申请,想把他吸纳到我们情报部门,司长最终答应了。只是后来我们一直无法联系道他,如果不是今天这件事,我想他未必会打电话给我们,否则我们与他就失之交臂了。”

“听你这么说,这人倒是不一般,我都想见识一下了。”谭康被李炳激起了好奇心,“那现在,你准备直接去派出所还是先休息。”

“先去派出所吧!”李炳是一刻都等不及。

“那好,我们现在过去。”谭康说完便掏出电话打了起来,“田君鹏,现在找四人,开车在门口等我们,嗯,你看着办就行!”

谭康说完以后,便和李炳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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