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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卷十(2)

武孝廉石某,囊资赴都,将求铨叙。至德州,暴病,唾血不起,长卧舟中。仆篡金亡去。石大恚,病益加,资粮断绝。榜人谋委弃之。会有女子乘船,夜来临泊。闻之。自愿以舟载石。榜人悦,扶石登女舟。石视之,妇四十余,被服灿丽,神采犹都。呻以感谢。妇临审曰:“君夙有瘵根。今魂魄已游墟墓。”石闻之,噭然哀哭。妇曰:“我有丸药,能起死。苟病瘳,勿相忘。”石洒泣矢盟。妇乃以药饵石;半日,觉少痊。妇即榻供甘旨,殷勤过于夫妇。石益德之。月余,病良已。石膝行而前,敬文如母。妇曰:“妾茕独无依,如不以色衰见僧,愿侍巾栉。”时石三十余,丧偶经年,闻之,喜惬过望,遂相燕好。妇乃出藏金,使入都营干,相约返与同归。石赴都夤缘,选得本省司阃;余金市舆马,冠盖赫奕。阴念妇腊已高,终非良偶,因以百金聘王氏女为继室。心中悚怯,恐妇闻知,遂避德州道,迂途履任。年余不通音耗。有石中表,偶至德州,与妇为邻。妇知之,诣问石况。某以实对。

妇大骂,因告以情。某亦代为不平。慰解曰:“或署中务冗,尚未暇遑。乞修尺一书,为嫂寄之。”妇如其言。某敬以达石,石殊不置意。又年余,妇日汪归石,止于旅舍,托官署司宾者通姓氏。石令绝之。一日,方燕饮,闻咺詈声,释杯凝听,则妇已搴帘入矣。石大骇,面色如土。妇指骂曰:“薄情郎!安乐耶?试思富若贵何所自来?我与汝情分不薄,即欲置婢妾。相谋何害?”石累足屏气,不能复作声。久之,长跪白投。诡辞求宥。妇气稍平。

石与王氏谋。使以妹礼见妇。王氏雅不欲;石固哀之。乃往。王拜,妇亦答拜。曰:“妹勿惧,我非悍妒者。曩事,实人情所不堪,即妹亦当不愿有是郎。”遂为王缅述本末。王亦忿恨,因与交詈石。石不能自为地,惟求自赎,遂相安贴。初,妇之未入也。石戒阍人勿通。至此,怒阍人,阴诘让之。闻人固言管钥未发,无入者,不服。石疑之,而不敢问妇,两虽言笑,而终非所好也。幸妇娴婉,不争夕。三餐后,掩闼早眠,并不问良人夜宿何所。王初犹自危;见其如此,益敬之。晏旦往朝,如事姑嫜。妇御下宽和有体,而明察若神。一日。石失印绶,合署沸腾,屑屑往还,无所为计。妇笑言:

“无忧,竭井可得。”石从之。果得焉。叩其故,辄笑不言。隐约间,似知盗者之名姓,然终不肯泄。居之终岁,察其行多异。石疑其非人,常于寝后使人瞰听之,但闻床上终夜作振衣声,亦不知其何为。妇与王极相怜爱。一夕,石以赴臬司未归,妇与王饮,不觉过醉,就卧席间,化而为狐。王怜之,覆以翲褥。未几,石入,王告以异。石欲杀之。王曰:“即狐,何负于君广石不听,急觅佩刀”。而妇已醒,骂曰:“虺蝮之行,而豺狼之心,必不可与久居!曩时啖药,乞赐还也!”即唾石面。石觉森寒如浇冰水,喉中习习作痒,呕出,则丸药如故。妇拾了,忿然径出,追之已杳。石中夜旧症复作,血嗽不止,半载而卒。

异史氏曰:“石孝廉翩翩若书生,或言其折节能下士,语人如恐伤。壮年殂谢,士林悼了。至闻其负狐妇一事,则与李十郎何以少异?”

西湖主

陈生弼教,字明允,燕人也。家贫,从副将军贾绾作记室。泊舟洞庭,适猪婆龙浮水面,贾射之中背。有鱼衔龙尾下去,并获之。锁置桅间,奄存气息;而龙吻张翕,似求援拯。生恻然心动,请于贾而释之。携有金疮药,戏敷患处,纵之水中,浮沉逾刻而没。后年余,生北归,复经洞庭,大风覆舟,幸扳一竹簏,漂泊终夜,彡圭木而止。援岸方升,有浮尸继至,则其僮仆。力引出之,已就毙矣;惨怛无聊,坐石憩息。但见小山耸翠,细柳摇青,行人绝少,无可问途。自迟明以及辰后,怅怅靡之。忽僮仆肢体微动,喜而扪之。无何,呕水数斗,醒然顿苏。相与曝衣石上,近午始燥可着。而愕肠辘辘。饥不可堪。于是越山疾行,冀有村落。才至半山。闻鸣镝声,方凝听间,有二女郎乘骏马来,骋如撒菽。各以红绡抹额,髻插雉尾;著小袖紫衣。腰束绿锦,一挟弹。一臂青鞲。度过岭头,则数十骑猎于榛莽,并皆姝丽,装束若一。生不敢前。有男子步驰。似是驭卒,因就问之。答曰:

“此西湖主猎首山也。”生述所来,且告之馁。驭卒解裹粮授之,嘱云:“宜即远避。犯驾当死!”生惧,疾趋下山。茂林中隐有殿阁,谓是兰若。近临之。粉垣围沓,溪水横流,朱门半启,石桥通焉。攀扉一望,则台榭环云,拟于上苑,又疑是贵家园亭。逡巡而入,横藤碍路,香花扑人。过数折曲栏,又是别一院宇,垂杨数十株,高拂朱簷。山鸟一鸣,则花片乱飞;深苑微风,则榆钱自落。怡目快心,殆非人世。穿过小亭。有秋千一架,上与云齐;而罥索沉沉,杳无人迹。因疑地近闺阁,忄匡怯未敢深入。俄闻马腾于门,似有女子笑语。生与僮潜伏花丛中。未几。笑声渐近,闻一女子曰:“今日猎兴不佳,获禽绝少。”又一女曰:“非是公主射得雁落,几空劳仆马也。”无何。红妆数辈。拥一女郎至亭上坐。秃袖戎装,年可十四五。鬟多敛雾,腰细惊风,玉蕊琼英,未足方喻。诸女子献茗熏香,灿如堆锦。移时,女起,历阶而下。一女曰:“公主鞍马劳顿,尚能秋千否?”公主笑诺。遂有驾肩者,捉臂者,褰裙者,挽扶而上。公主舒皓腕,蹑利蹴,轻如飞燕,屣入云宵。

已而扶下。群曰:“公主真仙人也!”喜笑而去。生睨良久,神志飞扬。迨人声既寂,出诣秋千下,徘徊凝想。见篱下有红巾,知为群美所遗,喜纳袖中。

登其亭,见案上设有文具,遂援笔题巾曰:“雅戏何人拟半仙?分明琼女散金莲。广寒队里恐相妒,莫信凌波上九天。”题已,吟诵而出。复寻故径,则重门扃锢矣。踟蹰罔计,返而楼阁亭台,涉历殆尽。一女掩入,惊问:“何得来此?”生揖之曰:“失路之人,幸乞垂救。”女问:“拾得红巾否?”生曰:

“有之。然已玷染,奈何?”因出之。女大惊曰:“汝死无所矣!此公主所常御。涂鸦若此,何能为地?”生失色,哀求脱免。女曰:“窃窥宫仪,罪已不赦。念汝儒冠蕴籍,欲以私意相全;今孽乃自作,将何为计?”遂皇皇持巾去。生心悸肌栗,恨无翅翎,惟延颈俟死。久之,女复来,潜贺曰:“子有生望矣!公主看巾三四遍,辗然无怒容,或当放君去。宜姑耐守,勿得攀树钻垣,发觉不宥矣。”日已浸暮。凶祥不能自必;而饿焰中烧,忧煎欲死。无何,女子挑灯至。一婢提壶榼,出酒食饷生。生急问消息,女云:“适我乘间言:‘园中秀才,可恕则放之;不然,饿且死。’公主沉思云:‘深夜教渠何之?’遂命馈君食。此非恶耗也。”生徊徨终夜,危不自安。辰刻向尽,女子又饷之。生哀求缓颊,女曰:“公主不言放,亦不言杀。我辈下人,何敢屑屑渎告?”既而斜日西转。眺望方殷,女子坌身急奔而入,曰:“殆矣!多言者泄其事于王妃;妃展巾抵地,大骂狂伧,祸不远矣!”生大惊,面如灰土。长跪请教。忽闻人语纷孥,女摇手避去。数人持索,汹汹入户。内一婢熟视曰:“将谓何人,陈郎耶?”遂止持索者,曰:“一且勿且勿,待白王妃来。”返身急去。少间来曰:“王妃请陈郎入。”生战惕从之。经数十门户。至一宫殿,碧箔银钩。即有美姬揭帘,唱:“陈生至。”上一丽者,袍服炫冶。

生伏地稽首曰:“万里孤臣。幸恕余生!”妃急起曳之曰:“我非君子,无以有今日。婢辈无知,致忤佳客,罪向可赎!”即设华筵,酌以镂盃。生茫然不解其故。妃曰:“再造之恩,恨无所报。息女蒙题巾之爱,当是天缘,今夕即遣奉侍。”生意出非望,神惝恍而无着。日方暮,一婢前曰:“公主严妆已竟。”妃命引生就帐。忽而笙管嗷曹,阶下悉践花翲;门当藩溷,处处皆笼烛。数十妖姬扶公主交拜。麝兰之气,充溢殿庭。既而相将入帏,两相倾爱。生曰:“羁旅之臣,生平不省拜侍。点污芳巾,得免斧锧幸矣;反赐姻好,实非所望。”公主曰:“妾母,湖君妃子,乃扬江王女。旧岁归宁,偶游湖止,为流矢所中。蒙君脱免,又赐刀圭之药,一门戴佩,常不去心。郎勿以非类见疑。妾从龙君得长生诀,愿与郎共之。”生乃悟为神人,因问:“婢子何以相识?”曰:“尔日洞庭舟上,曾有小鱼衔尾,即此婢也。”又问:“即不见诛,何迟迟不赐纵脱?”笑曰:“实怜君才,但不得自主。颠倒终夜,他人不及知也。”生叹曰:“卿我鲍叔也。馈食者谁?”曰:“阿念,亦妾腹心。”

生曰:“何以报德?”笑曰:“侍君有日,徐图塞责未晚耳。”生问:“大王何在?”曰:“从关圣征蚩尤未归。”居数日,生虑家中无耗,悬念綦切,乃先以平安书遣仆归。家中闻洞庭舟覆,妻子缞绖已年余矣。仆归,始知不死,而音问梗塞,终恐漂泊难返。又半载,生忽至,裘马甚都,囊中金宝充盈。

由此富有巨万,声色豪奢,世家所不能及。七八年间,生子五人,日日宴集宾客,宫室饮馔之奉,穷极丰盛。或问所遇,言之无少隐讳。有童稚之交梁子俊者,宦游南服十余年。归过洞庭,见一画舫,雕槛朱窗,笙歌幽细,缓荡烟波。时有美人推窗凭眺。梁注目舫中,见一少年丈夫,科头叠股其上;傍有二八姝丽,挼莎交摩。念必楚襄贵官,而驺从殊少。凝眸审谛,则陈明允也。不觉凭栏酣叫,生闻呼,罢棹,出临鹢首,邀梁过舟。见残肴满案。酒雾犹浓。生立命撤去。顷之,美婢三五,进酒烹茗,山海珍错,目所未睹。梁惊曰:“十年不见,何富贵一至于此!”笑曰:“君小觑穷措大,不能发迹耶?”问:“适共饮何人?”曰:“山荆耳。”梁又异之。问:“携家何往?”

答:“将西渡。”梁欲再诘,生遽命歌以侑酒。一言甫毕,旱雷聒耳,肉竹嘈杂,不复可闻言笑。梁见佳丽满前,乘醉大言曰:“明允公,能令我真果消魂否?”生笑云:“足下醉矣!然有一美妾之资,可赠故人。”遂命侍儿进明珠一颗,曰:“绿珠不难再购,明我非吝惜者。”乃趋别曰:“小事忙迫,不能与故人久聚。”遂送梁归舟,开缆径去。梁归,探诸其家,则生方与客饮。

因问:“昨在洞庭,何归之速?”答曰:“无之。”梁乃追述所见,一坐尽骇。

生笑曰:“君误矣,仆岂有分身术耶?”众异之,而究莫解其故。后八十一岁而终。迨殡,讶其棺轻,开之,则空棺耳。

异史氏曰:“竹簏不沉,红巾题句,此其中具有鬼神;而要之皆恻隐之一念所通也。迨宫室妻妾。一身而两享其奉,即又不可解矣。昔有愿娇妻美妾、贵子贤孙,而兼长生不死者,仅得其半耳。岂仙人中亦有汾阳、季伦耶?”

孝子

青州东香山之前,有周顺亭者,事母至孝。母股生巨疽,痛不可忍,昼夜嚬呻。周抚肌进药,至忘寝食。数月不痊,周忧煎无以为计。梦父告曰:

“母疾赖汝孝。然此疮非人膏涂之不能愈,徒劳焦恻也。”醒而异之。乃起,以利刃割胁肉;肉脱落,觉不甚苦。急以布缠腰际,血亦不注。于是烹肉持膏,敷母患处,痛截然顿止。母喜,问:“何药而灵效如此?”周诡对之。母疮寻愈。周每掩护割处,即妻子亦不知也。既痊,有巨痕如掌。妻诘之,始得其情。

异史氏曰:“到股为伤生之事,君子不贵。然愚夫妇何知伤生之为不孝哉?亦行其心之所不自己者而已。有斯人而知孝子之真,犹在天壤。司风教者,重务良多,无暇彰表,则阐幽明微,赖兹刍荛。”

阎王

李常久,临朐人。壶榼于野,见旋风蓬蓬而来,敬酹奠之。后以故他适,路傍有广第,殿阁弘丽。一青衣人自内出,邀李,李固辞。青衣要遮甚殷。李曰:“素不识荆,得毋误耶?”青衣云:“不误。”便言李姓字。问:

“此谁家第?”云:“入自知之。”入,进一层,见一女子,手足钉扉上。近视之,其嫂也,大骇。李有嫂,臂生恶疽,不起者年余矣。因自念何得至此。

转疑招致意恶,畏阻却步。青衣促之。乃入。至殿下,上一人。冠带如王者,气象威猛。李跪伏,莫敢仰视。王者命曳起之。慰之曰:“勿惧。我以曩某扰子杯酌,欲一见相谢。无他故也。”李心始安,然终不知其故。王者又曰:

“汝晃忆田野酹奠时乎?”李顿悟,知其为神。顿首曰:“适见嫂氏受此严刑,骨肉之情,实怆于怀。乞王怜宥!”王者曰:“此甚悍妒,宜得是罚。三年前,汝兄妾盘肠而产,彼阴以针刺肠上。俾至今脏腑常痛。此岂有人理者!”李固哀之。乃曰:“便以子故宥之。当归劝悍妇改行。”李谢而出,则扉上无人矣。归视嫂,嫂卧榻上,创血殷席。时以妾拂意故,方致诟骂。李遽劝曰:

“嫂勿复尔!今日恶苦,皆平日忌嫉所致。”嫂怒曰:“小郎若个好男儿;又房中娘子贤似孟姑姑,任郎君东家眠,西家宿,不敢一作声。自当是小郎大乾纲,到不得代哥子降伏老媪!”李微哂曰:“嫂勿怒,若言其情,恐欲哭不暇矣。”曰:“便曾不盗得王母箩中线,又未与玉皇案前吏一眨眼,中怀坦坦,何处可用哭者!”李小语曰:“针刺人肠,宜何罪?”嫂勃然色变,问此言之因。李告之故。嫂战惕不已,涕泗流离而哀鸣曰:“吾不敢矣!”啼泪未乾,觉疼顿止,旬日而瘥。由是力改前辙,遂称贤涉。后妾再产,肠复堕,针宛然在焉。拔去之,肠痛乃瘳。

异史氏曰:“或谓天下悍妒如某者,正复不少,恨阴网之漏多也。余谓不然。冥司之罚,未必无甚钉扉者,但无回信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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