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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卷七(1)

刘海石

刘海石,蒲台人,避乱于滨州。时十四岁,与滨州刘沧客同函丈,因相善,订为昆季。无何,海石失怙恃,扶榇而归,音问遂缺。沧客家颇裕,年四十,生二子:长子吉,十七岁为邑名士;次子亦慧。沧客又纳邑中倪氏女,女嬖之。后半年,长子患头痛卒,夫妻大惨。无何,妻病又卒,逾数月,长媳又卒,而婢仆之丧亡且相继也。沧客哀悼,殆不能堪。一日方坐愁间,忽阍人通海石至。沧客喜,急出迎以入。方欲展寒暄,海石忽惊曰:“兄有灭门之祸,不知耶?”沧客愕然,莫解其故,海石曰:“久失闻问,窃疑近况未必佳也。”沧客泫然,因以状告。海石欷歔、既而笑曰:“灾殃未艾,余初为兄吊也。然幸而遇仆。请为兄贺。”沧客曰:“久不晤,岂近精‘越人术’耶?”

海石曰:“是非所长,阳宅风鉴,颇能习之。”沧客喜,便求相宅,导海石入内外遍观之,已而请睹诸眷口。沧客从其教,使子媳婢妾俱见于堂。沧客一一指示之。至倪,海石仰天大笑不已。众方惊疑,但见倪女战惧无色,身暴缩,短仅二尺余。海石以界方击其顶,作石缶声。海石揪其发,捡脑后见白发数茎,欲拔之。女缩项跪啼,言即去,但求勿拔。海石怒曰:“汝凶心尚未死耶?”就项后拔去之。女随手而变,黑色如狸。众大骇。海石掇纳袖中,顾子妇曰:“媳受毒已深,背上当有异,请验之。”妇羞不肯袒示。刘子固强之,见背上白毛长四指许。海石以针挑去曰:“此毛已老,七日即不可救。”

又视刘子,亦有毛才二指。曰“似此可月余死耳。”沧客以及仆婢并刺之。曰:

“仆适不来,一门无噍类矣。”问:“此何物?”曰:“亦狐属。吸人神气以为灵,最利人死,”沧客曰:“久不见君,何能神异若此!无乃仙乎?”笑曰:

“但从师习小技耳,何遽云仙。”问其师,答云:“山石道人。适此物,我不能死之,将归献俘于师。”言已,告别。觉袖中空空,骇曰:“亡之矣!尾未有大毛未去,今已遁去。”众俱骇然。海石曰:“领毛已尽,不能作人,只能化兽,遁当不远。”于是入室而相其猫,出门而嗾其犬,皆曰无之。启圈笑曰:“在此矣。”沧客视之多一豕。闻海石笑,遂伏,不敢少动,提耳捉出,视尾上白毛一茎,硬如针。方将检拔,而豕转侧哀鸣,不听其拔。海石曰:

“汝造孽已多,拔一毛犹不肯耶?”执而拔之,随手复化为狸。纳袖中欲去。

沧客苦留,乃为一饭。问后会,曰:“此难豫定。我师立愿宏深,常使我等遨游世上,拔救众生,未必无再见时。”既别后,细思其名,始悟曰:“海石殆仙矣。”“山石”合一字,盖吕祖讳也。

翩翩

罗子浮,邠人。父母早亡,八九岁依叔大业。业为国子监左厢,富有金缯而无子,爱浮若己出。十四岁为匪人诱去作狭邪游。会有金陵娼,侨寓郡中,生悦而惑之。娼返金陵,生窃从遁去。居娼家半年,床头金尽,大为姊妹行齿冷。然犹未遽绝之。无何,广疮溃臭,沾染床席,遂逐而出。丐于市,市人见之,辄遥避去。自恐死异域,乞食西行,日三四十里,渐近邠界。又念败絮浓秽,无颜入里门,尚趦近邑间。日既暮,欲趋山寺宿。遇一女子,容貌若仙。近问:“何适?”生以实告。女曰:“我出家人居在山洞,可以下榻,颇不畏虎狼。”生喜,从去,入深山中,见一洞府。入则门横溪水。石梁架之。又数武,有石室二,光明彻照,无须灯烛。命生解悬鹑,浴于溪流,曰:“濯之疮当愈。”又开帐拂榻促寝曰:“请先眠,当为郎作裤。”乃取大叶类芭蕉,剪缀作衣。生卧视之。制无几时,折叠床头,曰:“晓取着之。”乃与对榻寝;生浴后觉疮疡无苦。既醒,摸之,则痂厚结矣。诘旦,将兴,心疑蕉叶不可着,取而审视,则绿锦滑绝。少间,具餐。女取山叶呼作饼,食之,果饼;又剪作鸡鱼烹之,俱若真者。室隅一罂,贮佳酿,辄取饮之;少减,则以溪水灌益之,数日,疮痂尽脱,就女求宿。女曰:“轻薄儿!甫能安身便生妄想!”生云:“聊以报德。”遂同卧处,大相欢爱。一日有少妇笑入曰:“翩翩小鬼头快活死矣!薛姑子好梦几时做得?”女迎曰:“花城娘子,贵趾久弗涉,今日西南风紧,吹送来也!小哥子抱得未?”曰:“又一小婢子。”

女笑曰:“花娘子真瓦窑哉!那弗将来?”曰:“方呜呜睡郤矣。”于是坐以款饮。又顾生曰:“小郎君焚好香也!”生视之,女年二十有三四,绰有余妍。

心好之。削果误落案下,俯地假拾果,而阴捻翘凤。花城他顾而笑。若不知者。生方恍然神夺,顿觉袍裤无温,自顾所服,悉成秋叶。几骇绝。危坐移时,渐变如故。窃幸二女之弗见也。少顷,酬酢间,又以指搔纤掌。花城坦然笑谑,殊若不觉。生突突怔忡间,衣复化叶,移时复变。由是渐颜息虑,不敢妄想。花城笑曰:“尔家小郎子大不端好!若不是醋葫芦娘子,恐跳迹入云霄矣。”女亦哂曰:“薄幸儿,便值得寒冻死!”相与鼓掌。花城离席曰:

“小婢醒,恐啼肠断矣。”女亦起曰:“贪引他家男儿,不忆得小江城啼绝矣。”

花城既去,生惧遗诮责;女卒晤对如平时。居无何,秋老风寒,霜零木脱。

女乃收落叶蓄之御冬。顾生萧缩,乃持幞掇拾洞口白云为絮复衣,着之温暖如襦,且轻松常如新绵。逾年,生一子,极慧美。日在洞中弄儿为乐。然每念故里,乞与同归。女曰:“妾不能从。为然,君自去。”因循二三年,儿渐长,遂与花城订为姻好。生每以叔老为念。女曰:“阿叔腊固高,幸复强键,无劳悬耿。待保儿婚后,去住由君。”女在洞中,辄取叶写书教儿读,儿过目即了。女曰:“此儿福相,放教入尘寰,无忧至台阁。”未几,儿年十四。

花城亲诣送女。女华妆至,容光照人。夫妇大悦,举家宴集。翩翩扣钗而歌曰:“我有佳儿,不羡贵官,我有佳妇,不羡绮纨。今夕聚首,皆当喜欢。为君行酒。劝君加餐。”既而花城去,与儿夫妇对室居。新妇最孝,依依膝下,宛如所生。生又言归。女曰:“子有俗骨,终非仙品。儿亦富贵中人,可携去,我不误儿生平。”新妇思别其母。而花城已至。儿女恋恋,涕各盈眶。两母慰之曰:“暂去,可复来。”翩翩乃剪叶为驴,令三人跨之以归。大业已老归林下,意侄已死,忽携佳孙美妇归,喜如获宝。入门,各视所衣,悉成蕉叶;破之,絮蒸蒸腾起。乃并易之。后生思翩翩,偕儿往探之,则黄叶满径,洞口路迷。零涕而返。

异史氏曰:“翩翩、花城,殆仙者耳。食叶衣云,何其怪也。然帏幄诽谑,狎寝生雏,亦复何殊于人世?山中十五载,全无人事之扰,亦何幸欤!

而云迷洞口,无迹可寻,睹其景况,真刘、阮返棹时矣。”

黑兽

闻李太公敬一言:“某公在沈阳,宴集山巅。俯瞰山下,有虎啣物来,以爪穴地,瘗之而去。使人探所瘗,得死鹿。乃取鹿而虚掩其穴。少间,虎导一黑兽来,毛长数寸。虎前驱,若邀尊客。既至穴,兽眈眈蹲伺。虎探穴失鹿,战伏不敢稍动。兽怒其诳,以爪击虎额,虎立毙。兽亦径去。”

异史氏曰:“兽不知何名。然闻其形,殊不大于虎,而何延颈受死,惧之如此其甚哉?凡物各有所制,理不可解。如狝最畏狨;遥见之,则百十成群,罗而跪,无敢遁者。凝睛定息,听狨至,以爪遍揣其肥瘠;肥者则以片石志颠顶。狝戴石而伏,悚若木鸡,惟恐堕落。狨揣志已,乃次第按石取食,余始哄散。余尝谓贪吏似狨,亦且揣民之肥瘠而志之,而裂食之;而民之戢耳听食,莫敢喘息。蚩蚩之情,亦犹是也。可哀也夫!”

余德

武昌尹图南,有别第,尝为一秀才税居。半年来亦未尝过问。一日,遇诸其门,年最少,而容仪裘马,翩翩甚都。趋与语,即又蕴籍可爱。异之。

归言于妻,妻遣婢托遗问以窥其室。室有丽姝,美艳逾于仙人;一切花石服玩,俱非耳目所经。尹不测其何如人,诣门投谒,适值他出。翌日即来答拜。

展其剌呼,始知余姓德名。语次,细审官阀,言殊隐约。固诘之,则曰:

“欲相还往,仆不敢自绝。应知非寇窃逋逃者,何须逼知来历。”尹谢之。遂命酒款宴,言笑甚欢。向暮,有两昆仑捉马挑灯,迎导以去。明日折柬报主人。尹至其家,见其屋壁俱用明光纸裱,洁如镜。金狻猊热异香。一碧玉瓶,插凤尾孔雀羽各二,各长二尺余。一水晶瓶,浸粉花一树,不知何名,亦高二尺许,垂枝覆几外;叶疏花密,含苞未吐;花状似湿蝶佥欠翼;蒂即如须。

筵间不过八簋,而丰美异常。即命童子击鼓催花为令。鼓声即动,则瓶中花颤颤欲折;俄而蝶翊渐张;既而鼓歇,渊然一声,蒂须顿落,即为一蝶,飞落尹衣。余笑起,飞一巨觥;酒方引满,蝶亦飏去。顷之,鼓又作,两蝶飞集余冠。余笑曰:“作法自弊矣。亦引二觥。三鼓既终,花乱坠,翩翩而下,惹袖沾衿。鼓童笑来指数;尹得九筹,余四筹。尹亦薄醉,不能尽筹,强引三爵,离席亡去。由是益奇之。然其为人寡交与,每阖门居,不与国人通弔庆。尹逢人辄宣播,闻其异者,争相交欢,余门外冠盖常相望。余颇不耐,忽辞尹去。去后,尹入其家,空庭洒扫无纤尘;烛泪堆掷青阶下;窗间零帛断锦,指印宛然。惟舍后遗一小白石缸,可受石许。尹携归,贮水养金鱼。

经年水清如初贮。后为拥保移石误碎之。水蓄并不倾泄。视之,缸宛在,扪之虚耎。手入其中,则水随水泄,出其手则复合。冬月亦不冰。一夜忽结为晶,鱼游如故。尹畏人知,常置密室,非子婿不以示也。久之渐播,索玩者纷错于门。腊月,忽解为水,荫湿满地,鱼亦渺然。其旧缸残石犹存。忽有道士踵门求之。尹出以示。道士曰:“此龙宫蓄水器也。”尹述其破而不泄之异。道士曰:“此缸之魂也。”殷殷然乞得少许。问其何用,曰:“以屑合药,可得永寿。”予之一片,欢谢而去。

青梅

白下程生,性磊落不为畛畦。一日,自外归,缓其束带,觉带沉沉如有物坠。视之,无所见。宛转间,有女子从衣后出,掠发微笑,丽绝。程疑其鬼,女曰:“妾非鬼,狐也。”程曰:“倘得佳人,鬼且不惧,而况于狐。”遂与狎。二年生一女,小字青梅。每谓程:“勿娶,我且为君生男。”程信之,遂不娶。戚友共诮姗之。程志夺,聘湖东王氏女。狐闻之怒,委女于程曰:

“此汝家赔钱货,生杀俱由汝。我何故代人作乳媪乎?”出门迳去。青梅长而慧,貌韶秀酷肖其母。既而程病卒,王再醮去。青梅寄食于堂叔;叔荡无行,欲鬻以自肥。适有王进士者,方候铨于家,闻其慧,购以重金,使从女阿喜眼役。喜年十四,容华绝代。见梅忻悦,与同寝处。梅亦善侯伺,能以目听。

以眉语,由是一家俱爱之。邑有张生,字介寿。家窭贫,无恒产,税居王第。性纯孝,制行不苟,又笃于学。青梅偶至其家,见生据石啖糠粥;入室与生母絮语,见案上具豚蹄焉。时翁卧病,生入,抱父而私。便液污衣,翁觉之而自恨;生掩其迹,急出自濯,恐翁知。梅以此大异之,归述所见,谓女曰:“吾家客非常人也。娘子不欲得良匹则已,欲得良匹,张生其人也。”

女恐父厌其贫。梅曰:“不然,是在娘子,如以为可,妾潜告,使求伐焉。夫人必召商之;但应之曰‘诺’也,则谐矣,”女恐终贫为人所笑。梅曰:“妾自谓能相天下士,必无谬误。”明日,往告张媪。媪大惊,谓其言不祥。梅曰:“小姐闻公子而贤之也,妾故窥其意以为言。冰人往,我两人袒焉,计合允遂。纵其否也,于公子何辱乎?”媪曰:“诺,”乃托侯氏卖花者往,夫人闻之而笑,以告王。王亦大笑。唤女至,述侯氏意。女未及答,青梅亟赞其贤,决其必贵。夫人又问曰:“此汝百年事,如能啜糠也,即为汝允之。”

女俛首久之,顾壁而答曰:“贫富命也。倘命之厚,则贪无几时;而不贫者无穷期矣。或命之薄,使锦绣王孙,其无立锥者岂少哉?是在父母。”初,王之商如也,将以博笑。及闻女言,心不乐,曰:“汝欲适张氏耶?”女不答。

复问,复不答,怒曰:“贱骨子不长进!欲携筐作乞人妇,宁不羞死!”女涨红气结,含涕引去。媒亦遂奔。青梅见事不谐,欲自谋。过数日,夜诣生。

生方读,惊问,所来;词涉吞吐。生正色拒之。梅泣曰:“妾良家子,非淫奔者。徒以君贤,故愿自托。”生曰:“卿爱我,谓我贤也。昏夜之行,自好者不为,而谓贤者为之乎?夫始乱之而终成之,君子犹曰不可;况不能成,彼此何以自处?”梅曰:“万一能成,肯赐援拾否?”生曰:“得人如卿,又何求?

但有不可如何者三,故不敢轻诺耳。”曰:“若何?”曰:“卿不能自主,则不可如何;即能自主,我父母不乐,则不可如何;即乐之,而卿之身值必重,我贫不能措,则又不可如何。卿速退,瓜李之嫌可畏!”梅临去,又嘱曰:

“君倘有意,乞共图之。”生诺。梅归,女诘所往,遂跪以自投。女怒其淫奔,将施扑责。梅泣曰:“无他。”因而实告。女叹曰:“不苟合,礼也。必告父母,孝也。不轻然诺,信也。有此三德,天必佑之,其无患贫也已。”既而曰:“子将若何?”曰:“嫁之。”女笑甲:“痴婢能自主耶?”曰:“不济,则以死继之。”女曰:“我必如所愿。”梅稽首拜之。又数日,谓女曰:“曩而言之戏乎?抑果欲慈悲也!果尔,则尚有微情,并祈垂怜焉。”女问之,答曰:

“张生不能致聘,婢子又无力以自赎,必取盈焉,嫁我犹不嫁也。”女沉吟曰:

“是非我之能为力矣。夫我曰嫁。且恐不得当;而曰必无取值焉,是大人所必不允,亦余所不敢言也。”青梅闻之,泣数行下,但求怜拯。女思良久曰:

“无已,我有私蓄数金,当倾囊相助。”梅拜谢,因潜告张。张母大喜,多方乞贷,共得金若干数,藏待好音。会王授曲沃宰,喜乘间告母曰:“青梅年已长,今将莅任,不如遗之。”夫人固以青梅太黠,恐导女不义,每欲嫁之,而恐女不乐也,闻女言甚喜。逾两日,有拥保妇白张氏意。王笑曰:“是只合配婢子,前言何妄也!然鬻媵高门,价当倍于曩昔。”女急进曰:“青梅侍我久,卖为妾,良不忍。”王乃传于张氏,仍以原金书券,以青梅嫔于张。入门,孝翁姑,曲折承顺,尤过于生。而操作更勤,餍糠秕不为苦。由是家中无不爱重青梅。梅又以刺绣作业,售且速,贾人候门以购,惟恐不得。得资稍可御穷。且劝生勿以内顾误读,经纪皆自任之。因主人之任,往别阿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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