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胜“仓皇”逃进小石林,他谨慎地向纵深走去。突然,一把枪口从后面对准了他,一人冷冰冰地说道:“站住,把枪放下!”
听出是铁面,李德胜放下据枪的双手,呼了一口气,很庆幸地语气说道:“是你啊铁面,吓我一跳!”
见是李德胜,铁面放松了下来,问道:“胜哥,孙猴子呢?”
“被打死了,雷风带着特种部队过来了。”李德胜一副愁容,淡淡地说,掩饰不住一脸忧伤。
一听孙猴子已经被雷风打死,铁面愤怒地用力踹了两脚旁边的石壁,并朝天空开了两枪,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看向李德胜,却发现对方正拿枪指着他,他压住内心的愤怒,说:“胜哥,你这是?”
“嘣!”
一枪爆头,铁面的尸体应声倒向石壁后横尸地面。这时狂狮刚好走了过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他瞪大眼睛朝李德胜吼道:“你——”
李德胜毫不犹豫举枪连开两枪。
狂狮躲进石壁,侧头把手中的枪拽得老紧,愤怒道:“李德胜你个叛徒,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狂狮,我可不是叛徒,我是突击队员,这里已经被我们包围了,我劝你还是赶紧放下武器投降吧!”李德胜边说边绕道朝狂狮刚才隐蔽的方向走去。
“嘣嘣——”李德胜跳出连开两枪,却发现狂狮不在那儿。这时狂狮从石壁上方伸出头对着李德胜就开枪“嘣——嘣——嘣——嘣”。李德胜左躲右闪跳出狂狮的视力范围,右手肘尖不小心被壁岩反弹的流弹深深地吻一下,鲜血直流很快模糊了伤口。他用力握紧手枪,却控制不住枪口的抖动。他收好手枪,左手紧握匕首蹑手蹑脚继前进。
听到枪响,雷风和黄凯快速朝交火地点靠拢。
黄凯远远地就瞥见狂狮在一块石头上方,待他靠近却不见了他的身影。当他再次看见狂狮身影的时候,和他打招呼的是一颗飞速而来的子弹,他快速往后躲开,回敬两枪,子弹打在石壁上撞击出火星闪闪。过了大约十秒,他继续前进,却听到右前方枪响,响过两声又恢复平静,过了一会枪声又起。
这石林交错纵横,有点像迷宫,枪声此起彼伏,黄凯不敢大意,谨慎地一个拐一个角地小步搜索前进。
狂狮绕到李德胜刚才站立的地方,发现地上有血。得知李德胜已经受伤,他循迹前进。
看了看地上滴下的血,李德胜心想不好,意识到了危险。转角处,他赶紧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身体紧贴岩壁,匕首反握举过胸前做好格斗的姿势,心想,狂狮看到一定会寻迹而来。果不其然,一阵轻到几近没有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地由远而近。
脚步越来越近,就在岩壁的另一侧了,李德胜屏住呼吸。这时,一把黑洞洞的枪口贴着岩壁伸了出来,与他的刀锋挨边而过,正好在他鼻子的高度,一阵浓烈的硫磺味儿刺激着他的鼻腔。然而可怕的并不是这味儿,而是眼前这把枪,弄不好他就看不到下午的落日了。
枪身越伸越过,连握枪的手都看见了。快点,就差一点了,李德胜心想,再过一点点,就再过一点点,等再过一点点只要他手中的刀轻轻地往上一挥,对方的手就废了,那这枪就成废铁了。
突然前伸的枪停止了,继而收了回去,原来狂狮听到后面有人靠近,因为有碎石被不小心踩了。狂狮往后看了一眼,接着向前一步跨出,正好看见李德胜,他迅速扣动了扳机。距离太近,子弹贴着李德胜的耳朵呼啸而过,火辣的温度,刺耳的分贝实在让人不好受。李德胜顾不得这些,整个人跃出,锋利的刀尖朝狂狮脑门扎去。
狂狮利索地向后连退两步,枪口对准李德胜“答——答——答答”连扣四下,见子弹已打光,狂狮把枪一扔从身上掏出一把短刀来,说道:“算你小子命大,不过不要紧,等下我照样宰了你!”
说完狂狮看了一眼李德胜受伤的手,表情有些得意。
“是吗,这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李德胜自命非凡地口气道。
“不见棺材不流泪,让老子送你下去陪孙猴子和铁面吧!”说完狂狮狮性大发,挥刀一连串的朝李德胜疯狂地攻击。
李德胜连连躲闪,因手有伤,躲过致命的砍杀,身上却被划开几道口子,皮开肉绽鲜血直流。他无视身上的伤口,如狼般直视狂狮,心想,怎么那两家伙还不来,再不来就等着帮老子收尸了。
“李德胜,你死定了,一会我会把你的心给挖出来的。”狂狮说着冲上前再次与李德胜近身搏斗。
近身纠缠,李德胜因伤力量明显不敌狂狮。狂狮一刀劈来,李德胜眼疾手快用匕首接挡住。两把刀架于胸前,狂狮双手握刀使劲把匕首慢慢压了下去。李德胜憋得满脸通红,眼见锋利的刀刃就要入肉,赶紧忍痛伸右手来接。
狂狮比李德胜高大,利用整个身体的力量压了下来,这时突然空出左手朝李德胜右手伤口就是一拳。啊——疼痛让李德胜大叫一声,全身力量瞬间爆发,将胸前的刀给挡了回去。两人四手上扬,狂狮见机起脚,一脚踹到李德胜胸口。
狂狮后撤一米站稳,仍是格斗的架势。李德胜腾空后飞,重重地摔撞到岩壁上,后脑勺撞击了一下,跌坐地上,一阵沉重的晕歇感倾袭而来,顿时眼花缭乱。他尽力地清醒着,只见狂狮举刀分身来袭,而在他后面跑出一个人来,同样的身影重叠。就在狂狮朝他砍下来的之际,清脆了两声枪响,只见狂狮一个翻滚就跑开了,子弹在岩壁上蹦了两下声响。
黄凯追了过来,看见狂狮刚转角过去的后脚,他对着就连打两枪,没打中。他蹲了下来,把匕首放地上,扶住李德胜说:“陈李生,你怎样了,陈李生,陈李生你醒醒,陈李生,听到吗,听到吗!”
黄凯说着见他就要昏睡过去,用力地摇晃起来。
“张勇,你能不能别摇了,我都快被你给摇死了。”李德胜清醒了过来。
“你装死啊,我还以为你不行了,原来你装死。”黄凯语气中带着不满。
“你才装死——哎呀,靠,给撞了一下,差点没昏死过去!”李德胜说着伸手摸了一把后脑勺,一手黏稠的鲜血。
黄凯捡起匕首,揪起李德胜的衬衫。
“你想干嘛?”李德胜问道。
“割衣服帮你包扎,看你身上的伤口都在流血,再不包扎不被打死流血都流死你。”黄凯说着就要下刀。
“喂喂等等。”李德胜喊住他,说道:“这么冷的天你割一个伤者的衣服,你想冷死我啊!你,你穿的T恤,带棉的,这止血好。”
黄凯想了想,无奈,脱下了棉T恤,露出一身肌肉,胸前两道刀疤一直一竖,背部也有两道刀疤,一撇一捺。他一脚踩住T恤,拉直,刀锋直下。只听“嘶”的一声成块,再“嘶”的一声成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