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米,你不能改改你的坏习惯吗?一到无法面对的事情,就给我大脑死机,而且是彻底死机,能把脑袋放空到如此地步,真是一种超能力啊!“月惜面带嘲讽地说,在她哼了一声后,话锋一转,又开口道,“但是,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刚才的行为和自杀有什么区别,我倒是不在乎你因为自己愚蠢的行为丧命,但是因为你我们丢了一球.“她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指戳戳我的脑门,摆出一幅痛心疾首的表情,就好像丢的那两分比我的命重要许多似的,再然后她越说越兴奋,因为她开始列举中学时候因为我的这项超能力造成的各种悲剧,滔滔不绝,喋喋不休。
我的超能力又开始发作,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的视线也从她身上转移到她的男朋友安以桐身上。
以前我一直担心她找不到男朋友毕竟她惊人的身高摆在那里,若说世界上最可怕的人是女博士的话,女巨人必然要笑了,毕竟先天的基因是无法靠后天努力来弥补的,尽管她有一张美丽精致的面孔,可那让人仰视的身高还是让男士们望而却步,但是现在.
眼前的男人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最适合她的不二人选,一样惊人的身高,只要月惜不去挑战十三公分以上的高跟鞋,基本无法超越他的身高,一样迷人的五官,搭配高妹的美丽脸庞一点都没有被比下去,两人在一起就是一幅男才女貌天仙配的场景。
“亲爱的,我猜你的小鹿又受到了惊吓,她似乎又把你深刻的训示给过滤了。“安以桐笑呵呵地一手搂过了她纤细的脖子,将她环在了臂膀里,制止了她的喋喋不休。
她嗔怒地看了他一眼,所有怒气瞬间化作绕指柔,果真应了一物降一物那句老话。
见识过这对巨人情侣后,在寝室楼下又见到了另外一对。
“说你是小孩子,你就是小孩子,你无缘无故打人干嘛,连脾气都控制不住的人还妄想进入成人的世界?“邹雨几乎是用鼻音讲出的这句话,满满的透着不屑。
“他要摸你。“他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亲爱的,他只是要摸我的脸,又不是摸我的胸,再说摸一下又不会掉块肉,但我可以得到一个价值不菲的包包。“她漂亮的小脸蛋仿佛扭曲了一下,可见损失一个包包她有多么的肉痛。
“我也可以给你买。“他无法理解她的行为,他依旧因为有个老头摸了邹雨的脸颊而气愤,他的胸膛因为生气而剧烈起伏。
“你?“她嗤笑了一声,道,“你的车是你老娘的钱,你的学费是老娘的钱,就连你身上的Hugoorange,都是你老娘的钱,你凭什么给我买,孩子,滚回你的童话世界吧,那里的老巫婆早就被打败了,安全的缩在你的糖果小屋喝你的新西兰奶粉吧!“说完哒哒哒走过来挽住正在一边看热闹的我,走进了宿舍楼,将那可爱的孩子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月惜也告别了安以桐跟了上来
她挽着我的手,高跟鞋一步步紧紧跟在我的帆布鞋边上,好像随时都会把那尖细的长跟狠钻进我的鞋面,所以我走的小心而谨慎,生怕一不小心,就走进了危险范围。
“亲爱的,你好像和他差不多大嘛。”月惜跟在身后状似不经意的说。
“亲,是半年,我大了他半年,双胞胎的话大一分钟就是老大,后出生那个就只能听老大的,再说不提年龄,无论从身心发展,还是智力来说,他远远达不到成人水平,你说他是不是孩子?”聪明的邹雪一下就听出了弦外之音。
“我不觉得他的智商和你有差,毕竟一个脑子里装的是纯情罗曼史,一个满脑子Hemers,请问可以形容成智商吗?”月惜讥讽到,她一直看不惯拜金女,邹雪刚好就是。
“亲,现实就是我明白我需要什么,他不明白他可以需要什么,所以才幼稚。”邹雪一把推开了房门,松开搂着我的手,大跨步走进房间,伸手一挥,将手腕上的chanel小手提包丢在茶几上,整个人也顺势窝进了沙发里。
“从身高和长相上,年轻的北洲不是应该比那些老得孙女都恨不得和你一样大的老头子好吧。”
邹雪用一只手撑住自己的后脑勺,另一只手伸出食指左右摇摆两下,垂着眉眼说:“老头子给你用钱的时候你可以安心花费,因为可以等价交换,而少年仔所期望的是给不起的东西,比如,爱情……你拿他的东西还要有一种负罪感,拿着觉得烫手。”
她又坐直了身体,一脸兴味的看着月惜,笑眯眯的说:“亲爱的,不是所有情侣都可以像你和大树一样有让人羡慕的爱情,我邹雪可以出卖肉体,但绝不出卖灵魂。”
我看到月惜的脸部肌肉崩的紧紧的,仿佛能看到皮肤里的血肉,她最恨的是拜金的女人,还有不珍惜自己的女人,还有一点比较可悲的是,她有精神洁癖,一个同时兼顾她所有不喜欢条件的人,闯进了她的生活,并将长期存在,这对她的脑神经无疑是一种挑战。
我很纳闷,既然无法容忍,怎么可以如此将就过了一年。
“哦,亲爱的,不要冷着小脸,即使再讨厌我,你也要知道,我是这个学校女生当中最不麻烦的人,因为我只麻烦男人,所以你才选择了我不是吗?事物总归是有两面性的。”不知怎么的,她说话时有意无意的看了看我。
我看着月惜放松下来,恢复了平时的帅气,她坐在吧台边的高脚椅上,倒了杯白水,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看着沙发上那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挑了挑右眉稍,说:“不管怎么说,你作为室友很称职,不麻烦。”
沙发上的女人站了起来,一边往屋子走去,一边说:“如果你不要为某些人打抱不平,你也是个很称职的室友,还有苏米同学,再怎么你也是一个暴发户的女儿了,麻烦你称职一些,虽说不至于戴条粗重的金项链,也不要穿着打折的尾货在校园里乱逛,OK?”我看着她摇着她的小****走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有点惊讶的看着还在大口喝水的月惜,她的怒气无法缓解的时候就是这么解压的。
“你不要看我,她就是个魔女。”说完又从玻璃水瓶里倒了杯水出来。
我越来越不明白命运是怎么一回事了,它怎么会想到把三个价值观完全不一样的女子安排在一个如此狭小的空间呢?
后来我才发现,这个东西就是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