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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章 据理力争:改不了事实

直到十五岁及笄前夕,族中必须按照规矩,要么立她为圣女,要为直接暗害了她。她得到消息之后,连忙带着自己多年背地里积攒下来的一点点积蓄,离家出走。

凤兰芝逃离家中的前几年,日子过得并不好过。由于她容貌绝美,走到哪里都能引起大家的注意,她也用过莫语那一招,把自己那张绝世容颜涂得漆黑一片,穿上破烂脏污的衣服,以乞讨为生。

说到这里的时候,母女俩相视一笑,听悠悠和竹锦讲过莫语这几年故事的凤兰芝更是道:“可惜,那时候为娘可没有想到要建立什么丐帮,只是带着一帮小乞丐讨吃讨喝,伸张正义而已。”

“那也差不多了,只是没有那个名字而已。”莫语撇撇嘴。

凤兰芝拍拍她的手,继续回忆。

后来,她在蓬莱遇到从神州大陆躲避仇人而去的黎厉李,这人对她一见钟情,她却不喜欢他。不过,两人的关系并不因此闹僵,黎厉李是个很大度很有风度的人,即便凤兰芝不喜欢他,也甘愿在她身边守护。

蓬莱仙岛终究太小,梨花一族的势力太大,两人虽然装扮成乞丐,还是被人认了出来。为了躲避家族追击,两人商议偷偷上了一艘商船,来到了神州大陆。

到了神州大陆的两人,一开始还易容改装过,后来见没有什么蓬莱的人行走在大陆,黎厉李的仇人也在一次大事件后消失了。于是,憋坏了的两人,恢复了容貌。

接下来的许多年,凤兰芝凭借仙女般的容貌气质,收获无限追求者,其中包括霓虹阁少主醉文清和牡丹国太子。由于凤兰芝和黎厉李的功力不低,又有醉文清秉持君子之礼,倒是没人敢是手段用强。

最终,凤兰芝被翩翩公子醉文清打动,逐渐坠入情网。然而,等到她跟着醉大公子来到霓虹阁后,才发现醉文清早有了妻儿。即便他再三发誓对妻儿没有任何感情,甚至不满家族给他安排的婚姻。但当她见过贤淑温柔的秦氏,和聪明懂事的醉羽凡之后,她对醉文清再难有相守的念头。

甚至,她想逃离霓虹阁和醉文清。

可是,醉文清看似风度翩翩,实则占有欲极强,且对凤兰芝爱的深切,怎么也不愿意放她离去,甚至还修建了一座机关重重的水榭,将她软禁在内。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减轻了醉文清对她的戒备,与秦氏寻到机会,在她的帮助下离开了霓虹阁。只是当时,她也没想到,会有更加悲惨的命运等着她……

凤兰芝当年以倾城之姿风靡全大陆,发生在她身上的故事也不少,直到三更天了,她才讲完。莫语作为普通人,早该困倦了。她却为凤兰芝年轻时候的故事吸引,时而开怀大笑,时而伤心落泪,时而破口大骂……

直到凤兰芝讲到被牡丹王夺去清白,不得不嫁给她,莫语不解地问:“娘,就算那谁做出这等事情,您那么漂亮,不介意的人大有人在,也没必要借给这个人渣啊?”

凤兰芝不明白“人渣”的意思,但也猜到应该是什么不好的词语,当下微微一笑,道:“的确,若只是如此,我顶多与他虚与委蛇一段时间,必然离去。可是,才过了几天,我便……”

她没有接着往下说故事,只是轻轻道:“即便有了你这个孩子,我也是不愿意嫁给此人的,毕竟我本身就是个离经叛道的人,带着孩子又怎么样,照样能开开心心地生活。奈何那时候你黎伯伯带着大部分人出了远门,我……没有办法啊!”

重重的叹息,叹出了当年的无奈和过往的痛苦与辛酸。“他很会算计和抓住时机,让人根本避无可避。”

凤兰芝并未说出今晚的故事与莫语失去功力有什么关系,但莫语已然猜出了答案。

“娘,你失去功力多久?”莫语避重就轻地问道。

凤兰芝看着莫语,半天才说话:“语儿,娘亲当年是被家族遗弃,才不知道梨族圣女皆会在第一次怀上,并且孕育生命的时候会失去功力。直到有了你,才知道这一点。””

“会有多久呢?”莫语不依不饶。

“语儿,别管功力会失去多久。你现在最应该关心的是,与孩子的爹成亲,让孩子名正言顺地生下来。”见到女儿再三枉顾自己的好意,转移话题,凤兰芝有些恨铁不成钢,语气也严肃了些。

莫语这才认真地抬起头,看着凤兰芝的眼睛,道:“娘,刚才您也说过,即便您当年知晓怀上了我,若非……牡丹王用强,您绝对会找个地方悄悄将我生下来。那么,当年你可以这样,现在我也可以这样。”

“雨儿,这不同,这是两码事!”凤兰芝道。

“怎么不同了?”莫语红着眼睛道,“娘,天下乌鸦一般黑,即便醉羽凡没有牡丹王那么阴险,但他有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您认为他能够一辈子全心全意对一个人吗?且不说多少年以后,单说这段时间,他不就开始转变心意了吗?娘,男人靠不住!”

“雨儿……”凤兰芝很不赞同莫语的话,虽说她当年被醉文清所骗,为牡丹王这个小人所误,还是相信自己看着长大的醉羽凡,是个顶天立地、负责人的男人,毕竟他亲娘便是因为男人的三心二意变成如今这样,作为儿子绝对不会重蹈覆辙。“凡儿不是醉文清,也不是牡丹王……”

“都一样,都一样!”莫语开始激动起来,“娘,若说有什么不同,便是您当年除了黎伯伯他们那些追随的男人外,没有娘家撑腰和帮忙。娘,我不同,我有你,有秦姨,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即便我还需要过我的人生,不还有你们来带孩子么?娘,难道你不愿意吗?”

凤兰芝摇头:“雨儿,话不能这么说。”见到莫语神情激动,只好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好,即便你可以这么样做,你认为你秦姨会同意么?若是你对凡儿这么大的意见,又为何这般早将自己交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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