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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云过天青——纪念云天青

(我知道《青衫隐》这首歌根本和仙剑毫无瓜葛,但越听我越是联想到云天青,于是乎一时手痒,这篇文章便出来了......)

夜深了,四周围万籁俱寂,月色笼罩着青鸾峰上的一草一木,为这个世外桃源又披上了一层银色的纱衣,更是添了几许朦胧的美感。你倚靠着半掩的木门,那玩世不恭的外表下,似乎又若有若无的隐藏着一丝淡淡的哀愁......又是一杯烈酒入喉,望着眼前的美景你却毫无心思观赏,也对啊,这世上没有了她,即使再有千般美景,你却也觉得无趣得很。阵阵清风拂过,在这仲夏之夜应使人感到凉爽,而你却是没由来的一阵哆嗦,好像对你来说,这比那寒冬时的北风更难以抵挡,你又连忙在咽下那口烟霞烈火的同时运功抵挡......“咳咳!”你尽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怕吵醒了已经进入梦乡的天河,随着一口鲜血的喷出,你似乎也恢复了正常,看来从那以后落下的病根你一直没有摆脱,眼下它又是发作的越来越频繁,“看来是里大限之期不远了......”你自嘲的笑了笑,回想自己这不长,却又是刻骨铭心的一生,不知你可曾后悔吗......

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方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尤记得那一年,剑舞坪上,你那无心的一瞥,却是让她在你的心里占据了一个位置,你们的命运也悄然开场......你从不曾将自己的心迹表露出来,你一直以为,你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吧?这一朵聪慧孤绝的凤凰花,就该在那团外表冰冷,内心却炙如烈火的热浪旁尽情绽放,而对你来说,你这朵青云,只须在云端默默看着她,为她的幸福而高兴即可,“爱一个人,就要让她天天都开心,哪怕是......她不认识自己......”你不就是这么做的吗......杳杳灵凤,绵绵长归。悠悠我思,永与愿违。万劫无期,何时来飞......

不幸的是那一日,灾难悄然降临,无数同门的惨死......自己对终日来所接触的理论的怀疑......只因为一时的善心而被斥为“叛徒”......你想要逃离,而有着同样想法的她也是如此——这朵凤凰花竟是被那热浪给灼伤......她这才发现,两个人彼此所追求的东西,是那样的不一样......她说:“我累了......带我走吧......”你自然是答应了下来,却是没有想到,这朵凤凰花,顷刻间迎来了寒冬,尽管她仍然在开放着,但在严寒的袭击下,随时有凋谢的可能......你说:“走遍天下,我也要找到阳阕救她......”当初的那一瞥,是不是早就让这朵凤凰花在你心头种下了?后来,你运功为她疗伤,却也是被寒气所伤......不过你终是找到了阳阙,压制了她体内的寒气,尽管她的身体时好时坏,却是没有了性命之忧,你比她还要高兴......

再后来,你们便是定居在了这青鸾峰上,你和她,亦已结为连理......尽管你知道,你和她之间,始终是义多于情,且她的心里,始终仍被那团热浪所占据——尽管自那以后,她绝口不提他......但是你仍然是无怨无悔,哪怕为此你付出再多,哪怕你们的孩子名叫“天河”——天悬银河、繁星灿烂,师兄不是最喜欢夜观星空了吗?哪怕你呕心沥血的浇灌只是梦一场......那段时光对你来说,是永远也不能忘的吧......可是,情况却又在你们的爱子出世之后急转直下——那寒气趁着她的虚弱又再次反扑,这朵凤凰花看来终究是要在寒冬中无奈的凋谢了......此刻的你独立青崖,又似对谁说:“莫牵挂,御风归去就是家......”终是她走入黄泉,留下漫天飞花,清绝凤凰花,随风飘散了吧......

你仍然记得那个冬天,那个漫天飞雪的冬天,那个花谢的冬天.......一向是身体虚弱卧床休息的她,那一日却是来了精神,竟然下了床,你们依偎在门口,你说,等到春天来临时,这青鸾峰上的桃花盛开之时,虽比不上醉花荫,却也算是一景了。她笑了笑,从你怀里抽身出来,摆正了身前的琴,低眉信手的拨弄了起来,你也索性手持佩剑在屋外的空地上,以漫天飞雪为背景,和着她的琴声舞起了三尺青锋,这在外人看来,是怎样的一对神仙眷侣啊......雪,越下越急,她那声声若泣琴声也是越来越急,只是突然之间,又只是三两声了,根本不成曲调。你回头望去,她此刻已经昏迷了过去,只有双手无意识的偶尔拨弄一下琴弦......“夙玉!”你冲过去将她揽入怀中,此刻的她已处于弥留之际......你这才反应过来,这一切只是她的回光返照而已......她费劲的将那块灵光藻玉放入你的手中,你明白她是想让你把他和这块灵光藻玉葬在一起......你也知道了,她的心里,始终装的都是他......

你睁开双眼,结束了回忆,向石沉溪洞里走去,望着已经被冰封的那朵凤凰花,纵使已经凋谢,没有了生命,还仍然保持着盛开时的景象......你喃喃着:“夙玉......如今我大限将至......待我死后,就同你合葬在这石沉溪洞......石沉溪洞......洞悉尘世......哈哈哈,这世上又有几人真能做到......求个问心无愧已是很不容易了......希望......师兄能原谅我们......”你想抬起自己的双手想触摸一下这朵花,却是眼前一黑,栽了过去......大限已至,此时你觉得自己这一生,就像是一只蝴蝶,耗尽一生想要守护这朵凤凰花,然而终究还是让她凋谢了.....“呵呵,看来蝴蝶终扑不过天涯啊!”你无奈的想到,“此生......虽有遗憾......并无后悔......”这,想必就是你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吧......你就这样静静带着一世纷扰告别繁华,从此以后没人知晓你为她忘却了多少......谁低吟,谁浅唱,谁与谁相伴青崖......谁掩藏伪装,谁错过时光,谁让谁冰封尽化泪如雨下?

附:《青衫隐》歌词

掩木门月冷回旧地

凝眸处寒烟衰草凄

一口烟霞烈火饮不尽

灼热满喉哪段回忆

暮云低朔风卷酒旗

交错的今时或往昔

琴音声声若泣晚风急

残月看尽多少别离

望雪落千里将青衫隐去

隔天涯不盼有相见期

酌酒独饮再剑舞风起

空阶雨多少成追忆

乱云飞青锋三尺义

杜鹃醉傲骨隐青衣

不过一眼望去相思意

眉间心上无力回避

谁低语千里故人稀

谁挑眉未悔平生意

桃花笑尽春风再难觅

何处相守何来相聚

望雪落千里将青衫隐去

隔天涯不盼有相见期

再把酒凭祭一醉问天地

黄泉远孤魂又何依

望雪落千里将青衫隐去

隔天涯不盼有相见期

策马故里何处是往昔

杯空停落梅如雪砌

枉梦痕依稀任尘世来去

知几许多情自伤己

三两声零乱不成曲

拾寒阶苔滑任尘积

不如不如归去子规啼

参商永离何时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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