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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有感于强烈鲜明的对比

吉丫:“第二天早上,西弟小漾起早去,那两个女孩还没有下来。齐文允的姨妈塞给她一百块钱,说:‘快收着,不要叫她们看见。’

“西弟小漾怯怯地问:‘我一个月就是一百块钱吗?’因为已经满了一个月。

“齐文允姨妈说:‘不是一百块钱,那你还以为是多少?你在这里吃我的,饭钱不是钱吗?’

“西弟小漾说:‘既然一百块钱是我的工资,我一个月的工资才是一百块钱,那为什么要怕让她们看到呢?这是我劳动所应该得的!’

“齐文允的姨妈说:‘每个人和每个人的工资不一样,我不想让你们起矛盾,所以请不要再说了!’

“西弟小漾明白,原来他们就是这样暴富起来的:用十几块钱的杂牌毛线冒充三十几块钱的月季牌毛线制成成品,按斤卖给那些来买毛衣或预先定制的人,每件再收三十元到四十元的工价钱,而她付给她们这些小工的每件的加工费还不到三元——包含饭钱!因为她们除了做那些杂七杂八的活,每天至少要织三件!

“现在她终于可以很好地理解她第一天来时,齐文允的姨妈和姨爹在饭桌上对她说的话了:‘你要是没有钱和权,你就是叫人家爷爷,人家也看不起你;你要是有了钱或权,别人就是叫你爷爷,你也一样可以把他踩在脚底!更不论是什么亲戚。’

“而西弟小漾此刻就是那被踩在脚底的人!”

欧阳建辉:“这不奇怪,当时中国的很多私人企业就是这样完成原始资金的积累。所以我有一种想法:靠这种方式暴富起来的人绝不会再回馈造福人民,他们以及他们的子女会变得越来越贪婪、势力、嚣张,变成中国社会的一大祸害。”

吉丫:“晚上,西弟小漾回去,把她一个月才只是一百块钱工资的事告诉了齐文允和婆婆。

“婆婆说:‘太做得出来了!太做得出来了!’

“齐文允直接叫她不要再去织了。然而婆婆想了想,说:‘还是叫她去,得一分算一分,不去一分都不得。古老人家讲的,钱在白岩(ɑi),不苦不来。’

“齐文允没有说话,晚上睡觉的时候这样对她说:‘你先在那里做着,辛苦就辛苦一点儿。等过了年,我问问我们电站招不招临时工。’

“西弟小漾没有理会,她知道如果是婆婆自己的儿女,她绝不会再叫他们去,但她只是她的儿媳;齐文允也帮不上她,因为痛不在他自身,他不愿为了她得罪母亲。

“第二天,婆婆似乎想起了什么,对正在吃早餐的西弟小漾说:‘从明天开始,去她那里吃早餐!你在那里吃不在那里吃,都是一百块钱的工资,为什么不在那里吃,替她节约?依我看,如果不是齐文允要你晚上回来,你更应该住在那里!凭什么替她节约?’

“从楼上下来要去上厕所的齐文允也说:‘对!去她那里吃!’好像这样就是在和他那个视金钱比亲情还重要的小姨妈较劲。

“西弟小漾只好真的去他姨妈那里吃早餐。小姨妈刚开始也没说什么,因为确实那两个包吃包住的女孩都是在家吃的早餐。但是这样过了几天,她却忍不住了,她好像也看出了这是西弟小漾的婆婆教唆她这样做的。她对西弟小漾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上去吃早餐,等你把早餐吃下来,她们已经在这里干了半天的活。再这样下去,不要说还要给你发工资,就是不给你发工资,我都请不起你。’

“于是西弟小漾这天又在家吃早餐。婆婆看见了,惊奇地问:‘不是喊你不要在家吃早餐,去她那里吃吗?你怎么又在家吃早餐?’

“齐文允听见了,在楼上大声地吼说:‘你是帮她家干活还是帮我家干活!’西弟小漾吃在嘴里的面条再难以下咽,眼泪滴答滴答落下来。最后还是公公说了话,很生气:‘你们也是过分,她既然已经在吃了,就让她吃完了再说!’西弟小漾只好把姨妈不让她在那里吃早餐的事说出来。

“公公说:‘既然这样,那就不要去了,家里又不是没有吃的!’

“婆婆和齐文允第一次噤若寒蝉地没有说话。

“但西弟小漾勉强把面条吃完后还是去了。她不想让公公因为说了几句公道话而被婆婆和齐文允误以为是在袒护她,有了前面那些不光彩事件,她再禁不起一点怀疑!

“现在,她感觉在齐文允的姨妈那里,过的就像老鼠一样的生活。从什么时候开始,到齐文允姨妈的作坊来参观的熟人和亲戚已经认不出她来了。如果偶尔有人认出了她,也会大吃一惊:‘天!这不是你大姐的儿媳叫钟凝的吗?她怎么会在你这里?我记得她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啊?她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齐文允的姨妈便会简单地解释上两句。来人还在叹息:‘没有转成正?我见她不是很有才的吗?我家里客厅的那幅画还是她帮我画的,怎么会没有转成正?太可惜了!孩子也流了产!可是既然这样的话就应该在家好好休息啊,还出来织什么毛衣!’

“西弟小漾受到前所未有的同情和关怀,眼泪都流了下来。是啊,她想起她刚结婚的那天,在所有来宾的眼中是那么光彩夺目,差不多所有的人都由衷地赞叹她的聪颖和美貌,一个抽旱烟的老汉为了形容她的天然华贵和清丽脱俗,还特地说了一句:‘她不是这里的人,是外国人,不食人间烟火。’引得周围的人大笑。可是现在的她呢?头发凌乱,被随便地折叠捆着,只是为了不让它落下来影响视线;额头上的几绺短发却因为不停地推拉织机和咳嗽汗湿被粘在了一起;脸色蜡黄因着汗水发出青光,有时又因为一阵激烈的咳,变得火烧一样红;身穿一件衣服和袖子都显得有些短了的过了时的毛衣,戴着劳动时戴的袖套,系着围裙。而这还不是最主要的,穿着面貌上的变化还不是主要的,主要的还是因为她已经没有了那光彩活泼的眼神,没有了敢抬起头来看人的勇气。她就像是一只老鼠一样地活着,没有了人活着的尊严。如此,谁又会认得她还是当初的她呢?谁又会想起她就是以前的她呢?当然,这个时候,她需要的不是被想起,而是忘记。因为他们的每一次想起和提醒都会像是一根针,扎在她身上的某个痛处痛不留痕。

“这天,齐文允的姨妈家来了一位贵客:她的刚读初三的女儿的英语老师兼班主任老师,一个长相和穿着都很高贵的二十六七岁女人。她高而挺拔的个子,走起路来像一阵风吹过,一件当时盛行的很昂贵的中长修身草绿色皮衣使她看起来就像模特。当她从商铺和织衣坊经过,啧啧地赞叹着这里面毛衣式样的齐全时,跟在她后面谦虚地笑着的齐文允的姨妈对正在低头织毛衣的西弟小漾说:‘她也是你们湖南人呢,民中小云的老师。’西弟小漾不由得羞愧到了极点。

“听到齐文允的姨妈陪同她一路欢声笑语地上楼去,西弟小漾忽然想起了这个人是谁,因为她听很多人说起过。这个人可以说是湖南人的骄傲,也是本地人的骄傲。‘一看就有大家风范!’人们是这样评价她的,‘漂亮还在其次,主要是有气质,那种气质就不是别人所能有的;工作认真负责,有亲和力,学生都很喜欢她,尤其是那些初三男同学把她当偶像崇拜;对人热情真诚但看不出一点阿谀奉承,也不清高,和领导同事都能很好地相处,是学校公认的美女老师和交际花。’因此还没有和她面对面地说上话,西弟小漾就已经感到自惭形秽。她多希望自己能够不上去吃饭,一直在这里织毛衣维持她那可怜的自尊啊。

“但是齐文允姨妈的女儿很快在楼上喊她们吃饭了。两个小工解下腰间的围裙,上楼去,和以往一样,一言不发地坐在他们的对面。西弟小漾也跟在她们的后面,很不自然地坐在她们的旁边。女老师还在说话,称赞此刻正在家做家庭煮夫的齐文允的姨父。齐文允的姨妈说:‘他今天是听到你要来才肯下厨的呢!’

“女老师马上说:‘徐哥,谢谢哈!’

“一贯财大气粗眼里只有那些有钱人的齐文允的姨父,竟然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哪里,哪里。我这里可比不上你在外面吃的大餐啊!’

“西弟小漾感到尴尬之极,如果女老师称齐文允的姨父为大哥的话,那自己也要被降低一个辈分了。因为齐文允的姨妈每次喊西弟小漾和两个小工给客人添饭,都是以她孩子一辈的辈分。这次,她该怎么说呢?齐文允的姨父要她们拿筷子或添饭,于是她们就去拿筷子或添饭。

“‘她们是我家请的三个小工,’齐文允的姨妈说,‘这个大一点的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家的儿媳,也是湖南人,来这里代课,但是没有转正。’

“‘哦?’这么长时间才听她提起,女老师礼貌地打量西弟小漾一眼,似乎想问:‘为什么会没有转正?’

“但是齐文允的姨妈说:‘算了,不说了。’好像说起这件事情来还丢她的脸,西弟小漾没有转正完全是西弟小漾的过错。女老师也没有再问,一边吃饭,一边很严肃地和齐文允的姨妈姨父说起孩子学习上的问题,互相说着恭维和谦虚的话。突然,齐文允的姨妈话锋一转,问起了她的家里还有什么人,是否每年都回去过年。女老师说:‘每年都回去,以前都是暑假回去,但是今年过年要回去,因为要给我的母亲祝寿。’

“齐文允的姨妈便说:‘我听说湖南人对给老人祝寿是最讲究的。’

“女老师说:‘对,所以今年回去,我都不知道该给她带什么样的礼品。因为每年回去,能想到的什么样的礼品都给她买过了。’

“‘要不这样,’齐文允的姨妈说:‘从我这里给她带件毛衣去,就说是一个学生家长的心意。我不是吹牛,你们湖南的很多大老板都是从我这里买毛衣给老人带回去。’

“女老师说:‘这怎么行?你们还要靠这个做生意,我怎么可能白要你们的东西?’但不知不觉中还是在齐文允姨妈的套问下把她母亲的身高瘦胖以及对于颜色的偏好告诉了她。齐文允的姨妈马上对她女儿说:‘小云,去把那件双层中长咖啡色菊花图案的毛衣拿来!’

“同样是只身从家乡出来求职,同样是代课教师出身,西弟小漾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强烈地感受到,两个人会是截然不同的这样两种命运:一个在自己丈夫的亲戚家做小工,没有人尊敬,辛苦一个月所得也买不下她自己织的一件毛衣;一个在最好的学校上课,不用花一分钱就能得到一件毛衣甚或更贵重的东西,受到全县人民尊敬。

“道别的话刚过,齐文允的姨父就嘲笑西弟小漾说:‘同样是人,你看人家!’西弟小漾没有说话,她正和一个小工收拾桌子扫地。倒是另一个比较聪明、正在收碗洗的小工说了:‘听说她男人是一个局长?’

“齐文允的姨父笑说:‘何止是一个局长,以后可能还会是县长、市长!他这个女人厉害得很,不只是人长得漂亮,教书教得好,而且还是个能混迹官场的,人称交际花。每次市里省里的领导下来考察,点明了要她作陪。她现在对她男人的帮助比他父母还大。他们现在两口子都是这个地方的名人了,不只是双双相貌出众,而且是有能力的,走到哪里都受人尊敬!’

“那小工说:‘怪不得老板娘会把那么贵重的毛衣送给她。’

“齐文允的姨父说:‘这算什么?更稀奇的东西你们没有见过。各大老板的私家车随时可以为她开。’

“齐文允的姨父接着对西弟小漾说:‘不是我贬低你,贬低你的老妈。一点脑子都没有,光以为把钱送了出去,就能转得了正。自己都不关心,不经常过问,他会把你的事情放在脑子里?等你知道结果时,已经来不及喽!’

“齐文允的姨妈从外面进来,说:‘他们一家人的事情不要说了,说起来确实以为我们看不起他们。’然后又对西弟小漾说:‘人家县长和县长夫人都问你有没有那些东西,说是可以考虑提议把你作为特殊人才转正,你和你老妈却说什么也没有!’

“‘可是,我确实没有!’西弟小漾说。

“齐文允的姨父说:‘天,这是哪样难的事情?一本获奖证书是哪样难的事情!’然后不再说。

“西弟小漾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齐文允的姨妈对他苦笑,说:‘所以,你给她讲是白讲。’然后对西弟小漾解释说:‘意思就是说:既然县长和县长夫人都认为你是个人才,有那方面的才华,你就去给他弄个获奖证书来,证实你确实有这方面的才华,不管它真假!’

“但是西弟小漾想:‘既然他们认为我是个人才,为什么又要喊我去弄个什么证书来呢?难道一个人的才学非得要证书才能证明吗?’

“齐文允的姨妈叹了口气,说:‘算了,事情过都过了,说起这些来还有什么用?我只是替你感到可惜,白白干了这两年,你老妈还送给那些人那么多钱!换成是我,我现在泼都要去泼死他!’然后又问她:‘你可知道刚才那位女老师是怎么转的正?’

“齐文允的姨父说:‘怎么转的正?她刚来的时候为了立足脚,认了他们学校的校长为义父,还假装和他的儿子谈恋爱。谁知等她转了正,一眨眼的工夫就认识了现在的他。一个学校校长的儿子和一个老局长的儿子,谁的前途大?可是现在有谁敢贬低她,有谁敢说她的这种选择不正确?不这样做的人才是傻瓜!’最后,他又总结性地说:‘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就应该竭尽全力地去获取他所想要的东西,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否则,你在这个世界上将会活得很惨!’

“‘是的,是这样的。’西弟小漾心说,‘一个怀揣着理想和正义的人一钱不值,像个弱智!反而是那些深谙世道人心的人活得如鱼得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我能因此而做出改变吗?’她一个人走在回家的夜路上,面对着远方天际的夜空,失去了寒冷的知觉,泪盈于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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