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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誓报家仇恨

众人又行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终于来到藏经阁之外,只见一堵低矮土墙绕着藏经阁,并把藏经阁包围其中,一扇木门正对着众人。虚竹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这堵土墙的作用仅仅是为了防止一些兽类进入藏经阁,毁了珍贵典籍。

只见慧林在木门上一推,“吱呀”一声,木门应声而开,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十分一座普通的二层阁楼,除了阁楼上的牌匾能证明这里就是藏经阁外,众人怎么看都觉得,这只是一座普通的佛楼。

众人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慧林,等待着慧林的解释,只见慧林双手合什,言道:“阿弥陀佛,我少林寺藏经阁始建于北魏太和十九年,三十二年后,达摩祖师来我东土传教,带来许多佛学经典,诸如《金刚经》、《般若波罗密多心经》、《楞珈经》等许多佛学经典,藏于藏经阁。于北周建德三年武帝禁佛,寺宇被毁,藏经阁中诸多经典遗失。后于大象年间重建,经隋唐年间发展后,现如今藏经阁堪称当世佛经收藏之最。”(注:以上为少林寺历史。)

虚竹听到《楞珈经》后,明显感觉到非常的熟悉,但又想不到在那里听到过,其熟悉程度甚至要比《金刚经》还要深。

慧林接着说道:“藏经阁不但藏有佛门经典,还有诸多武功秘籍,我少林寺先辈人物修习了少林绝技,并于江湖上闯荡,闯出了‘天下武功源少林’的美名。”一众僧人听得慧林讲解后,顿时心潮澎湃,想立即去学那些秘籍。慧林顿了顿后接着说道:“只是本寺的武功太过凌厉,戾气太盛,须以高深佛法化解戾气,故我少林先学禅,后习武。”

木门到阁楼只有三丈左右距离,待慧林讲完这些,已经走到了藏经阁门前,他随手指了三人,分别是虚行、虚静和虚虹三人。慧林说道:“你们三人习武之心态盛,若见到藏经阁中诸多武学典籍,恐有损尔等修为,是以你三人就不要进入阁中了,把院子打扫干净即可。”说完推开阁楼的门走了进去,众僧也跟了进去。

只见,阁楼内摆放着数十排木架,架上摆满书籍,还贴有标签,虚竹仔细看来,发现都是些“少林寺”、“伏牛山”、“秦家寨”等等字样。虚竹心里暗惊:“不光是逍遥派和慕容家喜欢收集别派武功,原来少林寺也好这口。”

慧林又解释道:“我少林寺藏经阁共分两层,一层主要是我寺的基础武学和别派武学,那些别派武学俱是僧人出外游历时,与人交手所记得的招式,还有他派人物来投少林,自愿送来的秘籍,尽皆录入少林寺普通武学当中。第二层是藏经阁内真正的重地,里边所藏为少林七十二绝技,及佛门的所有的经书。”

慧林分了二十人在一层,其他的人在二层,虚竹和虚空都被分到了二层。

慧林言道:“各位师侄,摸尘去垢之时,定要小心,勿要损毁经书。”

众僧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谨遵师伯法旨。”

慧林见众僧皆省的其中关节,便道:“如此众位师侄开始干活吧。”

虚竹仔细的摸着一本又一本的经书,心里却在不停的思索着:“《楞珈经》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平日里也未听到慧轮师傅念起过,可是为什么会这么熟悉,难道是前世听过的。”虚竹一边回忆着前世的记忆,一边打扫着卫生,“前世少读佛经,那么应该是看小说来的,是哪本小说呢?是了!当年张三丰的武功源自少林,却被逐出少林,而他的武功就是来自于少林《楞珈经》中隐藏的九阳真经,这可是一门了不起的佛家内功,但其思想却偏向道家,正适合虚空现在来练,而且练成后威力非同一般。不过,据说九阳真经是写在《楞珈经》原版书的夹缝当中,而少林寺藏经阁中共有几本《楞珈经》,我却不得而知。”

想通了其中的原因后,虚竹准备仔细搜寻那本藏有九阳真经的《楞珈经》,当虚竹一转身,看到一只小手正拿起一本经书往怀里塞,仔细看去,隐约是本《无相劫指》。虚竹不想多事,用他的观点来说,就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流鼻血”,之前所以帮别人,是因为虚竹那是在练功。不过虚竹还是转了个位置看清是谁,以后好防备一二,以免被人给阴了。

当虚竹看清楚是谁的时候,心底除了震惊、失望,竟然还有一丝了然。只见他快速的有过去一手抓住胳膊,另一只手把经书夺了过来,表情看起来十分的平静,说道:“虚空,你太让我失望了,我知道这是因为你那次下山发生的事导致的,一直以来,我没问你下山发生了什么事,是因为我觉得你自己能调整过来,就算过了整整一年,我还是相信你能行的,不过,你今天做的事太让我失望了,这无异于杀鸡取卵,我必须阻止你。”

虚空听后,略带哭腔道:“师兄,我……”

“好了,什么也不用说了。”虚竹打断了虚空的话,拉起虚空的小手道,“你还小,做什么都考虑不周全,很容易酿成大错的,不过幸好,这次我发现的早,及时制止了你,否则你将万劫不复。”边说边在虚空的手心写道:“慧林师伯早就在注意你了,以他的内力,我们的任何异常举动都逃不过他的监视。”然后看着虚空的双眼。

虚空偷眼看了一眼慧林,发现他正有意无意的向这边望来,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只见虚空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惊慌、震撼、惧怕,以及那一丝不甘,这些都没有逃过虚竹的双眼,虚竹又写道:“你放心,你的武功已经有着落了,你现在帮我找一本《楞珈经》。”

虽然充满疑惑,虚空还是照做了,两人共找到三本《楞珈经》,可虚竹仔细的翻了一遍,发现三本一模一样,也就是说,三本都是副本,根本没有九阳真经。虚竹说不出的失望,准备借一本《楞珈经》回去研究研究。

眼看就要到收队的时间,虚竹还是没有找到他想要的《楞珈经》,没办法,只能放弃了。刚好虚空刚把活干完了来到了虚竹身边,虚竹都不敢去看虚空那散发着浓浓失望的眼神,不过虚竹还是对虚空说道:“师弟,一会出去时慧林师伯若问起你想要典籍时,你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一遍就好了,就说你心生惭愧,无颜再去选什么典籍了。”

虚空按照虚竹交的去说,没想到慧林不但没有责怪虚空,而且还把虚空收为私密弟子(注:因武林中十分忌讳有师者另投他人,遂慧林也不敢收虚空为弟子,私密弟子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看着虚竹给虚空说了句话:“你有一个好兄弟!”虚竹听后,心里琢磨这慧林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虚竹却懒得去研究,他想做的,只是尽快练成绝世武功,好让伊人的曾经预言实现,补足上一世的遗憾。虚竹才发现,自己之所以可以蜗居在少林寺专心的练功,伊人的因素占一大半。该虚竹选时,虚竹选了《楞珈经》,打算录了副本慢慢研究。

从藏经阁中出来,虚竹径自走到他和虚空经常去的地方,他并没有理会虚空。虚空跟着虚竹来到后山,他知道自己理亏,也就没有主动和虚竹搭话。

“这里就你我二人了,你可以说说你的事情了。”虚竹听得虚空跟了过来,便面无表情的说道。

虚空道:“是,师兄,事情是这样的其实那次下山我是去回家了……”

原来虚空本名公孙空,他家家便是著名的公孙家族,昔年,公孙大娘结合越女剑和舞蹈,自创出了剑舞,公孙大娘命之为惊鸿剑法。后来剑谱传到了虚空祖爷爷的手里,他也是有着惊天纬地之才,他发现公孙大娘自创的惊鸿剑法更加适宜于女子修炼。于是,虚空的祖爷爷经过二十多年的研究,加上少林的伏魔剑法和丐帮的打狗棒法的招式,自创出了改进版的惊鸿剑法,当时所向无敌,可好景不长,待剑法传到虚空爷爷手里时,虚空的爷爷并不能完全发挥出惊鸿剑法的威力,虚空的祖爷爷看到这个情况,便在他悟剑法的那间密室墙壁上写了一篇《道德经》,并于密室门口设了盏琉璃灯,并传下一块玉佩,对虚空的爷爷言道:“我已将惊鸿剑法尽数传授于你,奈何你资质不足,无法领悟到此剑法的精髓所在,此剑法必定失传。若留下剑谱于家中,是祸非福。现特制作机关,惊鸿剑谱可于此处得到,这玉佩就作为传家宝吧。”说完,虚空的祖爷爷便飘然二去,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

虚空两岁时,家里突然发生巨变,虚空一家尽皆遭难,唯有一个忠心的仆人,当时身受重伤,却挣扎着把虚空抱了出来并送至少林寺,而仆人就此去隐居疗伤。

一年前,仆人自觉坚持不了多久了,便上得少林寺,将虚空的家事说了一遍,并将虚空带到他父母坟前,说道:“空儿,这是你爹娘的坟墓,当年来我们家的仇人只是一个人,他的剑法特别厉害,我还没看清楚他长的什么样,就见一道寒芒从我的胸膛穿过,我当时就倒下了。幸好我的心长的和常人不一样,正好长在右侧,那一剑并没有刺死我,但却留下了后遗症。当时我挣扎着来到卧室,发现主人和主母也是被一剑刺穿胸膛而死,而小主人你被塞在了卧室门口旁边的大花瓶里,逃过了一劫。当我抱着你准备逃出府的时候,看到一个穿绿衣服,戴绿帽子,手拿长剑的武士,他当时剑未出鞘,剑在右手,应该是使左手剑的,并且他右手没有小指。我怀疑他就是咱家的仇人,经过这么多年思考,我觉得凶手应该是为了咱家的惊鸿剑谱,咱家剑谱的秘密尽在祖宗密室和家传玉佩之中,现在玉佩在你手里,说明剑谱应该还未丢失。你一定要在少林寺学成武功,取得惊鸿剑谱,然后用惊鸿剑法手刃仇人。”

虚空小脸布满悲伤,小眼含泪,咬牙切齿的道:“赵叔,放心,我们一定会报仇的!”

“空儿!”那仆人满脸悲戚,说道:“是你一个人去报仇,我不行了,能活到今天已经是幸运了。”

“不!”虚空猛然抓住赵叔的手,双目含泪,道:“赵叔,你是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空儿,不哭!”赵叔摸摸虚空的头道:“我是不行了,报仇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记着这道剑痕,下次遇到一样的剑痕,就是你的仇人!”说完,猛地看开胸前的衣服,只见赵叔的左胸前有一道竖着的长约十厘米的剑伤,在伤口的两侧各有七道裂纹。只听赵叔说道:“空儿,定要报仇,否则我死不瞑目!”说完便轰然倒下。

虚空抱着赵叔的尸体,双目竟然流出血泪,仰天长呼:“啊!赵叔,爹娘,你们放心,我公孙空在此发誓,此生定斩仇人首级来祭拜你们,否则让我公孙空永世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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