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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太后召见

果然,次日,嫔妃们闻风而动,静寂已久的长春宫又热闹起来,内务府也忙着派人来打扫装饰,看着这些人里里忙忙碌碌,恭恭敬敬,蝶依早没有了以往的开心,她只觉得这些不过都是过眼云烟,若哪一天没了恩宠,这些便也都消散了。

见她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众人忙碌,明苓问着:“娘娘似乎不是很高兴。”

“有什么高兴的,他们不过看着皇上的脸色罢了,谁知道哪日皇上又因为别的事怀疑本宫,这些繁华便又都不见了。”

“娘娘,怎么说起这样消极的话,娘娘要相信皇上是最爱您的。”

“我当然相信,我何尝不是如此,只是,如今我们的地位变了,想的事情也自然不同了,只盼着我们最后不要不欢而散才好,算了,不要说这些话了,这次我们要感谢静姝,午后若没事,你便陪我去坐坐吧。”

长春宫这边一派繁华,永寿宫也不输阵,嫔妃们既不想得罪皇后,更不想得罪虞妃,因此早上从皇后处散了,就都自觉地聚集在永寿宫门口了。

虞妃今日称身体不适,因此并未去皇**中问早安,大家心知肚明,未免虞妃拿自己撒气,此刻都在这等着虞妃见她们。

夏日也就早上能清凉一刻,到了半晌,便暑热难耐了,可这些嫔妃们依然在太阳下站着等,谁也不敢离去。

紫霞有些心疼静姝:“娘娘,不如我们回去吧,我看,虞妃娘娘今日不会见我们了。”

静姝左右看看,大家都耐着性子在等,便说:“不急,再等等吧,反正已经等了许久,若这个时候走,前面等的时间不全都白费了,若因此叫她抓了什么把柄就不值得了。“紫霞无法,值得给静姝撑伞,帮她擦汗。

直到日上三竿,好容易等到红袖出来,谁知道她只说了一句:“众位娘娘实在抱歉,我家娘娘今日身子实在不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各位,各位还是回去吧。”说着便回屋去了。

说是这样说,可是哪个敢走,非但如此,她们甚至连一句不满的话也不敢说,但是每个人心中又都有怨气,此刻她们只能把这怨气撒在静姝身上,有人说:“我们还不都是托静嫔的福,她得宠的时候我们没占到半点好处,可如今也要陪着她一同受罪。”

有人说:“可不是,不过咱们可比不过人家静嫔,今日她站这一会,晚上皇上不定怎么安慰呢,我们只能守着空荡荡的宫殿,可真是天差地别啊。”

李若儿李答应此刻更是满腹牢骚,她本就单纯,容易受人影响,听别人这么一说她的脸色也难看起来,筱倩见她马上要口出恶言立即拉了拉她的衣袖,然后摇了摇头,这李答应虽然自己没主意,可是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筱倩会筹谋,因此平日里很是听她的话,见她这般李答应便收回了刚要脱口的难听话。

久未露面的莲答应则是默默地观察着各个嫔妃的反映,她上次施计得宠之后,本以为皇上会顺势封她个常在,可是皇上似乎忘记了她,除了那一次她便再未得过招幸,眼见惇清蒸蒸日上,她自然明白一个好的靠山多么重要。

此刻惇清正在永寿宫里陪着虞妃说话:“娘娘,那些嫔妃们已经等了许久,是否该叫她们进来?”

虞妃漫不经心地吃着提子:“这进贡来的提子就是好,甜而不涩,这么早就能吃到这么好的提子,也算是下面的人尽心。”

惇清连忙笑着:“是呢,整个宫里只有娘娘这才有,我等是连见也没见过呢。”

虞妃得意一笑:“皇上要独独赐给本宫,本宫却之不恭啊,红袖,你刚才出去的时候,她还在吗?”

红袖道:“在,看起来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倒是真能挨,本宫还以为她正得宠,便会提前离开呢,只要她先走本宫就能治她个不敬之罪,罢了,也不急在今日,若外面哪个嫔妃受不了暑热晕在永寿宫,本宫可担不起这骂名,红袖,去叫她们进来吧。”

听虞妃要见她们了,这些嫔妃立即整理了下妆容,免得失仪,然后便按照位分高低,依次进正殿了。

皇上登基未满一年,因此**居高位的嫔妃本就不多,除了皇后,在妃位的只有虞妃,嫔位是两三个王府里出来的人,新人只有静姝,因此,静姝便走在前面,见了虞妃,静姝规矩行礼,虞妃连看也不看她,只淡淡地说了声:“坐吧。”

静姝坐定忽然就看见惇清坐在虞妃身边,惇清虽然几次去她那里,和她说了**辛苦,可是却从未说她如此得虞妃器重,虞妃是多么心狠手辣之人,静姝不禁多惇清有了些防备,惇清把静姝这些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

虞妃本想抓静姝个把柄,却也徒劳无功,因此她懒得再多废话,待嫔妃都行完礼,她便装作十分虚弱的样子:“本宫今日真是叫众位妹妹久等了,本宫该和妹妹们陪个礼,可是本宫今日身子实在不适,各位妹妹还请就回去吧。”

大家听她这么说倒是松了一口气,谁都盼着能快些离开永寿宫,谁知道多待一刻,说出什么话惹虞妃不高兴,自己便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静姝因见惇清和虞妃亲近,因此一路上都心事重重,也无心看路,就这么低头走着,忽然她撞到一个人,失去了平衡,眼见着要摔倒,对方一把抱住了她。静姝才慌忙抬头,却未说出道歉的话,因为近在眼前的正是忠平,静姝一看见那张英俊的脸庞就心跳不已,忠平忽然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更是连呼吸也要停滞,二人就这样对视了一刻。

紫霞见这实在不是能说话的地方,于是赶紧出声提醒:“娘娘,已经要晌午了,宫里厨子刚才派人来说已经准备好了午膳,娘娘还是快些回去吧,免得叫人担心。”

静姝赶紧左右看看,幸好没人看见她刚才失态的样子,于是她赶紧平复自己,然后退后两步:“将军万福。”

忠平见静姝挣脱一时觉得怅然,然而他也只能微笑着说:“娘娘同安,盛夏酷暑,娘娘还请多保重身体。”

听他已经称自己为娘娘,静姝的心如刀割一般,可自己刚才何尝不是也叫了他将军:“谢将军挂怀,也请将军保重,不要中了暑气才好。”

说到这里已经是静姝的极限了,她生怕自己再多看他一眼,多说一句话,就会忍不住扑过去抱住他,她只能快步走开,却听见他在背后有些落寞地说道:“娘娘若日后再有事要办,尽可以叫紫霞或者钱多来告诉我,像捉萤火虫这样的事,我也是可以办到的。”说这话的时候忠平几乎哽咽,他多次提醒自己不要和静姝有太多接触,可是内心又十分渴望能多见见她,哪怕见不到她能帮她一点点忙也好。

静姝鼻酸不已,她握紧怀中贴身踹着的那绣了一半的香囊,由于过于激动,声音颤抖着回道:“是,若日后有麻烦到将军的地方,还请将军不要嫌烦。”说完,她怕再听到忠平说出什么温柔的话来,赶紧疾步走开了,而忠平连回头看看她背影的勇气也没有。

就这样静姝慌慌张张奔回香草堂,一回到屋中,她便瘫倒在床上大口喘着气:“紫霞,刚才幸好你及时提醒,不然若被哪个别有用心的人看到,指不定传出什么话来。”

紫霞很是理解她:“娘娘,奴婢知道您心里想着将军,可是,您现在是得宠的静嫔,多少人巴不得您登高摔重,您可要小心啊。”

“是啊,今日是我毛躁了。”

两人正说着,钱多进来说:“娘娘,李答应求见。”

静姝本就心思未定,一时听见个李答应便是一脸茫然,见她不知,钱多提醒着:“就是在娘娘被招幸前,前一个得宠的小主。”

静姝这才恍惚记起:“原来是她,可是我与她素来无往来,她来做什么?这样,你叫她在正殿等我,我马上就出去。”钱多应了声,便出去招呼了。

静姝镇定一下自己,然后便站起来:“我才刚被封为嫔位,万不能叫人觉的我骄纵,我们这就出去吧,我的妆发可还齐整?”

紫霞给静姝拢了拢鬓角:“嗯,小主看起来已经和平常一样啦。”

静姝走到正殿,那李答应赶忙站起来,给静姝行了个大礼,静姝赶紧叫紫霞把她扶起来:“李答应有何事尽管说便好,何必向我行这样大的礼,静姝实在受不起。”

李答应笑道:“娘娘受得起,我区区一个答应,给嫔位行大礼理所应当啊。”

静姝笑笑:“不知李答应今日找我何事,直接说便好,若有静姝能做到的,静姝定当效力。”

李答应见她说话爽快,自己也不啰嗦:“娘娘是痛快人,相信您定能看出我也是个心思直爽的,我只求娘娘能够看在我们同时进宫的份上,让我留在娘娘身边,为娘娘尽一份心。”

静姝一下子明白了,这便是**中的小团体了,可是她万没想到如今自己竟在别人眼中成了靠山,她也不过进宫才半年,静姝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可是她完全没有勾结自己势力的意思,于是便拒绝着:“若是李答应想与我做个朋友,那静姝自然欢迎,可若李答应觉得静姝是那种集结她人巩固自己地位的人,那李答应便错了,静姝只想安稳**一辈子,并不想有什么争斗之心,因此李你投靠我是断然没有前途的,我也帮不了你争宠等事,李答应是高看静姝了。”

前翻说话都是筱倩提前教好的,她是这番打算,静姝新进得宠,位分算不上最高,因此不会有人来投靠她,谁在宫中不想地位稳固,自己拉拢的人越多,则击败别人的机会越大,若李答应第一个来,她自然不会拂了面子,若传出去,日后谁还敢再来与她结盟,因此静姝必定会接纳李答应,若静姝提携,李答应的位分也会越来越高,这样两个人互利互助,对静姝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可没想到,静姝竟然直接拒绝。

见李答应不知如何应对,静姝也看出她是事前准备好了话,因此她突然没按照筱倩设定的来回答,李答应便不知道怎么办了,静姝想:果然是个没心思的人,有什么事全写在脸上了。

静姝便笑笑:“我虽帮不上李答应的忙,可是若你愿意平日来坐坐,我也是欢迎的。”既然静姝给了她台阶,李答应连忙接下:“那谢娘娘,我今日来的突然,还请娘娘不要见怪。”

“这说的哪里话,谁都想谋个好前程,只是,若一味的只求谋取,那便是最悲哀也最累的事情了,李答应纯真,不适宜用心计,皇上也未必喜欢整日里猜度他人心思的人,说不定你这样的人才是皇上最喜欢的,进位这样的事急不来的。

我今日多说了些,若你觉得我有说的对的,便听着,若觉得我说的不对,只当时过耳风,听过便吹散了吧。”

李答应点头答谢:“娘娘说的极合我的心思,其实不瞒娘娘说,我自进宫以来,成日里只会守着皇宫规矩过日子,皇上来便来,不来我也没法子,在家的时候,爹爹几个小妾的女儿都比我出落的好,可是偏偏是我被送到这皇宫,就是因为我不会讨人喜欢,爹爹舍不得送走其她女儿,只能送走我这个正妻的女儿,想想真是可悲。”

见她说的伤心,静姝便安慰着:“人各有名,你也有你的福气,**中有心计的女人多不胜数,三年后,新的秀女又会进宫,宫里的勾心斗角就会更厉害,你有把握凭心计就能获胜吗?若不能,倒不如就做自己来的好。”

李答应拼命点头,静姝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了她的心里,她就是这样想的,因此出了香草堂后,她便和筱倩说:“不论日后静嫔是否能助我得宠,我都要跟随着她,我看的出她与别人不同,真的是个好人。”筱倩不置可否,或许傻人有傻福,未来的事情谁又能知道,有的人穷尽一生来谋划最后也照样落的个竹篮打水,便随她去吧。

这李答应前脚刚走,惇清便来了,静姝见她与虞妃亲近,本不想见她,但是想到自己落魄时候她也曾也自己送过些吃穿用度,对自己也算有恩,便还是见了。

两人一见面,惇清便单刀直入:“姐姐可曾怪我投靠虞妃?”

若是惇清拐弯抹角,静姝还可与她周旋,她这般直接,静姝倒说不口责怪的话来,惇清便继续道:“姐姐,我如何不知道虞妃为人跋扈,又做过许多伤天害理的事,可是,我没办法,姐姐,你知道我们父亲都不过是个九品县丞,我们在宫中只能靠自己,若我不得宠,那父亲可真是没指望了,然而我紫色平平,又没有什么过人才艺,如何才能得皇上多看一眼?!日复一日,若等到下届宫女进宫,我就毫无指望了。

姐姐,千万不要怪我,或许在家的时候你曾听过我家家境殷实,其实不过都是讹传,一个县丞家中哪里来的那些银子,姐姐看我进宫之后出手阔绰,不过是在打肿脸充胖子,家里的家底早被我掏空,若此番我不能得宠,那我父母在家就会生活窘迫,因此我才只能投靠虞妃,姐姐放心,我只是利用她来得宠,至于那些害人的事,我是半点都没有参与。”

听她说了这么多,又毕竟是同乡,静姝也心有戚戚:“我哪里会生你的气,只是怕你根错了人,做了不该做的事,既然你知道大是大非,那我们便还是姐妹。”

听她这样说,惇清似得到了莫大安慰:“姐姐,你这样说我才放心稍许,不然若被姐姐误会,我真的就形单影只了。”

“好啦,不要说这样的话了,也是我莽撞,见你虞妃在一起我便怀疑,你的为人我是知道的,只是虞妃脾气你是知道的,跟在她身边你也要万事小心,不要说错什么话惹恼了她。”

“谢姐姐提点,我今日来的仓促,没有备下什么礼物,只拿来父亲从家乡托人带来的核桃,望姐姐能收下。”

静姝微笑着:“从家乡来的东西我自然喜欢,只是你这些东西来的也不易,以后就不必想着给我了,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些。”惇清又和静姝说了许久的话,方才不舍的离开。

回去时候,橙柠责怪着:“小主日日思念家乡,老爷才托人不远千里带来这些核桃,你竟都给了那静嫔,静嫔就值得小主如此讨好?”

惇清笑了笑:“我是思念父亲母亲,可我更希望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静姝虽然眼下只是个嫔位,可是你看她外表单纯实际上却很有心思,我现在怀疑皇后得宠也是她的主意,只是还没有证据,她连皇后都帮的上何况是我。

虽然虞妃地位尊贵,可是她绝不会允许别人去分得她的权利,因此在她手下我最多就是个嫔位,还不知道要熬到哪一年,若有静姝帮忙,那可就不同了。”

“还是小主思虑周全,两边都不得罪,明着投奔虞妃,暗地里却与静姝交好。”橙柠佩服着。

“**生活不就是如此么,哪里会有什么姐妹,静姝帮助皇后不也是帮助她自己吗?皇后毕竟是**之主,皇后的地位稳固了,她也便安心了,我们不过一丘之貉罢了。”所谓心思阴险的人总爱以自己的心思强加到别人头上,惇清就是如此。

惇清出门的时候,蝶依正巧带着碧衫和明苓到了香草堂,见惇清出来,蝶依赶紧躲在暗处,待惇清走远,碧衫奇怪:“虞妃身边的狗腿怎么回来静嫔这里?”

蝶依笑笑:“她们本就是同乡,走的近些也是有的。”

“可是娘娘,这清贵人是和虞妃一路,两人十分亲近,她若来的勤了,静嫔会不会?”

蝶依摇头:“不会,静姝的为人你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她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见到静嫔不要提我们看见清贵人的事,免的叫她尴尬。”碧衫和明苓都记下了。

蝶依来香草堂是不通报的,这次也一样,她直接便进来了,进来的时候惇清带来的那篮子核桃还在桌子上没有收起来。

蝶依装作没看见如常和静姝聊一些家常,蝶依又说了些感谢她的话,两人说说笑笑,时光便打发的快,转眼已经日渐西斜,蝶依也不便打扰了,便告辞离开。

三人刚回到长春宫,宫里的宫女就着急地跑出来:“皇后娘娘,太后早前派人来叫您去趟慈宁宫,可是奴婢不知道您去了哪里。”

蝶依不想叫别人知道她去了静姝那里,便随便说着:“哦,午后炎热,我去找了个阴凉处看风景去了,那我晚膳后便去看望太后吧。”虽然这样说,可是蝶依却奇怪:太后许久不曾召见我了,为何突然又会召见,难道是看我得宠的原因?可是我是否得宠与太后有何直接关系。

虽然想不通这个问题,晚膳后她还是去了慈宁宫,太后见她又恢复了以往的和蔼,这叫蝶依觉得前些日子那个咄咄逼人的并不是太后本人,还是被什么附体了一般,太后见她来便拉着她的手要她坐下:“哀家开春时候被疾病所扰,因此脾气也不好,可是你这孩子也是,怎么就真狠的下心不再来看哀家。”

蝶依听太后这样说一阵愧疚,很是觉得自己不孝:“是臣妾不好,其实臣妾是怕打扰了太后静养,而且我本身又笨拙,来了怕惹太后生气。”

太后笑道:“傻孩子,我怎么会生气,哀家是太盼望你过的好罢了,你的后位是哀家极力扶持的,你若过的不好,那叫哀家怎么能放心。”

蝶依这才觉得自己前些日子是太不应该了,竟如此辜负太后的心意,因此她更是愧悔难当。见她如此,太后又说:“罢了,也怪哀家,明明是希望你好,却不会表达,倒叫你有太大压力了,放心,你以后只要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便好。”

蝶依心下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一直压着她的大山总算松动了些,可是她仍然不忘礼节:“臣妾喜欢听皇额娘教导,这些日子是臣妾不好,疏于照顾,以后臣妾定当全心尽孝。”

太后笑道:“罢了,你的孝心哀家知道,你还年轻,哀家已经年老,叫你来这也是委屈你,你应该多和**其她年轻的嫔妃多接触,哀家看,那静嫔便很好,乖巧懂事,很有你当年的风范,想必你们也能聊的来。”

蝶依连忙点头:“不瞒皇额娘,臣妾早已认识静嫔了,而且这次臣妾能得宠也多亏了静嫔的主意,只是以往和臣妾亲近的妃子都落不到好下场,臣妾怕连累了静嫔,才没有大肆宣扬和她交好。”

太后点点头:“这样也好,防备着些总是对的,只是未免太缩手缩脚了些,不过眼下也没别的办法,虞妃实在有心计,皇上又总是内疚她曾失掉一个孩子,因此对她的宠爱比其她嫔妃总是多几分,暂时也只好如此了。”听见太后也赞成自己这样做,蝶依觉得自己总算做对了一件事。

在蝶依走后,清月便问:“娘娘为何突然又重视气她来。”

“原本,哀家已经打算放弃她了,留着她只因为虞妃滑胎的事情还没有爆发出来,哀家要留着她顶罪,另外,静嫔虽然聪慧,可是刚进宫气太盛不好驾驭,哀家也无完全把握能控制的了她。

何况静嫔现在虽然得宠,可是毕竟入宫时间尚短,若此时除去蝶依,那皇上迫于朝野压力也断不会立她为后,这样只能便宜了虞妃,所以皇后的位子,蝶依还必须再坐一段时间。”清月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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