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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所熟知的魔法

佩里学院。

“大家能来到佩里学院,自然是万众瞩目的天之骄子,可不要辜负了大人们的希望才是。”魔法初级班的讲台上,不知道何时站上去了一位看似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孩子。“喔,对了,我是大家的魔法概论老师,马修·斯柯敏。大家不必拘束,叫我老马修就好。”

话音沉落许久,整个教室,除了这个叫老马修的小孩一脸迷一样的笑容外,几乎每个人都挂着一副惊愕不已的表情。哪里来的熊孩子,今天没喝奶脑子饿糊涂了吧?

“老马修老师,冒昧的说一句,看您这样子,应该没满十八岁吧。雇佣童工可是犯法的。”阿历克斯率先起了哄,紧接着就是全班的窃窃私语,其间还夹杂着些许窃笑。

不过老马修依旧是一脸微笑着说:“这位同学,看来你刚刚入校,还不怎么懂规矩呢。”

“切,校规什么的,萨耶文那个老女人早就叫我抄过好几百遍了。怎么我就没有听说过还有要认小学生为老师这一条呢?”阿历克斯起哄起的嗨了起来,那些曾经不怎么愉快的经历似乎都能够作为笑料讲出来了。

“喔,你背过校规?那你一定知道里面有提到过《魔法师章程》吧。”老马修的眼神突然老练了起来。

“那是每个魔法师都知道的吧。”阿历克斯满脸不屑地回答。

“好!”老马修故作兴奋状,顺手还拍了下桌子,似乎这样可以加强语气。“那你来告诉我魔法师的等级之分。”

“好吧。”阿历克斯有些不情愿地说。“魔法师从低到高,依次分为scholar,junior,middle和senior这四个等级。这些等级会有专门的机构来评判,评判依据似乎就是魔法师所掌握的魔法种类和程度。”

说完就和老马修四眼相对。

“就这些?”后者问,并作出难以置信状,饱含嘲讽。

“唔,大概,好像吧。”前者语无伦次,肯定是小时候调皮,没有打好文化基础。

“还是我来说吧,威廉家的长子。”死鱼眼亨特看来很喜欢插话,尤其是阿历克斯的话。“当魔法师达到senior水平后,也就是大概掌握了1000种魔法并能够熟练运用时,教会——也就是你之前所说的那个相关部门,会依据魔法师主修的魔法来赋予魔法师魔导士的称号。比如说露西亚擅长光明系魔法,就会封与她光魔导的称号。”说完给坐在一旁未来的光魔导抛了个媚眼,后者一脸厌烦,但只是“切”了一声,似乎是懒得说其他话。

此时,一直在窗边扶着脑袋任着思绪随风的Michael脑子活跃了起来。因为亨特刚说的那个叫露西亚的女孩,曾与自己一同在校长室里共度过了半天的两人时光。唔,虽然两人一句话都没说过就是了。不过Michael倒是蛮惊讶的,这个不讨人喜欢的女孩子主修的竟然是罕见的光魔法。

两天前,在校长办公室。

“小子,想拯救世界吗?”Michael的印象中,兰德尔校长一见两人,第一句话就很中二。

此时的Michael还在内心惊讶着校长的办公室有多么的豪华,无论是书架上的古老魔法典籍,还是镀金纹龙的檀木桌椅,都可以让许多魔法世家的议事大厅相形见绌。由此可见这个校长很不一般,而现在自己又要被其赋予拯救世界的重任,未来前途可见一斑。

“校长所谓何事?我不知道…”一旁的女孩倒是镇定非常地问道。

Michael心想你这不废话吗?人家都把你叫到小房间来了,也问你想不想拯救世界了。很明显是天将降大任啊,校长肯定是看中了自己一身的才华。不愧是校长,慧眼识珠啊。

“校长您尽管吩咐,作为学生的一定全力以赴。”Michael一阵意淫之后,打断了女孩的问题。

“哈哈,够豪爽,我喜欢。”兰德尔大笑中都不忘向外透露出王者的威严。之后用手指了指桌子上放着的镀金地球仪。“先把这个擦干净吧。”

“校长给我们的任务,难道就是——打扫卫生。”女孩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扫个地而已,有必要弄得这么正式么?

“诶,这打扫卫生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所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这一切都是本校长对你们两位天才的着重培养。”校长作一本正经状,就好像自己说的真有那么几分道理一样。

不过此时最最目瞪口呆的还是Michael,一心以为自己就要草鸡变凤凰了,谁知现实相比理想一落千丈。

“那小东西们加油啦,我还约了美女老师晒日光浴呢。”说完,校长拍了拍两位得意弟子的肩,就哼着小曲走出了办公室。

想不到看似严肃并且拥有骇人传说的兰德尔校长,竟然如此不靠谱。

“我看,这校长之位是他买来的吧,这老家伙,哪有一点魔法师的样子。”Michael一边摆弄着镀金的地球仪,一边向女孩抱怨着。奇怪的是,这地球仪似乎锈住了,怎么也转不动。

“切。”女孩不知道是因为打扫卫生生气,还是对于Michael的轻浮恶心。反正从头到尾,就只对Michael说了这么一个字。

“你说,这办公室应该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吧,要不咱们拿去卖点小钱花花。我想那个老头不会知道的。”Michael继续搭讪,他对眼前这个女孩不知道为什么具有浓厚的兴趣,可能是因为对方的高冷吧,愚蠢的人们不就喜欢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吗。

“切。”

“诶,别那么冷淡啊,话说我之前应该不认识你吧。怎么我总是感觉我好像是之前欠了你好几百万没还一样。”Michael尽量使自己听起来风趣一些。

“切。”不过他得到的回答似乎永远只有这一句话,如果这也算是一句话。

“好,那么,我们就看看那位正在发呆的同学有什么补充吧。”台上的老马修似乎真的是位老师,因为只有老师的鼻子,才能这么迅速地嗅出开小差的味道。

刚刚魂归梦醒的Michael有些不知所措。

“看你也不知道。”老马修依旧是笑盈盈的,只是这时候的笑,总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寒意。“其实魔法师在达到senior级别之后不一定要成为魔导。”

“还有另一种选择?”台下议论纷纷。

“嗯,你们知道魔法师使用魔法的原理吗?”老马修脸上微笑不断。

“不就是用自身产生的风,火等元素的魔法因子来做用于外界吗。”Michael意识到刚刚自己可能有些丢脸,想用此时的发言来挽回些自己的形象。

“对的,那你们知道除了那些普通的魔法因子外,还有一种万能因子吗?”老马修的语气里不知什么时候似乎多了些自豪。“用这种魔法因子来控制外界的各种元素,也能达到魔法的效果,而使用这种特殊魔法因子的魔法师,教会会给予新的称号——shaman。”

按照这个剧情发展,这个老马修应该就是shaman了。Michael心想。

“而您就是这世上为数不多的shaman之一吧。”Michael故意使用了那种很酷的语气,他觉得这样很配现在的气氛。

“答对了。”老马修笑着说。

台下再一次陷入了窃窃私语之中。许久,阿历克斯颤抖着举起手。

“有事吗,这位同学你请发言。”老马修的样子竟显得有些和蔼。

“老师,对不起,我不该之前当着同学的面嘲笑您。”阿历克斯显得有些惊慌。嘲笑老师这罪名,佩里学院以前还没有过,不过其惩罚肯定不轻。

老师看样子还蛮温柔的,应该不会把阿历克斯怎么着吧。Michael这样想着,不过这次他错了。

“放心,老师不会惩罚你的。”这一句还是那种和蔼的老爷爷口气。

“把那些对待还有希望的学生才会使用的惩罚措施用在你身上真是浪费了,不是吗?”这句也还是老爷爷的口气。

“像你这种没实力靠爸妈的瓜皮就应该去去角落里蹲着,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这句仍然是老爷爷口气。

此三句一出,震惊四座,无人敢言。只是那阿历克斯,怔了半晌,就应了一个“嗯”字。然后拿着板凳,坐墙角去了。

想不到这个老马修,披着和善的外衣,腹黑无比。出语伤人,刀刀入肉,见血封喉。这佩里学院里,果然没几个正常人。Michael突然有点怀念之前的萨耶文老师了,至少她讲的课会非常正常地催人入睡。

“好啦,蠢货们。多亏你们一个二个笨的要死,我一个自我介绍就花了半节课。现在把书拿出来吧。”老马修温柔的说。

“明明是你自己弄这么多前奏的,还能怪我们么。”台下有人不服了。说来也是,被这么骂了如果还服服帖帖的,那也真是万年难遇的奇才了。

“哈,太好了。”老马修听了以后看起来很高心,笑的嘴都咧开了。“一帮蝼蚁还敢反抗我的欺压,看来不教育教育是不行了。”

说完打了个响指,只见那同学脸突然一绿,接着二话不说就往厕所跑去了。

“这是!”一直没有发言的安惊呼。

“意念移物。”只会说“切”的露西亚也罕见地发言了。

“顺便说一句,这项技能对于你们这群傻瓜来说可能很困难。但是对于本来就是利用魔法因子控制外界的shaman来说,轻而易举。”老马修很热情的给大家解释着。“我把那东西移到那个废物肚子里了,至于那东西是什么,你们可以尽情发挥你们为数不多的想象力。”

教室瞬间安静,看来没人不服了。在强大的力量面前,所有人都很容易就变得万年难遇。

“看来没什么毫无意义并且不知羞耻的反抗了,大家上课。”老马修用他的小手翻动着比他身子还大的魔法书。而台下学生个个屏气凝神,不敢多做一个老师要求以外的动作。场面一度十分滑稽。

而一听课就想睡觉的Michael,又进入了那天的回忆之中。

时值正午,阳光使充满奢侈品的校长办公室更加金碧辉煌。

Michael当时正在擦着书架,可能是因为校长之前没有放稳,一本沉重的古籍突然就摔到地上,发出历史般深沉的声响。

一旁扫地的露西亚猛的回头,似乎是被吓到了。却看见Michael看着自己轻蔑的笑着,似乎在说“你也会被吓到?”

露西亚“切”了一声,就回过头去继续扫地。

完了Michael就准备把书放回原处,这时一张纸条滑落了出来。Michael捡起纸条,想着可能是校长的笔记,只见上面写着一句英文——“whereistheroom”。

脑中灵光一闪,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密室!这密室里肯定会有价值连城的宝物吧。

Michael翻开那本的古籍,开篇就写到“佩里学院史”。

哈哈,天助我也,密室的答案肯定就在其中,不然兰德尔校长也不会费尽心思在其中寻找。Michael得意的想。

谁知正在这时,身后突然伸出一个胳膊,抢走了纸条。Michael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以为是密室的守护灵因为自己知道的太多而来了结自己性命了。定睛一看,却是女孩。她肯定是见Michael一边看着什么一边发出奇怪的笑声觉得有古怪,就一时好奇抢了纸条。

露西亚看了纸条,又看了看Michael手中的《佩里学院史》,稍作思考,便得出了结论。

“这样吧,我们合作,找到了七三分成。我七你三。”Michael见势不妙,便想拉拢对方。

谁知露西亚“切”了一声,就出了校长室。

“诶,别告诉校长。这样,五五分好吧。”Michael想挽留对方,但无奈女孩并没有要合作的意思,头也不回的走了。

当时Michael心想完了,这要是让那个不正经的校长知道了,肯定会找机会开除自己。自己的大好前程就这么毁了。

不过,后来校长并没有问起这件事,也没有任何有关开除学籍的通知发出,事情似乎就这么过去了。可Michael那颗吊起来的心总是放不下来。

“这位同学,有心事?”老马修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

“哎,别提了。”Michael被人强行从回忆里拉了出来,心里萦绕着的不安久久不能散去。突然,他又意识到了更加令人不安的事情,那就是现在还在上课!

“蠢货,什么心事,说出来让大家开心一下?”老马修笑着说。

“不好意思老师,我蠢,我不会再开小差了,至少在您的课上不会,别瞬移我。”此时Michael慌的不行。

“别怕,怂包,我只是想玩死你而已。”老马修又一次咧开了嘴。话音间,左手已祭起一团火焰,火焰渐渐逼近Michael,他脸上的汗水都瞬间挥发干净。

突然,在火焰接触皮肤的一刹那,消失了。只剩老马修站在那干笑着,空气中透露出些许尴尬。

“哈哈哈,老师开玩笑的,你怎么就当真了呢。”老马修捂着头笑着,“这孩子,还真可爱啊!”

同时,铃声响。

“下课。”老马修笑着说,一边往教室外走,在门口还不忘回头说,“你们这群蠢货又有理由浪费青春了。”

老马修走后,大家都长舒一口气。除了露西亚,只见她径直向Michael这边走来。

“刚刚,你用的什么招数?”露西亚好不容易和Michael说上一句话,语气却十分强硬。

“哈,你看出来了。”Michael靠着椅子说着,一边还啃着安送的苹果。

“那火焰不是老马修自己灭了,他是真的想烤了你。”露西亚说,“我主修的光系魔法,一切元素的异动都难以逃过我的察觉。”

“那你刚刚察觉到了什么?”Michael得意洋洋的问。

“所有元素的异动。”露西亚满脸的严肃,“你不是普通的魔法师,你是shaman!”

“别,我只是能够产生一点特殊魔法因子而已,还远没有达到shaman的境界。”Michael慌忙解释道。永远不要在别人面前树立过于高大的形象,不然人们后来只会觉得你虚有其表,Michael一直信奉着这样的处世为人之道。

接着露西亚盯着Michael看了许久,直到后着都脸红了。才说:“好吧。”

“什么好吧?”Michael跟不上露西亚的跳跃思维。

“你三我七。”露西亚把纸条往桌子上一拍,转身就走了。

这纸条上写着一行英文——“whereistheroom”,这就是那天露西亚拿走的纸条。看来她没有向校长打小报告。

Michael攥着纸条,“切”了一声,似乎在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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