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卷
严府老管家是个爱跟人唠嗑的人,于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那个京城男子没人敢要的严家小姐被人求亲了,还是个别国的富商,又说成亲的房子都买好了,就在严府对面。
传着传着,有变成了严家小姐老早就跟对门那富商好了,老早就成亲了,前几天晚上还看见严小姐出富商家出来,那富商长得可俊了,比京城男子都高挑,难怪严家小姐不着急,原来早就有了心仪之人了。
一时间名震京城的严家小姐马上就要成亲的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就连金陵那般的天香也快马加鞭送了急信来询问这事,胭脂接到信的时候整个脸都黑掉了,这第一楼知道消息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天香姐怎么还是那么八卦。
这时候唯一没有动静的就是阮小侯爷了,胭脂有些无力了。虽然谣言传的过分了点,却还是希望阮小侯爷有点表示,去了天香酒楼,趴在栏杆上无聊的数着河中的船只。
而这个时候的阮小侯爷却是忙的头大,第一楼传来的消息,杨中庭又在赫兹国动了手脚。罗定关越发的不平静,前几日再次偷袭了严洱所在军营,严洱派一支精锐部队追击,却陷入围攻,失踪。
严洱熟读兵法军书,与严溢完全不同,是个明智的将军,穷寇莫追的道理他不会不懂。阮小侯爷想了整宿都未能想通,朝堂上杨中庭党羽被一个个扳倒取代,杨中庭叛乱的野心也日渐显露出来,如今唯一不稳定的因素就是严家军了。
刚又从白墨口中听来最近京城的传言,阮小侯爷只觉得乱成一团了,却又见不得胭脂。严洱的事,估计严家都还未知道,他也并不能确定,毕竟第一楼的探子也并不是严洱军营中人,得知的消息或许并不是非常准确,胭脂那边他除了隐瞒也无其他法子了。
“主子,只怕杨丞相那边······。”白墨见着主子这般烦躁,忍不住开口。
虽然白墨未说明白,阮小侯爷心里却是明镜般,那神情也凌厉起来。若是这事又是那杨中庭一手造成了,定然要拿来威胁严家。
“去国色楼。”这个时候严府他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去了,他与严府与杨中庭的关系蹦着一根弦,谁也不敢先动。
白墨颔首明了,令了白字辈的暗侍去给胭脂传消息。
天终究是要变得,这天下最终是阮氏能守的下,还是被杨贼夺去,现在一切都还未确定,唯一能确定的,是严家注定要没落了。
话说胭脂还在天香酒楼数着船只,碰巧遇到了来这谈生意的淳于子筱,两人正凑了一桌谈论一些胭脂不曾见过的别国的风土人情,正聊到兴起,阮小侯爷的人就来了,邀胭脂去国色楼。
胭脂见那人神色严肃,也就未多问,只是笑嘻嘻的和淳于说声抱歉。
“子筱,那我就不多聊了,国色楼那边有人找我有点事。”
“正好我也有一批首饰要送去国色楼,可否与胭脂同行?”
胭脂笑笑拍了下他肩膀:“别跟京城的士大夫们学着拽酸词,一起就一起,还可否什么的。”
淳于憨憨的笑两声,只是听闻天朝女子喜爱文雅书生,才努力去学会了这些文绉绉的话语,“好,日后和胭脂,就不这样说话了。”
两人相携出了酒楼,一同去了国色楼。
阮小侯爷已经在楼上等候多时,透过那窗户便看见胭脂与一男子一同下了马车,相谈甚欢装,脸色便就阴沉了下来,连一旁的白墨都哆嗦了一下,还不等阮小侯爷吩咐就主动的下去将胭脂邀了上来。
胭脂与淳于刚踏进国色楼,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白墨连推带拽的送到楼上阮小侯爷常在的那个雅间,一脸疑惑的进了门,就看见那靠在窗台边一脸阴沉的阮小侯爷。
“你这么急急匆匆把我叫来做什么?”刚才才和子筱聊到河泷的女儿节,她还没听过瘾的呢。
阮小侯爷见她进来,细长的眸子眯了一下,而后只是勾起嘴角笑的动人,“胭脂倒是要比我还要早成亲了啊。”
明明在笑,胭脂却觉得周身都冷了,干笑着:“嘿嘿,哪有的事,谣传而已嘿嘿。”
阮小侯爷挥手,让白墨出去,门一关上就剩下胭脂与阮小侯爷两人,白墨在门外掩唇偷乐,看来侯爷要下手了。
只是门里的胭脂可没这样开心的心情,阮小侯爷听她的回话就站在她面前,围着她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特别像她看那些美人们一样的眼光。等到她被打量的浑身发毛都快站不住的时候,阮小侯爷才开口:“可是,我听说还真有人登门提亲啊。”
慢悠悠的声音,听不出任何起伏,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想的,胭脂心里头却有一丝悸动,她可不可以认为他是有一点在意她的?本想开口说她之前都不成认识淳于种种,到了嘴边却改口了:“我都十八了,有人提亲也不是奇怪的事。”
看来她还是蛮期待有人提亲的咯,阮小侯爷嘴角的笑意变得诡异,他难得有这样的耐心陪着一个女子十四年时间,可没有打算送给别人的打算,如今看来,却是这个女子不太安分了,做了那么久的男子模样,如今倒是起了嫁人的打算了。
“哦,是不奇怪呢。我还以为胭脂是要等到二十了,嫁到侯爷府来的。”
胭脂也未曾见过阮小侯爷如今日这般模样,不知怎样答复,贝齿来回磨着下唇,“二十就已经是老姑娘了,若是你有了心仪的女子,那我岂不是更嫁不出去了。”他的态度太模糊,她根本就不能确定,所以她也不能真的等到二十年纪,不是她等不起,而是她不愿意,纵然她发觉了自己的心境对他有了爱慕之情,却也不愿意为了他盲目的等候着。
“所以你就打算把自己嫁给对门那家伙?”看来是他估算错误,这些年放纵她做男子装扮,逛青楼,调戏美人。还以为这样至少在京城男子口中她不是良配,却发现这几年她那被掩藏着的美丽越发的显露出来,他已经不止一次发现曾经那些只拿胭脂做兄弟哥们的男子对着她露出惊艳的神情,只是她不知,依旧还同往日一般。他以为至少能将她的光华再掩藏几年,却不知竟然有外人发现了她的光华。
阮小侯爷的眼神越发的恐怖了,胭脂有些畏缩,呐呐的答到:“子筱人也挺好的,奶奶他们都很喜欢·····。”说不定我就嫁他了。这后面的话胭脂不敢说,因为阮小侯爷的手已经摸上了她的脸颊。
“胭脂想嫁人了?”
突然这么温柔的声音,胭脂愣在原地不知怎么回答,那修长如白玉的手指扶过她的唇瓣,只要一张口就能探入她口中了。
“······”
“看来这块璞玉我藏的还不够深,就这么被人挖出来了呢。”居然已经叫的这般亲密了,严老太太那边怕是已经将那家伙当女婿来看了吧,这一点他很是不爽呢,严家老太太可是对他防的甚紧,那家伙居然这般轻松就得到了严老太太的青睐,对他来说可不是件好事。不过眼前这人也是欠管教了,居然还如此不避嫌的与那人一同出入闲谈,真该管教管教了。
那在她脸色捣乱的手指终于离了她的唇,胭脂那点小心脏也随着那手指的离去松了一口气,“你······。”才说了一个字,阮小侯爷的面容就放大的贴近了她,吓的她直觉的后退,腰间却莫名横出一只手,紧紧的搂住她的腰肢。那唇上微微一凉胭脂才知道自个被阮小侯爷吻了,不同于那一次她的偷亲,蜻蜓点水般就退去。阮小侯爷的唇带着一丝凉意,贴着她的唇却衍生出灼热的气息,另一只手却突然盖住她的眼眸,贴合着的唇感觉到他勾起了笑意,湿热的舌便撬开了她的贝齿探入其中,纠缠着她不停躲避的舌,空中的空气几乎都被他抽去,胭脂只觉得浑身都无力的发软,这种虚弱的感觉很是让她讨厌,却又无法阻止,闭上了眼睛,身体的感官更敏感,那交缠的唇舌让她羞愧的觉得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就在她觉得自个估计就要这么丢脸的晕过去之前,阮小侯爷放下了遮住她眼睛的手,离开她的唇,带着觅食后的满足感勾着唇笑看着她。
“我埋的璞玉,可不是给别人雕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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