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自个对阮小侯爷的心思,她还不想就这样放弃然后嫁给别人啊,那个什么淳于的做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给她捣乱,闹的她甚是烦心了。
只是长辈们都乐的跟花似的,胭脂虽心里百转千绕,脸色却只能跟着干笑,心里头默默咬牙定要整死这个淳于什么的。
严府对面的淳于府里某人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这事也是拖不得,于是胭脂第二日午后就登门拜访了对面那家据说对她爱慕已久的某位,怎么也说见客去,胭脂整理了衣裳,轻叩淳于府的大门,只是等了一小会儿,门从里面打开,钻出来一个小少年,穿着灰布衣服,一张比天朝人来的深邃些的小脸,见了胭脂后,笑的甜腻。
“严小姐,您来了。爷刚才还跟我提起您了,您这就来了,小二带您去见爷。”那小子一连串的话,跟珠子似的就蹦出来了。胭脂一句话也插不上,就被那小子给带着往前走,只是纳闷,哪家下人叫了酒馆饭馆下人的名字,还小二呢。
淳于府邸不小,但在京城也算不上大户人家,没有像阮小侯爷家那样似的还有些个长廊。却也是精致,入了门是一片小型园林,假山流水具有,过了那小园林也只一雅致的屋子。胭脂四下看去,好似除了这个小二,就没看到其他下人了。
“爷,严小姐来了哦。”就在胭脂还在四处观看时候,小二已经带着她到了偏堂。小二那奇怪的后缀音,带了点小小的撒娇味,倒是让她想起了惊鸿,不禁的笑出来。
“严小姐今日心情甚好啊。”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听的让人心情也开朗,胭脂出门前准备的那些质问全都吐不出来了,抬头看了那声音的主人,却是吓了一跳,自个本已经比寻常女子高出许多,可站在这男子面前却只是到了他的下巴。
“你,你就是淳于子筱?”听名字还以为是个书生样,有见了这般江南气息的府邸,更是以为是个瘦弱文雅之人。怎知这人却是生的这般高大,武夫似的身形,五官却也未有小二那般深邃,只是比天朝人来的独特了,胭脂仔细了看,那眼睛好似深蓝颜色。
“你是河泷国人?”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我母亲是天朝人。”笑出一嘴白牙。
胭脂才明了的点点头,见他笑咧了嘴,才想起来今日来有又是,不是谈天而已。
“咳咳,淳于公子,我与你见过面吗?为何你要上我家挺亲?”还在京城买了地产,貌似非娶不可似的。
“严小姐先进来坐下在谈吧,小二去给严小姐倒茶。”说罢就牵了胭脂进了屋子,待到走到座椅前,才发觉自己就这般牵着人家,有些尴尬的放了手,“我才来京城依旧,不太懂得天朝的规矩,唐突了严小姐。”
胭脂被他牵着手也是一愣,却也没做多想,当初大哥在边疆时候,每次回来都与她说其他国家的风土人情。她也就知道了,有些国家风俗开放,男女相识第一日就能去洞房了,那时候几个哥哥还嘲笑她,就记得洞房俩字了。所以也只觉得不习惯,到也不想他那般局促,不在意的摇摇手。“不在意不在意。”
小二利落的给胭脂到了茶水,稍稍打破这尴尬的气氛,淳于轻咳两声,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
胭脂也没有寻常女子那般的羞涩,只是好奇的紧,这样的人若是遇到,她定然会记得。她可没有跟软小侯爷那样的毛病,只是这人这般有些灼热的眼神却让她越来越怀疑自个的记性了,难道真的是她忘了,那她还真是很抱歉啊。
“真的抱歉啊,我想不起来见过你啊。”
“严小姐无需歉意,是我见过严小姐,严小姐并不知情。”淳于神色中并无生气,只是微笑,“我是在国色楼中见过严小姐。”
胭脂在脑子里思索了片刻,国色楼?她最后一次去国色楼还是两年前啊,这人从那个时候就关注她?胭脂有些惊讶:“国色楼?两年前?”
淳于有些慌张了,那国色楼是京城人眼中的姻缘楼,莫不是这样说让严小姐误会了?忙开口解释:“我只是那日去做生意,国色楼的小姐喜欢河泷的首饰,国色楼的掌柜的与我下了单子,我只是送货过去。”
见他这样慌忙的解释,胭脂觉得好笑的紧,即便他当日去的是青楼她也不是在意这种事的人。“两年前就见过我,怎么不和我交谈?”
这男子真是好玩,不是说河泷民风开放吗?怎么他这般的别扭?
眼前的女子笑的这般不掩饰,却是比两年前更耀眼,自己在京城努力了两年,才敢下定决心去求亲,只是今日这般看,她也愈加张狂般的美丽了,自己却是生了些自卑,或许还是配不上她,却又不想放弃,她如今也有十八了,他再不主动或许就没有机会了。
他当初也只是个小商贩罢了,从京城带了瓷器去河泷换了首饰再拿回天朝贩卖,那日也是同往常一般,百色掌柜的定的货到了,于是他将河泷的首饰拿去国色楼,在厅堂的偏角处等着百色掌柜的闲下来。百般无聊的看着那门里门来来来往往的人群,只是觉得有些困倦了,才打算合了眼打个瞌睡,却瞥见一抹出挑的红色,那般出众的气质没来由的让他整个人都清醒了,只是愣愣的盯着她与那些小姐们一起嬉笑。明明穿着一身素衣,也无半点装饰,那张面容与天朝女子相比也不是那么柔美,却是那样出众,让他只能一直盯着她的身影。
自那以后,他每逢五日便去国色楼,只是盼着能再次见到她。只是可惜从那后,她再也未曾出现在国色楼。后来他便会常去那些她爱去的酒楼茶馆,只是为了能远远见着她。一边努力将自己的商圈转移至京城,好不容易今年小有成就,才鼓起勇气上严府求亲,起初还以为这样的大户,又是开朝元勋后人,定然会拒绝他,却不知道严家人倒是平易近人的紧,比他还要热衷,才让他真正的看好自己与她的这门亲。
将其中过程说与胭脂听,胭脂越来越诧异了,这人还真不是京城人,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严家小哥极好相处,走在路上,那路边的摊贩都会笑嘻嘻的跟她打个招呼,这人却就这么关注了她两年,确实让她有些感动,摸了摸鼻头,干笑几声,“嘿嘿,可是我对你一无所知,与你也不熟识,你就这样上门提亲,有些不好吧。”怎么说至少得让他收了这心思,否则家里的长辈们明个就要把她打包嫁出去了。
淳于听了胭脂这番,也觉得自己太过着急,她本就不同其他女子,媒妁之言与她来说毫无意义,若是她不喜欢,他也不会强迫与她,“是我鲁莽了,明日我就登门道歉。”搁在茶几上的大掌紧了紧拳头,又说道:“严小姐可否给个机会,交个朋友。”日后熟悉了,他再去提亲。
胭脂这才轻松下来,“自然,既然是相识,你也别这样生疏的叫我严小姐了,直接称我胭脂吧。”
此时已经夕阳斜下,透过那窗坎照在胭脂的面容上,衬着她那笑容甚是动人,淳于心中一动,回已一笑,“胭脂。”
“子筱。”
那一旁听得也快瞌睡的小二这时也清醒了,去厨房端了些糕点过来,“严小姐,要不留在我们这吃个晚饭咯,厨子是爷从河泷带来的,做的都是河泷的美食呢。”
淳于瞪了一眼那自作主张的小二,心里却也这般希望。胭脂这般大也未曾去过其他国家,自然对他国美食很是动心,却又担心家里人等她,小二机灵的蹦出来说自个去严府通报一声,两家搁的这样近,严老太太也不多担心,让那两个人多相处相处,她更是高兴,也未多做交代,任她去了。
待到淳于府上晚膳都上来时候,胭脂才知道府中还是有其他人在的,出了小二,还有个厨子叫师傅,跟小二一样是河泷人,还有两个当地的下人,今日放了他们假回家去了,过两日才回来。
跟着河泷美食相比,淳于府上厨子和随从的名字也让胭脂好奇的紧,一番询问下,淳于只是低着头一个劲的吃饭,也不说什么。倒是小二面带哀怨的说道着,主子才来京城,说要给他们取个天朝人的名字,却又识不得天朝的字,在那酒馆吃饭就听着客人们喊那些跑堂的做小二,喊厨子做师傅。于是淳于就以为这是天朝对随从和厨子的称呼,于是这样的名字就落到他们身上,没有拒绝的余地。
胭脂笑的肚子都生疼了,淳于一口汤喝下去呛到,面红耳赤不知是呛着的,还是羞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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