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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富庶的姑苏城

“赵安,你小子可别吓我,咱们千里迢迢从京城赶过来,你要是把公文给弄丢了,我们辛辛苦苦不是白忙活了吗?”宋云天听到赵安说找不到吏部文书,比他更加着急,帮着在包袱来来往往搜寻个遍,终是没得文书的踪影。安急的脸色通红,欲哭无泪道:“少爷,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没有文书,我拿什么凭证去见苏州知府大人,知府大人怎么会相信我是新上任的苏州府的推官?”宋云天上火道:“你再给我仔仔细细想一想,什么时候把弄丢了?”

“小人不知道这文书是何事弄丢的,到客栈之前小人检查过文书在的。”赵安翻动得乱七八糟的衣裳、银钱打包了,百般无奈道。“少爷,怎么办?文书却是弄丢了,要不我们会京城吧。”还有些盘缠,回京城差不多够了。”

云天气不打一处,气不差道:“你要我怎么说你才好,从京城到苏州府,一个几来回个把月,你不嫌累,你少爷我嫌累,你怎么能把文书给丢了,丢你少爷的人都可以,你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文书给丢失了!”

此时烟雨朦胧,只觉得静悄悄的、鸦鹊无声,斜风细雨纵横交织,弥漫嵌合,吹打在人的身上、脸上,个人心情大不相近。

‘嗖’的一下,有异物擦着宋云天的头顶飞过去了。

“倒霉透顶。”宋云天以为是鸟屎落在了头上,暗骂霉运连连。“赵安,看看什么脏东西落在了你少爷的头顶上。”

“不是什么脏东西,用手捏成团的一张纸,少爷,上面还有字儿哩。”赵安看到有东西从主人头上掉了下来,在地上捡到了一个纸团,并且把纸团展开了给宋云天道:“可是不像是大人的文书,上面没有红印子,自儿也少得多了,给,少爷,小人不识字,你看看这上面写的都是啥字?”

宋云天接过纸团,腹非而心谤:他娘的,谁这么没有公德心随手扔垃圾,借用一句话,纸团垃圾是可以回收的,乱扔它会污染环境,砸到小朋友怎么办?就算砸不到小朋友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嘛!

宋云天见到一行纵任奔逸,赴速急就的草书字迹,勉强认得出来:欲取公文阊门月满天客栈一会。

“赵安,折回去城西阊门。”宋云天把纸条收了起来,对赵安道。

“去阊门,少爷是要乘船回京城吗?”

“去了阊门就能知道本少爷公文的下落了。”

宋云天叫了一辆马车,二人上了马车,直奔西门。

宋云天一次好容易又折回到了西城,来到了阊门,可是一来到这里就昏了头,毕竟不仅仅是一个城门,而是苏州府最繁华的商业区。

阊门是带有瓮城的水陆城门。陆城门东西两道城门,还有南、北两个童梓门。门外有吊桥,门内就是阊门大街。南童梓门通今南新路,北童梓门通北码头。水城门在陆城门以北,跨下塘街河。门外有聚龙桥。

细雨消停了许多,凉凉的夏风吹得让人心醉。

宋云天从阊门至枫桥的十里长街,万商云集的盛况。当时这里各种店铺不胜数,各行各业应有尽有,会馆纷列期间。

红楼梦作者描述阊门“阊门最是红尘中一二等富贵风流之地”可见阊门富贵程度,唐寅的那首《阊门即事》似乎特别青睐,后世还广为流传。“世间乐土是吴中,中有阊门又擅雄。翠袖三千楼上下,黄金百万水西东。五更市贾何曾绝,四远方言总不同。若使画师描作画,画师应道画难工。”

书画大家这么写,很是明智的,因为他把想象的空间留了出来。大明风流才子唐伯虎都自叹笔拙不敢描摹的阊门,怎能不勾起后人无尽的遐想……

“这就是传说中的阊门啊!”宋云天下船之后就上了马车,在马车里边看阊门简直就是竹筒睽豹只见一斑,身临其境,赞叹不绝:“没想到以前的阊门阊门遗址,现在活灵活现的重现了原貌,三生有幸。”

“少爷,我们不是来游玩的,我们到码头问问有没有载客的船只。”赵安见主人像丢了魂似的。

“走,去问问,月满天客栈在哪?”

苏州府著名的江南水乡,又称姑苏城,城内水港交错,街衢纵横。

功夫不负有心人,宋云天、赵安二人终于到了月满天客栈的水巷,姑苏第一名街——山塘街。

山塘街道呈水陆并行、河街相邻的格局,河边或绿树成荫、芳草依依,或蒹葭苍苍。建筑精致典雅、疏朗有致,街面店肆林立,会馆集聚,再现了山塘街的盛世繁华。有民歌唱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有西湖,苏州有山塘街。两处好地方,无限好风光。”这便是对山塘街的生动写照。

山塘街一头连接苏州的繁华商业区阊门,一头连着花农聚集的虎丘镇和名胜虎丘山,所以,自唐代以来它一直是商品的集散之地,南北商人的聚集之处。

“就是这儿,月满天,‘月落乌啼霜满天’,霜满天,月满天,有点意思。”宋云天找到了纸条所书的地方,‘月满天’客栈,伫立望了一眼客栈屋檐下悬置巨匾横着书写的‘月满楼’三个雄劲有力的大字。

入夜了,繁华的街道、水巷上往来的行人、车马,商船、客船等忙碌着。

宋云天带着赵安进了‘月满天’客栈,宽敞明亮的店子里居然没见着一个客人,店子里的三两个伙计见到宋云天主仆二人像是一见如故,不由分说,对宋云天、赵安嘘寒问暖,伺候主仆二人上了楼上的雅间,还热情的端茶送水,糕点美食,热情的不得了,让宋云天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小二,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宋云天没弄明白之前,还不敢随便吃喝莫名而来的食物。“这么大个客栈,怎么会如此冷清?”

赵安根本不在意,口渴了就喝,肚子饿了就吃,繁文缛节是没有的,不客气的喝着酒水,吃着糕点。

店小二点头哈腰,笑着道:“二位,你们是我们大小姐轻的贵宾,所以为了你们二位不受其他人的吵扰,今日打发走了除你们二位的所有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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