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三人行走了一晚,天明后找了隐蔽处稍作休息就又继续赶路,这样奔波了两天一夜,已远远离开了襄阳城。宁儿坐在马车内一直望着襄阳的方向沉默不语。紫鹃在旁边劝说:“小姐,你都两天没吃东西也没怎么合眼。还是吃点东西睡一会吧。”
宁儿哑着嗓子道:“我吃不下。紫鹃,我好担心,我怕这我们一走,那个恶人会为难我爹娘。”
“老爷既然这么安排,定有他的对策,我们现在干着急也没用啊。你身体一向虚弱,别没到秦伯伯家,你就病倒了,这不更耽误事吗?”
宁儿默默得接过干粮,伴着茶水吃了点,然后躺了下去。紫鹃看着自家小姐这两天下来就憔悴了许多,非常心疼。
紫鹃也有点犯困,刚靠着车厢睡了不久,就被她家小姐的叫声惊醒了,低头一看,发现宁儿在梦中哭喊着一副痛苦的模样,显然是做了噩梦。紫鹃连忙摇醒她家小姐:“小姐,小姐,你是怎么了?”
宁儿醒过来仍是惊魂未定的样子,她红着双眼喊道:“紫鹃,怎么办?我梦到爹娘被那恶少抓走了。”
不等紫鹃答复,宁儿就急着让赶车的阿贵停车。阿贵回过头不解地看着自家小姐。
“阿贵,我担心我爹娘,我要回去确认下他们是否没事。”
“小姐,这可使不得,老爷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我把你安全送到建邺的。”
“这我知道,但如果我爹娘出事了,我不能一走了之。。”
紫鹃低头一思索,提议道:“小姐,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安顿好。让阿贵找匹快马独自回去查看。反正已过了两天的约定,我们逃走的事肯定被发现了。我猜那恶少见人没了可能就放弃了。如果老爷他们没事,我们就安心的去投奔秦伯伯,你看好吗?”
宁儿想了想这也是目前唯一的法子便同意了。主仆三人在沿途找了个小客栈,宁儿用头巾遮住面容和紫鹃入住。阿贵快马加鞭赶去襄阳城探个究竟。宁儿她们在客栈心急如焚的等待着。
等阿贵赶回客栈已经是两天后了。宁儿迎上去问道:“怎么样,那恶少有没有为难我爹娘?”
阿贵低着头愣在原地不说话。宁儿看他那表情,已经意识到什么,突然感觉如被五雷轰顶一般,快要昏厥过去。
紫鹃忙扶住自家小姐,对着阿贵急道:“你快说啊,老爷夫人倒地怎么了?”
阿贵面色如土,如丧考妣。他的嘴角都是水泡,嘴唇也开裂了,一开口就有细细的血丝流出:“小姐,你别难过,身体要紧...我,我回去时,发现咱门的医馆和家都已经...已经被烧毁了。我向邻里打听了下,说是我们离开后的第二晚突然发生了火灾。众人想去救火,但院门被人锁住了,怎么都打不开。等大伙破门而入时,老爷夫人,还有阿海和小田,都,都已经被烧死了...”
宁儿本是揪着心窝听着,听到这里就昏厥过去了。两人又是掐人中又是用冷水敷脸,宁儿醒了过来。她跟阿贵确认老爷夫人已死的消息后,只觉得万念俱灰,靠着床柱哭成了一泪人。紫鹃和阿贵受在床边陪着小姐默默流泪。
这时,一行人重重推开了房门闯了进来。一看到来人,宁儿双目冒火,恨不得扑上去跟那人拼命,被紫鹃和阿贵拦下。来人正是那蒋公子和他手下。蒋公子摇着扇子,一脸得意地看着宁儿她们,道:“美人,几日不见怎么变得如此憔悴。”
阿贵知道自己是被跟踪了,他要杀了眼前这畜生给老爷他们报仇,挥起一拳打下恶少,骂道:“你这杀人凶手,我跟你拼了!”但阿贵只是药店的伙计,怎么斗得过蒋公子的手下,还没接近那恶少,就被他后面的手下打到在地上猛踢,瞬间血流如注。
“住手,住手!”宁儿悲愤地叫道。
“好了,别打了,打死这蠢货事小,惊吓了我的美人可不好。”
说着,蒋公子靠进宁儿,用扇子轻佻地抬起宁儿的下巴。紫鹃去拦,被他手下按到一旁动弹不得。
蒋公子看着宁儿只着单薄内裙,露出纤细的锁骨和白嫩的颈项,尖尖的下巴上淡粉色的樱唇微启,一双俏目含泪,浓密如扇的睫毛颤抖着,说不出的惹人怜爱,不觉喉咙一紧恨不得当下就要了她。他吞了口口水粗声粗气道:“美人,我说过我要的东西没有到不了手的。你以为能逃出我的掌心吗?你家老头的那些伎俩我能不清楚?现事已至此,你除了从我还是从我。乖乖跟我回去,我还能好好待你。如若不从,我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场要了你的身子。”
宁儿厌恶地躲开那扇子,含着泪咬牙切齿地问道:“我家的那场火是你放的对吗?你杀了我爹娘!”
“这天灾人祸的事情谁能预料,但你父母的尸骨现在的确在我手中,你若乖乖跟我回去,我一定把你父母厚葬了。”
宁儿低下头,紧抿着双唇不说话,她心里转过无数念头,最后下定决心答道:“好,我跟你回去。只要你把我爹娘和死去的家仆都安葬了,我任你处置。”
紫鹃和阿贵惊呼出声,想要劝阻但也知道小姐的决定是对的。
那蒋公子按照约定将宁儿的双亲和其他冤死的伙计安葬了。宁儿跪在父母的坟前默默发誓:“爹,娘,你们好好安息吧。宁儿一定会为你们报这血海深仇。”这短短几天内,宁儿身心都经历了莫大的重创和折磨,早已经虚弱不堪一击,但她强忍着不让自己昏迷过去。她握紧拳头,咬着下唇都出了血。一定,一定要为冤死的双亲和家仆们报仇,这是支持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蒋公子已经等了许多时日,早已经耐心耗尽。他按照约定葬了宁儿家人,便逼着宁儿履行她的承诺。当下就吩让府里的丫鬟给宁儿梳妆打扮,打算今晚就入洞房:“美人,今晚是我们的大婚之夜,我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
宁儿厌恶得别开脸去,却没有拒绝安排,听话地任由几位丫鬟摆布。
蒋公子看在眼里,心里虽然可惜美人的态度冰冷了一点,但对听话这一点还是挺满意的。他心里想,只要今晚要了她,生米煮成熟饭,还怕她以后不乖乖听话?他想到自己的那十几位妾室,虽然当初把她们抢过来时白般不情愿,但后面连争风吃醋都学会了,女人不都是这么一回事吗?想到这里,蒋公子得意地一笑,摇着扇子,对正在梳妆的宁儿道:“美人,我们晚上见。”然后大摇大摆地出了房门。
宁儿静坐在床头,透过头巾看着窗外的夜色,想到即将承受的凌辱,暗暗握紧了手中的喜帕。一定要沉着,无论接下来的事情如何难堪,都要忍着。房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了,听在宁儿耳里却像一道轰雷,快要把她的五脏六腑都震了出来。她强作镇定看着一脸淫笑逼近自己的男人。那人吐着酒气掀开了宁儿的头巾,一下子看呆了。身后的几名公子也屏住呼吸望着眼前这位绝色佳人。前几次的相逢宁儿都未施脂粉一身素装,只觉得清纯秀美无比。但身着红色喜服精心装扮后的宁儿,却美如芍药艳若桃李,春华四射不可方物,让人完全移不开眼去。蒋公子一推为首那位公子的肩膀,急道:“好了,美人是我的,你们还不快出去。”那几位公子吞咽着口水依依不舍地离开。蒋公子关上门,二话不说就上来抱起宁儿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