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如同鬼魅般声音说出的那些话语,蓝全身的血液和动作都凝固了。
“很好的反应。”血敛微微侧目,扫了一眼他轮廓分明俊逸的面孔,没有丝毫顾忌地大笑了起来。“安魂者,我就是那个三百年前因为**和杀人被印上堕字的血敛啊。新的堕神是多么无知啊,竟然连血敛都不知道呀,还不如我家露露,她可是什么都知道呢。”
密不透风的树叶遮挡了天空,但还是有丝缕阳光逃树叶的网层照射到地上。
一缕阳光照射到血敛的脸上,在他完美无瑕的肌肤上又镶了一条金色的镶边。将他脸上的汗毛照射成耀眼的金色,他真的太美了。
“我当然知道你啦!”蓝重新挂上了阳光似的温暖笑容,只是他蓝色眼底的那层寒冰太过刺目也太过显眼。“容貌被我哥哥比下去的那个男人啊!”他歪着头笑得潇洒极了。
“是吗?”血敛侧目看着那个跟把他比下去的男人一模一样的男人,突然像明白了什么似的,一把揽过露易丝的腰枝,大手笼罩上她的高耸,轻轻地搓揉。“再怎么美丽,你们两个都没有尝过她的味道吧!”
蓝的眼睛整个瞪大变得狠戾,他不知道哪里来的怒火全部涌到那扣着扳机的手指上,眼睛一狠对着他的脖子就要扣下扳机。“拿开你的脏手!”
露易丝满脸潮红地将头埋在他的胸口里,口中发出呜咽,她看着蓝正准备杀了他,无奈地伸出手按在他光滑的手上,摇了摇头。
“为什么?”蓝虽然不甘,却也只能由着她的意思垂下手。
“还不懂吗?!要救出笛罗尔,只能这样了。”血敛的怀里传出近似乎咆哮的沙哑声音。“转过头去吧。”
“怎么可能!”蓝咬着牙一拳就对着血敛揍去,乘着他躲开他攻击的空挡,将露易丝从他的怀里拉了出来,让她退到自己身后。“你身上穿的可是我的衣服!混蛋!别弄脏我的衣服好吗?”
他用枪指着血敛,恶狠狠道:“我管你们两个是什么老情人什么的,露易丝现在是我的下属和搭档。”
血敛看了看露易丝那冰冷的脸,说道:“你倒是找到靠山了啊,的确,噬梦者,安魂者,他们两个比任何人都靠得住。这一次,当我亏本,但是露易丝,你迟早有一天会来找我的,而且我确定那是不久之后。”说完他留下了一个妖艳的笑容,然后整个人化作一团血雾弥散在黑暗中。
待他的雾气消失殆尽后,蓝气鼓鼓地转身,一脸嫌恶地看着那个至始至终都面若冰霜的女人,大吼道:“**没脑子啊!他要上你!你就给他上?”
“但是他放过笛罗尔了。”她冷着声对他说:“我就他这么一个男人!别把我说得跟****似的!”
她看着他,无奈地告诉了他过去的一些事儿。
【五年前·帝都】
帝都的东街是整个白昼帝国最热闹的地方,理由是这里有很多吸引人的东方建筑和很多精雕细琢的东方古董。
露易丝从未觉得帝都有那么大过,她逃了三天,却也只是从南街逃到了东街而已。她抱着手中毛绒绒昏睡着的猫咪,气喘吁吁地在人来人往的街市间穿梭。后面不知道有多少紧跟着她的追兵。
她已经精疲力竭了,而且那些追兵的头子是王级别的人。
她那写满疲惫的脸上讽刺地笑了笑,吐掉喉咙中涌上来腥甜的鲜血。她只是想要一条生路而已,但是所有的人仿佛都无法容下她,都想置她于死地。
视线愈来愈朦胧了,她已是疲惫不堪,又没有进食,漫无边际地行走,精神恍惚的她撞上了一个高大的身体。她抬起头,看着那人的脸,觉得刺目极了。
她更加恍惚了,她何时看过如此美丽的人。一头白色的长发,一张风华绝代的脸,一身东方古代的黑色长袍,衬极了这些漂亮的东方楼宇。
可是她还未看清他的容颜,就沉沉地昏睡了过去。眼皮上似乎挂了千斤重的东西,她就这么抱着猫儿整个倒在了那美若天仙的人的怀中。
美人的脸上是顺流而下一直到下颔的红色泪痕,妆容精致得让人嫉妒。
他有力的的大手将她接到怀中,嘴角泛起一丝莫测的微笑。
政府都在疯狂追捕的东西,他竟然守株待兔般地轻易就捉住了。他也不语,拦腰抱起在怀中睡着的女人,走进一栋富丽堂皇的大楼。
醉香楼,全世界最大的风月场所。
睁眼,又是那个美得耀眼的身姿。只是,不再是那绣着金花的衣袍,而是一身蝉纱制的霓裳羽衣。香肩半露,那美人正将脸靠在手指上媚眼如丝地瞧着她。
传闻中东街有个美艳绝伦的妓女,被称作血花魁,莫非这个女人就是?
“醒了?”美人笑着站起身来,身姿优雅地向她徐徐走去,媚眼如丝的,实在勾魂。
露易丝咽了咽口水,在她毫无表情的脸上浮现了两朵十分不自然的红晕。她美得似乎要让她落下泪来。但是在沉迷在她的美艳中的过程中,她不忘摆出了警惕且尖锐的目光。这个女人周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她的美丽并不让人安心。
看着她像一只受惊吓的猫咪一样危险地看着他,他揉揉地笑了“果然是身经百战的毒王大人啊。”他的眼睛里波光流转“在下并非好人竟被你一眼就瞧出来了。”
她内心的想法全给他看在眼里。
“在下是男子,还有,在下跟毒王大人,是一个级别的呢。”他眯起眼睛笑了起来。“在下的确就是血花魁,但是在下,卖艺不卖身。”
其他倒没什么,就是那句一个级别,将她吓得毛骨悚然。“血,血魔王……?”他就是那强到接近神的男人,而且他是白昼国的丞相!她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落到了整个白昼政府最强的人的手上,而且笛罗尔,不在她的身旁。
“你把笛罗尔怎么了?!”她一下子坐起身来,正要下床,却给他又推了回去。
血敛坐下来一只白皙的手摁住她的肩膀。
“那只猫么?变成人了嬉皮嫩肉的又漂亮,跟你一模一样呢。我打算把他拿去出售,相信点他的男人会很多呢。”他看着她愤怒得美丽的脸,他异常地好心情。
他细细地看着她,因为和她的距离不远,所以很轻易地就闻到了她身上撩人的毒香。刚刚安女仆沐浴过,她的皮肤不知道是如何保养的,在这么多战争中竟然还那么白皙顺滑,除了手上有一些薄茧,光是看脸上和手臂上就知道她全身的皮肤是个什么状况了。
“你皮肤真好?一点儿也不像整天在那些肮脏的角落摸爬滚打的女人啊。”他用说笑的口吻问她。
“我既然能弄得出来永葆青春的药那调出能让我的皮肤变好的药会难到哪里去呢?”她说着眯眼一笑,妩媚地抬起那只没有被发丝遮挡住的紫色左眼,讽刺地说道:“而且我这肮脏的人特别喜欢把这些个东西卖给你们这些做肮脏交易的人,让你们更好地去勾引男人!”
血敛那张满面春风容光焕发的美丽面容没有丝毫波动,他根本就不会因为她的毒舌而动容。在他的眼里,这赤身裸体躺在被窝里的女人,对他来说才是可以为之动容的东西。她刚刚那冷嘲热讽的表情,彻底激发了他内心里的欲望。
露易丝不知道,她天生就有一种可以让人疯狂的气质和面容。她或许不是最美的,但绝对是最能勾起别人欲火的。
血敛俯下身子,双手依旧摁着她的双肩,他用极度勾魂的眼神迷离地看着她,说出了非常清醒轻佻的话语:“卖肮脏药品的人总归会有个试验品吧,你和你的猫都是吧?怪不得就像我们这些风月场所的人一样,真会勾引人啊。或者说你比别的女人更有这种天赋,别人需要技巧,但你不需要,你一个眼神,男人们都想把你摁在身下了。你就是个天生的这种做肮脏交易的人,天生的。”
“哪有你牛逼啊!”她看着他眼里的妩媚,冷笑道。“说什么卖艺不卖身,我他妈就不信你那**不会让男人想把你摁在身下。”她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大户人家,也不是什么虚情假意的政客,她周围的环境里的语音就是脏字儿,所以即便觉得说这种话对他的美是一种亵渎,她也会毫不留情地这么说。
血敛美丽的脸上闪过略微狠毒的脸色,他想要品尝她的滋味越来越强烈,继而用温柔的口气说道:“你想怎么说我无所谓,但是我的自尊心会不会让你的小猫咪做些龌龊和残忍的勾当呢?你也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呢。**知道吧?你的猫的体质,绝对适合这种残忍又恶心的东西。他绝对会为我的醉香楼啊,招来很多好这口的顾客呢。”
露易丝被他摁住不能动,否则她绝对会一下子坐起来赏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他的语气温柔得就像在对自己的爱人说着感人至极的山海盟誓一样,再加上他完美的面容,可以带给任何一个人以致命的错觉。
但是她的清醒的,没有人会被戳中了软肋之后还沉迷在戳得你生疼的人的软肋中。
“你真是个畜生。”
“谢谢夸奖。”
“你怎么才能放过他?想要我的人头去邀功么?”她昂起头,露出嫩白的脖子。
他直视她紫色的眼眸,双眸含笑,轻声说道:“想要你,但不是你的人头。”他箍住她的下颔,力道很大,没有了话语间的那股子柔媚:“如果你愿意跟我做一笔肮脏的交易的话,我就可以放过他。”
“你真的很会践踏别人的自尊啊。”
“这是我的特殊爱好,你这种女人的自尊心践踏了吧,特别风情。”他不等她说同意,就吻上了她的唇。
她无言默许了他的侵攻,双手无力地攀上他线条极美的背脊,任由他在她的身体上肆虐。
房间内魂牵梦绕,雾气缭绕。玲珑的雕花佩饰让整个房间充斥着醉生梦死的华贵气息。
无法遏制的欲火,沉浮的思绪,她尖锐的指甲在他如玉的肌肤上留下划痕。
他们的交易是世界上最美的场面,当然,是世界上最肮脏龌龊的场面。
房间内回荡的低喘和压抑的低吟,撩撩绕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