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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与美同车(一)

夙夜领引素烬与遗堪,还有文青珑四人悄然从照花山的密道中出来,乘了一辆驷马宝车,从北域转折往东而去。

几天下来,江湖上纷纷扬扬,皆传言杭州茗园的“闲人公子”慕素烬在照花山的婚宴后造次,已然死于刀剑乱火之中,尸首无存。

正往东而行的这一辆马车上,却是一名富商。他领了一个赶车的聋哑奴,一个随从,一个丫鬟,还有一个带病的公子。

北域萧条的郊野,忽而悠悠传来一阵短笛声,在悲凉的秋风中益发的凄切幽渺,似怀人,又似伤感。

微微晃荡的车厢中,遗堪美好安静,坐在酸梨茶几前,挽住青碧的袖子手势熟练地一道一道地沏上一壶银毫龙井茶。

素烬在后车厢里查看文青珑的脉象,知他只为药物所控,以至于神志昏昏沉沉,整日晕睡,心下稍稍放宽。掀过锦被给他披好,脸上神色不变,眸子里的神光却变幻不定,思虑重重。这一路前去,不知种种事情是否能按照筹划的那般顺利达成?而出乎他意料的事,此刻不仅要为遗堪谋退路,更多了一个被夙夜所制的文青珑,如何才能让他这一路平安无事地脱险?

一盏碧绿水汤被一双红酥手缓缓移到跟前,前车厢里,夙夜斜身支颐靠住水蓝寿字纹锦绣软枕,凤眸半阖,静听窗外不知何处传来的笛声。手指随了节拍缓缓扣着几角,口中语气轻幽低吟:“葛生蒙楚,蔹蔓于野。予美亡此,谁与独处!葛生蒙棘,蔹蔓于域。予美亡此,谁与独息!角枕粲兮,锦衾烂兮。予美亡此,谁与独旦!……”这首《葛生》是悼亡之词,这野外里,是谁人在悼念他的妻子,抑或她的丈夫?诉说阴阳相隔之后,一腔的相思之情,及回忆往日的美好相对之景。

夙夜听住,心中痴醉。他所怀念之人虽未亡,却也与他咫尺天涯,照面而不相识的苦楚,又何异于生死离别之后的凄酸?身畔金丝缠枝莲花宽口杯,袅袅飘逸的茶汤里漾了几抹银丝样的针毫,缓缓在水里泡开,如春日里新开的嫩竹芽儿,清香迎鼻而来让人神思邈远。他抬眸看向遗堪,眼眸里遽然幽邃,曾寻天下间与那人相似的面容,皆形似者多,神似者少,二合为一者更稀无仅有。这许多年,他都对遗堪另眼相看,皆因她是唯一凭借易容之后伪装那个人的神情举止,气质谈吐最相似的一个,仅凭他的回忆勾勒,她就能学成那人的眼角眉梢,谈笑言行各种姿态,曾有一度令他迷惑,几疑那个人回来了身边,重伴他朝归夕落。

可惜,眼前这个小女子要的却不是他的恩宠,曾经如他一样无心无情,也不愿意做别人的替身傀儡,屡屡激怒他。他何曾受过这样的气,就连以前那人也不曾让他低眉顺眼,百依百顺,一怒之下,便打发她到“邀月宫”去办事,并许与她日后的荣华与权力。但那里面的真心,根本就没有,不然又怎会弃她于雪原不顾,就是因为她的不服从,她的叛逆,以及曾经自持本事的要挟!

夙夜今日重新看着她打扮得跟以前一样,秀丽而端庄,一举一动里都是那人的影子。就连沏茶的动作与习惯都与他当年述说的一摸一样,那么的娴淑雅静,温文轻舒,难得她还记得那么的清晰。“你不怪我吗?”他禁不住轻声问,就像是问着当年的那人一般,凤目里潋滟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眷恋。

“怪主上什么?”遗堪淡淡回眸,越发用云淡风轻的眸色瞧住他。

“不怪我丢你在雪原上,不去救你?”夙夜凝目注视着她款款喝茶的样子,留意到她眸子里幽幽地一丝哀伤默然流转于神色间,隐而不发。当年,她也是这样的隐忍他的残忍狠心!目光猝然一动,低声暗哑道:“不必在此再称呼我主上!”

“你总有你的谋算……”遗堪流转着心思,口中却静静地回答,脸上有认命的神色,眼角却是累着委屈与倔强,隐隐地带出一丝软弱的温柔。

夙夜不禁伸出手去,拉住她握杯的手轻轻的摩挲,目光中神色愈发地温柔起来,如能使人沉溺其中,万千刀光剑影都退去了,只余历历花影浮沉,“这些年,委屈你了,是我不好!”他的声音轻柔得令人由心底颤栗出来。遗堪也微微诧异,他竟曾对心中的那个人如此温柔缱绻?她脸上微微一红,两颊红晕如玉染胭脂,眸光里闪烁的讶异,让他忍不住轻笑,说道:“看来是我亏欠你了,竟如此吃惊么?”他的手抚过她的脸颊,抚摸着那微烫的肌肤,心中微微一动,手背掠过她微凉的颈脖,目中凝着一丝朦胧的迷醉。

前后车厢相隔的门帘,被人适时揭开,素烬不意看见这样旖旎的情景,心头微微一怔之后,眼眸稍黯,清声说道:“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盐和柳絮虽皆与之十分相似,但终不是飞雪。”

夙夜闻言,良久唇边淡淡笑起,回过眼眸来,懒懒地望向素烬,手上却是拉了拉另一端系住聋哑奴的彩带,示意他停车。

驷马的宝车缓缓停住,夙夜揭帘而下,见漫天晚霞流光醉于林梢,挥手让聋哑奴烧火造饭。他自己却是随意而行,锦衣在这一带边城外的萧肃野林里尤自优雅华贵,浑不似一个富商贾,亦不似一个仅拥财富的江湖人。

遗堪随之下车,默然朝另一边的流水走去。明亮的水面上,霞光晚照酡红如锦缎,两旁绿草已衰微,只一丛丛白色的野花散发出淡淡的草木清新,欣欣可爱地摇晃过行人的衣角鞋袜。她伸手捧了一把清凉的水抹脸,水珠珊珊落下,如雨般打在溪水面,微微荡漾的纹榖里,悠悠映落另一个人疏眉朗目的脸来,眼中似正注视她的背影。

“如今离开了照花山,旧日的遗堪也已死于火中,从此你可以自由之身去行天下之赏心乐事。何苦再来纠缠其中,不若如今就离去吧!”素烬一袭青衣立在溪畔风中,满身的青碧皆似青草所化,淡淡地带着独特的清馨,他的声音清浅如雾,轻轻地说。

遗堪听了他的话,只冷冷一笑,站起身来,转目注视于他,眼角中的清冷含了冶艳,晚风里愈见风姿绰约,柔声反问道:“你要我去哪里?去苍梧独自一人老死于李树下?还是去‘玉书尚风山庄’乔张作致虚伪人前一世?”凉风吹过,看住他微微一曲的眉心,她唇角的冷笑又深刻了三分,“我就是喜欢如此承欢献媚,我本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又不是公子的心上人,公子又不是我一丈之夫,又何必费心理会我的去留?”她说罢,便从他身畔,转身而回。

这样的赌气,他不是不知道。这样不仅会让他为之操心,还会害了她自己,他不能不管。一伸臂,素烬牢牢捉住她的手。他抓得那么紧,甚至微微颤栗,似乎在忍耐什么,让她的心也为之急促的跳动起来。

“你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坏,只要以后好好地待人,好好地照顾好自己,我相信会有人爱护你一生一世。月折夕他是一个好人,你也并非要对他虚伪以待……”想起月折夕以内力相救于他时,也曾以内力试探于他。而后知他并不趁机夺取元气之后,果也真心救治不遗余力。月折夕也未必就被他们蒙在鼓里,只是一字未提而已。何况紫琪乃紫泥观清修弟子,如何会如此擅长丝弦之乐与以诗书对答如流,这许是遗堪有意卖弄,大意的疏忽了,月折夕也未必就不心知肚明?然月折夕存的是什么心思,他不知,却未为难遗堪与他,可知此人心思之细腻明透,襟怀之豁达慈善。他犹豫的话斟酌之下还没有说完,便被人狠狠地甩开了手。

素烬遽然回眸,看见她眼中的决意。遗堪嫣然一笑,如流霞映水,她娇柔道:“我本就喜欢我师父,你可又知道!只是他要让我当那人的替身,我恨他!所以才自请去‘邀约宫’流放我自己,仅仅,想不到会遇见你,一次一次地相救于我。被他遗弃在雪原之后,我心里更加的绝望,当有一个人真心对我好,便觉得也许什么都已无所谓了!爱不爱这个人,真不真心对他,都无所谓!只要能远远地离开我师父,不让我再想起他的音容笑貌,曾经宠过我,伤过我的一切过往便好。然而可笑的是,原来你心里也早已有别人……”

遗堪喜悦地看见他眼眸中闪过的一瞬间的震惊,声音渐渐温柔起来:“月折夕确实是一个好人,也许他比你更好。但我如今却已明白了,宁愿在我爱的人身边卑微的生存,也不再去期盼什么平安喜乐,只要能在他身边看着他就够了。就算他心里面的人不是我,就算他从没有爱过我,我也愿意卑躬屈膝一辈子跟着他。”她眼中含了些泪,却显得那么的明艳灼痛了他的眼睛,他的手缓缓地在空中收回,虚握成拳,默然地不再说话。

夜色虚黯,风吹起娇嫩的白色花瓣纷纷飘落溪水里潺潺流淌而去似系不住的往昔,月光清莹而无情的照着水面如浮了一层白霜,山野里寒气四溢。

素烬与遗堪从水边回来,聋哑奴已烧好了饭在等他们。

林中簌簌地传来踩踏枯叶的轻响如花蝶轻语,夙夜一袭锦衣在秋月下亦濯然生光,凤眸含魅,双臂上却抱住了一个人。遗堪与素烬纷纷闻声抬眸,只见他怀中一团雪白,抱住一个女子不知是生是死,双目紧闭,脸色霜白,细看那容颜竟是一个绝美的少女。

遗堪一瞧,心中登时一跳,几乎要站了起来。

夙夜移眸望住她,微微一笑,“堪堪,怎么?难道你竟是认识她的?”

遗堪知自己已瞒他不过,这一下的震惊太过流露在外,目光转移到夙夜手上的一管短笛上,低声说道:“曾经有过一面之缘而已。”天底下的事如此巧合,她几近觉得荒谬。她与素烬今日刚三番四次地说起这个少女,今夜就不期而遇了!那个少女的脸,她又怎么忘记,即便如今依偎在夙夜的怀中,只露出些微侧脸来,她眼角的余光轻而快地扫了身畔的素烬一眼,见他一脸漠然,无悲无喜。

夙夜目光掠过二人脸色,点了点头,将那少女放进了车厢,转身缓步过来。遗堪早已从车厢里端过精致的碗筷,盛了饭,夹了菜,体贴地递过去给夙夜,微笑道:“主上,饿了吧?请用膳。”夙夜瞧住她温柔顺从的模样,微微含唇一笑,问道:“你不问我怎么遇见了她?”

遗堪抬起眼眸,看住他,眼中有询问之色。

夙夜手中把玩那一管挂了鹅黄如意结丝绦的玉笛,眸色安然如夜,轻笑道:“这女子兴许正是今日吹笛悼亡之人!我信步而走,见其眩晕在林中菩提树下,身畔也别无他人,若有野兽环伺,如此绝色佳人当真可惜了。”

素烬唇角微含一笑,不置一词,只自盛了饭,先一勺一勺喂给身畔的人吃。文青珑迷迷糊糊地吃着,目光凝滞,似也不知自己到底是饿还是不饿。素烬别过脸后的眉心微凝,只觉心中的烦闷越来越重,压迫得他呼吸不过来,连带身上未愈的伤势搅拌在一起,搜肠抖肺地疼痛。

饭后,马车继续在夜雾浓重的漆黑里挑灯夜行。

大家若无其事地各行其事。遗堪代为照顾那少女,为她把了脉知只是晕厥过去,并无伤病。她默默看了夙夜和素烬一眼,心中想的却是素烬。他竟如此沉得住气,在看见夙夜抱住自己心上人回来一直到此刻,都没有刻意看一眼,更没有过问一句话,只看似淡然地倚在窗边看书。

遗堪忽然觉察躺在身边的人一动,似有一只小手捉住了她的手腕。有一个清脆流转的声音低唤道:“烬哥哥,烬哥哥!”她心里骤然腾腾一跳,似有惊雷滚过,不意心念才一动,夙夜已是看向了素烬,含了一缕幽眇的轻笑,声如流水丝滑:“莫非佳人亦是锦兄弟的旧识?”他眸色里的光影有如刀刃粼粼地划过,让人心里惊惧。

“莫非天下的女子都钟情于我?”素烬轻合了手上的书卷,不无轻嘲的浅笑着,说出这一句话来。目光朗朗如星辉般漠然掠过那少女的脸颊,就似他从未曾认识过她一般的轻淡。

遗堪的呼吸微微一促,心也似被人提了起来。

夙夜秀致的指端摩挲着那管玉笛,滟滟的灯火之下,通透晶莹,无比可爱,躺在他硬茧粗粝的掌心却柔和地泛着安静的玉色光华。他看似喃喃自语,尤带风流自喜:“旅途寂寥,岂可无美相伴?老天爷当知我意,特特送来了一位佳人。”说罢,目光灼灼如烛焰,将那昏睡少女的容色照亮,唇边勾起的笑意愈发是魅惑无端,仿佛在细心地欣赏着一件绝世的珍品一般。

素烬意态闲闲,蓦然一笑,说道:“此车上,人才济济,济济一堂。夙夜兄还是不要太过放浪形骸,不然日后思及,又何以面对故人?”

他特意加重了“故人”二字。

夙夜闻言,已不似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那人时的惊诧,手下仍是微微一颤,目光却是由玩笑变得有一瞬冷厉滑过。他曾经**三千,又何曾这样的拘谨过?眼角的余光在素烬的脸上一闪而逝,他更不容许别人对他的软弱之处窥伺在旁,一再提及如同儿戏!

遗堪看住夙夜眼中的怒火,心中蓦地熟悉。就似当年她不愿意再顺从地伪装他心中那个女子时,主上眼中也曾出现过这样冷然惊怒的神色。他几乎要错手杀了她,也不曾温声软语哄她一句,纵然在此之前,他对她那么的千般宠爱在一身。

素烬不是不知,如此一再触犯这个人的逆鳞弱点,必遭杀身之祸。可他如今除了守护青珑、遗堪,还要多加上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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