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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那是两个月前的事。那天,他在20号洞窟全神贯注地临摹一幅宋代壁画。画着画着,眼光突然落在了壁画的右下角。那个地方,一小块壁画不知什么年代已经脱落了,露出内层黯淡的颜色和线条。蹲下身子仔细观看;原来是画中有画,下面还有一层壁画!拫据那流畅的线条,多半是唐代作品。和谢稚柳反复商量之后,张大千决定剥掉那层败壁,重现内层壁画的真相。经髙明工匠小心翼翼地剥离,果然露出了一幅艺术精湛、色彩鲜丽的唐朝壁画,上面还有唐咸通7年的题字,比原来的宋代壁画珍贵多了。这件事,原本是作为喜讯传告给人们的。没有想到那位心怀忌恨的专员大人竞然将此作为张大千的罪状,向国民党最高当局告了密。

“百阁不如一见,我领你去看看。”张大千领着青年走进20号洞窟,“你一看就明白了。”

青年久久地站在重现于世的盛唐壁画面前,两颗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大千先生,这不是什么破坏,而是对敦煌艺术的一大贡献!感谢你为莫高窟做了这么多好事,我们敦煌人将世世代代记着你的功德!”

青年走后,众人七嘴八舌地吵开了,都主张要和那些人说个清楚。张大千沉稳地笑了笑:“不要理那些龟儿子。我张大千没有工夫打官司,我们干我们的。看看谁有本事拔了老子的一根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张大千到敦煌后,结识了一位河北商人,名叫刘鼎臣。此人性格豪爽,侠肝义胆,是那种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张大千每次有事进城,刘鼎臣都要设宴招待。夏季天气酷热的时候,刘鼎臣便隔三间五地派一辆牛车,拉来敦煌盛产的甜瓜和李广杏,给大家解暑。进入冬季,莫高窟燃料缺乏,人们冻得鼻红脚肿时,刘鼎臣又雇上骆驼队,到200里之外的沙漠中去寻找和挖掘原始枯木,以作画家们的取暖之用。敦煌的冬天是那样漫长,如果不是刘鼎臣的热心热肠,画家们争被塞外的奇寒赶跑了。而当做这一切事情的时候,刘鼎臣并无任何目的,不要求任何报偿,仅仅是出于对张大千的钦慕而已。

一天下午,刘鼎臣的儿子突然跌跌撞撞地跑到莫髙窟来。一见张大千,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凄惨地喊了一声:“大伯!”

“快起来,快起来。啥子事?”张大千慌忙扶起那孩子,困惑的目光停留在孩子恐慌的面孔上。

“我爹……”孩子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我爹被军统的人抓了,说是要拉到兰州去枪毙……”

“走,我去看看。”张大千翻身骑上一匹快马,带了两名工人,连夜驰向敦煌县城。

到刘家一了解,事情十分蹊跷:昨天深夜,军统的两名特务突然到刘家“奉命搜查”。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最后拿出一包大烟,说是从刘鼎臣的柜子里搜出来的。刘鼎臣平时连香烟都不抽,哪里来的大烟?明明是他们搜查时塞进去的。特务们放出风声,要将刘鼎臣送到兰州军事法庭审判。张大千立即去找县长求援。县长带着张大千去见军统。一位扛着少校衔的特务满面春风地对张大千说:“刘鼎臣贩卖毒品,罪不容赦。但不看僧面看佛面,既然是大千先生亲自出面了,那就法外有法,兄弟我冒死作一次人情了。”当晚就将刘鼎臣放了。

第二天,这两名特务专程来莫高窟“拜会”张大千,并要求观赏大师的作品。至此,张大千才明白了他们的良苦用心一对刘鼎臣的敲诈原是冲着自己来的。

“龟儿子的好戏是专为我演的,”张大千在心里愤愤地说,“为敲我张大千的几幅画,他们竟能想出这样歹毒的主意来!”

为了消灾免祸,张大千拿出几幅近作让他们“赏光”。特务们满意而去,临走时撂下一句话:“张先生,您是爽快人。以后有什么事,给兄弟们说一说。”

“呸!”张大下望着特务远去的背影,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回到住处,又拿起一把扫帚里里外外地扫了一遍,将特务们的秽气赶跑。

张大千此时的经济状况已经到了无以为继的地步。来敦煌之前在成都聚信诚银行借的大笔贷款早已用完了,而且到了还本付息的时间。托朋友在四川办了几次画展,卖的钱也都花光了。而眼下,除了敦煌的惊人用度之外,四川还有一大家人要靠他养活:自己的一家人,还有二哥张善孖的一家人。两年前,张善孖携带自己和大丁的180多件作品,出国举办抗日募捐画展,先后在巴黎、纽约、芝加哥、旧金山、费城、波上顿、河内等地举办了“张善孖、张大千兄弟画展”,获得了极大的成功。从芙国总统罗斯福、法国总统勒白朗,到普通的妇女儿童,都纷纷捐款支持中国的抗日战争。谁知就是这样一位被于右任赞为“气壮山河笔有神”的爱同阔家,却在这次长达两年时间的募捐活动中劳累而死了。大千擦了眼泪,毅然担起了抚养二哥全家生活的担子。现在,来敦煌已经两年了,临摹了不少作品,收获不可谓不丰。然而许多作品尚未着色,还有一些重要的洞子没有临摹。而这些工作做完后,大千还要去安西榆林窟临摹。俗话说:行百步者半九十。如果现在撤离敦煌,那就前功尽弃了。

经过儿个不眠之夜的思考之后,张大千终于做出了一个出乎人们意料的决定:卖掉自己收藏的明清字画,以完成在敦煌的功业。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夫人黄凝素。

“没有啥子了不起!自我得之,自我失之,亦复何憾!”

夫人没有作声。亮晶晶的泪珠在眸子里闪动着,强忍着没有掉下来。她和丈夫相濡以沫几十年,知道这些古画是怎么搜集来的。大千年轻的时候,还是一介寒士,许多画都是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积攒起来买的。而那些铜板,是从一家人的牙缝里挤出来的呀!后来有点钱了,只要看上一幅画,必须倾其所有买下来才会称心。有时手头拮据,便借广钱去买。然后日夜作画还债。一次为了买一幅文征明的字,还当了夫人的首饰……

然而她没有拦挡。她深知丈夫的心。敦煌取经,是大千艺术道路上的转折点,是一件非同寻常的大事。搞不出名堂,他是决不回头的。那些古人手迹虽然珍贵,但为了丈夫如痴如醉孜孜以求的事业,也只好忍痛割爱了。她深情地瞥了丈夫一眼,爽爽利利地说道:“好吧,以后再买冋来就是了。”

听到张大千要卖画,谢稚柳坐不住广。他赶忙来劝老朋友:“大千,这事可要三思。你总不至于忘了‘一石三州’的往事吧?”“记得,记得。咋会忘了呢?”

那是许多年前的事。那吋候,大千和二哥善孖同住苏州网狮园作画。一天,听说一位山西苘人带了一幅石涛真迹来苏州出售,因要价太高而未成交。大千得知后立即到旅馆去寻那位商人。淮知脚商12离开苏州,到广州去找买主了。大千急忙带了五千银元,坐火车赶到广州。几经打听,賊商又去了郑州。大千又连夜乘车,风风火火地赶到郑州,终于找到了那位山西画商。

“大千平生留恋绘事,倾心丹青,古人之迹,所珍爱者虽倾家荡产在所不惜。然而我收藏古画并不是为了储之髙阁,炫耀于人。而是为了学习,为了作画。为了作画可以买画,为了作画也可以卖画。”张大千恳切地对老友说,“庄子云:褚小者不可以怀大,绠短者不可以汲深。如果我张大千连这点决心都下不了,那还谈什么艺术上的猛进呢?”

“我服了!”谢稚柳拍拍大千的肩膀,“你是奇人,你的见识和胆魄,都为我辈所不及。还是徐悲鸿的那句评价:独来独往,啸傲千古之士;吞纳画霸,太白天人再现。”

这一年,张大千卖掉了大批藏画,其中包括他异常珍爱的近百幅石涛真迹。

这一年,甘肃著名书画家、前清进士范振绪老人专程从兰州到敦煌慰问张大千,并和他一起去安西榆林窟参观临摹。范振绪面对张大千临摹的一幅幅惟妙惟肖的敦煌壁画,不由击掌赞赏:“好你个张大千,闭关熬炼,果得仙丹!石窟面壁,终于破壁!”兴犹未足,又在张大下一背临的《戏拟榆林窟唐人壁画》上题跋:“此大千与余游榆林窟后,见窟中唐幽随意背临,神情与壁画颇肖,足征早人唐贤三昧,近世无其匹矣。”

1943年10月,张大千一行结束了历时几近三年的敦煌之旅。关于这一生活,张大千在其《临抚敦煌壁画序》中有着卜分精彩的回顾:“辛巳之夏,薄游西陲,止于敦煌,石窟壁画,犁然荡心。故三载以还,再出嘉峪,日夕相对,慨焉兴怀,不能自已……大千志于斯者儿及二:载,学道暮年,狰言自悼,聊以求《年之艾,敢论起八代之衰。心力之微,当此巨迹,雷门布鼓,贻笑云尔。”金秋的敦煌是美丽的。玫瑰般的霞光投洒在〒危山的崖壁上,给错落有致的佛窟抹上了一层迷离虚幻的色彩,茂密的由杨林在蓝空之下显得挺拔而又青翠。铁马风铃轻轻地摇荡着,若断若续,恍若仙乐。阵阵秋风,送来了远处田野上醉人的瓜香和枣香。南山上,牧羊人吹着羌笛,哀哀怨怨,如泣如诉,给塞外的清晨增添了淡淡的愁绪。

刘鼎臣雇来的20多峰骆驼驮着张大千一行两年多来临摹的壁画,静静地站立在三危山下。成立不久的国立敦煌艺术研究所的全体成员都来为张大千送行。所长常书鸿紧紧地拉着张大千的手,恋恋不舍。董希文、潘絜兹则和谢稚柳话别。张大千带着开玩笑的口气说:“书鸿,我的刑期算是服满了。而对你来说,那是长期的——无期徒刑啊!”

常书鸿笑答:“你是居士,出家可长可短。我是沙弥,当然就要守戒一辈子了。”

张大千叹了口气:“中国所缺者,正是你这样甘愿舍身饲虎的人。别的不论,就拿艺术界来说,有多少沽名钓誉、虚而不实之徒啊!”

说完又想起了什么,从门袋里掏出一个纸卷,神秘地交给常书鸿:“这是我的锦囊妙计,你会用得上的。”

常书鸿打开一看,上面画着一些弯弯曲曲的线条,标着文字说明,原来是在树林深处的水渠边寻找食用蘑菇的路线示意图。后来常书鸿就经常到那里去采摘蘑菇,以解决蔬菜不足的困难。起程的时间到了。刘鼎臣吆喝一声,一排排骆驼便跪在沙地上。大千一行骑上骆驼,向送行的人群拱拱手,缓缓地离开了莫高窟。

走出三危山口,大千又回过头去,久久地凝望着莫高窟。人们都回过头去。莫高窟的层层石洞,像无数双黝黑的眼睛,深情地遥望着大家。宽大的白杨叶子哗啦哗啦地摆动着,好像在向大家招手。一大滴泪珠在大千的眼眶里滚动着。夫人黄凝素、老友谢稚柳、儿子心智、侄儿德比、学生刘力上、尚建初,还有那几位藏族喇嘛,眼眶里全都涌满了热泪。大千哽咽着喊了一声:“别了,敦煌!”然后,猛地问过头来。

一串串泪珠砸在三危山下,砸在敦煌的热上上。

凝素抹去泪水,这才发现丈夫的鬓角已经斑甶了。而此时他才不过40出头啊!

在一串长久的、绵延不绝的驼铃声中,驼队消逝在浩瀚无垠的荒漠之中了。

历史将会记下这一页:在长夜难明、严冬未尽的40年代初,蜀人张大千一袭长衫,一枝画笔,在千里戈壁、万顷黄沙之中,为国人踏开了一条通往艺术天国的取经之路。从此,敦煌艺术走向了世界。

破壁而出

驼队到了酒泉后,张大千一行改乘汽车驶往兰州。在距离兰州50公里的地方,两名军人站在路中间,不停地摇晃着红旗。汽车停下后,军人说他们有急事要到兰州去,要求搭车。司机看了看坐在驾驶室的张大千,大千点了点头。这两个军人便一左一右站在驾驶室外面的踏板上。这辆汽车本是包车,说好的要直接开到甘宁青监察使、著名书法家髙一涵的家里。谁知汽车刚刚开过兰州黄河铁桥,这两个“搭车”的军人便出示了兰州军统检査站的证件,命令将车开到畅家巷汽车站。刚一开进汽车站,又拥上来四五名兰州军统站的特务,声称奉命检査,要求张大千将箱子全部打开。大千一听,眼睛都黑了。这二三十箱壁画,是他和他的家人及朋友历尽艰辛、耗尽心血临摹的成果,怎能让特务们随意翻腾和糟踏?他连忙打电话给髙一涵。不一会儿,高一涵和甘肃省政府秘书长王淑芳乘车赶来。王淑芳向军统检查站的一位头目客气地说:“张大千先生是我国著名的画家,这些木箱里装的都是他临摹的壁画。战区和省政府都可以证明。”那头目冷冷地回答道:“我们检査的正是壁画!今天就是谷正伦主席亲自来,我们也要检査。”王淑芳恼怒地问:“你们站长呢?”“站长到重庆去了一向戴笠局长汇报去了。”于是一行人便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军统待务将几十箱临摹的壁画铺在肮脏的地上,拉来拖去地“检查”。折腾够了,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这才拱拱手,说了一声“打扰”扬长而去。张大千事后一打听,原来又是那位酒泉专员告的密,说他们离开敦煌时盗窃了壁画和雕塑。

桔柑飘香的季节,大千一行回到了成都。1943年11月24日《新华日报》发表消息:刪家张大千由敦煌返蓉,携来临蓽的千佛洞壁四百多幅,听说将在蓉展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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