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上人也真够可怜的,给你这样的一个护身符,简直就是把命搭在你的手上。”
“你放P,搭上命干嘛啊?”
“你是太阴命格是吧,连父母都能被你的阴气所伤的人,也就他敢把这个命符交给你!”
“你什么意思!”
“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你每次都能逢凶化吉吗?”
“呵呵呵呵,算了,你把木雕除下,我就告诉你。”空气里的那个女声依旧不依不挠地说。
“你当我傻的啊,除下木雕我还不是砧板上的肉任你宰割。说到底你就是要我除下木雕是吧?”
“不不不,我的目标只在你,我只要你的命,不要你心上人的命。”
“你又伤害不了他。”
“可是你伤害得了他,哈哈哈,他在木雕上加持过法力,所以每次你受到灵体攻击的时候,木雕都会把这种极阴之气放大无数倍之上攻向他,你说他有多少灵力能损耗呢?他会逐渐灵力衰竭而死。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于澄澄的心开始慌乱。摸在木雕上的手犹豫不决。
她从小是外婆带大的,也是长大之后才得知是因为命格的事克到父母而不能相处。外婆很疼她,但是这无法弥补童年时父母缺席的遗憾,所以在看到紫婴的时候,她会那么伤心,会那么难过。单越,单越真把这么贵重的东西交付给她,原来,原来一直在伤害他的人竟然是他自己,“送你这个护身符的人,很有心。”侯天策的声音此刻掠过她的耳畔。她的脑袋像是浆糊一样翻涌着。
“拿下来吧,要不他多可怜啊?”
于澄澄的眼神突然变得空洞,像是每次被人嘲笑是没有爹妈的孩子一样,习惯性地隐匿起来。她缓缓把手伸到脖子后面,手轻轻扣住两端的绳索,眼泪不住地滑落,滴在木雕之上。木雕被她郑重地放在镜台上,她凄楚地微笑,往事一幕幕掠过心头,要不是她,他不会无端被牵入这样的一件件事件里。“单越,对不起,对不起,每次添麻烦的都是我。以后不会了。”她闭上眼。
一个黑影出现,把一块黑色的石头置于手心,念动咒语,于澄澄的魂魄悉数被收进石头里。她一头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黑影离去之后,镜台上的木雕在于澄澄眼泪滴下的地方隐隐地闪过一抹蓝光,之后就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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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越的心突然感觉很闷沉,他把札记收好,打算下去走走,却在路过于澄澄房间的时候,觉得很不对劲。他敲了敲门,没有应门声,他再使劲敲门,没人答应。他找来这层楼的管理员,管理员查访了前台的资料,核对完单越的身份证之后,用副卡帮单越开了门。刚开了门就听见哗啦啦的流水声,水已经从浴缸里溢了出来。他心里突然慌得没有底,每接近浴室一步,他的心就越沉,推开虚掩的门,果然看到于澄澄全身湿透地躺在地上,他飞奔了过去。
“于澄澄!”他发了疯了狂叫起来,在看到镜台上的木雕的时候,他的眼睛像是肃杀的修罗,布满红色的血丝,看起来恐怖异常。“你为什么要摘下来?为什么?”他搂着于澄澄的身体,还有气息却感觉不到一点魂魄的气息。她的魂被勾走了。他没有一次像现在一样狂怒也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害怕。他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只是很多的惊恐很多的失落很多的挫败很多的无助。他就这样抱着她,直到救护车到达,直到袁明达风尘仆仆赶到帮忙把她送上担架。
仪器当然没有办法显示什么,只是好端端的人突然变成植物人。他憔悴地看着病床上的于澄澄,这个爱笑的丫头,连昏迷了,都不忘记嘴角带笑。她是为了让清醒的人能够放心吗?他牵起她冰凉的手,想起她跟她说过,她一紧张就会指尖发凉。
侯天策和小赤赶到的时候,单越正在试图用灵力寻找于澄澄的魂魄所在。小赤双眼通红地看着病床上没有知觉的于澄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侯天策拍了拍单越的肩膀,示意他出病房谈。
单越会意,跟着侯天策走出病房。
“澄澄的魂魄被勾走了。”
“是我没有保护好她。”单越的拳头蜷起狠狠砸在医院的石栏杆上。
“那是,要是她死了,我肯定杀了你给她陪葬。”侯天策的话威胁性十足,脸上搭上的却还是笑笑的**样。
“还有六天的时间,要是在这之前没有找到她的魂魄的话……!”单越又是狠狠地一记拳头砸在石栏杆上。
“关心则乱。之前聪明绝顶的单越现在只是一个草包,于同学真可怜。”
单越的眼神中掠过一丝希望,他看向侯天策。
“你听过佛教八宝没有?”
“八宝?”单越的脑海一下子掠到《岳山札记》上面的八宝,他怎么没想过用梵文去翻译??
“八宝中的一宝是一柄宝伞,能够暂时让澄澄的身体不受到邪灵的侵蚀。我想,今晚他们就会有所行动,会把和澄澄关在一起沾染上她气味的阴灵打入澄澄体内,那样的话阴灵将会彻底夺取澄澄的身体,澄澄的这身体是修真人梦寐以求的,极阴甚至比极阳更为罕见,是修炼阴邪秘法的理想容器。”
“那把伞子在哪里?”单越焦急地问,现在已经是下午,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天就暗了。
侯天策以指头虚空一画弹出一个结界,再从中召唤出一把散发着柔光的绫罗伞子。用尽一切华丽的词藻来修饰这把伞子也不为过,虽然是金丝银线的精致绣工,却丝毫不觉高高在上,隐隐中却有一种威严,直抵人心。侯天策把宝伞递给单越,单越接过。却见宝伞的光芒黯淡了下来。
“你目前的灵力无法驾驭这把宝伞。”侯天策无奈地说。
“那这样,你帮我守护于澄澄,我去找回她的魂魄。”单越把宝伞重新递给侯天策。
“好。”
这时候单越从镜台上取下的木雕突然散发出一道耀眼的蓝光。单越取出来一看,却见蓝光是一滴眼泪的形状。
“这是澄澄的精魂!她有灵力的吗?”侯天策吃惊地看着上面又渐渐隐过去的蓝光,看着单越。
“我在木雕上加持过灵力,应该是她整天佩戴着这木雕,受灵力的牵引,逐渐长出这一缕精魂。”
“那这可就真是好苗苗了,等救她出来以后一定要教她法术,指不定将来修为不可估量。”侯天策邪邪微笑,稍微缓解单越的担忧之情。
“以盘长结里扣住的澄澄精魂,一定能够找到三魂七魄所在。”
“盘长结?”
“你的这个木雕就是盘长结。”只见在单越掌心的木雕在侯天策的手心竟然变成一个精致的暗红色结节。单越吃惊地看着侯天策。再看看滴落在中间的蓝色痕迹,那是于澄澄的精魂。他小心翼翼地接过盘长结,却发现这次没有变成木雕。
“你用灵力驱动盘长结,这个盘长结已经被我用灵力固封住,除非我收回灵力,否则不会变成木雕的,你收好。”他接过,回到病房里背起挎包,细看了一眼于澄澄之后就走出房间。
神来的一笔,让单越的心隐隐看到了希望。他现在没有时间去猜测侯天策的真实身份,他的灵力绝对在他之上,他之所以选择相信他,是因为他必须相信,打,他肯定不够他打,到目前为止,他也没有任何伤害于澄澄的动机。所以他选择相信,将于澄澄交由他守护。至于他对于澄澄的感觉,他依旧不愿承认,只把当成是一个他保护不力的一种挫败感。一路上,一团麻线一样的问题终于渐渐被梳理清楚。
他开着车在G城搜索着,却发现红光里的那缕蓝色形状泪滴完全没有感应。他尝试着把车开到阮霞的住处,盘长结还是没有动静。
在想到阮霞的时候,他突然想起S市的大里村,他把车子调转方向,往S市长驱直去。
但是越接近高速入口,他越是觉得自己心里的烦躁异常,他撇向方向盘边上的盘长结,只见盘长结的蓝光渐渐闪现,红光也异常大盛。必定是结界,他敛了敛心神,把云木剑挂在后视镜上的小挂饰上,只见云木剑光芒大盛,超车经过的两辆车已经撞在一起,他知道在这样扭曲的结界中,人的心性会变得异常急躁不安,凶狠好斗,他从天窗中挥出云木剑,变大的云木剑像是一道红色的疾光,狠狠刺向灰黑色的结界。单越见红光逐渐被结界所吞噬,赶紧抽出蓝色的锦旗,追加过去,灰黑色的结界被扯开了一道小口,单越念动剑诀,受到水旗力量扶持的云木剑此刻疯狂地暴动起来,随着单越的剑诀,像是一道道闪电劈在结界之上。
结界破灭,单越大喝了一声,“回。”一旗一剑重回到单越的手中。
体内的灵力从来没有这么充沛过,单越觉得自己的灵力像是突然暴涨了很多倍数一样。不由细想,他狠狠踩下油门,朝大里村直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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