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有官家的公文呀,真的假的,我看看。”秦睿轩心道,这巡抚还越级管理,直接绕过知府。不过,他说着就趁麻五不注意,伸手抢过公文,根本不给那麻五反应的机会,看都不看一眼随手就撕的粉碎,再迎风一抛,散乱的碎纸片顿时漫天飞舞。料事要准,遇事要忍,出手要狠,善后要稳。这是他的准则,官府的公文,到了他手里立刻变成一堆碎纸,怕个鸟。
“你,你竟然撕了巡抚大人的公文。”麻五气急败坏地看着被风吹的四处乱飞的碎纸片,一时手足无措。
像他这样的小人物在巡抚眼里屁都不是,揣个鸡毛当令箭,黑虎帮里不知道有多少像他这样的地痞流氓盯着这个肥差呢,现在公文被撕了,传回帮里他可就完蛋了。
秦睿轩看着被风吹进湖里的纸屑,哈哈一笑,说道:“我撕的是巡抚大人的公文么,有什么证据?你要是强词夺理,我还说那公文是假的呢,你冒充官差,伪造公文,欺压百姓,本大爷今日正好替这些被你欺压过的百姓教训于你。”
麻五连怒带气,说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说完照面就是一拳。
秦睿轩的动作在高手面前不行,可在这等寻常人面前却是显得敏捷无比,他轻轻松松一侧身避开了麻五的拳头后,回道:“丫的,你说错了,是你死我活。”
麻五的三个手下一看老大跟人动了手,也都挥拳弄脚加入战团,不过,秦睿轩直接将他们无视。刚才这一动手他就知道,这几个人除了麻五懂点花权秀腿,勉强可以拿来练练手外,其余三人都是没有半点工夫的木头人,跟这种人打架,一个字,没劲。
秦睿轩施展现代搏击技术,专拣人体上的软肋下手,几下工夫,麻五那三个手下晕的晕,掉胳膊的掉胳膊,掉腿的掉腿,全都躺倒在了地上呻吟了起来。他看着地上躺着的几个呻吟的家伙,终于知道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郁闷。高手他打不过,不会武功的打着没意思,他感慨道:老子也得学一门武功。
麻五一看到这情景,就蔫了,他知道今天遇到硬茬子了,眼中开始出现恐惧的神情,他连忙闪到一旁,说道:“你竟敢打伤黑虎帮的人,你就不怕黑虎帮,不怕巡抚大人吗?”
秦睿轩冷笑了两声,说道:“竟敢打黑虎帮的人?老子打的就是你们这样的畜生。怕,当然怕了,我是怕他们不来找我寻衅,本大爷正手痒呢。你不是很嚣张么,这会儿嚣张劲儿哪儿去了?”
麻五知道今天没有退路了,唯有奋力一搏,他眼里再度冒出了凶光,向秦睿轩扑来,欲做最后的挣扎。
秦睿轩看着博命而来的麻五,也来了几分兴致,施展起了截拳道的工夫。每每麻五出招,还没有完全施展开,就被秦睿轩给截掉。
截拳道,顾名思义,“截”是截击、阻截,“拳”是拳法,“道”是道路、风格。简单解释就是“截击拳头之道”,亦即是对付敌人攻击之方法。截拳道摒弃任何花哨不实用的技巧,是一种真正“打”的武术。
麻五越打越郁闷,满身的劲就是施展不出来,处处被对方压制,他的额头开始冒出豆大的冷汗,心里逐渐乱了起来。内心的乱直接体现到了拳脚的招式上。
秦睿轩知道麻五就这点能耐了,也不想再做过多的纠缠,免得一会儿来了黑虎帮的帮手,虽然他不怕,可身边还跟着微服私访的郡主和小王爷呢,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也承担不起。就趁着麻五的一个破绽,喀嚓一声卸掉了他的右臂。然后照着他裤裆里的命根子就是一脚,结结实实地踢在了他那两个卵上。只听麻五发出了一声令人毛骨耸然的惨叫,就倒地昏迷了过去。
朱若兰听到这么惨烈的嚎叫,心里一颤,看看那麻五已经倒在了地上,忙大惊道:“小三,你杀死了他?”
秦睿轩呵呵一笑,说道:“这种人杀了倒是便宜他了,废了他不是更好?估计这下子他是没有可能传宗接代了。”
朱良砧刚才还一直担心着,这会儿看到这个可恶的家伙被废在了地上,一时心血来潮,也跑上去补了两脚。
萧志梁一看小王爷动了手,也跟着上去揣了了两脚。他们这等下人平时只有被人打,早想尝尝打人的滋味了,这人揣完了之后又朝麻五身上淬了两口吐沫,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老梢翁看着眼前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小姐,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前道:“公子,今日你替我出头,老朽感激不尽,此事是因我而起,老朽会一力承担,你们赶紧走吧。”
黑虎帮如此嚣张,背后又有巡抚大人撑腰,今日在此吃了大亏,必定不会善罢干休,如果自己一走了之,那今日之举非但不是在帮老梢翁反而是害了他呀。而且,老子跟周王府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是让高家借机扩大事态,驱逐了黄河帮,那可就得赔大发了。
还没等秦睿轩说话,想通了其中关节的朱若兰已经开口说道:“老伯请放心,我们必定不会让今日之事牵涉到黄河帮。你放心,我们能摆平此事。”
听了朱若兰的话,老梢翁又急切地说道:“姑娘,你是不知道他们的厉害,得罪黑虎帮的人没有落得好下场的,他们什么卑鄙无耻的手段都无所不用其极。你们是为老朽出头,就算跟官府撕破脸,拼上黄河帮,老朽也不能让你们招此横祸。”
秦睿轩自然明白眼前的形势。官字两个口,理都被他们给说了,要是让高家先下手处理此事,那可就麻烦了。既然开封知府王燮是个清廉正直的人,倒不入交给他来办,凭老子的忽悠本事、再加上周王府的郡主、小王爷两位人证,嘿嘿,扮猪吃虎,看你高巡抚还有什么话说。
“老伯,我知道你的心意,你就等着瞧好吧。”秦睿轩说完,将躺在地上的三个麻山手下脱臼的胳膊腿归位,命令道:“你,回去黑虎帮报信去,让他们去知府大堂领人去。你们两个抬着这个麻五跟本大爷一起去知府衙门,咱们公堂之上见真招。”
朱若兰这种封建正统思想的古代人想的自然也是对簿公堂,不过,虽然同样是对簿公堂,以秦睿轩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他所能想出来的主意就不是朱若兰能料到的了。
那个回去通知黑虎帮的家伙正要走,秦睿轩又叫住了他。这货可是得理不饶人的主,要是载在了他的手里,那一定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反正已经结下了梁子,以黑虎帮睚眦必报的个性,羞辱一下也是遭报复,羞辱十一结果也是一样,今天就要好好教训一下黑虎帮。
他皮笑肉不笑地指着那个家伙说道:“你,把上衣和裤子脱了,全身上下除了内裤再多出一片布来,我就把你打的跟你们老大一样断子绝孙。”
这个可怜的家伙听到要当众脱衣服,一下子愣住了。这可是封建礼教严如虎的时代,再卑鄙无耻不要脸的人,也会把当众脱衣服当作是极度丢人的事。
朱若兰羞的扭过头去,问道:“小三,你要干什么?这么有伤风化的事传出去多丢人。”
秦睿轩呵呵一笑,说道:“大小姐,我就是要丢这黑虎帮的人。”又转头对这个家伙说道:“是不是要让本大爷自己动手呀。”
那个家伙看到秦睿轩阴冷的眼神,吓的筛糠一样哆嗦着把衣服驳去。秦睿轩还感觉不过瘾,又用湖边的泥浆在他背上写道:黑虎帮卑鄙无耻下流。
这货看完自己的杰作,心满意足地点点头,说道:“滚吧,要是你敢在回到黑虎帮之前穿上衣服,老子见你一次修理你一次。”
见那人跑了,朱若兰连忙问道:“小三,你放他回去报信,那不是让他去搬救兵么?”
秦睿轩知道这个小喽罗也搬不出什么大神来,顶多就是请来黑虎帮的老大,高家肯定是请不动的。黑虎帮老大来了还正好见识见识呢,他冷笑两声,回道:“大小姐,我就是要让他回去搬救兵,让着他们老大的面去对簿公堂,这样他们才没借口把事推到黄河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