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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双子座(2)

在顾夕景面前,薛白总找不到感觉,带着她出去,就像带着女儿,吃粘乎乎的披萨、蹦喘不上气来的迪,去那些稀奇百怪的派对,这些都是父亲对女儿一样的宠溺,与爱情无关。这些话说给夕景听,她猫一样腻上来,捏着他的鼻子说:老爸,你比刘德华还年轻呢!

她的头发掠到他的脸上,痒痒的,像阳光里落了很多毛毛。薛白的心动了一下,她的唇肉肉的,像饱满的果子。薛白伸手摸了一下,想起小时候吃的甜李子,一咬,一股水那样的甜。夕景的眼睛带了钩子,手指在薛白的眉毛上轻轻摩娑,薛白的身体某一处有了熟石榴笑开口的感觉。

他说:丫头,我可不是柳下惠。

她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倒是他没挺住,眼神一下子闪开了,像丛林中的兔子跳到草丛中躲了起来。

薛白叹了一口气,败下阵来,感叹新新人类孩子的大胆,哪像若尔,他说挑逗的话,到她那,只成了红通通的一张脸。

2

同样是20岁那年,薛白脸上的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出身商家,自然有视钱财如粪土的本钱。相貌俊朗,才华出众,做花花公子的条件他全都俱备。

只是男孩纵情声色,总会以爱情开头。那若尔就是给薛白开了头的人。

遇到那若尔是在朋友的生日聚会上。那若尔一身白色的绣着同色大朵牡丹的素衣坊棉布裙,长发在额前顺了两缕编成发辫,合后面散着的头直直地被一根发带束在了脑后,小猫一样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地吃东西,浅浅地笑,不像周围那些女孩子咋咋呼呼地高谈阔论。

薛白以为她只是一幅静态的油画,却不想成派对快结束时,这幅画站到了众人中间,一支朝鲜舞跳得流光溢彩,当然也把情窦初开的薛白转得满天云锦。

追求的过程并不是很顺利,那若尔若即若离,欲迎还拒。薛白初生牛犊,反倒觉得这样更有吸引力。

薛白在北京上大学,不能日日守在那若尔身旁。泥人张的小泥人、良乡板栗、小小的玉挂件源源不断地出现在若尔的办公桌上,还有一封又一封地挂号信。

薛白说:就是我不在你身边,你身边也长满了我的眼睛。

若尔写信淡淡地问:难道你想监视我吗?

薛白说:干嘛要监视你,我是说我的目光里有爱情。

若尔生日那天,薛白特意坐飞机从北京赶回来,还带了北京花店里的蓝色妖姬,赶到公司时,那若尔已经走了。那时手机还不普及,薛白茫然站在街上,看着人流车流川流不息,第一次有了青春的愁怅。

若尔就像一缕烟,他看得到,却抓不到。他想:那么好的女孩,怎么会没人追。

3

顾夕景从来不问薛白的从前,她说:那是你的历史,跟我没多大关系。薛白想:倒是现在的女孩想得开。他便也不说,其实说又可以说什么呢?

顾夕景很会吃,今天带他去俄餐厅,明天带他去泰国菜,薛白有一天玩笑着说:还是现在的女孩实际,简直就把人当成饭票了。

夕景没吭声,低头把碟子里的菜吃完,起身出去。薛白以为她去了洗手间,等了一会,服务员上来问他还要什么服务,他说结帐吧,才被告之夕景已经结过帐走掉了。

那样闹腾的薛白从不知道夕景会这样倔,他笑着摇摇头,有点意思。

很多日子顾夕景没过来找薛白,也没打电话来,薛白想,小孩子的把戏,心里却有点没着没落的。终于忍不住打了过去,对方关机。

顾夕景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薛白想:倒是小孩子,以为这样便能试出男人的真心。

那时,他们已经认识了四年,顾夕景从一个大学生过渡到一个准白领。薛白想:或者她很快就能学会女人对付男人的小伎俩,这只是个开始。

薛白安了心不去理会她。那几天,他在网上跟不相识的女人或者伪女人打情骂俏,甚至还抽空见了个网友。本来想419的,结果一见之下,女人花花绿绿的一张脸让他倒了胃口,匆匆付了帐,逃离现场。

就在那时,接到顾夕景的电话。电话声音嘶嘶拉拉,夕景一直在哭。她说:在漠河采访回来的车上遇到车祸……薛白说:丫头,什么都别怕,我马上赶到。

薛白上飞机前,在机场的超市里买了两个金黄的芒果,她总是像馋猫一样一边吃芒果,一边感叹着下辈子一定要生在芒果园。当他搭机火车汽车甚至牛车赶到夕景住院的小镇时,天色已晚,小镇很破,却到处种着高大的落叶松,很有点世外桃源的意思。

夕景只是一点外伤,见了薛白却哭成了泪人。他脱下身上的西装给她披上,有几分相依为命的意思。

夕景一边吃芒果一边说:老爸,我以为再也再不到你了呢!

薛白替她擦拭沾在鼻尖上的果汁,心里像是一块糖化在了阳光下。

4

薛白一直等在若尔家门口。若尔回来时,好象很累了。薛白迎上去,把蓝玫瑰递过去,说了生日快乐,转身要走。

若尔在后面抱住他。他能感觉到她浑身在颤抖。转过身,路灯下,他看到她的脸上化了浓妆。

她说:薛白,我比你大,而且,我每晚都去酒巴陪人喝酒,我配不上你。

那晚,薛白知道了那若尔除了做一份公司的工作外,还去酒巴做兼职,唱歌陪酒。她要供在新西兰上学的弟弟……

薛白那晚第一次吻了若尔。他说:傻瓜,如果用钱可以解决的问题,那根本就不是问题。

他把若尔带回家,母亲瞥了一眼眼前这个单薄的女孩,便继续低头打她的麻将了。

隔一天,母亲打来电话,说:你父亲最近总是低烧,让他去做检查,死活都不肯去,你说他会不会……

薛白不明白母亲说什么。母亲犹豫着说:你知道你父亲身边莺歌燕舞的不少。他的头轰地炸开了,那又怎么样?

父亲坚持不肯去医院。母亲跟他吵个不停,其中牵扯到女孩子的名字。哭声和吵闹声把薛白从家里逼出门。

站在那若尔的门前时,雨已经完全把他的衣服淋透了。她开了门。薛白把她抱在怀里,好半天哭出声来。

若尔给他拿了毛衣,找来了她很小的衬衫。她帮他擦干头发,猫一样倦在他的身边。屋子里静得滴水可闻。

电话铃骤然响起。

薛白在其后的很多个日子里都记得那刺耳的响声。电话里的女人的声音如一股冷气在薛白耳边泛起:最近身体好吗?

若尔往旁边避了避,电话声音却依然清晰。

薛慕怀患上了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症,也就是说,他很可能得了爱滋病……

我与他已经分居多年。我只能祝你好运了……

若尔扣掉电话,说:神经病!

福兮,祸所倚。刚才的温暖瞬间退却。薛白手脚冰凉。

电话里的声音是他母亲的。薛慕怀是他的父亲。

薛白的眼睛盯那若尔快盯出血来了。若尔一脸茫然的样子真是可怕。薛白想:她怎么可以拿他当傻瓜?

他没给她解释的机会。母亲说得没错,外表越是单纯的女孩就越有心机,难道她还想老少通吃吗?

薛白开始接受母亲安排的相亲,整个过程母亲表现得都有些兴致勃勃。相亲没成,花花公子的底色却露了出来,纵情犬马,日子也可以过。

他去看父亲,父亲说:告诉她别太得意了。他没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5

在漠河边上的小镇的宾馆里,夕景搂住了薛白。从前唇枪舌剑地相互挑逗,却从没有过实质性的接触。薛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宁可找陌生女人,也不愿碰新鲜得水蜜桃一样的夕景。或者对真心,总会珍惜。

尽管是夏天,但北方还是夜凉如水。夕景的皮肤凉凉的,像一汪水,让薛白的身体变得很渴。夕景的衣衫一件件落到地上,只剩下最后的胸罩和内裤时,薛白下意识往后退,他说:丫头。夕景没容他说话,把他变成了易燃物,把自己变成了火柴,她的唇横冲直撞。薛白的身体像是松油遇到了火柴,发出霹啪的响声。窗外的风穿过树梢,薛白有一丝丝恍惚,一开始他想要的就是这种感觉吗?有一丝丝疼惜,小心翼翼怕弄疼她。从前,他从没在意过女人的感受。甚至是有些快意恩仇意味地横冲直撞。

夕景猫一样倦在他身上,脸埋在他怀里,不让他看到。他的心有些疼,四年的光阴把一个羞涩的女孩变成了圆熟的女人。他闻到她身体淡淡的奶香。

他想起那些被挥霍怠尽的最好的时光,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她的手臂穿环住他的腰。为什么叹气?

他说:为那些浪费了的时光。

她说:最好的时光都是被辜负的。就像我对你,你对那若尔。

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旋即说:你什么都知道?

顾夕景把面颊贴在薛白的胸口,她说:或许有些事,藏在了泡沫下面,你没看到……

6

那若尔不是你所知道的那样。没有人会对出污泥而不染有着坚定不移的信心。

那个电话不过是你母亲的一个计谋,你却深信不疑。她实在不愿意儿子取个狐狸精一样的女孩。更何况那女孩在风尘里打过滚,图谋的一定是你们薛家的财产。

她给那若尔一张支票,劝她离开薛白。若尔说:富人打发穷人的方法怎么都这么没创意呢?

后来的事你就都知道了,她可以当导演,而且是很有想象力那种……

薛白抖着手点了一支烟。事情怎么会是这样?

父亲死于肝癌,临死前大部分财产都捐了出去,给他和母亲留的不过是一幢房子。母亲一气之下神质不清了。为了得到这份家产,她忍了很多年他的冷淡。

无端地,他对若尔的恨又增加了几分。

顾夕景说:你还爱那若尔吗?

薛白的眼睛看着房间里的某一个地方,幽幽地问:你是她什么人?

夕景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两个小女孩。大些的十二三岁,小的不过三四岁的模样。

她是我表姐。我们都在我奶奶她姥姥家长大。

你离开她后,她去了新西兰。四年前,死于车祸。在她的遗物中,我发现了一些日记,几乎都是关于你的。她那么爱你,只是在生活的底层,她为爱挣扎过,最终还是没逃脱命运的双手。

薛白知道所谓命运不过是所遇非人,如果他不是富家子,如果他对她有信心……

后来,我接近你,爱上你,是上天派我来接替若尔爱你的!

薛白把夕景搂在怀里。他想:纵使辜负了最好的时光,还好,上帝给他了另一个天使……

血型星座解析及忠告

性格及气质

B型双子座的你反应灵敏,行动迅速,对突发事件的应变能力很不错,而且,你的观察力相当敏锐,不会钻牛角尖。你最大的优点是能屈能伸,绝不因一时受挫而怀忧丧志,你的性格可说是知性重于感性,理智胜过情感。你好奇心重,探险欲望强烈。你博爱强记,对于新住处掌握得快而且准。你拥有得天独厚的口才和文采,可以把所学融会贯通,你富于幽默及机智,是个很受欢迎的演说者。

忠告:说话时三思而行,切勿逞口之快,应多听取别人的意见。

爱与性的倾向

此型的你,很厌恶腻腻的爱情,对于爱与不爱,你的决定总是极为爽快,即使失恋了也很难有刻骨铭心的伤感,因为你的下一个目标立刻就会来到你的眼前。B型双子座的人转变实在太快,令人难以捉摸。你的独占欲不强,更很少吃醋。自由恋爱,无牵无挂是你谈恋爱的最高宗旨。你是个相当早熟的人,B型双子座的人把性爱分得很清楚,不会因为性关系的发生而丧失了理智,在本质上此型的你可以说是性欲不强,通常都能以理智控制情感。

忠告:过于理智的爱情,有时令人感到“嚼之无味”,而把对方看穿了,也失去了爱情的神秘感,爱情需要浪漫,包容对方的缺点。

婚姻及家庭

对于你而言,结婚并不是你一生中必须经历的过程,你不会在意形式上的婚姻。此型的你,一旦接受婚姻时,那么,在选择伴侣上,你会考虑能接受你生活方式的对象。B型双子座的你,对待孩子如朋友般的贴心。你的家庭生活,可能洋溢着一股率真而自由的气氛。为了一家人的和谐,做某种程度的忍让是值得的。在生活上,你应格外留意,千万不要选择居住在交通不便、行动不自由的地方。

忠告:最好能选择可接受自己生活方式的伴侣,并且,都不要对婚姻有太大的期待及要求,否则,婚姻对于你只是一种束缚。

事业与成功

B型双子座的你,如果能在本业之外,再从事一些副业,则不仅副业能做得不错甚至连本业也能跟着发达起来。如果你拥有多种工作,你都能以灵巧的方式应付得宜。你不适合从事刻板,甚至需要一个面对孤独的工作。此型你吸收能力极强,新闻记者、广播、公共关系及业务推销,都是不错的选择。和语言有关的职业,也可以考虑。

忠告:多面的尝试绝对有利于你。

金钱及财运

B型双子座的财运特征即是,从事副业将可招致财富,甚至副业所赚的钱比本业还多,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现象。此型的你,赚钱容易,花钱又快,厌恶吝啬小气的人。你天生拥有一个会精打细算的脑筋,虽然出手大方,但还算懂得节制,你的财运虽然流动性大,但不安定的因素并不存在其中。 值得一提的是,你广结善缘,赚钱的机会增多,财运也跟着旺盛起来,因此,珍惜跟朋友之间的情缘,保持良好的人际关系相当重要。

忠告:不要放过每一个可能带来好运的朋友。

如果记住就是忘却/我将不再回忆/如果忘却就是记住/我多么接近于忘却。

——狄更生

O型双子女

无恨到眉弯

镜子人物:眉弯

血型:O

星座:双子

解读:空寂的光阴如同掠过屋顶的鸽子,只听得扇翅起飞的声音渐次靠近,然后远离,在他和她的眼中投下淡淡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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