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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文集(5)

不明于天不足以立政不深于学不足以知天何则周旋运行天之道也而其迟速进退未尝不征于星悬象着明天之文也而其躔度次舍亦未尝不会于星此古圣人继天立极君子之观文察变所以必加之意而不敢忽也夫星官之书其渊源逺矣自黄帝使车区占星而以容成搃之此其所由始也太史公有言自初生民以来世主曷尝不歴日月星辰及至五家三代绍而明之而巫咸甘石唐昧之书出矣姑以其略言之则二十八宿众星为经水火金木土五星为纬者其象之大较也中外之官常明者百二十可明者二千五百微星万千五百二十者其数之大较也有主有客有犯有孛有迟有留有伏有逆有表里盈缩有含誉有昌光有格泽者其占之大较也欲一一而陈之要有不可以更仆终者虽然明问不可虚辱请举其为用之大者为执事试言之可乎盖古今星官之学其为书亦琐矣而其有关于立政之大用者吾得其四焉四者何曰法其象以授时也综其运以起厯也辨其方以分土也察其变以观灾祥也何则星之见于六经者莫先于尧典所谓在玑衡以齐政者其官则有羲和仲叔焉其宅则有旸谷南交昧谷幽都焉而民所以遂其析周夷隩之宜者于是在矣然其所以为纪者则曰日中星鸟也日永星火也宵中星虚也日短星昴也尧之政要莫有先于此亦莫有大于此者矣故曰法其象以授时也其在洪范曰恊用五纪所谓五纪者岁日月星辰厯数是也然而岁本于月月本于日日本于星辰星辰贯乎厯而厯数成焉自黄帝调厯起辛夘颛顼用乙夘虞用戊午夏用丙寅殷用甲寅周用丁巳三统用庚戌四分用庚辰而卒未有外星以成厯者故曰圣人作厯以天地为本以四时为柄以阴阳为端而必以日星为纪焉故曰综其运以起厯也星土之书虽无可考而十二国之分载诸传记类皆可推如玄枵为齐之分星而青州之星土则于禆灶之言知之星纪为越之分星而扬州之星土则于史墨之言知之实沉为晋之分星而益州之星土则于子产之言知之大火为宋之分星而豫州之星土则于子韦之言知之以至鹑火为楚之分星则于叔向之言知之娵訾为卫之分星则于申须之言知之以至燕之析木周之鹑尾秦之鹑首赵之大梁鲁之降娄莫不各有属焉故曰辨其方以分土也其在周礼有保章氏以掌日月星辰之变动又有冯相氏掌二十八星之位以观妖祥自春秋以来迄于今其官虽已不举而其妖祥所应类有可征春秋时岁在星纪而淫于玄枵梓慎以为宋郑必饥则言其所属禆灶以为周楚所恶则言其所冲此非岁星乖次之应乎吴之伐越也说者以为越得岁而吴伐之不出二十年越必有吴以岁星十二年一周存亡之征此非岁星顺次之应乎至于后世尤不可以一二举求其顺次之应则有如五星聚东井而髙祖帝汉也四星聚牛女而晋元王吴也求其乖次之应则有彗星扫东井而苻坚亾秦也岁星犯太白而慕容亡燕也所谓察其变以观灾祥者不又在是乎吁吾是以知星官之学不可不讲而执事之问不为徒发也吾是以谓不深于学不足以知天而不明于天不足与立政也执事倘与进焉则巫咸甘石之书钱乐葛玄之术当为执事尽之

第五问

用于国者修于家者也能知今者通于古者也故观其谈古道之谬则可知其处今事之疎而致用之未周者实由其学识之未充而已愚也于是实不免焉而敢以干肉食者之议乎然执事谓天下之事有言之若迂而实有益于治名为无事而实有大可虑者而因举夫东南之财赋西北之戎马下询承学愚窃以为是二者皆吾国家之大计其言之非迂也名为无事亦不可也是故不敢不陈其说焉夫天下财赋莫盛于东南浙东西江广固皆财赋之薮也自夫海舟罢直沽之运常盈列淮浦之仓而至者日益积转兑用坐食之兵列屯授分阃之寄而运者日益来会通一河闸埧相次亭传相望岂非我太宗之贻谋而恭襄之伟绩哉夫何近年以来漕渠淤塞输挽烦劳至于遣重臣以董之而功犹未著者何也得无疏其流而未导其源乎天下戎马莫盛于西北宣府大同固皆戎马之薮也且又宁夏守镇肇于永乐之初榆林控制创于正綂之世长城一带烽堠逺延藩篱外障又非我太宗驱除之功而列圣豫防之谋哉夫何近年以来卒伍干纪缘边靡宁甚至勒大兵以临之而始就屈服者何也得无治其末而未絶其本乎伊欲财赋通于东南其说固莫先于治河而今之所以治河者非昔之所以治河也盖昔之治河也欲除其害而今之治河也欲兴其利昔欲泄之使去而今欲疏之使通诚以会通一河自淮之上下以达于济北之境其水一资于黄河今河徙而流絶矣使不寻其迁徙之迹而导其北来之源则虽丁夫林屯畚锸鳞比亦随注随涸而不足为久逺之计矣此愚之所谓导其源者也不然则寻元人海运之故道与河漕并行以为缓急之备可乎此非愚之言也丘文荘之言也伊欲戎马宁于西北其说固莫要于备边而今之所以备边又非昔之所以备邉也盖昔之治邉也以攘外而今之治邉也以宁内昔欲拒彼之来而今欲防此之往诚以大同一镇实扼乎南北之交其城一面北向昔也尝潜出矣使不豫求镇防之计以絶其北出之路则虽甲兵在前金帛在后亦屡叛屡服而终无辑宁之期矣此则河套之地亦宜豫为经畧以防狄之出没可乎此非愚之言也亦丘文荘之言也若夫治河之说又有如昔人所谓筑堤以塞之开渠以疏之或欲作竹落而下以石或欲徙民居放河入海或欲寻九河故道或欲空河流所注之地或欲穿水门以杀水势如贾譲上中下之三策贾鲁疏浚塞之三法皆昔之所以治河者而今不暇为执事详之也至于治邉之说则又有所谓择将帅以綂我之师抚士卒以养我之鋭修城池以慎我之守积馈饷以足我之食备器械以蓄我之威禁侵掠以彰我之信如春秋所谓守在西夷朱子所谓备在朝廷者犹敢为今日劝焉不识执事肯为转闻于当宁否

文集巻一

文集巻二

方今时务何为大论【嘉靖乙未四月十六日御试文华殿】

论曰有天下者莫急于保民而已盖吾民虽微而其情之休戚意之向背固国势之所以为安危而天心之所以为顺逆者也是故古之帝王虽深居九重尊临万国而保民之念未尝一日而不存凡所以休养而生息之者真犹父母之爱其子夫是以国势安天心顺而雍熈悠乆之盛于是乎在矣然则今日之大务又岂有急于保民者乎盖尝观之书曰亶聪明作元后元后作民父母又曰惟天恵民惟辟奉天传曰天生民而立之君使司牧之勿使失性凡此皆以见夫丘民之为重而以保民之道望之乎人君也自昔尧知之而有如天之仁舜知之而有好生之徳禹知之而有利用厚生之功汤知之而有寛仁彰信之道文武知之而有咸和辑宁之方此唐虞三代所以享国得天而治化之盛古今以为不可及也汉唐而下不足论矣然其安危废兴亦未有不由于保民与否焉者惟我祖宗之有天下也爱民如子盖之如天容之如地而民亦既各遂其生安其性相忘于尧舜三王之化而不自知矣然犹于今日时务之大而以保民为言者何欤盖保民非难而得保民之道为难所谓保民之道亦惟求吾民之所未便者而去之耳郡守县令民之师帅所以承流而宣化者今也守宰数易才与不才皆不得久于其任此民之未便一也财者民之心圣王之所以聚人以守位者也今也兴作之工日以益繁而调度不继或不能不厚取之于民此民之未便二也古者天子守在四夷边鄙不耸今既不能不恃内以防外而抚御非人縁边之卒时或倡乱逺近惊疑此民之未便三也古者居重驭轻今京师之兵微弱不振而两直隶河南山东所使上班操备者又多羸老备数而徒使之疲劳道路不安其业此民之未便四也国家漕东南之粟以预储蓄皆由于会通一河今黄河徙流漕渠干涸不独岁计所系而往来者车挽陆运疲顿莫胜此民之未便五也盐之在天地间固民生日用之所不可阙者然必价平则易泄而人皆得食无积而不售者矣今也商贾待日久而支出难则不免过为取息而徒使私贩满于民间鹾徒横于村落此民之未便六也马以足兵国家或市之于边或养之于官或牧之于民法亦善矣但牧于民者少良多驽而徒困之以刍秣之费严之以追陪之限往往至于破产而不能支此民之未便七也七弊未去而求以保民民之弗保而求今日之大务未见其可也然则当如何亦曰久守令之任以责成缓土木之功以养财慎将帅之选以安边简更代之兵以重内审漕挽之宜以裕用通盐马之政以宜民如是则保民之道有不外求而得之矣虽然皋陶曰在知人在安民又曰知人则哲能官人安民则恵夫言安民则必以知人先之信乎古今之治未有不得人而能安民者也故尝窃为之说曰今日时务之大保民要矣用贤急焉

君子务实胜论【阁试】

君子尽其在己而不计其在人故毁誉得失一无能动其情焉何则行出于己名生于人在己者而我有未尽是吾之责也而其在人者吾何知焉吾知免夫一身之责之不暇而暇为人忧乎哉所求于人者重而所以自任者轻斯亦甚为弗知务已今夫名之所由生也非輙然以是加之也有实以为之先也盖二者之在天下若形声影响然太上无名其次名与实俱其次名有余而实不足其次则实亡而名存夫实亡而名存者辟之索影于无形闭其声而求响之振焉胡可得也古之君子自其穷居而达行之于天下自其幼之所习而至于终身由之自其己之所以自治而推之以治人此其养之非不豫而其具非不大也其功非不勤而其意非不切切然也然而非有为而为之也夫固以是为分内事也至于实至而名生焉则其令闻嘉誉固有辉然溢乎其外而不可揜焉者矣今夫玉在山珠在渊夫固不能哓然自号于人也然而辉山媚川其光粲焉日章而人莫不以为天下之至寳何哉有是藴于中则必有是华于外斯理之固然也椟燕石嚢鱼目而以眩诸市人曰此玉也此珠也出而观之斯未有不嗑然笑者名其可以伪为哉故夫无实之名可暂而不可常其实既至则虽一人不知而天下自有知之者一时不知而后世自有知之者昔者孔孟之徳业盖卓卓乎絶古今矣此其实亦至矣然当时知其圣且贤而名之者无几也不惟不知其圣且贤而名之而且使之以龃龉穷也而孔孟曾不以是动其心且皇皇焉日亦不足也夫是以其实愈修而其名愈逺后之人实不及于孔孟而求名焉多见其不知量已且夫非其有而取之谓之盗揜所不能而饰之谓之诬执涂之人而谓之盗且诬鲜有不〈奭色〉然为之怒者诬世盗名而独且甘心焉何哉此犹窃人之财以为家其始非不侈焉羡溢一日败露则向之所蔵去者皆他人物耳尚安得而有之哉故誉大者毁亦大誉小者毁亦小而卒无能善其终始者病在乎无实而已夫子曰不患莫己知求为可知也而孟子之告徐子亦曰声闻过情君子耻之圣贤正忧夫好名者之失之而反之使知务耳然世犹昧焉而汲汲者何也虽然誉望之髙下足以验吾实徳之废修而信向之浅深足以观吾学术之进退故君子虽不务人之知然因是以自考焉则所以进乎其实者自不能已矣故夫知有实而忘其名者贤人以上之事也知有名而反求诸实者贤人以下之事也此其愈于暴弃不亦逺乎故曰求士于三代之上惟恐其好名求士于三代之下惟恐其不好名谨论

太上立徳论

论曰圣人之道法乎天也何也天者羣物之宗也圣人者万民之宗也天道生成变化于穆不已若未尝有所作为于其间者然而羣物宗之而卒无能出其纲维主宰之中以自外于覆帱之下故曰上天之载无声无臭又曰天何言哉何则大徳不徳徳也者天之所以为载也声臭无之而何功与言之足云哉圣人法之故其所以出乎身加乎民始于一时而及于万世者亦清明纯粹广大渊博而莫非自然之道无为之体是故有无功之施有不言之教天道也观圣人者亦观诸天而已然天之徳体物而不可遗圣人之徳亦体事而无不在故能以无功为功以不言为言巍然首出而万民宗之其俗咸和其治从欲不动而化无为而成徳之至也愚尝观诸尧矣巍巍乎惟天为大惟尧则之荡荡乎民无能名焉故夫子曰大哉尧之为君也当时问之外朝外朝不知问之在野在野不知帝力何有作息饮食而已矣知识不事顺则而已矣是何也天也虽夫子亦无得而称焉也然犹曰巍乎其有成功焕乎其有文章斯非所谓无功之功而不言之言也哉昔者舜问于尧曰君王何如尧曰天徳而出宁日月照而四时行犹云行而雨施噫是可以观尧之徳矣夫子之所以知尧即尧之所以自知者也夫何世变之日趋于下犹江河之日趋于海而圣人者始有所不得已焉矣风气之所移习染之所积则其污隆升降斯亦理数之常而帝王之殊要不可谓后儒之过于区别也昔者读书至徂征之师已不能无恠于徳之弗逮而至于昌言以为拜苗格以为勲于乎曾谓尧之时而有是也胤征而下吾滋隠矣纪法之备浩若江河而播告之修溢于简册斯亦章章乎可为民极也当时仰之万世诵而传之其功其言非不昭然与徳并立于天地之间然而圣人之心斯烦焉甚矣夫浸灌之泽孰与时雨爝火之明孰与日月然而枯槁晦冥之时则夫所以浸灌之施而爝火之用者斯诚有大不得已焉者也不然则惭徳之汤岂安为来世之口实而武之所以未尽善者独无乐乎文王之徳之至哉吾是以知南巢牧野之举固汤武之不得已于功而降衷之诰彛伦之访又皆有不得已于言者也于乎尧舜其天也汤武而下其犹人欤虽然韩昌黎有言由周公而上其事行由周公而下其说长以吾夫子之圣贤于尧舜乃不能少起东周之衰比功汤武而仅以其言立者何欤噫殆不然矣吾夫子与太极合一与神道并行夫是以道在天地而教化无穷是夫子之徳固不世之徳而夫子之功固不世之功彼所谓言者特其可见者耳其亦犹尧之有成功文章已乎夫子曰唯天为大唯尧则之吾亦曰唯天为大唯仲尼则之谨论

齐物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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