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些未知的危险,更为了摆脱这种受人要挟的痛苦。在老头离开的这两天,陈风更是抓紧时间修炼起来,一本炼气诀再加上两本修炼心神的法诀,直接让陈风戒掉了吃睡。幸好晚上可以用练功来代替睡觉,第二天反而感觉全身毛孔通畅无比,体力自然充沛,所以陈风也咬牙坚持了下来。
杨忘书对于这个长得比自己帅,天赋又比自己好的陈风也是恨得咬牙切齿,毕竟他可是没这种耐性。而且老婆怀孕了,还要时不时的想着出去解一下渴,只是他再想拉着陈风一起下水,陈风却怎么都不愿意了。
在第四天,杨莲亭还是回来了。
老头鞠偻着身体,眼神失去了以往的光泽,一脸的倦意看上去使他更加的苍老了,若走在街上,任谁也不会知道,他会是一个炼气中阶的修士。
老头先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孙子,然后木然把眼光移到陈风身上,顿时,一丝讶异划过黯淡的眼球。
“咦,阿风,才短短几天,你的修为居然又涨了一小截?”
陈风讪笑道:“是前辈这里灵气充沛,让小风受益不少。”
杨莲亭遥遥头苦笑道:“灵气固然重要,可天赋和后天的苦修却是一样都不能少啊,你看忘书都已经修炼了十年了,现在都还一直在二层顶阶打转,哎!”
又问了下陈风对五灵法术的感应,陈风郁闷的摇头,老头果然还是一脸失望,好像陈风不能修炼都是他的错一样。
杨莲亭如此对陈风嘘寒问暖,却丝毫不过问一旁的孙子,当然引起了杨忘书的反感。
杨忘书竭力住了掩饰脸上的不自然,父亲不适合修炼,而自己作为家里的顺位继承人,却始终不被爷爷承认。心胸狭窄的他自然把理由归咎到对面的这个人身上。
老头阴郁的瞪了孙子一眼,嘴唇轻轻努动了几下,一道暗语就传入了杨忘书耳朵。老头又好生安抚了陈风几句,直到陈风又闭上眼睛开始修炼,才慢慢挪动着老迈的身躯朝练功室角落的那个暗门走去。
陈风可不会真以为老头苍老得没有任何防备心,当下神识岿然安定,仅凭听觉关注起二人行动来。
暗门的开关喀嚓响了,可老头似乎却没进去,一双灰迥的眼睛却死死盯着陈风,在看到陈风后背的时候,老头却惊讶的暗言了一声。
杨忘书悄悄用眼神打量了陈风片刻,看到陈风的确是闭上了眼睛,也才轻声走了过去。
片刻,大门又喀嚓一声,似乎是合上了。
老头刚才在自己背上稍作停留,陈风自然感觉到了。如果说这就是初阶和中阶的差距,难道昨晚那个黑衣人触动了自己后背的那个禁制,被这个老头发现了!
老头与幻仙宗如此关系复杂,不会认出这个就是幻仙宗的禁制吧。
陈风不禁在脑海中盘旋起应付的办法来,那日老头与黑衣人交谈,黑衣人倒像在幻仙宗地位挺高的样子。不过那个黑衣人只说这是断肠咒,只是却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宗门特有的禁制,这下可难到了!
正在思忖着如何周旋,开门声又响起,二人这次是同时出来。老头好像只是进去给杨忘书说什么话,难道是传授什么新法诀?看他如此疲倦狼狈的样子,倒像是与人大战了一场。
杨莲亭径自走到陈风身边,陈风募的睁开眼睛,他这次居然饶有兴趣地打量起陈风后背来。陈风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没有穿衣服的女人一样,被老头望得浑身毫不自在。
“阿风,近日身体有没有感到什么不适?”杨莲亭试探问道。
陈风打起精神,望向老头如炬的眼睛,道:“没有啊。”
杨莲亭眼神温和道:“让老夫来为你把把脉吧!”
虽是如此说,可枯瘦的手却不容分手地伸出来,如铁钳一样紧紧夹住陈风的手。
顿时,一股游丝般的气息顺着陈风右手蔓延到体内,不一会就到了后背脊骨地方。
“唔。你这是被人下了禁咒啊!”老头自言自语道。
陈风眼皮悄然翻动,这老头神色自然,看来并没有认出这是幻仙宗特有的禁制!
不过心里虽如此想,可陈风却作出一番急躁的模样:“啊!我怎么不知道!”
“哼,这下咒之人倒也高明,藏在背后趁你不备就施放出来,就一直潜伏在体内,你大概都没什么感觉!咦,这结咒我居然完全不识得。阿风,你真的没有感到丝毫不适?”
陈风心里顿时喜忧参半,如此看来那黑衣人倒没有对自己用幻仙宗特有禁制,只是不知道面前这老头有没有办法。
当下拉下脸,沮丧道:“小风确是不知。还请师祖救我性命!”
杨忘书站立在一旁悄然幸灾乐祸,不过可能杨莲亭对他有交代,也不敢喜形于色。
杨莲亭奇怪的看了陈风一眼,旋即又灌入了几丝灵力进去,精芒闪烁道:“此秘法威力虽大,却只趋附在你脊骨皮表处,除非是那人亲自用功法为你散咒,否则也只有用药物驱除了。
如此看来,给你下咒这人只是想让禁制潜伏在你体内,却不想夺你性命。看来他只是想把你控制起来。
你便真想不起有谁了吗?”
陈风心中一喜,果然有办法,不过脸上却装出绞尽脑汁模样,道:“阿风愚昧,被人下了结咒还浑然不知。既然师祖如此说来,那必定就是红拂那妖女了,有可能是她们为了防止我逃跑而想加强对我的控制!”
杨莲亭收回凝神,沉思着点点头道:“恩,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