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被瑾月赶了出去,凌崖却是最自觉的一个,乖乖守在门边,自己不进去也不让任何人进去。
“那混小子为什么不让你帮忙啊?什么事都自己硬撑,倒时候要是自己倒了怎么办啊!”凤岭夫人一担心就改不了嚷嚷的习惯,嚷的越凶,其实心里越是着急。
“夫人放心,公子不会有事的!”凌崖闷声解释,却是无比的肯定。
“那小郡主呢?”於辛急忙凑上来,“小郡主会不会有事啊?”
“公子不会让她有事的。”这点,凌崖也无比笃定,公子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夫人和於辛相互看了一眼,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凌崖却若有所思,良久像是低声呢喃,又像是在盘算着:
“我想夫人应该可以先操心一下公子的婚礼要怎么弄才最要紧。”
……..
什么?
“什么婚礼?”凤岭夫人顿时瞪大眼睛,蹭着火光看着凌崖。
“自然是公子和小郡主的婚礼。”凌崖一副理所当然,四周的丫头仆人听到话头,顿时都满心好奇的围了上来,仿若听到了天方夜谭,却又舍不得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公子一面把能调动十万大军的兵符转手就交给了莫逍遥,一面当着那北漠皇帝的面,硬生生的把小郡主截了下来,一口一个夫人,於辛可是听见了!”凌崖说的神采飞扬,满脸的傲娇而自豪:
“用十万大军下聘,也只有公子这般的大手笔!!“
於辛一听便了然于胸,凤岭夫人震惊之后,双眸猛地发光,四周丫头,仆人嘴巴大的能塞几个鸡蛋…….
瑾月果然喜欢那丫头,她就知道自己没猜错!
当初她取笑有人摘了他茶花的时候,他的表情就不对,按照往日的性子早就把那人给处理了,那次却认了哑巴亏!
一群的丫头仆人瞬间忘了刚才的低闷气氛,一个个凑近门窗,恨不得把门窗捅破去在好好打量打量让自己公子动心的“少夫人“,上次可没看清楚啊!
“你们现在谁要是看了一眼,公子铁定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凌崖双手抱胸,岿然不动,话中带深意。
“什么意思啊?”
众人皆默,果然等到自己夫人开口八卦。
“小郡主是七窍玲珑症,最忌忧思,情绪波动,如今已是症发最重之极,公子要先给她服下剧毒的穗桑散,再用金针激发她体内的潜能,随后用银针刺血治疗,同时要用内力使毒素聚集在丹田处而不扩散,然后收到自己体内,真气逼出。“
“只是这个法子…….”话说到一半,凌崖故意一顿,仿若说相声似得扫了一眼众人热切盼望的眼神才心满意足,目光多了几分复杂和难以言喻的暧昧:
“………这个法子被施针之人必须解除一切束缚,也就是说……必须要褪去小郡主的衣衫,输送内力之人到了最后关头要将穗桑散的毒素收到自己身体,然后用真气逼出,自然也是不能穿着衣服……..”
於辛面色一愕,饶是在这样忧心的处境下也忍不住羞涩不已:“那公子与小郡主如此相对……”
意味不言而喻,众人皆暧昧不语,一旁的凤岭夫人半晌之后,蓦地兴奋朝着屋里头叫了起来,跃跃欲试:“啊~~,丫头我爱死你了!“
“拜堂成亲,拜堂成亲!!!”
一想到凤岭阁可以好好的闹上一回,凤岭夫人只差没一脚踹开那扇门,拎着瑾月的领口质问前因后果了。
。。。。。。
阳光明媚,百花争艳。
当练曦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天光大亮,猛地坐起身来,四周是陌生的布置,还赤着脚,女子便慌乱的冲了出去,恰好撞到端着汤药进来的丫头芷音,两人一撞就打翻了杯盏。
“少夫人你醒了?“又惊又喜,芷音睁大眼睛。下一瞬忙低下眸子去看:
“少夫人烫到没有?怎么突然就跑出来了!我去告诉公子。”
自那日后庄子里的人就自顾的这样子称她,公子听见了,只是惊异的一蹙眉却也没有说什么,他们叫的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芷音说着就要去通知公子,谁知练曦却先她一步跑了出去,庭院中是触眼可及的遍地茶花。
瑾月不知从哪里出来,站在那里看着女子茫然无措的四下找寻着什么,眼神像是沉寂在漫无边际的大海中漂浮而找不到落脚点,发丝依旧菘松散,却衬得一身慌乱无措。
“练曦。”
轻声叫她的名字,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叫她。女子应声看过来,眸中窜出一抹光亮。
缓缓走过去,几乎是下意识的抬手碰到女子的额头,想要感知一下她的体温是否正常,眸子却微微闪过一抹光亮,而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面上一红,身子也有些僵硬,抬起的手要碰不碰,很是诡异。
而几乎是在他决定不避讳的去触碰时,女子蓦地退后一步生硬的避,开,了!
瑾月一愕……..
“…….这里是凤岭阁。”
女子认出了这里的布景,紧紧看着他开口,声音还是没有恢复的沙哑。
“是。”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女子声音轻颤,眸子里噙着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