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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月亮高挂,万里无云的晚景。在细致古雅的欧洲式建筑街道上,只有湘君与麻那在游逛。屋舍全闭门深锁,为本应宁静的市镇更添一份神秘。
“我先去找司空。湘君,你办完事就来吧。”
明抛下此一句话,便抽着香烟而去。余下的二人静默同行着。应很多事想知,该很多事要问,然而在与麻耶咫尺之近的距离下,湘君却答不上一句话来。
麻耶只不时左顾右盼地找寻着,全没半点放松。良久,终于打开话题:“真奇怪,小猫到底往哪了。”
支吾以对:“对,对呢。”没有察觉前方挂牌,不经意撞上。
“很痛。”湘君抱头蹲下。挂牌在空中摇摇晃晃,可见碰撞力度不是说笑。麻耶见状轻叹口气,伸手轻抚湘君那凌乱的头:“你一点也没变呢。还是一贯喜欢发呆的。”
虽然语带强硬,然而湘君却貌觉安心,傻气的笑了。在立起间,顿感麻耶腰间挂着一东西。是一个闪耀金光的哨子。对于这哨子,似曾相识。欲发问之际,麻耶却抢先说道:“是的,这是哥哥留下的哨子。”
一切似被看穿,反使湘君答不上话来。麻耶紧握哨子于胸前:“留下的是保管的哨子,还有一直珍而重之的日记。”
话间是如此伤感、语中是如此寂寥。不禁心头一紧,欲伸手安慰之,然而麻耶对此举动满带戒心:“什么啊?”
悄步后退,反使湘君清醒过来。一脸尴尬:“没什么。”
麻耶虽然如此表谦里傲、虽然说话如此得势不饶人,但是,她内心其实在细想间,湘君突然将在旁的麻耶拉着。在未问原因之际,已给眼前景象吓住,像被毒打似的、或是受到什么疯狂东西袭击,映入眼帘是一疑似镇内的男子满身鲜血倒卧街上。
定过神后,麻耶与湘君上前察看。带着慌张:“到底发生什么事?”
麻耶冷静沉着:“不行,被‘天狗’袭击,已失去意识。”
缓立:“伤很重,先找人替他治理吧。”
麻耶转身而去:“真不够运呢。”听罢转瞬为之一愕:“请等等,麻耶。”
麻耶悄步停下:“什么啊。我说话很过份吗?”
或许自知吃亏,麻耶并不想作争辩。然而湘君却貌状吃惊:“不对。你为何会知,受‘天狗’袭击?”
麻耶为之一怔:“这种伤,只有‘天狗’才能做到吧?”
再作提问:“那么,“天狗”为何会在这里出现?”
麻耶静默半晌,回首答话:“是的。你猜对了。与哥哥一样,我吹了哨子。”
接然眼神凌厉:“对于知道这秘密的人,我该怎样才好?对于我引来的‘天狗’,又该怎办才好?”
不禁为之一栗:“麻耶那家伙,充满杀气”,然而麻耶说毕的瞬间,转瞬变出可爱的笑脸。恍惚刚才一刻的威吓不曾发生似的。
麻耶:“但我知道,你会帮我的。对不?”
湘君:“呀呀,是的。”
麻耶:“乖孩子。”
与麻耶同行,二人来到一古旧酒吧。貌像荒废似的,满布尘埃、残破不堪。在摇摇欲坠的椅子上,悄然坐着一中年男子,年约三十来岁、外表粗豪、一身朴素的裇衫秋装、手执一貌似圣经的书本、悠然抽着香烟。
男子目睹推门而进的二人,貌甚喜悦:“湘君,你终于到来了。这次与女孩一起前来吗?真羡慕有一个可爱的女朋友。”
带点慌张:“别,别说笑了,司空。这次是有关‘天狗’的事。”
司空稍一皱眉,然而还一贯从容:“与‘那次’有关吗?那么先把来龙去脉说清吧。”
麻耶在静寂空旷的酒吧缓缓道出一切。包括其兄是“天狗”的事,自力找寻“天狗”的事,我杀了“天狗”的事,回想过来,其兄死后,一个不过十六、七岁的女孩独力在陌生的地方生活着,着实是一件艰辛的事。
害怕寂寞而在街角徘徊、怕受欺凌而强装坚强。虽然明知是错的,但对其兄的思念令她,吹了哨子。对于这一切,旁人没资格说三道四,加以严责吧?
“那么,小姐,你有看过令兄的日记吗?”
“没有。偷看私隐很不该吧。”
司空一副早已看通的样子:“这样啊。我明白了。”接着把起酒杯悠然说:“既然如此,我就帮帮你吧。”
司空着麻那先回家把哨子藏起,然后不要外出。面显慌张:“麻耶,会受“天狗”袭击吗?”,然而司空却慢不经心说道:“已死的人再次出现,本身已扑朔迷离。湘君,这事只有你才可解决。”
恍惚如梦初醒:“那该怎办才好?”
司空一贯地抽着香烟:“很简单,只要把那“天狗”的面具摘下便可。”
半信半疑:“只是这样?”
司空骤然展笑:“对。只是这样。”
在湘君带着疑惑离去之际,却给司空着停:“‘日记’,该有关联吧。‘因为期盼,才会给予’。请你别忘了。”
“是的。这次亦麻烦你了。”
“没关系。”
悄然感谢过后,便往空无一人、宁静且诡异的街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