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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红叶纷飞的森间,彩子架着还未习惯轮椅悄然走着。
“我不相信,小奈会如此待人。”
在听毕村民说后,彩子独自来到这感觉诗情画意的丛林内。目睹彼端悄然静坐一少女身影。彩子心里知道,除了熟悉的小奈,不会有别人。
“彩子……”
微风轻送,小奈的声音悄然飘过。独自一人的小奈抱膝而坐,寂寥地对彩子发话:“我很坚强吧,并没有在人前哭过。”
彩子悄然架着那古旧的轮椅走近小奈旁。映入眼帘,小奈虽对其展出笑脸,然而眼眶中尚有未干的泪水。同时间,小奈再次轻声说道:“只要集齐‘古书’的‘章节’,村庄就会得到解放了。”
彩子登时愕然。知道袖里的人自知,找寻“古书”比回到本来世界更难。
彩子方寸大乱:“就算,穷一生的时间亦未必找到啊!”
小奈处之泰然:“我知道啊。所以我只有自己一人做了。村民已失去很多,甚至已放弃生存希望,所以不能再要其犯险了。”
“小奈……”
彩子不禁泪盈满脸。对于杀害麦加的狩野、对于残杀小孩的赛特,要与他们为伍,对小奈而言比死更难受。
“这是,现在唯一能为一直爱护我的村民所作的事。”说罢强装一欢颜笑脸:“所以我决定不再哭了。我必须更加坚强。为了村内的所有人,亦是为了能与小湘君再次相遇。”
时间回到两年后,在古朴的村舍内,小奈静伏桌上:“现在,只欠少许而已,只要再一次……”
彩子轻抚小奈秀发:“如此一来,大家就能得到自由吧。”
小奈悄然笑着入睡:“那时候,我亦能打从心底里,微笑吧……”
另一边,在邻村一古雅的房舍内,悄然坐着一条人影。
那英姿飒飒的身影、那气魄不凡的态度,是赛特。在其面对而坐一衣着花招的男子。如雪般洁白的衬衣、印上一卧龙图案,漆黑的纯直长裤、配上一鲜色的横纹。
男子稍稍整弄手上的纸张,悄然对赛特说道:“就情报而言,奈就只欠一‘章节’而已。”
赛特悠然细听,没有为之动容。反之男子却带点慌张:“这样子好吗?“章节”集齐就会解放奈与村庄……”
赛特只报了一个深刻的微笑,悠然而立:“当然,我与奈的承诺是不会食言的。”
回到月明镇,阻不了赛特、救不了有子的湘君在镇内悄然走着。天空却彷如嘲笑般,下着毛毛细雨。游荡着的湘君此刻彷佛迷途的幽灵。雨点打在发上、心情却并未因此而平静下来。
“湘君,你在这里吗。”
空洞的眼神瞄看,映入眼帘是一少女俏脸。乌黑亮丽的直发、前阴侧分、楚楚动人的双眸,是神谷湘君明绢。
紫霞以忧心的眼神凝望湘君,想必已猜出事情的来龙去脉。然而湘君并没多大反应,悠然续行。紫霞俏步随至,把伞子递往茫然若失的湘君:“回去吧。有子在担心你呢。”
悄然停下脚步,一贯默言。紫霞亦稍作默思,同在朦胧微雨中而立。然后,在片刻间随风传来细语:“湘君,你做错了。”
似对这话有所反映,从沉思间回神过来,望向紫霞悠然凝视。紫霞与之眼神对上,悄然细诉:“但是,我想有子从没恨过你的。”
一脸悔疚地低下头、打破沈默:“与有子眼神对看,我就知道已对我失望顶透……”
紫霞听罢,语带坚定说道:“不会吧?有子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孩,想必当中有所误会吧。”
立时如像当头棒喝。对,有子不可能因未被救助便对人失望。
一个心地善良的孩子,决不会因此而责怪自己。稍稍释怀抬头昂首,只见紫霞随即展露一开朗笑脸:“来到这世界,你不是和她经历过很多事吗?比起以往的自己,你不是已踏出新的一步了吗?如此一来,便只剩下夸越过去的自己罢。”
接着摆出一俏脸:“所以,要是有子再次有危险时,请你鼓起勇气地,迎上前去吧。”
似乎一切亦已被看透般。要说善解人意的话,紫霞还不是一样如此。
想到这里湘君不禁悄然微笑了。紫霞轻拉湘君衣袖:“回去吧。大家亦在担心呢。”
随步而行,同时间心里许下坚定的决心:“余下的救出小奈。无论有多艰辛,我”
突然一怔停下,与紫霞的距离顿时拉开。
“湘君?”
紫霞回首,映入眼帘是湘君那愕然神色,往其视线方向而望,在细雨中悄然静立一男子身影,衣着朴素,骤眼而看随处可见,鸟黑浓密的短曲发,亦不觉有什么特别。然而深入细看,便会发现其右眼总是目不转睛,似有所别。轻抱头一副震惊状:“明!”
紫霞刻即上前慰问:“湘君!有哪里受伤吗?”
可是与湘君对看的瞬间,冰冷的眼睛使紫霞目呆。茫然说道:“你是谁?”
带鸟黑且浓密的曲发男子淡然说:“找了你很久呢。”那卷曲的黑发、那看不到东西的义眼,我绝不会忘记。
“湘君,听闻你失去记忆,是真的吗?”
对,不过现在已全都想起了。
“失去记忆是一件好事。就像廉价物品一样,没有用的记忆,就该扔掉。你说对不?”
清川湘君明。这家伙是?
“湘君!你怎么了?”
紫霞满腔担心的样子问道。然而湘君并未半点着意,把视线紧盯眼前男子。只见男子面带微笑走近,全没半分防备:“跟我来吧。司空在等着呢。”
在蒙湘君细雨中,湘君抱头凝视,恍惚二人有深刻渊源。片刻,湘君缓缓立起,打算往男子之处而去。突然的举动,紫霞轻拉湘君的衣袖:“湘君,你往哪?!”
稍作回首,摆出一副匪夷所思的样子,然后是一个微笑:“请问,你是谁?”
陌生的笑脸反使紫霞为之一愕。并不是装疯卖傻,与之共处的日子使紫霞知道,湘君确实把自己忘掉了。眼见对答不上话,湘君轻把紫霞拉着的衣袖松开。目状在不远处的曲发男子悄然发话:“那是当然的吧?”
紫霞凝视,在眼神对上的一瞬即知道,这男子是“能力者”!
与湘君“失忆”有关吗?
虽然对于本身已失忆的人而言这说法未免过于奇怪。想着的瞬间,紫霞悠然把左眸闭上、然后睁开。那漆黑的眼瞳转瞬鲜红、有如火焰般淡淡燃起。是“Air”的能力!
貌似不怀好意,先逮着再说!
然而在运起能力的同时,男子已蓦然消失眼帘。紫霞未敢怠慢,立时利用“Air”的特性搜索。
“与其说是速度,倒不如说突然消失更为贴切。”紫霞心里如此猜想着。
“是‘前进性失忆’。”男子的声音悄然在紫霞身后响起。
可是在紫霞警觉回首同时,男子已如鬼魅般退到湘君身旁:“学名是amnesia。‘前进性失忆’是指当事人灰复记忆时,便会失去失忆时的记忆。湘君的状况似乎如此。”
并没半点战意,男子悠然抽着香烟:“意想不到,还是如此状况才是最好?”
紫霞为之一怔。在湘君失忆时,心里已大底有数。
“我们的世界与你不同。忘掉湘君吧。对你而言,对湘君而言。”说罢随之与湘君同行。
只余下茫然的紫霞在纷飞细雨中呆立,目送二人远去,时间已近黄昏。经过将近一天的路程,二人来到一个貌似繁盛的都市。途中虽偶有对话,但像回避似的,始终未触及话题核心。
随之而入,放眼过去全是细密古雅的欧洲式建筑。然而一点满是奇怪,如此大街闹市,未到入夜竟已变得人烟稀疏。更甚严格说,已人迹罕至。
二人进入市中游逛,放眼过去只见一身穿单薄秋装洋服的少女似找寻东西,不时左顾右盼。在目睹湘君的一瞬,少女趋近。
“真惊奇呢。意想不到在这里相遇你。”
呆目了。并不是因少女清丽脱俗,而是,“我想你不会忘掉我吧?”少女一副强势口吻,与娇俏外表形成反比。对,绝不会忘记。这女孩名叫麻耶湘君夏莉丝。前阴中分、配上过肩曲发,貌若小孩的脸庞、却带几分成熟气息。骤看是一个标致乖巧的少女,然而说话却毫不掩饰、得势不饶人。
虽然如此表谦里傲,然而这女孩对我而言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因为在我命危一线时,此女孩救了我,所以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麻耶目视呆立的湘君,显得不耐烦。明悠然上前搭话:“真奇怪。未到入夜人们便闭门谢客,这里发生什么事?”
只见麻耶稍别过脸:“是‘宵禁’啊。晚上大家亦不会外出的。”
似对这词有所反应,从沉思间醒来。麻耶见状语气稍稍软化:“是的,你猜对了。和‘那时’一样。”
当我蒙湘君中醒过来,麻耶满身是血地伏在我身上。正确而言,我受“怪物”袭击了。一身宽松衣着、脸披“天狗”面具、腰缠狐狸尾巴、头带饿狼耳饰、异样的“豺狼”,更甚是,她更因此而,失去视力。话虽如此,并不是完全看不到。
就像眼前披一叠迷雾薄膜般、或是不能湘君正的深近视一样的程度。所以显出落寞神色:“麻耶,你的眼……”
欲伸手察之,只见麻耶带惊后退:“别担心,我一直很好。”
明点火抽烟:“话说回来,你在做什么?”
的确,全市宵禁就表示有危险。麻耶外出并不寻常,只见麻那稍作瞄看,漫不经心说道:“寻找小猫。”
明不明所以:“什么?”
麻耶补充说:“我的小猫不见了,正在找寻。”
明听得一头雾水,只因这理由,着实牵强。插入对话:“麻耶,你哥哥……”
麻耶别过面:“别提了。我已原谅了你,不是吗?”
麻耶的哥哥是我杀的,我黯然自责、麻耶悄然回望:“既然在此,不如与我一同找寻吧?”
带不惑:“嗯?”
麻耶解说口吻:““寻找小猫”啊。”
如梦初醒:“嗯嗯。好的。”
麻耶展露微笑:“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