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了我?”看到袂亦自己都有点诧异的表情,骓流年想着自己是不是想多了,毕竟她从来都没有出去过,而且有什么亲人自己都是知道的,那人多半是说的同名吧,自从四年前…
恍惚回来,人还在自己的眼前,见她疑惑的望来,骓流年闭眼摇摇头。
“没有。”
说完转身便走,有些事,明了就好。
“等等。”刚迈出去没几步便被身后的声音叫住,没有回头,但还是缓缓站住了脚步,静静的侧头,等待着对方说什么。
袂亦见他停住,但是怎么也不像是会多说的人,袂亦只是低眸:“怎么?来了也不喝杯茶再走。”或许真的如林少情说的那样,该是了断的时候。
听到袂亦如此说,骓流年转过身来,见到他转来,袂亦对着他举杯笑笑,笑得真切。
目光顺着举杯的手望向袂亦的面容上,对人都笑的如此的真切,看不出任何的痕迹,良久,骓流年终还是转过身来,迈回脚步走向高阶。
见骓流年坐在身旁,袂亦才收回举杯的手放在唇边喝上几口。
袂亦不语骓流年亦是不语,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静看岁月流走,沉默的气氛就在两人间蔓延,就以为会一直这么的坐到天黑时,骓流年低沉带着成熟的嗓音开了口。
“你叫住我就只是什么都不说吗?”
长时间的沉默后骓流年开口这么一句话倒是让袂亦为了难,现在的骓流年已不是当年的年轻气盛,处事更为稳重,倒是让袂亦不知从何说起,他收敛了以前的性子,本来身为大府人家的他比常人算是平和多了。现在的性子更是好了许多,恐怕是为袂亦这样的伤透了,在感情里,谁先动心谁就落了先机…
想起重音域说的话,模糊中,这位公主也是明了,本来就该娇生惯养居然被骓流年磨平了棱角,来到袂亦面前她已是平了心态,眼里已是苍凉。
“我不是输给了你,而是输给了他的执着。”最后还有点不甘,“你有什么好?”
袂亦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好,容貌也被毁,还能有什么?
想到这里,袂亦起身,在骓流年的注视下,红唇上下翻动,淡漠不留情,骓流年听到她如此说:“我们和离吧…”
接下来袂亦说的什么,骓流年似乎没听清,脑海里全是那句“我们和离吧…”和离?骓流年向来坚毅的脸上有一阵的茫然,脑海一片空白。
袂亦说着一半时发现对方没有出声,只是呆呆的望着自己,目光茫然,袂亦也就闭上了嘴,不再说多余的话。
低眉看着他良久,才听见骓流年呐呐的声音,带着点飘渺,遥远的不确定:“和离…”抬头看着袂亦的嘴角带着自嘲,双眼总算是有了点焦点,“这么久的时间,今天叫住自己就是想说这个吗?”
笑两声后,骓流年恢复常态,倏地起身,声音极为压抑:“今天就当我没有来过,有事,很忙,我先走了。”脚步似乎有点急的想离开吗,但是身后的声音却是比自己的脚步更快。
“不要逃避了。”不想听,自己很忙不是,声音还在继续,为什么还在讲,“这样对你其实是一种解脱,你自己很明白的不是,骓家需要传宗接代,四年内,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也不可能发生的,你的父母对你寄予厚望,边塞的防卫需要你,你很聪明,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