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教会我飞花无影功最实在!”花不负苦笑道。
“你啊,整天就惦记着那破功夫,我最不稀罕的就是我这功夫了,当年也是一个世外高人非逼着我学,我迫于淫威只好听话的学了。对了,我好像听你们说过,你们学会了功夫是要去台州吗?”
“是啊,怎么了?”
“我可以介绍没耳朵安去找一个人,他最擅长修耳朵,保管能给你做出一模一样的另一只耳朵。”
“什么没耳朵安,真难听,我不是还有一只耳朵吗。”安小尊很不高兴。
“那人叫长耳朵,是我表兄,从小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我给你写一封信,你去找他,让他给你打个折扣,这长耳朵最贪财了。”花惟予立即修书一封,安小尊虽然不满意他擅自取的外号,还是乖乖收了那封信,有人推荐,还是亲戚,长耳朵到时候肯定会尽心尽力。
姚黄萱儿和一念玩到很晚才回来,各自拎着一堆吃的,一念瘪着一张脸。
“小和尚好委屈啊,跟师父说说,她们欺负你了?”花不负故意道。
“师父,你给我的银子都没了,姚黄要这个,萱儿要那个,比着赛似的,本来还想给你买点什么,结果身上一文钱都没了。”
“一念哥哥没事,你没钱萱儿养着你。”萱儿得意的瞟了一眼姚黄,她知道姚黄可养不了一念。
“一念哥哥才不会让女人养,一念哥哥对吧。”姚黄娇嗲道。
“妈呀,我一听到姚黄叫一念哥哥就浑身发冷,还是萱儿叫着好听。”魏紫抱着胳膊发抖。
“你还是我姐妹吗,胳膊肘朝外拐!”姚黄上去拧住魏紫的耳朵。
第二天,花惟予继续教他们飞花无影功,起初他让每个人都演练了一番,看看谁掌握的最精准到位,结果出来了六人之中安小尊第一。
“他那么笨,基础又差,怎么可能是他,要说第一也应该是寨主才对。”姚黄道。
“我可一点都不意外,你们六人之中只有他最沉得住气,而且也最用心去学。”花惟予道。
接下来两个多月,六人都潜心练功,直到花惟予见他们都把握的差不多了,方才点头放他们离去。
“花先生,虽然没有拜师,在我们心中你就是我们的师父,受我们一拜。”花不负带头。
“俗了吧,什么师父不师父的,你们会的我还不会呢。这就是我们之间的一场缘分吧,我这清静的院子难得有你们的欢声笑语,我也得多谢你们的陪伴。来日方长,今后有空欢迎再来,到时候我肯定要换上一大批的新品种花草。话说你们着急,我也着急,终于也教完你们了,我也可以开始研究我的花花草草了,走吧,你们一路保重!”
离开了江宁府,六人乘坐三匹马赶往台州。不是没有钱,马匹实在难买,也贵的吓人,所以只好买了三匹。好在六人都身形纤瘦,挤一挤也就将就了。
有些夸张的是,路上的客栈看见几人乘着马,都不敢担责任管马,怕夜间马会被偷,到时候他们可赔不起,所以六个人晚上住宿还得轮流值班看着马匹。
就这样一路餐风露宿,终于到了台州。
打听清楚了关家的位置,花不负先决定在城内找一个落脚点,这些也不用她操心,萱儿一出手,就租了一处不错的宅院。马匹暂时也用不上,萱儿干脆拉到集市上去卖了,还没等她开价,买的人就以三倍于原价买了去,实实在在让萱儿赚了一笔。
“这些人买马怎如此舍得。”花不负觉得不寻常。
“不清楚,好像现在的马匹是抢手货,我听人说,有人在到处搜罗马匹,价格也出的狠。”
“是些什么人?”
“这就不知道,今天买马的那人很神秘,多问几句话他就不搭理了。”
“寨主,你打算如何下手?”姚黄问道。
“我想明晚先去见一下姑姑。今明两天我们先熟悉一下城里的地形。”
“既是闲逛,你们陪我去找长耳朵如何,花先生给了我地址,他应该就住在这附近。”安小尊道。
其他人都没意见。
长耳朵住的地方有些难找,七拐八拐,不过门口的标识却十分醒目,两个巨型的木耳朵像两扇大门一样立在门口。
“这人应该很会做生意。”萱儿道,卖掉了三匹马,她现在毫不怀疑她做生意的天份。
“看你得瑟的,不就是卖掉了三匹马么。”姚黄道。
“可别小看了萱儿,她家可是世代行商。”一念道。
“这你都知道,你还知道什么?对萱儿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姚黄很吃醋。
“几位找长先生?”门开了,一个胖圆脸的中年人细声细气的询问道。
“正是,请问长先生可在?”安小尊忙上前一步,自从他没了耳朵,便将一边的头发梳下来盖在原来耳朵的位置,平时看不出来,但若是动作大一点或者起了风,就会一眼看出那处缺了一只耳朵!现在终于可以安上新的耳朵了,他也可以好好的梳起头发了,心情无比激动。
“我就是长先生。你是要装耳朵?”开门的人问。
“太好了,长先生,这是你表弟给你的信,是他介绍我来找你的。”安小尊恭敬的递上信。
“我表弟,哪个表弟?我可有不少的表弟。进来,都进来,这几个小姑娘长的可不错,耳朵也长的好啊。”长耳朵接过信并没有着急看,一双眼睛却在花不负几个女孩子身上转来转去。一念赶紧走到她们前面,拦住了长耳朵的视线。
“走开,干嘛不让我看,我就看看而已,看看而已。”长耳朵一直细声细气。
“这兄弟两个都是怪人啊,不过还是花先生让人舒服些。”魏紫小声嘀咕。
“花先生,哪个花先生,难道是花惟予?”长耳朵的耳朵可真够尖的。
“正是啊,长先生,你手上的信就是花先生写给你的。”安小尊提醒道。
“我呸,我呸……呸……呸!花惟予是个什么东西,也好意思给我写信,我恨死他,我踩死他!”安小尊刚一说完,长耳朵突然脸色一变,手上的信看也没看便一撕再撕,接着扔在地上,脚上使了劲的往死里踩。
“长先生你别激动,你消消气。”安小尊心想坏了,看样子,花惟予得罪这位长先生了,还得罪得不浅。
“我跟他有夺妻之恨!你说我怎么消气!你给我滚,我长耳朵可不发你这笔财,姓花的我跟他没完!”
“长先生,得罪你的是花先生,可不是我们,你应该分清是非。我这位朋友上门有求与你,你又打开门做生意,怎么说赶走就赶走。我们千里迢迢而来,指望的是你的手艺,可不是你的脾气,你要是不给一个说法,可别想就这么打发了我们。”花不负道。
“小姑娘,你牙尖嘴利没有用,长得好看也没有用,声音好听也没有用,我就是有我的脾气!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长耳朵脾气之跳跃,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花不负。”
“又是姓花的,难道你是那姓花的女儿?我看着像,长的都好看,长的好看就那么了不起吗?我那馨儿就是嫌我长的又胖又圆,还说我娘娘气,说宁愿一辈子孤老也不会看上我也不会嫁给我,她竟然就跑去嫁给了花惟予!花惟予是什么东西,别人不了解他我还不了解他!花惟予从来不近女色,他是什么男人,他连男人都不是。你说馨儿是不是脑子坏了?花……哦,花不负,你说说看,如果让你选,你是选我还是选花惟予?”长耳朵乱七八糟的好一通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