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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嫁死 傅爱毛(1)

米香和米夏,做姑娘的时候好得就跟亲姐妹似的。米香先嫁了出去,一年多以后,在寨子里给米夏说了一门亲,两个人就成了一个寨子里的媳妇。米香和米夏各方面的条件都差不多,说不上俊俏,也说不上丑,一般般的人而已。嫁的男人和家境也都差不多。可是,几年过去,两个人的日子却是天上地下一般的差别了。如今,米夏坐着小轿车,住着小洋楼。而米香却是一日三餐都难以为继了。寨子里人人都知道,米夏的好日子是从丈夫德昌死掉以后开始的。

德昌是三年头里死的。死在豫西一家小煤窑里。那一次,小煤窑上一共死了十九个人,惊动了上头,每个人赔了二十多万块。米夏有了二十多万,一下子就成了寨子里的暴发户。在县城里买了小洋楼,置了全套的家当,改嫁了一个开车的,日子过得要咋滋润有咋滋润,一村子的人都妒忌得眼里冒火。这可真真叫做因祸得福呢。

德昌死了三个月以后,村里一个叫新良的男人也死在了豫西的煤窑上,新良的媳妇也得了一大笔钱。半年以后,村里死了第三个下窑的汉子。当死到第五个男人的时候,赔偿金已经增加到了三十多万。情况特殊的还能拿到四十万。四十万,在村里人看来,差不多就是一座金山了。死了五个男人,富了五个寡妇。这时候,寨子里的女人就开始打“嫁死”的主意了。

不过,这条路也不是好走的。寨子里接二连三地在矿难中死了几个男人以后,就很少有人敢去豫西下窑了。拿命换来的钱,再多也没人愿意去挣。

女人想要发这个赔命财,就得嫁给豫西的矿工去。豫西在千里之遥的河南,是个产煤的地方。那里常年聚集着成群成群的矿工。这些矿工们来自全国各地、四面八方,大都是贫困地区一些走投无路、无法生存的穷汉子。这些汉子们大部分都是因为穷而讨不上女人,指望着能靠下窑挖煤挣几个钱,回家修房盖屋娶媳妇。他们往往老大不小了,还不曾沾过女人的边。见了女人很容易眼馋的,三哄两不哄的,就上钩了。女人们瞅准这个时机,来到煤矿附近,想办法取得他们某一个的信任,然后嫁过去。等那人死了,就可以以妻子的身份得到一大笔钱了。反正矿工当中总有一部分倒霉蛋要死在矿井下的,这几乎是避免不了的现实。

不过,“嫁死”的日子也不好过。背井离乡、千里迢迢地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嫁给一个不称心、也不如意的死鬼男人,身边连一个亲人都没有,那个艰辛简直不能提。再说了,生死由天。俗话说得好:会下窑的下一辈儿,不会下窑的下一会儿。有的人下了一辈子的窑也平安无事,有的人刚刚下了不到一班却死掉了。这种事,没个准头呢。即便真的嫁了外地的矿工,那人也未必很快就能在矿难中死掉。死不了,女人就拿不到钱。拿不到钱,就得侍候着人家把日子往下过。那样的日子,简直煎熬死个人。来“嫁死”的女人们都把下煤窑的男人叫做“煤黑子”。但凡是娶了外地女人做媳妇的煤黑子,差不多都是歪瓜裂枣、又老又丑、身无分文的穷棒子。穷棒子外加煤黑子,那日子会有好过头?

米香还是决定走这条路。儿子天生是个傻子,丈夫又抛下她们母子两个走了。若是不想办法,也只能守在寨子里煎熬一辈子了。同样是煎熬,何不豁出去赌它一把呢?兴许能熬出头来呢。

米香就这样来到豫西一个叫做瓦房沟的小村子里,做了农民矿工王驼子的媳妇。

王驼子是个无父无母的光棍汉。五官长得丑不说,脊背上还突出了一个肉疙瘩,如同随身背着一个大包袱似的,走起路来腰弯得像鸵鸟。四十出头的人了,还没娶下媳妇哩。认识他的人都叫他“驼子”,日子久了,也没人知道他的本名了。

米香带着儿子皮娃子刚来的时候,在瓦房沟煤矿附近摆了一个卖豆花的小摊子。豆花是她家乡阿坝的一种川味小吃。白白嫩嫩的盛在小碗里,上面放上红的辣椒丝,绿的香菜,黄的炒豆瓣,单是看上一看就叫人眼馋呢。价钱也不贵,一块钱一碗。不过,那东西稀稀薄薄的,尝尝鲜还可以,顶不了饥也解不了渴。矿工们都不爱吃。米香的小摊子一天也卖不了几碗出去。不过,米香不怎么在意。有一搭没一搭地坐着。有人来吃就做生意,没人来便织毛线。驼子不知道是真的喜欢吃豆花,还是看上了卖豆花的米香,得了空儿便去吃。吃过了一碗,再吃第二碗。一小勺、一小勺,像鸡啄米一样,吃得慢吞吞的,一小碗豆花要足足吃上一袋烟的工夫。吃完了第二碗还舍不得走,总要坐着抽完了一袋烟才起身。起了身却也并不马上就离开,还要跟米香的儿子耍玩一会子。他没话找话地搭讪着问米香道:这孩子叫什么来着?

米香笑笑,脆生生地回答:皮娃子。

他嘴里重复着:“皮袜子”、“皮袜子”。低头看看,孩子的脚却是光光的。不仅没有穿皮袜子,连布袜子也没有。于是,下一次再来吃豆花的时候,就真的带了一双皮袜子过来给孩子。孩子得了皮袜子,自然满心的喜欢,便冲着他咧嘴直笑。看着孩子憨憨傻傻的笑脸,他便也笑了。忽然就觉得活着挺好的。能够有人对他笑,他也可以对人笑。以前,他是一个月也难得笑一回的。不笑不知道,笑过了以后才晓得:笑的感觉真的是很受用啊。为了多看一回孩子的笑脸儿,他来吃豆花时,隔三差五地就会带一个小把戏来给孩子玩耍。一只气球,一只小鼠仔,或是一只瘸了腿的小猫咪。孩子每一次见了都喜不自胜,于是,两个人渐渐成了朋友。

在他一边吃着豆花,一边开心地笑着的时候,他一点都没想到,米香的那个卖豆花的小摊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摆个招牌而已。她的目的是想找到一个合适的矿工,把自己嫁出去,然后等着拿赔命钱。米香的条件很简单:只要是没有父母兄弟的单身矿工就好。至于长相、年龄、身高什么的,对她来说统统都不相干。有直系亲人的则绝对不行,到时候会有人来跟她分财产。她可不想到手的肥肉再给别人瓜分了去。她打定了主意,要吃就吃独食。不然的话,枉走了“嫁死”这条路。

矿上开饭馆的马大嫂见王驼子一天不落地来吃米香的豆花,一坐到豆花摊子前便磨磨蹭蹭的,老半天不肯抬屁股。就说:驼子,你那么喜吃豆花,干脆让她们娘儿俩搬回家去,搭帮过日子得了。王驼子正有此意,只是不敢贸然开口而已。米香呢,已经摸清了王驼子的底细,知道他是光杆司令一个,正合自己的条件,自然也不反对。

王驼子的家穷得丁当响,除了两孔砖垒的破窑洞外,便什么都没有了。米香也不计较。不过,在搬过来以前,米香还是坚持去乡政府注册登记,领了结婚证。不领证便没有名分,没有名分便拿不到赔偿金,这一点米香的心里十二分的清楚。因此,丝毫不肯含糊的。

米香愿意跟自己正式登记结婚,是王驼子没有想到的。王驼子四十出头,比米香大了十几岁。能正经八百娶一房媳妇过日子,王驼子求之不得呢。以前,王驼子曾经有过一个女人,也是外地的。没法子,像他这样又穷又丑的男人,在本地是寻不下女人的。只有比他更穷的外地女人,才会看上他。那个外地女人跟他稀里糊涂地过了半年多,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卷了他存下的几千块钱,像鸟一样飞走了。他照着那个女人告诉他的地址找了去,结果,根本没有那个人。那女人从头到尾都在蒙他。以后,他就再也不敢招惹那些外地女人了。但到底是个男人家,好了伤疤忘了疼。久不沾荤腥,见了有机可乘的鱼儿就走不动了。

他原本想,米香可能也是个“放鸽子的”。吃一堑,长一智。自己需得处处提防,过一天便是一天,左右不过搭个帮而已。谁知,米香却是不肯将就的。自己提出来,要跟他正式登记结婚才肯搬过去,而且把随身携带的身份证、户口本都拿了出来。证件齐全,来历分明。明媒正娶,手续完备。他心里的石头才一下子落了地。心说:人家是真心实意要跟自己过日子哩。将心比心,以心换心,自己万万不可亏待了人家娘儿俩。

注了册,登了记,请饭馆的马大嫂喝了一杯薄酒,婚事就算是办了。虽然简单,却是输戏不输过场儿,该有的程序一道都不少,该盖的公章也一个都不缺。日子就这样开张了。

以前,王驼子孤身一个,自己吃饱了,全家不饥。现在,一下子添了两口人,有了老婆,还有了儿子,他觉得既紧张又兴奋。没等米香开口,自己把手头存的几个钱全部拿出来,先给皮娃子买了一张小床。床虽然小,却是席梦思的,软得像棉花包。皮娃子从生下来长到现在九岁半,还没有睡过这么软和的床呢,一躺上去就不愿意起来了。每天都要妈妈揭掉被子亮出光屁股才肯睁眼,活脱脱就像一只小懒猫儿。

米香呢,也不去摆摊子卖豆花了。不是她不愿意卖,是王驼子不让她再卖。王驼子想:既然自己娶得起老婆,就应该养得起老婆。自己好歹是个爷儿们家,若是再让自己的女人辛辛苦苦去卖豆花,挣可怜的几个小钱,人家要笑话自己哩。再说了,即使别人不笑话,自己也舍不得米香再去辛苦劳累。他从心眼儿里疼自己的女人。这女人是自己明媒正娶的老婆呢。怕自己上班去的时候米香在家里寂寞,他咬咬牙买了一台彩电回来给米香看。不过,米香天天守在电视机前,却还是不开心。米香是四川人。别的节目她都不爱看,单只爱看川剧。变脸儿、滚灯、吐火,这些她都百看不厌。可是,电视里好多天也不演一回。越不演米香便越想看,想得心烦意乱。为了让米香开心,王驼子特意坐几个小时的车进了一趟城,买了一大堆川剧碟子,当然也顺带着买了一个放碟子的机器。这样,他手头存的那点钱就花得差不多了。为了多挣钱,他干得更加卖力了,有时候甚至打连班下窑。一班是八个钟头,连班干的话就是十六个钟头。从矿下出窑升井时,人累得像一摊子烂泥。不过,他一点怨言都没有。自己现在是个有妻儿、有家室的男人,肩膀上挑着担子哩。自己不下死力气干活,难道让女人和孩子去干不成?想到自己的女人和孩子,王驼子的心里就热乎乎、软绵绵的,像米香做的豆花一样。

米香是个极聪慧的女人。虽是生长在南方,做出来的北方饭菜却又香甜、又可口。擀面条、包水饺、烙葱油饼、漏面鱼儿,没怎么学就上手了。王驼子什么时候回到家里,都有热菜热饭等着自己。虽是粗茶淡饭,却也有滋有味。看着热腾腾的饭菜,再怎么累,王驼子的心里都是受用的。还有皮娃子,在豆花摊子上他已经跟王驼子混熟了,现在进了一家门,成了一家人,跟王驼子更加亲近了。虽然痴痴呆呆、傻头傻脑的,却知道叫爹。每一次,王驼子还没有进门,他就奔出屋子来,一边“爸爸”、“爸爸”地叫着,一边就扑到了怀里。王驼子若是晚回来了一会子,他就会像一只小狗一样蹲在门口等着,直到王驼子回来才肯进屋。摸着那孩子的头,王驼子的心就酥得像芝麻糖一样了。

他只知道,登了记注了册,领了结婚证,就是贴心贴肉的一家人。却不晓得,米香有米香的算盘哩。

说实在话,米香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上过王驼子。

又老又丑,比自己大十几岁不说,腰弯得还像虾米一样。一个没人要的破落户。自己年轻轻的,日子才刚刚开始,怎么会守着这个死驼子过一辈子呢?她看中的只是王驼子无父无母、少兄弟无姐妹的单身汉身份而已。这样王驼子一旦死了,她才可以独吞他的赔命钱。心里头藏着一百个不情愿,表面上却痕迹不露,还要装作恩恩爱爱的样子,那滋味甭提有多么别扭了。做饭、洗衣这些家务活米香都不在意,让她难以忍受的是床笫之事。她觉得,那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在遭罪。每一次被驼子压在身下,她都紧紧地闭了眼睛,如同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但,为了儿子,她只得让自己咬牙坚持着。

是的,一切都是为了儿子。

米香做梦都没有想到过,自己会生下一个痴呆儿来。若不是这样,丈夫也不会抛下她们母子的吧?无论怎么傻,皮娃子也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自己没有办法不疼他。皮娃子不能像别的孩子那样上学念书,长大了也不会谋生。自己必须替他挣下一份像样的家业来,最好为他讨得一房媳妇。不然的话,他怎么活下去呢?自己老不中用的时候,又有谁来照顾他呢?一想到自己死了以后,皮娃子要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世界上,不是饿死,便是冻死,米香就感到心痛欲绝。她想,若是不把皮娃子的一生安置好,自己怕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可是,哪家的姑娘肯嫁给一个傻子做媳妇哩?除非自己像米夏那样,拥有万贯家私。想到儿子漫长而又凄惶无助的一生,米香便觉得,一切的苦自己都吃得,所有的罪自己也都受得。只要能够为儿子弄到一大笔财产,使儿子将来的生活有个依靠和着落。

日子一天一天地往下挨着。大半年过去了,米香所期待的事情却还是迟迟地不肯发生,甚至连一点迹象都没有。王驼子每天该上班的时候就走了,该下班的时候安然无恙地就回来了。差不多像钟表一样准时。这让米香既着急,又失望。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王驼子做工的瓦房沟煤矿这么久都不出事故。她没有多少文化,但却每天都看电视新闻。一看到有关矿难事故的报道,她便兴奋得浑身打颤,连气儿都喘不匀活了。她发现,全国各地的矿难事故差不多隔三差五就会发生,每一次矿难都要或多或少地死掉一些男人。有时候是三个五个,有时候是十个八个,有时候一死就是几十上百个。人死如灯灭,好比滚水泼糖雪。亲人们不管怎么哭、怎么闹,死去的人都不会再复活了。她们哭来闹去,也无非想多得几个赔命钱而已。拿到了钱,要不了多久,她们就会忘了那死去的人,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米香原本对煤矿的事情一无所知,现在却了解了很多。她知道,煤矿上的事故是各种各样的:有时候是塌方,有时候是透水,有时候是瓦斯爆炸。还有的时候是一些说不来名堂的事故。这些事故隐患就像藏在窑底的怪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其不意地钻出来,吞没掉一些人的性命。可是,王驼子所在的瓦房沟煤矿却好端端的,一点事情都没有。

米香一边焦急地等待着,一边安慰自己说:久打河边过,不能不湿脚。淹死的都是会水的,摔死的都是爬高的。她不相信王驼子会永远吉星高照。在她的家乡有一种迷信的说法,认为女人的经血是最不吉利的东西,谁沾上了都要倒霉。谁若是跟哪家结了仇怨,便偷偷地把沾了女人经血的卫生纸埋在哪家的地界里,那家里就或迟或早一定要倒霉了。米香相信这种做法是灵验的。她偷偷地包了一条自己用过的卫生巾,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摸黑来到驼子做工的煤矿上,把那东西悄悄地埋在了煤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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