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政好久没回京了,此次回来除了多陪陪家人,还要多陪陪皇上,因为他有很多事情要向正德汇报,也有许多事情要向正德请示。正德也是少年心性,林政讲的天津趣闻让他很是开心,当讲到林政罚倭人跪了三天的时候,正德听得哈哈大笑,当讲到新式火枪的威力时,正德也是心潮澎湃,还拿起林政送他的火枪,亲自试了一下,果然威力无穷。
“我说兄弟,有了你,朕真是可以高枕无忧了。”正德笑着说:“不过没想到,咱们不但是兄弟,还是亲兄弟,咱们兄弟一心,不愁大明兴盛。”
“嘘。”林政小声道:“这事暂时还不能让其它人知道。”
正德笑道:“好,好,等有机会朕一定让你认祖归宗。”
“对了,皇上,那西厂的事,您准备交给谁?”
正德叹了口气,道:“这厂卫没有是不行得,可眼下还真没有个贴心的人能挑起这人担子,兄弟你认为呢?”
林政想了想道:“西厂与东厂一样,都是重要机构,用好了能保护国家安全,用的不好,就会祸国殃民,臣倒是有个主意,不如将锦衣卫、东厂、西厂三家合并,成立专门保护国家安全的机构,不如就叫国家安全局,对内惩治腐败,对外打击奸细,这样还可以避免两厂一卫责任重叠,皇上以为如何。”
正德想了想道:“这样也好,安全局,保安全,主意不错,不过,还得让兄弟负责统一调度。”
林政赶紧推辞道:“臣弟对此事毫无经验,再说我远在天津,有些事也顾不上,我看不如让牟斌负责,这安全局的官便叫做局长吧。”
正德一听,大笑道:“局长,兄弟真能发明,这名字不错,就是有点难听,……,好,明天就让牟局长上任。”
其实正德心里也清楚,牟斌作局长,和林政当局长没什么不同,牟斌在扳倒刘瑾时便与林政开始了密切配合。不过,交给林政和牟斌,他还是比较放心的,林政毕竟是他的亲兄弟。
牟斌得了消息,十分高兴,从正三品升为正二品,跳了一级,而且将原来锦衣卫、东厂、西厂的人马合在一起,现在都归自己管辖,实力大地增强了,没了东厂和西厂的压制,自己的地位实际上提高了不少。吃水不忘挖井人,牟斌可不能忘了林政,他备了一份厚礼给林政送去,这是官场的规矩。
牟斌知道的马振是林政的人,而且管着喜峰口贸易,所以,马振及其下属,牟斌一律没动,保持原样,而且将原西厂的人马填充了一些给马振,这样马振这个千户手下可就不只一千人,而是有了三千多人,另外,他接手了一些西厂的势力,这些势力遍布全国,甚至是大明周边邻国,这样马振的消息来源又丰富了不少。
牟斌按照林政的指示,将国安局分成十八个分局,十六个省各设一个分局,另外设一个北京分局和一个涉外分局,北京局就交给马振管理,而且给马振一个副局长的职位。
牟斌忙的不亦乐乎的时候,林政却很休闲,闲下来最好的去处当然是会英楼,从林政出征以来,根本没有时间去关注会英楼的发展,所以这儿全靠唐寅和牡丹打理。这一年多来,会英楼也得到了充分的发展,首先,地盘扩大了不止两倍,由一座楼变成了四座楼,一个开酒店,一个开茶楼,一个桑拿休闲,另一个竟然开了个赌场。中间院子刚清理完,有一个半足球场那么大,唐寅要用来盖花园,林政笑道:“不如开个跑马场。”
“什么叫跑马场?”唐寅有点糊涂。
“也是不种赌博工具,养一些优良马匹,由专门骑士进行比赛,观众则出钱竟猜,猜中了马的名次,则有奖励……”林政费了半天口舌,终于给唐寅讲明白了赛马的规则和赌博方法,唐寅一边听一边点头,不住称赞这个方法好,参与的人多,赌注小,又不会因为赌博而倾家荡产。
既然说到了赌博,林政干脆又将现代的六合彩、福彩等各种玩法,一一传授给唐寅,前世玩彩从不就没中过,这下可以体验一下当庄的感觉了。不过什么事都是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要想办好博彩业,还需要唐寅回去一项项的计划、实施、完善。
说到了赌,林政手也痒痒了,于是走进了会英楼的赌坊。一进赌场大门,林政就看见了刘大,这小子现在是会英楼护卫统领,相当于保卫科科长,穿着一套高档料子做的长衫,直起路来也耀武扬威的。一见林政进来,刘大大嘴一咧,笑道:“妹夫也来赌两把?”
这话一出口,让周围的人哭笑不得,不过林政并不介意,因为刘大就是粗人,何必与他一般见识,所以林政点点头道:“不错,我来玩两手,听说你混得不错,……”
林政还没说完,刘大便截住道:“那当然,进咱会英楼的都是些什么人,尽是些大官,但见了咱,谁不得叫一声刘兄。”
看着刘大得意的样子,林政暗自好笑,与刘大说了一会子话,唐寅便端了一盘筹码过来,林政一见,这赌场办得还挺正规,不用银子和铜钱,全用自制的筹码。拿起一个一看,竟是红铜所制,上写一零零,伸手拿起一叠,然后对身后的方掌光和肖、劳二人道:“你们也玩玩吧,这些筹码给兄弟们分了。”
方掌光不喜欢赌博,但肖、劳二人和林政的十几个亲兵可都好这口,但在有钱赌,可乐坏了,接了筹码,转眼便消失在人群中。
林政拿着这叠筹码先来到赌大小的台子边,在人群中扫视了一眼,最后目光停在了一个人身上,这个人林政认识,是寿宁侯张鹤龄,张鹤龄是张太后的弟弟,林政在上朝时曾见过数面。林政想过去打个招乎,可张鹤龄可没向这边看,而是紧紧盯着宝官。
宝官正在摇盅,大家眼睛都在盯着看,盅一落,不等宝官发话,大家就纷纷将筹码押在台子上,张鹤龄思索再三,最后将一摞筹码押在了小上,然后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林政觉得十分好玩,也拿出一个筹码,顺手扔在了台子上,可马上就听到一片议论声,原来林政将筹码扔在了六点豹子上,在粒骰子如果同点,则为豹子,赔率为三十倍,不过出现的机率实在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