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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调式变音(1)

1

终于他来电话了。

她听他的声音很虚弱。

“你病了?还是太累?”

“没有,我挺好,”他甚至笑出来了,“现在还在抗灾一线呢。雪灾。”

“雪灾?四月份还有雪灾?”

“北京三月份还下过雪呢。新疆四月份有雪灾,太正常了!”

“可我总听着你的声音不对。”

“……”

“我去看你。这两天就请假。”

“你千万别来。我忙得连说话时间都没有……这样吧,给你个任务,写完歌剧总谱再来好不?那时候肯定我也回伊犁了。而且……”

“而且什么?”她不知道为什么很紧张。

“而且,赵政委主动提出来,由汽车城赞助,让咱们排练歌剧!……”

“呵……”她心里惊叹了一声,不敢相信。

“是真的!……还有,我把我们的事告诉他了。”

“你怎么……”

“他很支持。他说要在歌剧上演的时候,为咱们举办一个盛大婚礼。”

她觉得自己是在做梦。那变了质的肉味儿突然变成了古典书香。她在迷惘中逐字默读,似乎在寻找目录指认的页码,这一页异常美丽,因为于她,这是神话,她一向相信,神话只属于青春,而她早已青春不再。

此生到底还要走完多少出人意料的章节?

难道她,也能跟幸福沾上边儿吗?她默默地问自己。

2

还是忍不住内心的悸动,给思然去了电话。

“真要走到这步了?”那边思然的口气毫无羡慕之意,倒似有些忧戚,“他同意回北京?”

“回北京或者去新疆,这个不重要。他不愿意回来我去也行。只要在一起。”

思然轻轻地笑起来:“你这大情种,真是稀有动物!得,我也不说什么了,反正你都决定了!

“你还是不看好我们……”

“我看好不看好有什么意义啊?……只因为咱们是朋友想和你唠叨两句,我是亲身经历过来的,和岁数太小的男人结婚,真的问题很大。将来你更年期了,他还正当年。你要有思想准备就是了。”

“他真的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那边扑地一笑:“你真的还没长大。”

“长大了应当怎么想?”

“唉,我不说了。我再说下去,将来你们好了,肯定骂我。”

“无非就是你上回说的那些啦。我也做好最坏的准备了:我老了,他还年轻,然后他另有所爱,把我甩了,我无依无靠最后孤独而死——大不了就是这个吧?那从现在开始和他在一起,十年,甚至更短点儿,我觉得也值了……”

“好吧。你既然这么想,我就什么都不说了,不过我倒是真想见见这个人,他靠了什么竟然把我们的冷美人给打动了!”思然在那边笑了。

她知道思然的潜台词。

所有人都是矛盾的集合体,她尤甚。

但是在真爱面前,她还是投降了。

3

周日,她带着儿子去了堂姐家。

堂姐对此消息毫不惊奇,只是问:“你需要什么?没什么特别需要就送钱了啊。”

她开玩笑:“你打算送多少?”

堂姐也笑:“你老姐钱不多,凑个整,就一万吧。”

她笑:“那我也送你这个数。咱俩扯平了,就省了吧。”

季大夫也在,也笑:“让小夏过来,一起办吧。”

儿子在这种时候只是打哈哈,斜眼看她,观察她的态度。

“我们……可能要在伊犁办。”她像个女孩儿似的红了脸,“你们也一起去吧。不是没去过新疆吗?真的值得一去。”

堂姐笑了:“看你那样,真像头一回出嫁。……”堂姐把一个冰淇淋塞到儿子手上,“看你妈妈这样,好像还没你成熟呢。”

大家都笑,季大夫又给她号脉,觉得好了些。季大夫是学贯中西的,甚至对心理学、心身医学都有研究,季大夫说:“古薇啊,恕我直言,你一定要学会控制自己。再说一遍,情深者不寿。情感这个东西,一定不要太投入了,哪怕对方就是你的白马王子……你一定听过荣格的学说吧?阿尼玛情结与阿尼姆斯情结。对于一部分女性来说,对男性的选择就是按照自己的阿尼姆斯原始心象。我听你姐姐讲过你的初恋,你把你的初恋想象得那么美好,别急,也可能是真的美好,可别忘了,那时你还是个孩子,孩子的爱和成年人的爱,完全是两回事儿!”

“呵,倒没瞧出来,你还是个爱情专家哪?”堂姐一边拿出一大抱零食一边笑,又对古薇,“别听他的,大半辈子都搞不定女人,好容易碰上我这么个傻子,他又飘飘然不知所以了!”

古薇笑过之后,正色道:“姐,季大夫说的其实真有道理,我这人就是不能恋爱,一恋爱身体就出问题,那时候和他,现在和小夏,都是。我就纳闷儿了!人家都说爱情滋养女人,可我正好相反。季大夫上次说的不能动心,算是说到我的病根儿了!不知怎么回事儿我就是不能控制自己,心里有了,就一天二十四小时地想,想,觉得自己这样很羞耻,可就是没法儿控制,反正你们是我的长辈,今儿我就向你们彻底坦白了——这是一种不安全感还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堂姐笑:“简单概括吧,你就是个天生情种,还特别自我压抑,掩饰感情生怕别人知道。你这样的人从古到今都有: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嘛!不像我们,粗粗拉拉的,天塌下来也吃得下睡得着!”

她认真起来:“那我怎么样才能改变啊?我特想变成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季大夫摇头:“那可不好办。你就是这种神经类型,这是遗传基因决定的,你父母中间肯定有这种类型的……”

她想了一想,对于自己的父母,她是太不了解了,母亲那么早就改嫁了,前不久来电话说,已经随继父全家移民澳洲。电话都很少。而在伯父家里也只待了很短的时间,自己就在音乐学院住校了。很少很少回去,直到千禧年送走伯母,去年又把伯父送走,算起来,亲人们都没了,和小夏一样,这大概也是他们的同病相怜吧。

好在还有这样一个亲姐姐似的堂姐。

那天接到小夏电话之后,堂姐、季大夫和季大夫那位认识北郊医院院长的朋友,星夜赶到北郊医院。值班室正是一片混乱,说是走失了一个病人——他们当然立即猜到是怎么回事。打了小夏手机,知道她已经和他在一起,总算放了心。回家的车上季大夫一直沉默,快到家时才说了一句:“没想到这年头,还能有为感情舍生忘死的人,自愧弗如啊!!”

因为不敢回南城,她就住在了堂姐家里。这时才觉得,过去一直过得多么孤寒。有了亲人在,心里有了暖意,身体竟也渐渐好起来。给系秘打了个电话,要求调课,系秘很快帮她搞定——这学期的课和一个老师换了,换成下学期上,这学期她就成了自由人。

自打初恋之后,从来没有过如此的喜悦。每天她拉着堂姐一起晨练,回来喝现榨的新鲜果汁,然后吃老季做的早餐。上午就练琴,继续修改那部歌剧,中午和堂姐一起做饭,吃得简单,晚上等老季回家再做顿丰盛的晚饭。儿子也常常过来,儿子一来,她就让儿子在网上帮她买东西——准备结婚的衣物,自己存的那点儿钱,总算是找到用场了,光给小夏就定了四五套仿一线品牌的衣裳鞋子,管他呢,即使是A单,也总归是仿得漂亮的,她想。

夏宁远那里好久没有电话了,说是那里特别偏僻,线路中断没有接通,但偶尔还会有E-mail。这天她接到的E-mail有点儿特别,他上来就说,希望把歌剧结尾改了,原来那个结尾太悲了:是青年跟着水神走进了另一个世界。现在,他想改成大团圆的结局。他因为太忙也不方便,希望她来改。——这倒也罢了,最后他又说,他很喜欢“一半是音乐,一半是传奇”这个定位,将来他的墓志铭上,一定要刻上这句话。

她心里一惊,又细细看了一遍,觉得竟不大像他的口气。心里便惴惴,直到晚上,突然来了一个电话,竟是玉凤的。

玉凤显然不是一个特别善于克制的人,在电话里先平静地问了好,絮絮叨叨说了点儿题外话,突然就带了哭腔。

“古老师……夏干事,夏干事他真是个好小伙子!……他……”

她的脸腾地红了,她第一个念头就是:玉凤知道了他们的事儿!也可能,她们都知道了!!

“你知道古老师,我们家佟昆,我那个傻儿子,他媳妇满珍,您还记得吧,用的一把弓不小心掉到湖里了……他大晚上的跑去寻……”

“哪个湖?”她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

“赛里木湖啊。佟昆这个傻孩子,黑灯瞎火的,不小心掉湖里了,他平时倒也还有点儿水性,可那天不知怎么的,他说就觉得湖底下有水鬼往下拽她……眼看着就没顶了,夏干事……夏干事他好像在附近巡逻,瞧见了,二话没说就跳进去救他……我们家佟昆也算命大,捡了一条命啊!夏干事……真是好人,好小伙子啊!……”

“那夏干事呢?”

“夏干事……夏干事他……他没事……”玉凤突然哭出了声。

“他不是去救灾了吗?他是什么时候回到伊犁的?”

“前些日子就回来了,您不知道?”

她的心咕咚一声沉下去,手开始抖。

挂了电话,她立即打电话订翌日去新疆的机票。

她无法入睡,把房门紧闭弹了一夜琴,弹得杂乱无章。

她不知道自己在弹些什么,琴谱掉得满地。天快亮的时候堂姐敲门进来,盯着她问:“出事了?”

她说:“不知道。”

她从堂姐惊愕的神情里明白了自己的模样。是陡然间的变化。

她一下子缩水了,变成了一个木乃伊。

4

他觉得自己真的被火山灰覆盖了,滚烫,皮肤烫得生疼,眼睛要被烫出血来。

断断续续的梦,没有完整的。

灼赤的风呜呜地刮,似乎要把耳膜震破。

小时候在风雨里,妈妈给他打的伞会被风吹得翻起来,每到那时他总会幸灾乐祸地笑,妈妈狼狈地想把伞整理好,刚弄好又整个儿翻起来,直到所有的伞骨都折断。

刮大风的季节他还会放风筝,那时的广场,还会有一望无际的蓝天。妈妈在前面迎着他,鼓励着他,他最喜欢仰望蓝天的时候,看见一个蜻蜓或者蝴蝶样的风筝,在云彩里慢慢地飘。每当那时,妈妈就会哼一支好听的歌。妈妈会骄傲地说:这个歌,是你爸爸写的。

爸爸于是成了他心里的上帝。

云彩遮没了那幅图画。上帝变成了魔鬼。

他努力让自己忘掉伤痛,让自己长成刀枪不入的模样,可是伤口是那么深,深得无法填补,疼得他只想把伤口从身体里掏出来,扔掉,好让自己健康地活下去。那一个晚上他真的办到了!他对她倾诉,是因为他看到了她干净的眸子。

灰紫色的草原。铺天盖地的薰衣草啊!她消瘦光洁的下巴颏在紫光中闪烁。

茫茫大雪,为什么不能给他降降温呢?为什么连雪也这么热?大雪里他握紧枪柄,一枪枪击中天空,变成灿烂的礼花,她在旁边,像个可爱的大雪人。

别哭,亲爱的,别哭。这世间最怕的,就是你的眼泪。那个暴雨的夜晚,你的眼泪如同子弹一般打中了我,泪水可以在你眼眶里转悠,但是千万别落下来!求你了!这么重的泪珠,我接不住!

你从赛里木湖的另一端走来——那是多么神秘的、无法企及的地方!但是我能看见你,真的,越来越清晰,你穿着最美的婚纱,伸手向我,手指上那个玉人首发着血色的光,你有点儿憔悴,有点儿枯澹,但那是我最欣赏的美!懂吗?我最爱枯澹之美,就像那个大风的夜晚,我们的头发突然被狂风吹得直立起来。我们互相看着对方发呆。天空没有一颗星,但是我看见你全身都是星星,都是!是那些星星构成了水晶般的天鹅,就跟我那晚看到的一模一样。

这时,天空响起最美的音乐,那就是我们的歌剧,有很多的人,很多的小天使在云彩里,笑。

亲爱的,你的手我怎么够不着?再伸过来一点儿,再来一点儿!

手指似乎触碰的刹那,身体突然陷落。

他从梦中惊醒。灼热难耐,似被地狱之火吞噬。

5

她再次来到伊犁的时候,天空已经变得不那么明亮了。

如同美人迟暮。强打精神的天空,和北京一样灰蒙蒙的,寒冷彻骨。她只感觉到寒冷。冷啊,冷得说不出话来。

还好,堂姐在暖着她。季大夫、儿子,都在暖着她,他们都陪着她来了。不然她连登机口都找不到。

在乌鲁木齐下了飞机,乘当天夜里两点的飞机赶到伊犁。一刻不停地赶到汽车城。赵政委电话说马上到。她看到几张熟悉的脸,都无一例外地避开她的目光。她并不想强迫他们说什么,也许,对她来讲,真相晚一点儿来到更好。

但真相毕竟还是来到了!看到赵政委臂上戴的黑纱,她脑袋一蒙,只能看见赵政委的嘴唇在不断翕动,却什么也听不见了。

她的脑子蒙了,意识还有,但是很乱。她看见周围来了越来越多的人,眼光似乎都集中在她身上,她觉得那些眼光如同压得越来越低的乌云,盛大的集会,如同夏天最后的一场雷雨,云层很厚,越来越响的声音,是雨声,还是雷声?

有的人是杯子,有的人是水,杯子有他自己的形状,水只是一直蒸发、蒸发……她的小远是杯子,她不过是一直蒸发的水,杯子没了,水流散了。

可是物质不灭,杯子没了,他还会以别的形态出现。无论他变成了什么,她都会去找他。

也许他隐匿到了河流的深处,就像他写的歌剧那样,去寻找水神去了,他为了一个不相关的生命,装出不怕风浪的样子,就像他为了她,装出会喝酒的样子一样。也许他是为了写歌剧去湖里冒险,想从湖底捞出新的故事,像冰山一般不眠不休地漂浮,可他忘了,一切都是有记忆的。连雷声和雨声,连赛里木湖背后黄褐色的山,还有浮在湖面上的天鹅——如果那口美丽的湖最终也能汇入大海,那么他能不能回到他们曾经的“天堂”?

她心里是清楚的。她从赵政委的泪水和嘴唇的翕动中知道,她的小远为了救佟昆,被赛里木湖吞噬了。可是为什么,至今没有发现他的遗体?

“古老师,我真的对不住您。”人群消失了,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赵政委不知第几次说这句话,“我知道你们的事儿太晚了!我也太弱智了!……小夏的嘴也真够严的,最后是万般无奈才跟我说。我说我支持啊!歌剧我们汽车城出钱做啊!刚一听说歌剧的事儿,我们的兄弟民族,我们的哈族、维族、锡伯族兄弟都支持啊!还有你们的婚事,一块儿办了啊!浪漫点儿,就在歌剧首演结束的时候宣布,大伙闹个通宵!……谁知道……谁知道……”赵政委的泪水又涌出来,声音已经嘶哑了,“还有……小夏已经走了一段了,我还是不敢对您说,我不知道怎么对您开口!……我只是仿着他的口气,给您写邮件……呜呜……”他哭出了声。一个久经磨砺的中年军人,一个大男人哭得像个孩子,是很令人震撼的!留下陪伴她的至亲们无不落泪,可她就愣是没有哭。

是的,她一滴眼泪也没流,但是却清楚地从别人的眸子里,看到了一种反射式的恐惧——后来堂姐告诉她,她当时的样子真让人怕:脸色煞白,连嘴唇都是白的,眼光迷乱,好像随时会做出惊人之举。

6

接下来的几天她出奇地安静,把自己关在旅馆里修改歌剧的结尾。

是的,他要一个大团圆式的结局。那么就大团圆吧。现在汽车城这么支持,不愁没有管弦乐队,更不愁没有大的合唱队。补写一个大合唱。男女主人公经过千难万险终于团聚,“从此,他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这句她从小就从《格林童话》里看到的句子在这里呈现了。她写得那么投入,写得连自己都相信了。自己在为男女主人公的幸福喜极而泣——欺人与自欺是多么必要的事——人总归要想一个能让自己活下去的理由啊!

夜深了,从窗帘的缝隙中可以看见伊犁的月亮。

在一种近乎冥间的静寂中,她突然听到了一个沧桑的声音。

嗯?她是不是糊涂了?无意间按响了哪盘CD的开关?

是《黑色星期天》!——那个在第五乐段出现的着名的死亡之音!

她呆住了。

在音乐史上,这首诡异的曲子曾经导致无数人自杀!在它的第五乐段三分十秒出现的那个声音,是死神本人的声音。

接下来的事情更加吊诡——那段音乐无法停下来,她知道原创者那时的传播方式是黑胶片,反复播放一张黑胶片,最后的结果就会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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