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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附录郭沫若的有关女性记叙(4)

吃了晚餐之后,次瑜叫馆里的一位日本孩子把我们引出去看看市面,在冷飕飕的广漠的街道上走了一会,不知道是那孩子的故意还是出于次瑜的请求,他一引便把我们引进了一家朝鲜堂子里去。一进门去,看那堂子是呈着L字形,对面向和左侧弯转进去的粉壁下是一沿土炕,炕下是生着火的,许多朝鲜姑娘打着赤足在那儿斜横着。进门的左手角上是一间应接室,邻接着和墙炕相对的是一带的小房间,那些房间的用途是可以推想得出的。当我们一进去,炕上的姑娘们同时发出一片娇声,大举地向我们蜂拥而来。我骇了一跳便只好朝门外退,不一会次瑜和那孩子也退了出来,背后只听得一片严厉的娇噪声。大约是那些姑娘们生了气,在发骂。

第二天清早搭上了安奉铁路的日本火车,一上车尤其使我吃了一惊。

我们的车票是二等联络票,由北京一直坐到东京。由北京出发时所坐的京奉线的二等车,和京汉线的三等是毫无差别的。车厢既旧,又污移,而座位是光的木板。一上日本车,就像真的进了乐园。座位是蓝色的天鹅绒绷着的,玻璃窗也明朗,地板也异常洁净,而一车所坐的都是日本人。我疑心是把车坐错了,坐上了头等,上了车后又私自跑下去看了一下车上写的字,依然是在腰间的一条蓝带上写着白色的“二等”两个字。

安奉铁路最初是日俄战争时日本人所修的军用轻便铁路。战后日人采取自由行动改修,于光绪三十一年(一九。五)清廷被迫才签订了一项自竣工之日起,以十五年为限由中国赎还的条约。照约当于民国十二年满期。但这些条约不用说是已经老早拉进茅坑里去了。我经过那儿时,铁路竣工后仅仅四五年,因此一切的设备都还是新的,和旧了的京奉铁路比较起来,觉得中国实在是颓废得不堪。铁路沿线的地面也是租借了给日本人,整理得秩序井然,用不着等到“九一八”,早已经不是中国的土地了。

由奉天出发后整整费了一天工夫到达安东,在那儿因为是“国境”,所有一切的行李都要经过税关检验。在安东换了车,车上大都是回国去过年的日本人,带着家眷的很不少。车上的座位和安奉路的左右两侧横列相对者不同,是一侧横列相对,另一侧仅有一条座位沿列在窗下。我们把横列相对的座位占领了两个。有一位三十来岁的日本人带领着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很年青的夫人,在靠近我们的对侧找到了一个单边的位子。男的用我所不懂的日本话在和同车的日本人打招呼。次瑜愤恨地附耳对我说:

——“这家伙可恶,他在骂我们,说有讨厌的支那人同车,请别的日本人照应他的老婆。”

原来那日本男子是来送行的,回国的只是他那年青的夫人。

但我听见次瑜的翻译却没有愤恨到他所愤恨的那样程度。因为我那天整天都没有吃饭,肚子真是饿得没法。

次瑜本是做过大官的人,在火车上的餐事是要上食堂车的,上食堂车时是一个人去,留我看守行李。在京奉路沿线时,因为我身上还带有几个中国钱,我可以胡乱地在车站上买点杂食来吃。但一转乘安奉路,车站上卖小食的便都是日本人而且要用日本钱了。次瑜照例是叫我看守着行李,自己去上食堂。吃了之后他也叫我去吃,但他似乎忘记了我不懂日本话,而且也没有日本钱。我看他没有把日本钱给我的动作,又有些胆怯不敢一个人去上食堂,因此我只好推说不饿。其实饿了一天,委实是有点难于忍耐的。

那位日本人把夫人寄托了之后,等车快开时各自下车去了。我把他的夫人看了一次,委实有点姿首。一个瓜子脸,睫毛很长,眼仁很黑,只嫌粉涂得太厚了。穿着和同车的家庭妇人们也大有不同,大约是当时日本的摩登姑娘罢。车一开后,她的存在便成为了全车日本人的目标。男的以一种难于形容的眼光看她,时时彼此耳语,女的眼光大抵出于嫉妒。那女人用的东西,样样都比较精致。她的丈夫所拜托过的那位男子是坐在我们的邻席,满嘴的络腮胡,人很壮,有点像老熊。他对于她的态度,最令人刺目。因为他是背着她坐着的,他一掉过头来看她时便无从掩饰。他的掉头是很频繁的。他又爱借故去温存她,或者送些报纸去,或者送些苹果去。但那瓜子脸却不大理会,颇有点鄙屑他的神气。

瓜子脸的座位是在我的左侧,和我最相近,我每一侧目不免要和她打个照面。起初她的眼光还有点回避,我一掉头过去,她要把视线埋下去,让她的深深的睫毛在黑黑的眼仁前垂帘。但不三两次之后,她那一对紫苑花不再掩闭了。她每爱把手箧打开,取出镜面来照,又爱拍拍粉扑。一切的举动都有点故意矜示。

夜境渐渐深了,大家都在座位上面打横了起来。有些带着家小的日本人更把皮箧之类的行李来砌在两个对向着的座位之间,便敷成为一个临时的寝床。一家大小都在上面睡下。瓜子脸取出了一个气枕来,吹胀后也在座位上打横起来了。她的脸朝着我的一边,在脸上蒙了一张大的白绢手巾,不时地揭开来看看。

朦朦胧胧地不知睡了多少时候,天已经发亮了。火车一大清早便到了朝鲜的旧京汉城。令人惊异的是汉城的人家有一大半是茅屋。原来朝鲜的旧制要有官职的人才能盖瓦屋,不然便尽管富裕都只能用茅屋。这不用说是后来才得到了的知识。

到了吃早饭的时候了,食堂车的仆欧拿着菜单来散,车里的日本人便都陆续走进食堂车去了。瓜子脸的丈夫所拜托过的一位日本人走去邀瓜子脸同去,但她没有同他们一道。同伴的次瑜照例又是叫我看守行李,自己去上食堂车。于是一个车厢里面便仅仅剩着我和瓜子脸两人。我看她几次很有意思要向我说话,但看我不肯先发(她当然不知道我是不懂日本话的),便忍耐着了。她等大家都走了好一会之后,又才向食堂车走去,走到快出车门时特别回顾了一下,意思大约是邀我也去罢,她当然也不知道我的身上是一个日本钱也没有。次瑜吃了转来,他叫我去,但他依然没有把钱给我,我也就照旧推说“不饿”。他说:“你真怪,一天一夜不吃饭都不饿。”我的天,我何尝怪起来呢!日本人吃了饭的都转来了,瓜子脸转来的特别迟,转来时给我的一瞥中似乎也在说:“你真怪。”

车中是有暖汽的,因为天晴,便感觉着有充分的暖意。在将近中午时分,我便率性把狐皮袍子脱了,仅穿着一件湖色的单绸衫。两朵紫苑花向我开得愈见鲜明了。但那有意识的花是全车中的目标,花的意识是容易被人踪迹的,惹得把视线的一半,分到了我身上来。视线的丝网在全车中织就了不整的六边形。她自己似乎也觉察到了。率性在座位上打横起去,但和晚间所睡的位置掉换了,头睡在脚的旧位上,面孔向着壁,那样便和我隔离了。但奇异的是取了一面镜子来恁在面前的天鹅绒上。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是要对着镜子赏识自己的可爱的面庞,还是取着那样的体势,好毫无顾忌地偷看别的什么呢?想起了罗美沃与朱丽叶的故事来,但可惜,罗美沃的肚子正饿得发慌。

大约她也觉察到我是不懂日本话的(因为凡是茶房来办交涉都是次瑜和他打话),又到了吃中饭的时候了,早饭时的一幕又重演了。大家都进了食堂车,车中又只剩下她和我。她整饬了一下妆饰,也要进食堂去了,却从忱边取了一个苹果来,含着微笑地递给我。那苹果,我知道她是在早餐时,由食堂里拿来的。我只好接着,用英文说了一声:“Thank you!”她笑着,放快脚步地走了。这次却没有回过头来。

苹果,红得放着光辉,香得激涌着我的涎泉。我趁着没有人,便把这自亚当以来所被人爱好着的爱的赠品送到最前线上,和我身内猖獗了一天有半的饥饿作战。啊,奇怪!苹果是那样的清甜而脆爽!本来我们四川也是有苹果的,但只可供看,不可供吃,吃时就和嚼木屑一样,毫无风味。有一种可吃的,而且是孩子们所爱吃的,叫林檎,又叫“花红”,但那比普通的苹果要小七八成。苹果而有花红之味的,我自有生以来才尝到第一次。真真是名实相符的“智慧之果”了。

次瑜吃了饭转来了,他又叫我去吃,我依然是说不饿。但我把苹果的一件事告诉了他,他含着微笑向我说:

——“你们在那儿眉来眼去,我早就晓得了。但你替我们报了仇,昨晚她的丈夫临走时说了我们的坏话,今天她老婆却把你当着潘安。”

——“我并没有潘安那样的美貌。”

——“其实也不弱的,潘安究竟是怎样我们也不知道啦。”

次瑜和我开起玩笑来,但我的心里却隐隐地在恨他:你既有这样的俏皮之才,为甚揣想不出我肚皮的饥饿,不肯先把几个钱给我呢?

在午后又有些日本客上车,把车位占满了。茶房来整理座位,把我的座位空出来给了一位日本人,把我引到在门次堆满着许多行李的坐位上的一隅。原来日本的头二等车,每个车厢都有茶房的,有经验的乘客,一上车便要把三五块钱的外水给他们,他们便招呼得很周到。我不用说是没有经验的,而且又是中国人,自然就不免要小小地受他们的期负。但苦了的不是我,似乎是那位瓜子脸。因为我被移徙动后的座位和化妆室相近,她一个下午便向化妆室往返了三四次。

肚子实在是饿得没法,我很想到晚餐时破一个脸,向次瑜要钱。但谁知等到天黑却没人去用晚餐。后来才知道,到了釜山后在联络船上是有餐事的,船上的餐事照例不另取钱,故而车上没有设备。

到了釜山,天已经黑了。瓜子脸先下了车,在擦身过时她那两朵紫苑花分外明媚地看了我一下。我看取了那儿的无言的寒暄,是说:“我们在船上再见。”然而,惆怅!她那里知道我们是要在釜山逗留一时的呢?

釜山的中国领事柯荣阶是我们四川人,也是大哥和次瑜的东文同学。我们是要落在他那儿过年的。那晚刚好是新历除夕。

苹果的滋味虽然还是很鲜,但“乐园”是已经失掉了。

四落叶(节选)

“《落叶》确实是从安娜给我的信为底本的。”

——郭沫若

第八信九月十七日夜

哥哥:

我的命运愈见是注定的了。

父亲来了,可怕而且是顶可悲的时候来了。我对于父亲说的是甚么话,你怕再也想象不出罢。

我现在充溢着满腔的悲哀,我写的是甚么连自己也不知道。儿女弃了自己的父亲!这样的一刹那的状态!啊,哥哥……

父亲说:“好,你可以回去了罢!家里的人都在等着你回去。你的七个弟妹都在朝夕的祈祷着加护你。甚么话都没有说的,过去了的事情甚么都不要说罢。好,回去得了!一切都在欢迎你。人生中最高的幸福在那儿等待着你!你从此把这样过激的苦惨的劳动抛弃,去就欢乐的人生罢。在那儿或许也有少许的痛苦,但是这些都是二等分了的,你会有永远的保护者替你负担。好,回去罢,回去罢!你没有想回去的心肠吗?这是你父亲的毕生的宏愿,你随着你的父亲回去罢!你的一生的幸福不是已经到了吗?”

极端严格的父亲同时又是极端温和的父亲,他的脸上被悲哀锁着了,我连头也不敢抬起来看他,只是把头低着。哥哥,我假如没有你时,是在两月前还不知道你的时候,或许我不会使我父亲这样的悲哀,我会跟着他回去了。但是我的命运是判定了的,我怎样也不能奈何。那古海岸的恐怖之一夜永远把我的命运判决了!哥哥,这你也是应该应该晓得的!即使我就有被我哥哥抛弃了的一天,那也不是我的罪过。但假如我纵有被你永远抛绝的一天,除你而外我是不能再爱别人。我这个肉体,我这个灵魂,除你而外是不许为任何人所有。这便是我自己造就了的命运了。假如是有时,假如是有时,那真是没大没大的罪恶,没大没大的灭亡,现在我处在这样的迷途之中,我在上帝的面前忏悔。除你而外我永远不爱别人!我这样对着上帝发誓。我要求上帝的许可使我得以爱我哥哥,我无论甚么时候,无论甚么时候都在祈祷。我祈祷我们两人在上帝的祝福中能同得幸福。

话太扯远了,我当时对于我的父亲竞答应不出来。我和我的父亲都沉默了好一会。俄而父亲又说:

——“你终没有回去的心肠吗?”

声音含着怒意了。但我还是没有回答。父亲生起气来了:

——“为甚么不回话呢?你虽然是我的女儿,但我也决不是束缚人自由的父亲!甚么都好,只把你自己的决心正确地对我说罢!好,快说罢!你到现在还在踌蹰着甚么呢?一点也不要迷惑,把你已经决定了的心事说出来罢!再不然还是跟着你的父亲回去呢?”

最初的话中虽然有猛烈的怒意,但在最后的话中却十分温婉地充溢着无量的恩情。

——“父亲,我无论如何也不回去。”

我把这一句刚好答完,我埋头哭起来了。啊啊,哥哥!我现在想起来也还要流眼泪。那时候的我的心中,只有上帝和你,啊,除你而外再不会有第二人知道!啊啊,哥哥,哥哥,我的苦痛,我这要把胸腔决破的悲哀,请你请你为我酌量罢!不孝的女儿!不孝的女儿!不孝的恶名,我是不能逃掉的了。

——“不孝的女儿!”

我的父亲战栗地这样怒骂了我。但这我也甘受呀,哥哥……以下的话我写不出来了。

父亲和我都沉默着。

我在哭。大概我的父亲也在哭罢?

隔了好一会好一会,父亲又用着沉浸在悲哀里面的幽暗的声音说道:

——“终竟无望吗?”

我率性想把一切的事情都对我父亲告白了,但那样时我的父亲又会怎样的失望,怎样地悲哀呢?那种光景我是不忍见的,我无论如何,不忍再进一层去苦我的父母,去使他们悲伤。我纵使作伪,我也得暂时保守着秘密。

父亲还对我说了好多事情。我只是哭,只是哭,他说的话没有十分进得我的耳里,我现在记不清楚了。但是父亲的带着眼泪的声音是这样温婉地说过:

——“无论如何也不回去吗?家里失掉了你一个人是怎样地悲哀,怎样地苦痛,你自己怕不晓得罢。你现在的确是着了迷,受着甚么事情着了迷,在你自己是不晓得的罢了。人在执迷着的时候,无论有甚么苦痛,有甚么困难,心里都是被快乐充满着,被欢喜充满着的。但是一旦觉悟了的时候,那个时候你才晓得呢!你在那儿所得的是甚么也没有,只有苦痛,悲哀,悲惨地失败的过去,更加暗黑的未来,还有便是我现在对你说的这一番话的回忆!”

我一时把哭泣止着了,低着头认真地听我父亲说的话。对我自己是更一层暗黑的,悲惨的,黯淡的将来,在甚么也不知道的我的父亲的言语中,好象暗示了出来。我的悲哀又无限地涌上来,我又哭了。

我素来是极任性的人,从小时候以来,我自己说过的道理,做过的事情,无论是好是坏,我也要彻底主张的。我这种激性不知道使我的父母,我的先生们受过多少苦痛哟!我的脾气,我的父亲是很知道的,他晓得纵是费尽唇舌也是无可如何,他以后便没有多说了。但他还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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