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唯一摸摸额头不甘地控诉道:“我这是在充分地分析敌人的情况!”
“是吗?”裴轼卿抬眸看了眼时间,“我觉得这个时候应该睡觉了才对。”
随着他拉被子的动作,宠唯一躺回床,同时道:“但是你不觉得阿瑞斯这个人有点心理态吗?就算他父亲和君家有深仇大恨,又关他多少事……”
头上突然笼上一团阴影,宠唯一诧异地看悬在上方的人,迟钝道:“怎么了?”
“你精神太好了。”裴轼卿说这话时眼神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所以?”宠唯一不解。
裴轼卿一手摸到她的腰带上,道:“我们还是来做点别的事吧!”
“喂!”宠唯一连忙拉住他的手,“你说过这个时候应该睡觉的!”
“我反悔了。”裴轼卿脸都没红一下,埋头就去啃宠唯一的脖子。
宠唯一推了他一把,无奈他重的跟石头一样,使了力气他也是纹丝不动。
“裴叔叔……”她放软嗓音,双手搁置在他胸前。
“一一……”裴轼卿有些痛苦地低吟了声,“你这样看着我,我会很痛苦……”
宠唯一眨眨眼睛,道:“那我闭上眼睛好了!”
她说着竟然真的闭上了眼睛,双手也大大地摊在两侧,等着身上的人离开自己。
看着她,裴轼卿忍不住轻声笑起来,宠唯一睫毛颤动,正要睁开眼睛,唇上就堵来一片柔软。
细腻缠绵的吻抽去了她的思绪,她情不自禁地拥住他,慢慢开始回应。
漫长的时间过去之后,裴轼卿终于撑起身体来,看到她粉腮桃红的模样,他喘息了一声,随后猛地翻过身躺下,大床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低沉的颤抖声。
长长吐出一口气,在宠唯一还在神魂颠倒的时候,裴轼卿跳下床阔步走去浴室。
宠唯一捏着被子盖住自己通红的连,又忍不住笑起来,紧紧地闭上眼睛。
怀了孩子之后能做的事情太有限,倒是医院跑的勤,马上就要过春节了,宠唯一应约去TT拿之前说好的珠宝。
秘书领着她直接去了裴亦庭的办公室,走廊里的宣传图贴的全是上次她画出来的那款珠宝的成品图。
“原来已经做出来了,”她放慢脚步,浏览墙上从各个角度拍出来的海报,“真的很漂亮。”
“是啊,”秘书也是一脸兴奋地道:“以前公司很少推出这么华丽的珠宝款式,这一款可以说是史无前例。”
宠唯一索性停下来,看着海报道:“不过这样的珠宝不太实用。”
秘书并不知道宠唯一的身份,只当她是在挑剔珠宝的缺点,便公式化道:“珠宝的佩戴需要看场合,何况是这么漂亮的珠宝,就算是放在家里欣赏也很值不是吗?”
裴亦庭领着一大帮人从会议室走出来,浩浩荡荡的样子看起来格外严肃,秘书连忙让开位置,道:“总裁,我带宠小姐上来了。”
裴亦庭点点头,对身后的人道:“你们去忙吧!”
其他人纷纷散开,裴亦庭才走到宠唯一跟前,问道:“就你一个人?老四肯这样放你出门?”
宠唯一跟着他往办公室走,“家里司机跟我来的。”
“坐吧!”裴亦庭把工作文件扔在桌上,转过头对她道:“看到宣传图了?”
“挺漂亮的。”宠唯一挑挑眉。
“嗯。”裴亦庭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道:“反应很不错,应该能赚回本钱。”
宠唯一嗤笑一声,“大哥,你也太谦虚了只能赚回本钱啊……”
裴亦庭打开抽屉把提前准备好的珠宝捧出来,一盒盒在矮几上摆开来。
“你先看看这些,不合适就再挑。”
秘书把盒子全部打开,宠唯一一眼扫过,有些是她见过的,有些没有,但每一款都能算得上TT的精心制作,不是一般的漂亮。
“每一个都可以打满分。”宠唯一笑眯眯地道:“没有送给文优的?”
裴亦庭不自然地咳了一声。
宠唯一就猜到他肯定那这次展出的珠宝去讨文优的欢心了,那图虽然是为她自己画的,但是用来成全美事又何乐而不为呢?
“你欠我的可不是一次了。”她笑道。
裴亦庭挑眉,“一座葡萄园还不够?”
“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宠唯一笑得狡黠,“这些东西我先带走了,我的回礼你记得要备的丰厚一些。”
裴亦庭面上带了隐约的笑,他道:“画廊关门之后文优没什么地方去,你们以前不是总凑在一起吗?最近很少看你们出去。”
“大哥,我大着肚子不方便,再说要过年了,谁家不忙?”宠唯一睨着他。
“是这样吗?”对裴亦庭来说,节假日和工作日没太大的区别。
“大哥,”宠唯一回过头,认真地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次你可要把握好,别再闹出一百个名字的笑话了。”
裴亦庭分明看到她眼底的嘲笑,顿时拉长了脸,他失手的事怎么会传到宠唯一的耳朵里?
宠唯一颇为得意地扶着肚子走人了,离开TT之后她去了一趟礼品包装店,将珠宝分别包好,并附上了每个人相应的贺卡。
依照裴亦庭往年的“粗暴”送礼方式,都是直接派秘书把礼物丢回家,东西虽然是他指定的,但是哪一款送什么人,他恐怕想都没想过,这一点,裴家的四兄弟是共通的。
宠唯一还得为今年的新年礼物烦恼。
在商场里兜了一圈,没有发现特别喜欢的,正准备离开,回身却撞上了冷蔷薇。
看到她出现,宠唯一下意识就去搜寻阿瑞斯的身影,但今天他们好像没有黏在一起。
冷蔷薇面带微笑地走过来,道:“宠小姐,一块儿聊聊?”
宠唯一笑了笑,“我和冷小姐没有什么话好说。”
冷蔷薇上前一步拦住她,“只是一块儿聊聊而已,好歹都是和裴轼卿好过的人。”
宠唯一脸色一沉,冷笑道:“真没想到会在你嘴里听到这种话!”
冷蔷薇一甩秀发,道:“话虽然难听,但我说的事实。”
“是真是假我自己会判断,不需要你来干涉。”旁边的司机已经走过来了,宠唯一抬手示意他保持距离。
“你对裴轼卿的过去不好奇吗?”冷蔷薇靠近她,刻意压低声音道:“裴轼卿就算再喜欢你,他也是男人,你和他在一起之前,他也会寻找慰藉。”
冷蔷薇勾起她一缕发丝,眼神勾人,“出任务的时候,我们偶尔会在丛林里待上两个月之久,他……我可是见识过的……”
宠唯一平了平自己的呼吸,后退一步,抬眸看着她,突地一笑:“你不说这些话之前,我可能还会相信你们之间有过什么,但是现在……我不相信了。”
“为什么?”冷蔷薇微微诧异。
“这样的女人他都能看上,也就不是他了!”宠唯一说的十分笃定。
冷蔷薇眼底闪过一抹赞赏,很少有女人听到这样的话第一反应不是勃然大怒而是镇静反驳,她和裴轼卿之间,是真的相爱!
“年龄,真是一个大问题。”她笑道:“你们之间竟然相差十二岁,你猜这样的悬殊会不会埋了隐患?”
“不要试图挑拨离间了,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宠唯一挑明了道:“之前听过不少关于你的传闻,但是现在看来,不过尔尔。”
这话似乎戳中冷蔷薇某些不快的记忆,她阴沉着脸道:“你又知道什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
“你怎么可能知道裴轼卿是怎么用性命换回他今日的地位!”冷蔷薇冷笑一声,“我差点忘记了,和他出生入死的,不是你……”
宠唯一郁郁不快地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风吹落的树叶一片打着旋儿往下掉。
自从碰到了冷蔷薇之后,她心里这口闷气一直憋到现在,想起这个女人她就不爽,就凭她和裴轼卿共事了几年,她就能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她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裴轼卿在外面奋斗的时候,她才多大?
就算错过了他的过去,只要现在,未来,她参与了他的生活不就行了?真是混帐,故意挑着刺儿在她面前说!
裴轼卿从进门就瞧见她一个人在那儿念念有词的低语,还一脸愤懑的样子,他细细观察了好一会儿,确定这股怒气不是冲他来的才上前道:“一个人坐在这里做什么?”
宠唯一回头看了他一眼,没答话。
裴轼卿走到她身边坐下,揉捏着她的肩膀细声道:“是不是孩子又折腾你了?”
“没有。”宠唯一硬邦邦的答了一句。
裴轼卿低笑起来,捏捏她的鼻尖道:“去照照镜子,现在鼻子眼睛都快皱到一块儿了。”
“我又不想……”宠唯一撇撇嘴,有些委屈地说道。
“好了好了,”裴轼卿握着她的手,道:“家里的人都回来了,该下楼了。”
宠唯一握着他的手指跟在他后面下楼,抬头看着他的背影时,又点欣慰又有些失落。
不可否认冷蔷薇的话让她产生了一种挫败感,就算是一件无所谓的事,一旦有人反复在耳边提起,久了也会产生蝴蝶效应,更何况是对她至关重要的人。
裴轼卿不知道她和冷蔷薇见过面,也没追问,自从怀了孩子,她的脾气变得有些暴躁,他可不想因为这根导火索点燃了爆竹。
楼下自然是一派祥和,欧阳雪薇伴在裴善原身边,正和老太太说着话,裴尔净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之前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裴亦庭还没到,应该也在半路了。
“怎么没有看到爸?”宠唯一问道。
“他在书房。”裴轼卿道:“还有点事情没有处理完。”
宠唯一点点头,见怪不怪了,不管什么日子,就算是正吃着饭,也可能被一通电话叫走,裴家人一直都是聚少离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