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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韦尔奇的少年时代

“如果当时我选择了麻省理工学院,那我就会被昔日的伙伴们打压,永远没有出头的一天,然而这所较小的州立大学,让我获得了许多自信。我非常相信一个人所经历的一切,都会成为建立自信的基石:包括母亲的支持、运动、上学、取得学位。

——杰克·韦尔奇

横空出世

美国的麻萨诸塞州有一个叫做塞勒姆的小镇,它以17世纪的女巫审判和许多令人心惊胆颤的鬼故事而闻名于世。这个小镇中房子与大树相间而立,而小镇的三面都是公墓,只有一条向东的出口,住在这个小镇上的一般都是所谓的中产资级,也有人称之为劳工阶层。

小镇的南边靠着公墓的一条街叫做卢卡斯街,街上的15号住户是一栋两层的房子,旁边种满了高耸的橡树和榆树,风景十分秀美,并且少有闹市的喧嚣,甚为宁静。

塞勒姆镇火车站的约翰·法兰西斯·韦尔奇列车员与妻子葛蕾丝·韦尔奇就住在这里。夫妻俩相亲相爱,和谐融洽,甚是得到邻里的羡慕。丈夫每天早上要到波士顿与缅因铁路公司的塞勒姆上班,妻子葛蕾丝总是跟丈夫一起开着车去到哪里,然后妻子再独自开车回家整理日常家务,或是上超市购物,开车去参加太太们的沙龙活动并不多,因为附近的妇女都喜欢到韦尔奇家里来,边喝着法兰西斯从邻镇皮伯帝镇带回来的各种饮料,边聊着家常,有时也打打牌,玩玩填字之类的游戏,如果都是熟人在场,葛蕾丝还可以让她们自由闲谈,自己进到厨房给大家做意大利比萨饼。

下午五点钟,她又一定会开着车到火车站去等待丈夫下班,火车常常迟到,有时要等到七点多才看见丈夫的身影。法兰西斯·韦尔奇工作热情而勤奋,并且对待客户都十分友善。

夫妻俩就在这种平静的环境中生活了15年之后,葛蕾丝才怀孕了,看着妻子日益挺着大肚子,法兰西斯高兴得不得了,叫自己的母亲过来与他们住在一起,而他自己则早上一个人开车到火车站去,晚上才又一个人开着车回家,经常给葛蕾丝带着小玩意儿,小韦尔奇才在母体里长了5个月,他就把孩子穿的小衣服买回家了,还有小床,以及长到三岁时才能蹬的小三轮车。

在夫妇俩的等待之中,1935年11月19日,法兰西斯·韦尔奇二世诞生了,此时法兰西斯已经快40岁了,喜不自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飞了呀。

法兰西斯给儿子起了个名字——杰克,后来也就一直这么叫着了。不用说,这个普通美国家庭里的儿童,就是日后重振美国通用电气公司雄风、名满全球的第一总裁——杰克·韦尔奇。

小杰克聪明伶俐,深得大人们的喜爱,他生性好动,隔壁住的伯父的孩子以及在皮尔斯街角的叔叔的孩子都是他很好的伙伴,他们对周围的公墓都不害怕,因为这些“鬼魅邻居们”也没有给他们任何困扰。大人们也不拿这些东西恐吓孩子,相反,法兰西斯常常告诉孩子,公墓是最好的邻居,它们非但不会对你大声吼叫,而且安静异常。——这些话让小杰克深信不疑,并且长大了还是这么认为的。

小杰克就在这些公墓中与街道的孩子们一起玩着游戏,打仗、警察捉小偷、藏猫猫的游戏等等。他生性要强,厌恶失败,全力以赴地扮演游戏中的角色,有时还会为了一个失败的场面而与伙伴争吵。因为有人不按照他事先订好的规则去做,这让他大为恼火。

他很小就展现了自己的领导天赋,在他的指挥之下,与他在一队的孩子们获得了绝大部分的胜利,他们开始以与他在一个队伍而感到骄傲,因为胜利有了保证,并且,他们开始信任他了,听从他的安排了。

富有冒险精神的韦尔奇把他的小伙伴们带到了一个废弃的花岗岩采石场,他戏称这个地方为“坑洞”,他们在这个地方玩起了棒球。一开始,男孩们玩棒球时总是一团混乱,他则在当中扮演着极具威望的领军人物,组织队伍,控制一切局面。包括因为输球而互相指责伙伴不配合的事件。

后来成为赛勒姆镇休憩公园的最高主管的劳伦斯·金泰尔(Lawrence。Mclntyre),是这些孩子中的一个,他回忆当时的输球事件说:

“我们同卡斯特街的男孩们在花岗岩采石厂进行了一场比赛,因为他们当中有几个比我们都大上了好几岁,跑步的速度要比我们快许多,所以我们这群小孩子就输了,杰克不愿意看到失败,他倒地而泣。但我们当中有几个年龄稍大一点的孩子,冲上去就与对方争吵,并且发展到动手动脚,比特的额头还被对方用石头砸破了,流了血。正当大家吵得不可开交之际,杰克站起来了,他呵斥这几个年纪比他还大的男孩退下来,对方也住了手。他向对方承认错误,并且认了输,但他马上又奉上一句,对方只赢在速度,技术粗糙的很,约好来日再比击球的准确率,对方答应了,马上就离开采石场,他又忙而不乱地指挥为比特包扎伤口。送到镇上的医院去。”

金泰尔称赞自己的童年伙伴说:“他有过人的毅力,果断的处理能力,这对他成为通用电气公司的总裁不无帮助!”

母亲的教育

杰克是顽皮捣蛋的,经常带着一身脏兮兮的衣服回到家里,有时衣服还带着血迹,或是钩出了几个破洞。有时被母亲戏称为“泥猪”。葛蕾丝对孩子的不良行为决不姑息,家里备有一根柳条,专门是对付淘气的杰克了,每当杰克有所越轨时,她就会拿出柳条来,狠狠地打儿子一顿。小杰克也很服打,效果通常是正面的,并且具有相当的建设性,还能促使杰克振作起来。

葛蕾丝把所有的心血都交付给了这个唯一的孩子,对他的关爱,教育与赞美,都要比其他家庭的要多得多。

她教育孩子三项非常重要的功课:坦率地沟通、面对现实、并且要主宰自己的命运。她言传身教,绝对不会跟孩子说一套,自己做的又是另外一套,邻里间对她,以及她教育孩子的方式都是十分敬重的。小杰克从母亲的身上学到了许多优点,让他毕生受益。

小杰克只有三岁,她就开始教孩子认识字母和进行拼写,杰克稍大一些了,又教他语法,尤其重要的是她精于算数,邻里间许多税务的问题都找她帮忙处理。她教育孩子要仔仔细细地对待数字,后来杰克成为了通用电气的总裁,下级在给他汇报时,他都强调着要量化的结果。任何人在他面前打马虎眼,他一旦发觉,就会严加惩处,并且他的记忆力惊人,他有时会冷不丁地向报告人发问:“为什么这些费用与利润的差距那么大?”有时会让报告人急出了一身的泠汗。

葛蕾丝也教杰克学习历史和作文。但她也承认,她在这些方面也不是太懂。有时就是照着书本给孩子念的,并没有什么体会。而小杰克又表现出极强的求知欲,有时她不得不去找皮克林小学的老师来商量问题。

孩子会说话走路,她又每天都开着车和孩子在傍晚到火车站去接丈夫,火车晚点的时候,他们就会坐在车里一边聊天一边等车。这段时间还是她教育孩子的最好时机,小杰克好奇得很,什么都问。一刻也不闲着,葛蕾丝也尽可能地满足儿子的求知欲,并且对儿子有充分的信心,有一天她跟儿子聊起美国最伟大的发明家——爱迪生,她饱含深情地对儿子说:“杰克,我相信你在将来会跟爱迪生一样伟大的。”也许就是这位贤妻良母的影响,才促进杰克·韦尔奇进入到爱迪生开创的通用电气公司去做一名让世人瞩目的全球第一总裁!

有时,在等待之中他们也走到车外做一些游戏,杰克在母亲在场的时候非常文静,但他并不喜欢哪些唱歌、跳舞、拍拍手、踢踢脚的游戏,她喜欢跟母亲拿着纸牌玩二十四点的益智游戏,他的思路非常敏捷,常常先于母亲找到通过加减乘除而达到了二十四点,这让对数字相当在行的葛蕾丝尤其感到欣慰。有一次葛蕾丝看到儿子拿出一根绳子来,以为他开始喜欢跳绳一类的东西了,孰知,小杰克叫她拿好绳子的另一端,去测量汽车的长宽高,以计算汽车所占的空间体积。“我想它至少有三个立方米大小,如果把它扔到长10米,宽5米的大水池里的话。水池的水,定会涨高6厘米的。”小杰克充满自信地告诉母亲这一切,葛蕾丝喜不自禁地把这个8岁的孩子紧紧地搂在怀里。

葛蕾丝言传身教,韦尔奇从她那里继承了许多特质。如果有人到她家里去,跟她说很喜欢这些杯子,她就会把这些杯子送给你。如果有人背叛出卖了她,她一定会记得她对朋友十分忠实,而且极力排拒那些误解她的人。她尊重别人的选择,同时也尊重自己的儿子。她是一个虔诚的信教徒,因此她也曾带着小杰克到圣汤马斯使徒教会中担任过辅祭童。但是杰克对教会不感兴趣,并且拒绝到教区所举办的小学去读书,而是选择了一家离家不远的名为皮克林的公立小学。她对儿子的选择并没有生气,因为她一直都在支持儿子要主宰自己的命运。葛蕾丝·韦尔奇在1966年过世,在教堂里举行遗体告别,并且就葬在教会的公墓里,从前对信仰毫不热衷的杰克,却从这时开始,对天主教的教义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开玩笑说也许就是母亲寄托于自己身上的缘故吧!

葛蕾丝与儿子十分亲近,成为儿子最可要好的朋友,是一位相当有权威的母亲,她相信儿子有能力去做好每一件事,这也是她训练儿子,教导儿子去面对现实生活的方法。让儿子独立,主宰自己的命运——这是她所抱持的理念,看清现实,不要装腔作势。

有些口吃的儿子告诉她:“我讲话并没有犯结巴,因为我的大脑会动得非常的快!”葛蕾丝对此深信不疑。

“坑洞”上的领导者

1942年秋天,在母亲的陪同下,小杰克进入了离家不远的皮克林公立小学。由于有母亲在学前良好的教导,小杰克的成绩在班上一直名列前茅。他生性聪明,对书本的知识领悟很快,同时也十分顽皮捣蛋,成为一群孩子当中的“领导者”。

小杰克曾经带着一群伙伴到家里的小院子准备捣橡树上的鸟窝——那鸟窝就在橡树的末梢,橡树枝的直径也不过三四厘米,并且距离地面至少也有二十英尺——真是一个既冒险又淘气的想法。

看着高高的鸟窝。既想玩又害怕,许多小伙伴都摇头示意不敢上。小杰克发表简短的演讲,他声称能爬到树上把鸟窝摘下来就像乔治·华盛顿率队打败英国殖民者一样光辉卓著,他说宁可做跌下来粉身碎骨的勇士,也不做畏首畏尾的孬种。在他的鼓励之下,同班同学塞缪尔·佐尔(Samrel Zoll)表示他愿意上树捣鸟窝。“好哥儿们!”小杰克对佐尔竖起了大拇指,同时也表示自己是个义无返顾的勇士,他说:“我与你一起上,你在后面跟着我!”

小杰克身材瘦小,上树就像小猴子一样轻松。佐尔在他后面跟着,当他捣了鸟窝,得到五只活泼可爱的小鸟,他自己养一只,送一只给勇士佐尔,然后,当着那群不敢上树的孩子的面,把另外三只小鸟全都摔死在地上,并且把鸟窝也撕个粉碎,他很残忍,也很无情。“胜利的果实只属于胜利者,任何逃兵都别想分半杯羹喝!”

这件事对佐尔的影响很大,他在当天写的日记他一直还保存着,他在日记中说,杰克比我快了一步,其实,如果是我先捣到鸟窝,我的行动也会跟杰克一模一样的。我们讨厌“胆小鬼”!佐尔成为杰克的好朋友,长大以后佐尔也以果断大胆而著称,他通过个人的努力,已经做了三届麻萨诸塞州的州议员了。

这个已经是皮克林小学的学生的杰克,跟“坑洞”还是有不解的情缘。这个把周围一些碎石坑当成临时公园的地方,让这个美国式的冒险家把它变成了“格斗场”,他在场上是一个狂热的体育爱好者。在各种各样的体育格斗中,他学到的教训造就了他的领导才能。“他俨然就是一个斯巴达克”,杰克·韦尔奇孩提时的伙伴回忆起这个凡事都全力以赴的伙伴说:“他在竞争中总是不知疲倦地奔跑着,像一头发疯的小狮子!”

也就是有这样一位身先士卒的领军人物,卢卡斯街的男孩在“坑洞”这个格斗场上,把卡斯特街和比利牛斯街的男孩棒球队打得落荒而逃,并且附近的小学都惧怕皮克林小学的“野小子”棒球队,有的学校为了学生的安全着想,对皮克林小学进行友谊赛时竟然会提出不能让杰克·韦尔奇上场的要求。“那时候在棒球上真的很得意”韦尔奇回忆童年的趣事,对妻子珍·比斯莉(Jane Beasly)甜甜地微笑着。

孩子们玩球十分疯狂,并且不知疲倦,他们毫不在意时间地打球,有时会整个星期天都泡在“坑洞”里,并且不回家吃午饭。牧羊人告诉他们一种可以吃的野草莓,甜甜的,又略带酸味,就在大公墓和废石场旁边的小树林里。那就是生活中的一切。运动就是一切。其实,对于孩子来说,玩就是一切。而这位未来杰出的职业经理人,却在玩当中学到了教导人、组织人的才能。

那位塞勒姆镇体憩公园的主管劳伦斯·金泰尔对杰克·韦尔奇深表钦佩:“我们在‘坑洞’

一起玩大的伙伴后来都有不俗的表现,尽管只有很少的几位上过大学,但是我们都带着童年的拼搏干劲努力地工作,并取得了一些地位。杰克和我们都成长在一种具有极强竞争性的环境之中,因此我们进入社会后也是互相地鼓励,嘿,万事都吓不倒我们,因为我们在采石场里经历了世界上最为艰难的事情了。”

韦尔奇夫妇对儿子在课余的疯玩曾经表现过不满,但杰克又不是那种沦落为去偷别人家的东西、殴打别人家孩子的坏孩子,恰恰相反,他在学校得到老师们的极力称赞,而在邻里之间也被称为是乖巧懂事,因此也就没有过多地阻止孩子的天赋的伸展。看到儿子对棒球十分痴迷。他们经常带他去劳威球场(Fenway Park)。坐在露天看台上观看红衫队(Red Sox)打棒球。这让他成为该队的“铁杆球迷”。

时隔多年,他第一次与肯·爱迪生(Con Edison's)公司公关部资深副总裁乔伊丝·赫根罕(Joyce。hergenham)见面时,赫根罕向他表示她想争取在通用电气公司谋得一个职位。在闲聊中得知她也是一位“铁杆球迷”时,韦尔奇十分兴奋。

“红衫队1946年的二垒手是谁?”

她回答十分干脆:“鲍比·多依尔(Bobby Doerr)!”

“一点没错。那我再问你,是谁让这场比赛稳住优势的?”韦尔奇接着问。

“先生,你是在说伊诺斯·史拉特(Enos Slaghfen)以一支安打要从一垒跑回本垒得分的关键时刻吗?”

“除了这个还有其他更扣人心弦的吗?”

韦尔奇语气都上扬了,一想起当年的场面就激动不已。

“是约翰尼·帕丝雷(Johnny Pasley)!”赫根罕反唇相击。

……

当韦尔奇当上通用电气首席执行官后,他雇佣的第一位职员就是赫根罕女士,如今,她已经在公司的执行委员会任职了。

赛勒姆中学

杰克上到镇上的塞勒姆中学后,依然是班上成绩最好的学生之一,并且是最为狂热的球迷。

上中学后,杰克的涉猎更加广泛,尤其是对数学与化学的执著。杰克在玩了一天球之后回到家里,依然不觉得十分累,在灯下专注地看书和温习功课,葛蕾丝对儿子的表现尤其欣喜:“他的精力过人,并且办事又十分专注。永不服输,他将来一定是一个出色的人。

”法兰西斯和葛蕾丝有时看到儿子的卧室的灯在深夜还亮着,很过意不去,就推开他的房门走进去,往往会被其中的景象给吓住了,他用酒精灯把铝给烧溶了,他要做一个铝制的小人像送给好朋友佐尔作为生日礼物;他弄一堆废铜烂铁,说是要做个跟爱迪生发明的一样的电动机……杰克真是一个精力过人的孩子,第二天在7点钟以前准能自己起床——不管前一晚上多么晚才睡觉,他具有常人所缺少的自律性。

成绩优异又深具领导才能的杰克·韦尔奇,被他们班上的同学选举为“最会说话与最能吵架的男孩”,而校文学杂志也列出他倍受压抑的欲望,那就是“赚够一百万元”。

中学的杰克·韦尔奇几乎离不开棒球、篮球与曲棍球,在塞勒姆镇的每一个角落,以及那个叫做“坑洞”的废弃采石场,都印下他运动的足迹。

他仍然在疯狂的玩球,身边也仍然有一群疯狂的伙伴,他们玩球没有时间概念,有时会整晚地在街上玩曲棍球。他曾经在一条腿的膝盖脱臼的情况下,还滑了一整天的雪!他运动的时候就有着无与伦比的疯狂与冲动,他中学的一位伙伴说他是一个令人望而生畏的竞争对手,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队友:“杰克并不是那种与生俱来就拥有运动天赋的人,但他会试着去尽力痛击对手”。

杰克在中学时的曲棍球打得相当棒,在八年级和九年级的时候是塞勒姆镇最佳的投手。投出很多很棒的曲球,还精通各种变化的球路,曾经率队打败过高年级的学长,成为校曲棍球队的明星队员。

杰克所在的校队有过辉煌的历史,但在他加入球队前的几届校队却难以经常维持顶尖的水平。他加入球队后,一直以自己作为榜样去激励自己的队友。他虽然十分遵守规矩,却要强得很,无情而又好争论。在青少年时期,他已经了解了自己是一个性急而又莽撞的人。塞勒姆中学的文学杂志曾经列举出他最喜欢的讲的一句口头禅:“我们还是好哥儿们吗?”杰克容不得失败,他不愿意看到失败的场面。因此他把倔强而略带莽撞的性格带到了球场——因为他十分热衷于打曲棍球。

不可想象的是,他在通用电气公司声望最低的时候,他的曲棍球经历却成为人们嘲讽的资本。员工们口耳相传着,韦尔奇不守规矩而受罚的时间比校队的任何球员都长。杰克听到后跟他的秘书辩解:“他们真是一派胡言,这分明是无中生有。我只不过是一个小球员,看我的个头就知道了,我不高大强壮,根本不属于那类忄票悍的家伙。我只是个中场球员,通常在曲棍球比赛中,中场球员受罚的机会不会太多,防守球员才会多一些……”

杰克也许不是忄票悍的球员,但他绝对是全力以赴地在打球。以后他进到了通用电气公司,也把这股拼搏的冲劲带进了工作之中。

杰克所在的校队加入联盟比赛中后,一直不被同学们看好,校刊“女巫”曾经报道过这支球队打不进决赛。

但是,校队的表现大大地超越了他们的想象,那支曾经辉煌过的球队又回来了。中场球员杰克成为了队中的灵魂人物,他不但在自己的位置尽职尽责,并且回防的速度也很快,要命的是,他还会出其不意地冲到前锋线上,屡屡有出色的表现,他无愧于校队的明星队员。这支队伍如同睡狮乍醒一般,在球季中表现十分出色,不但打入了决赛,并且在决赛中以1:0击败了宿敌比佛利中学,赢得了联盟冠军。

杰克的队友,现年67岁的斑博·史密斯(Bambo Smith)说:“杰克很要强,是他影响了我们,一切正如他现在影响通用电气公司一样。”

错失奖学金

中学毕业后,杰克·韦尔奇的成绩优异,被学校提名为海军预备军官学院的奖学金侯选人,这笔奖学金提供全额的学费与食宿费。与他一起获得提名的还有他的两位朋友:帕捷罗(Pamgilo)和思旺(Swan),他们的成绩也都很优秀,帕捷罗是校学生联盟的主席,思旺则是班上的数学课代表。

三位好朋友都很高兴自己获得了提名,为此杰克还请两位朋友到家里与母亲一起共进午餐。杰克对自己获选有充分的信心,葛蕾丝也认为自己的儿子一定能行。

当时杰克对自己将来要干什么并没有明确的目标,虽然他的数学与化学都相当优异,但做个化学家他却没有考虑过。而母亲葛蕾丝跟他差不多,只是她有一些传统的梦想,她希望自己的儿子可能去当神父或者是医师。她认为这样稳重一些。然而如果能拿到海军预备军官学院的奖学金,去做一名军人也未尝不可,二战结束不久,许多从战场回来的军人都有丰厚的赏赐,更稳定的是,应该不会在短期内发生大规模的战争了。

杰克对未来满怀希望。然而结果出来时,他却傻了眼,他的两位朋友获得了奖学金,而他却落选了。他感到十分失望:“我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我对人的了解实在是少得可怜呀!”他倒没有过多的消沉,也没有沉迷于喝酒之中。塞勒姆中学的校友来叫他去打曲棍球,他欣然前往,在球场边看见了帕捷罗和思旺,他们却没有上场,只是在场下观战。杰克上前去向他们祝贺,并邀他们一起玩球。

“不去了,如果受伤了,在海军预备军官学院的体检中我们会通不过的。”帕捷罗朝他笑了笑,思旺也点着头“他们一定不会成就大事的,并且他们可能会在战争爆发时当上逃兵”。杰克当晚的日记这样评价两位曾经要好的朋友。

但是这场比赛中,杰克却心不在蔫,他看见帕捷罗和思旺在比赛过半就溜出了看台,他也无心再战,叫一个低年级的同学替补他,他独自走向了“坑洞”的格斗场……

法兰西斯给这个审查委员会打了电话,但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杰克为什么会落选。

此时作为父亲的他也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

杰克思考之后,劝父母不要为他担心,路由他自己来走,他开始选择了其他的大学。

宁为鸡头,不做凤尾

杰克在中学毕业后错失了海军预备军官学院的奖学金,他着实有一阵时间处于失意之中,但是很快他又振作了起来,因为母亲葛蕾丝一直在教导他,要自己掌握好自己的命运。

由于他中学时的成绩优异,他获得麻萨诸萨州立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的邀请书,两所大学都提出欢迎他进入大学读书的希望。

麻州大学座落于起伏的山丘中间,树木葱郁,鸟语花香,风景十分秀美宁静,看起来如同一个典型的新英格兰磨坊小镇,简朴的斯巴达式的校园。许多有名的政治家和经济学家都曾在此就读或是任教,许多学子也是商界的名家大腕。其中包括通用汽车公司的董事长杰克·史密斯(Jack Smith)。

麻州大学附近的安赫斯特暨史密斯学院(即麻省理工学院)的名气远比麻州大学来得大。

它云集了来自美国及至全世界的精英巨子,声扬四海,其中的师资力量和学术环境都远比麻州大学强。

中学毕业的杰克·韦尔奇,他有着比成年人更加敏捷的判断力,并且,思考得很深、很远。这一切,让任何一个贪图名声与荣誉的人都深感折服。

他分析自己的状态,他了解自己是一个自信并且容易自负的人,他的性格急躁并且略有莽撞之举。如果当时他选择了麻省理工学院,以他在塞勒姆中学这种师资及生源都排不上名的学校出来的学生,他一定会吃亏的,如果依赖自己的努力可能会追上去一些。但是由于较低的基础,他将可能一直被打压,永远没有出头的一天,缺少学生应有的成就感,这只会让自信的他每况愈下,沦落成为一个平庸之流。因为他一直相信,成功者总是践踏在一群平庸之人的上面的。

他选择了名气较小的麻州大学,这让他获得许多自信。因为在塞萨姆中学许多表现比他优秀的同学,以及部分不如他的同学都舍弃了麻州大学而到麻省理工学院读书,他相信,自己在麻州大学一定是最优秀的,宁为鸡头,不做凤尾!

有人问及当上通用电气公司的董事长之后的杰克:“杰克,你为什么不选择麻省理工学院呢?要知道,如果那样的话,今天你可能就是美国总统了!”

“毫无事实依据”。杰克激动地驳斥:“进到麻省理工学院会让我丧失所有的自信心,因为这所大学在我的心中就是精英之集的代名词。凭我当时的表现,我怕自己是精英的最末一流也排不上。我非常相信一个人所经历的一切都会成为建立自信的基石,包括母亲的支持、运动、上学以及取得学位。我并不在乎美国总统的位子,我对自己现在的状态很是满意!”

事实也是如此,聪明的杰克步入麻州大学得到许多良师益友的帮助与鼓励,很顺利地成为麻州大学化工系的一位有成就的男生。而与他同在塞勒姆中学读书的那些进入到麻省理工学院的同学,被困陷在一群来自国内各地及世界各地的精英学生之中,渐渐地丧失了自信心,他们的成就,没有一人能及杰克·韦尔奇的一百分之一。

自信地挑战极限

杰克进入大学后,对于陌生的地方经历了一段时间的苦闷与彷徨,那些在麻省理工学院的朋友偶尔给他写信,夸他们的学校多么多么好,教授的讲课是如何的天花乱缀——相对比之下,杰克感觉麻州大学似乎也缺少一点儿这些让别人津津乐道的玩意儿,他开始怀疑自己当初进行的判断与抉择,他在多次对比之下竟然有些沮丧了。

他开始与同宿舍的人成天地在违反校规,喝酒打架,通宵打牌。但他很快醒悟过来,走上了相信自己,挑战自己的极限的道路,他的成绩一直处于同年级的顶尖级别。

由于远离父母,缺少了对钱随叫随得的方便,同时也希望锻炼自己的社会实践经验,他开始去寻找打工的机会。

他开始到熟人帕克兄弟开的游戏厅工作,在一块块软木上钻出小孔,用来做一种叫做“淘金”的游戏用具,这些枯燥无聊的工作在他心中远不及童年时到家附近的高尔夫球场给球手背球棒、拣球来得愉快。当时他感觉看着那些生活相当优裕的人——生意人和医生——谈论着生意,还观察他们彼些的言行举止,如同苍蝇叮肉一般入迷。他在游戏厅干了一个月,便告诉帕克兄弟,他喜欢他们,却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工作,他开始断定自己永远不会再干这类工作了。

后来他又到汤姆麦坎的鞋店当服务生。给顾客拿各种各样的鞋子,有条有理地依次码好。然后让他们试穿。如果顾客不满意某种款式,杰克就会尽量给他们考虑一双也许更符合顾客要求的鞋。“在那里工作可以接触到各行各业的人,什么人都有,男女老少,诸色人等,购买欲强的人见鞋就买;没有购买意向的人最难以理解,为什么他们还在喋喋不休,这种人又不能得罪,而挑战性最强的工作就是对付那些想买又不想买的人……我觉得这份工作非常有意思。”

杰克把棒球比赛的劲头带进了商店,只要有顾客进店,就准备好球棒并挥棒击球。每卖出一双鞋,可以赚到7美分的佣金;而卖掉那些不用备货或者颜色不好的滞销品,则可得到25美分。

这份工作让杰克学到了许多重要的生意经。一切为了做成买卖,不要让顾客带着不悦的神情离开商店。

杰克更为疯狂:“我从不想让一个顾客没买上一双鞋就离开商店的!”

杰克用打工的钱买了一辆自行车,每天傍晚,他就在麻州大学周围的山丘上急速行驶,做着极限运动,他不让自己有片刻的喘息机会,上了一个又一个的山坡,并且改变以往上坡要走“之”字路的习惯,他要勇往直前,他生性要强,并且也深具有成就大事的毅力,他讨厌半途而废,力图挑战极限,每次他运动完回宿舍总是大汗淋漓的,然后很快,他又以旺盛的精力投入到学习与研究之中。

大二那年,杰克加入了校园的兄弟会,并搬进了校园湖边的兄弟会社里,“我是那里学工程的,绝大多数兄弟都是足球员,对运动十分痴迷”。杰克回忆说道。

杰克与兄弟会社的朋友们经常进行自行车竞赛,输者就请大家喝酒,而半途而废者则被大家唾弃。有时在周末睛朗的天气里,他们到校外进行越野赛,有时一骑就是四十多英里,然后又返骑回来。兄弟会社的朋友克莱蒙特·克拉克(Clement。Clark)回忆这位个头不高的伙伴说:

“他总是很倔强,虽然他的速度不是最快的,但是他的耐力无人能及,只要有人稍有松懈,可能就会落到他的后面。他在耐力后暗藏杀机,谁都不可以小看他的……”

杰克依然热爱运动,在大学的棒球比赛中,他仍然能够投出很棒的曲线球,并且对各种变化球路更为深刻体会。但是他的速度慢下来了,渐渐开始坐冷板凳了,而由于滑冰速度明显不快,曲棍球也少打了,用他自己的话说是:“很早的时候便从运动生涯的高峰退隐下来了”。

但酷爱运动的杰克·韦尔奇在开始工作之后,迷上了高尔夫球,并且成绩不断进步,几乎是以毕生的精力练习打高尔夫球了。他心脏手术后一年,第一次突破了70杆的关卡,但他却宣称这不是因为手术所造成的差异。他的对手遍及全美政治经济界的精英,包括花旗(Citi Corp)银行的前任首席执行官沃尔特·瑞斯顿(Walter Wriston)和美国前总统比尔·克林顿(Bill Clinton),并且他也是奥古斯塔(Augusta)国家高尔夫中心的会员之一。

麻州大学的高材生

大学四年中,杰克·韦尔奇一直名列在院长名册的荣誉学生中。

杰克的舅舅在塞勒姆发电厂里当工程师,舅舅给他的影响很大,他认为当个工程师也是相当不错的。然而杰克却选择了化学,一头栽了进去,并且将化学与工程结合在一起。

杰克给母亲葛蕾丝的信中写道:“我对将来有美好的憧憬,我渴求有好的表现,并且也希望取得学位,但是,妈妈,即将要发生什么事,我却一点概念也没有……”

杰克从小就喜欢化学,在大学中有更多更好的条件让他去实现自己的梦想,他很刻苦努力,图书馆和实验室经常成为他倦而忘返的地方,付出定会有回报,他成为麻州大学化学系最出色的学生,老师们器重他,同学们也十分信服他的才能。一个学期过去后,在麻省理工学院的同学来信的口气已经不再锐利,并且开始抱怨学校只把机会留给成绩最好的同学,而他们都没有人欣赏,无人来喝采,自信心在一点一点地消失了。杰克认识到当初没有到麻省理工学院是对的,因为他在这个领域更轻易地出人头地。

所有的教授都成为杰克的好朋友,他们中的许多人在过世以前都还保持与杰克的通信。

他们把杰克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不断地敦促他向前挺进。理查申(Richardson)与埃里克·林塞(Erich。Lindsey)教授先后担任过化工系的系主任,他们对杰克这棵苗子关照有加,还相当地提拔他。

现任职于麻州商界的威廉·曼哈尼(William Mahomey)是韦尔奇在麻州大学读书时的班主任,他也认为杰克·韦尔奇将会是成功的骄子:“他的双眼,总是充满着自信。他痛恨失败,即使在足球比赛中也是一样。他注定要成为一个出色的人!”

杰克在升上大四以后更加勤奋好学,他的教授们都鼓励他继续进研究所深造,并且愿意为他申请奖学金,这让他感动不已。

在杰克的心中,那次对海军预备军官学院的奖学金申请失败还记忆犹新,他不堪去回忆这些让他感到不愉快的事。现在,他凭借着自己优异的成绩,申请到了多种奖学金。此时,他已是麻州大学最顶尖的学生了,他更加确认当初没有选择麻省理工大学的正确性——

他将这一切归因于运气。这年学院的年鉴上也把他的一张照片刊登了,他年轻而又意气风发,神采奕奕,他俨然一头长大的雄狮,对前途充满了无限的希望,并且洋溢着真挚的热忱。

杰克再次把麻省理工学院抛在一边,在他选择研究所时,他把绣球抛向了以工程学系闻名的伊利诺大学。

前途,一片光明!

浪漫的伊利诺大学生活

1957年,杰克·韦尔奇以优异的成绩从麻州大学毕业,顺利取得化学工程学士学位。同年秋天,他进入了伊利诺大学研究所攻读化学工程学博士学位。

由于在麻州大学时获得了为数众多的奖学金,他的研究生生活并不贫穷,虽然这个时候父亲法兰西斯·韦尔奇已经从塞勒姆火车站退休回家,但他也有一笔较为可观的退休金,够他跟妻子安度晚年了。

杰克每到放假都要回到塞勒姆镇去看望自己的父母,陪同他们去镇上的几家亲戚那儿喝喝下午茶,母亲葛蕾丝的身体已经日渐虚弱了,他尤其重点照顾自己的母亲,有时就坐在母亲的床边跟他聊伊利诺大学的花边故事,逗得母亲笑得格格不停。他开始跟母亲开大学里的女生的玩笑,说她们如何如何爱美。“妈妈,你知道吗?有个女孩子为了减肥,开始什么也不吃,后来她自己有想吃饭的欲望了,她又抠着喉咙让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如此往复,她得了厌食症,不管吃什么东西都吐,并且她又不能不吃,一个月的生活费都花在了买零食上了,但不到半个月就吃光了。后来有人在半夜听到水房有动静,就出来一看,原来是她在抓着垃圾桶的剩饭菜在往嘴里塞……妈妈,那女孩子真可怜!”

葛蕾丝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儿子如此动情地讲着一个跟他毫不相干的事情。葛蕾丝微笑着静静地听着儿子的倾诉。

“妈妈,有些女孩子长得跟你差不多一样美丽,但是她们却没有您对我这么好……”

“杰克,怎么不说说你们大学的棒球队和曲棍球队,或是篮球队什么的?”

“我的学习与研究很多,导师给我布置的课题一个接着一个,忙得我都喘不上气来了。

所以就没有时间去玩球了。真的没有时间,不过,我有时间的话也会到健身房去运动,我在那里也认识了许多朋友,比如玛丽,她的跳绳绝对是一流的,还有珍妮,她正教我练健美操呢……”

葛蕾丝慈祥地望着儿子,知道他渐渐地长大了,开始去关注女生了,她问杰克:

“儿子,什么时候把媳妇带给妈妈瞧瞧?”

“妈,你说到哪儿去了,我还没有找到我喜欢的那一类型的女孩子呢,所以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杰克的脸上有一团红云掠过。

“杰克,那你喜欢哪一类型的女孩子呢?”

“心肠像您一样好的女孩子?”

“那你就到有教会的地方去寻找吧!”葛蕾丝说完又后悔了,因为儿子从来就不喜欢教会的活动的。

……

然而,杰克一回到学校,他就参加了一个弥撒的教会活动,活动上他巧遇了一个文文静静的女孩,说话就像他母亲一样温柔,他马上就喜欢上她了。后来互相自我介绍时,杰克才知道这女孩就叫做卡罗琳·奥斯本(Carolyn Osburn)。而卡罗琳对杰克的大名早已倾慕不已,因此欢喜异常。

他们开始了频频约会,有时杰克刚从实验室出来,就看见卡罗琳在楼下等他,并且带着他喜欢吃的妈妈最擅长做的意大利比萨饼。除了学习与研究,杰克就沉浸在爱的甜密之中。1959年,杰克用奖学金的一部分在伊利诺大学附近租了一套房子,又给卡罗琳买了一枚戒指,到十一月份,与卡罗琳结婚了。

婚后两人共生育了二子二女。夫妻俩也相处和谐。但到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相处有二十多年的夫妻却对对方的缺点不能容忍,于是在1985年的时候,两人不伤和气地离了婚。

随后,卡罗琳再婚了。而杰克·韦尔奇也在1989年与曾经担任并购获利部门的律师珍·比斯利(Jane Beasly)结婚了。杰克迫不及待地说:“我的婚姻生活非常幸福”。虽然妻子比她年轻17岁。

选择了通用电气

在伊利诺大学的研究所学习,杰克·韦尔奇的研究成果十分突出,1960年,他取得了化学工程学的博士学位了。

杰克在研究所毕业时,当着妻子卡罗琳的面,立下了一个人生目标:

“我要在30岁以前赚进三万美元!”

卡罗琳一点也不感到奇怪,她知道自己的丈夫一定能行,并且是大大有余的。

他刚获得博士学位,三份工作就同时向他抛来了绣球:一家是母校麻州大学,希望他回去执掌教鞭;一家是小公司,刚刚进入化工领域,提出的薪金不菲;第三家就是通用电气公司,一家已经有了88年历史的老公司,在美国的工业企业中,已经名列前茅了。

他权衡再三,选择了通用电气公司(General Electric)“它在麻萨诸塞州,也就是我发迹的地方,所以感觉上好像是回家一般。这听起来或许有点儿不可理喻,但是在当时,这却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他拒绝了那家提出高薪的小公司,没有太多的理由,就说他在事先已经定好工作去向了,没有再改动的必要。但他给麻州大学化工系埃里克·林赛教授的信中却毕恭毕敬的,因为进到伊利诺大学研究所,就是林赛教授保荐的。他在信中写道:“成为一名教师一直是我心中光荣的梦想。但我深深知道,我的知识底蕴不够,社会阅历很浅,我需要进到社会这所大学再学更多的东西,用理论指导实践,然后再回到大学的讲台上,跟学生们讲解许多对专业、对生活,对社会有用的东西……”

杰克一直没有成为麻州大学的教授,但是他多次光临麻州大学的讲台上,给数以千计的师弟师妹们做关于公司管理理念方面的讲座。而在著名的通用电气管理发展培训中心(位于纽约哈得逊河谷的克劳顿村,现也称之为克劳顿管理发展学院),他每个月要造访两次,并把时间用在与通用电气各层次管理人员的交流上。他还经常到村里的“大厅”(主会场)

通用电气的管理人员直接授课。据说,他在至少15年的时间内从未缺席过克劳顿村的任何一次会议。而克劳顿村充当一个“共同的参考框架”,帮助整个通用电气推广最优的实践方案,数以千计的员工,从刚毕业的大学生开始,每年都要到克劳顿村学习通用电气的经营之道。

没有做成大学教师的杰克·韦尔奇与新婚妻子,开着父亲送给他作为毕业礼物的福特新车,带着一车的家当,一路行驶了160英里,来到了位于匹兹菲尔德市(Pittsfield)的新家。

供职于通用电气塑胶部门,负责合成树脂的研究与开发工作,年薪1.05万美元。

杰克·韦尔奇踏上了光明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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