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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开始学武

毕业后大虎的成绩略比我差,但还是考上了县城里的中等学府,其实县城里也就一个中等学府;大虎家离我家不远,所以往返学府我们可以结伴而行。

我们村已经有好几年没人考得上县里的中等学府,因此我跟大虎便成了乡亲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也为此我们成了村里的名人。这期间本该过得很开心才对,但一想到将要到县里去上学,本该自豪的心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怀旧想家人之常情,但我却有更甚的原因。

自从我第一次无意中进入后院以后,通向后院的门就再没有合紧过,渐渐的我才明白那并非是他们疏忽忘了关紧门,而是故意放我进去的。也许之前这里并没有门,这门只是后来为我而设立的。从那以后,我每天早晨都到后院去看热闹,看竹子大叔他们打木桩、扎马步、空翻、更精彩些得就是对打啊、头顶块大石头然后独脚立啊、倒立行走……

去久了我才发现我对我家原来一点都不了解,因为在这些长短工中,有些是我爷爷的徒弟,这些徒弟又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习武的,另一类是学医的。后院一般只有学武的才会入内,而且这些人在我家还有另一种身份---我家的护院

并且久而久之,我发现柴房里边有间隔房,隔房就是个仿制兵器的库房,里边存放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有大刀、东洋刀、马尾刀、锥形刀、鬼头刀、柳叶刀、长柄镰刀、长短剑等未开刀锋的武器,只适合用来练习不适合用于拼命。此外棍类的就有长棒、短棒、双节棍、三节棍、拐棒等,飞刀类的就有五星式飞刀、梅花镖、厚背刀缩版式飞刀还有弓箭。这些都是较为老式武器。较先进的就有一点八米长的仿制长管单发式步枪,这种枪是十毫米口径威力极大,可以将十厘米厚的铁木门板击穿,只是弊端也大,尤其是后坐力,可用恐怖一词形容,相继打上三五发就足以让人半身发麻。另外还有七十五公分长得半自动式突击步枪,一次性可上六发子弹,只是这种枪口径较小只有七点四毫米口径,攻击的距离不能过长,否则将会对目标的杀伤力不够。还有的就是单筒、双筒老式猎枪,属于散弹枪的,每次也就只能单发,不宜远距离攻击,但在短距离内杀伤范围很广。只是这些枪支都没有上弹药,平日里也没见用这些枪支练习。每天早上我所看到的多为近身搏击用的冷兵器。

在我七岁多的时候,有一天早上我还是像往常一样早早就起床到后院去看竹子大叔他们习武,刚进后院时发现除了竹子大叔外,其他的人都像往常一样各自练习,此时的竹子大叔正坐在场边吧嗒吧嗒的抽着烟,一边则在指点一个新来的年轻护院打木桩,见我进去,除了他瞥了我一眼外其他人都当做没看见一样,因为这些天我已成了这里的常客,对于我的介入只要不影响他们,他们就可以当我不存在。

过了一会儿,正在我看的入兴时,竹子大叔像棵风中摇曳的竹子似的向我移了过来,脸上似笑非笑倒有几分和蔼的韵味,对我问道:“旺旺,又起得那么早呢?是不是也想学啊?”

我听到他的问话,心里升起一股难以压制的兴奋,一个劲的猛点头。我他娘的何止是想学,简直是垂涴已久,多少个梦里梦见自己也能双手握着大刀搓步挥舞。

我无声的回答好像让他挺满意似的笑了笑,淡然道:“那今天我就教你如何扎马步。如果真想学,你就得听话,否则你以后就别再到后院来玩了”

我又是一个劲的点头。何为牛犊不怕虎?这种时候就算开出再狠得条件我也会欣然答应。随后就开始学着竹子大叔的动作练起了扎马步。其实我心里在疑惑,扎马步这么简单的动作这对练武有什么关系呢!但既然答应了听话就得无条件服从。因为我知道,他们要是不想让我进后院,那只要把粗木门关上我也就没辙了。还好在竹子大叔好说话,扎到脚软就可以走了,要还想继续留下来看就得继续保持那个姿势。

每天都那么练,一晃就过来几个月。此时的我已可以保持着马步的姿势半个多时辰,直到他们晨练结束我才一同离开。

我这段时间的表现让竹子大叔感到很是欣慰,所以他答应教我兵器的运用法门。

这天我还像往常一样一大早就来到了练武场边,准备扎起马步,却看到竹子大叔向我招了招手让我过他那边去,手里还拎着双截棍。我走到他跟前,他晃了晃手里的双截棍,嘴角露出了淡雅的微笑,对我道:“旺旺进步挺快的。今天就不用扎马步了,从今天起我开始教你兵器的运用,不过,在练习兵器之前你要明白一些道理,中国武术源远流长、博大精深,但习武主要强身健体,当然也有其他的用途,但绝不可以武欺人、持强凌弱”。我欣然答应。

而后,他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似是感慨的道:“你爷爷的一片苦心但愿结果能得偿所愿吧!”此话在我心里打了个突,我习武只为好奇,倒与我爷爷何干,但又不便问出口,因为这段时间我跟竹子大叔接触得日益频繁,他渐渐地显露出了他威严得一面,对他的感觉跟对鬼面煞的感觉不一样,或许是因为一个是先怕后不怕,另一个是先不怕而后怕的缘故吧。接下来就是跟着他练习各类武器的运用技巧。

十一岁那年我以上了三层级,认识的字也就多了起来。每天早晨有晨练可下午下课后却无所事事。由于已是傍晚,要想出去玩父母又不许走远,离我家近的同伴只有大虎,可他又每天都要帮他爹清理肉铺,根本没时间出来玩。因此我只能呆在家里,爷爷见我无事就催着我到书摊那看书。

我家的书摊其实就是我家中堂隔壁的一间房子,房子正中央摆放着一个长桌,长桌七米长三米宽,上面随意的堆放着各类书籍,有兵法的、中医草药类的、针灸类的、道教书籍及法术类的………。

刚开始去面对那堆书山,我只能一个劲的埋怨老天的冷酷让我天生就比别人命苦,要是能有选择,我宁愿生在村里除了我家外任何一家都比现在的强,因为整个村子也就我家有那么一堆书山。我觉得自己与李煜真的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1915又是一次武装暴动,延继武昌起义闹得沸沸扬扬之际,爷爷突然一反常态,早晨亲自督促我习武,晚上睡觉前考我医学,那段日子真是苦不堪言。每天早上爷爷见到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旺儿啊!社会越来越乱了,做一个真命男儿,要能医能武方能不被社会所淘汰,切记切记!!!”接着便是一声长叹。

本来学武是我的兴趣,我很努力也很认真。但经爷爷这么一督促着学我心里反倒有了压力,好像这便是一项重要的任务。人类的心里就是这样,就算自己已经做得很好,但只要想到是任务心里便产生了压力。这几乎趋近以本能。

直学到三层级毕业以后,要到县里去读书,我才发现我对这段苦日子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眷恋。或许这就是所谓习惯成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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