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启国残月山庄的无伤公子出十万两黄金,让我们绑架凤逸皇。”夙沙碎夜说道,温弦啊了一声:“无伤公子乃是美男排行图上的第二名,他要绑架第一名美男凤逸皇,莫非是因嫉妒成恨?”
“没错,无伤公子嫉妒天下一切美貌男子。”夙沙碎夜抵着她的头顶,温弦握着他的手,抚过他一根根手指:“可是现在凤逸皇不知道在哪里,我们怎么找到他?还有,要杀凤逸皇的人又是什么人?”
“你还想赚那笔银子?”夙沙碎夜侧头问道,温弦扣住他的手,“既然我是贼,有银子不赚岂非笨贼?”
“要杀凤逸皇的人极有可能就是无伤派来的人。”夙沙碎夜说道,“无伤是明月堂的分堂主,曾让明月堂的杀手暗杀凤逸皇五十多次,次次失手。”
“你是说无伤公子一方面让我们绑架凤逸皇,一方面让人去杀他?”温弦眼中闪过一道凌厉,若真是他做得,她真要好好讨这笔账。
“你想去找无伤算账,无伤乃是残月山庄的人,残月山庄的庄主陌云海极有可能就是明月堂的掌舵人。我们现在又在奉启国,你不要轻举妄动。”夙沙碎夜一眼看穿了她,温弦一笑,仰头封住了他的唇瓣:“七儿不必为我担心,我知道该如何做。以后,我定不再抛下你,让你为我担心。”
烛光莹莹,将二人缠绵的身影照为一处。温弦扣着他的脖子,夙沙碎夜搂着她的肩膀,吻得如痴如醉。温弦只以为二人以前也是如此,某人也是这般热情,只是诧异自己守着这么一个美相公,竟然秋毫无犯,做起了谦谦君子?实在不明所以,如今想要进行,奈何有伤在身,只怕剧烈运动之后,她会大出血。
忽然二人停下,温弦一扯纱帐,纱帐落下,将二人遮在里面,温弦贴着他的唇说:“吴王每晚都来嘘寒问暖吗?”
“阿弦,你睡了吗?本万可以进来看看你吗?”吴王唐双优站在门外说道。
温弦从后面搂着夙沙碎夜,侧头看着他,夙沙碎夜感觉到她毒毒的目光,对吴王温柔道:“王爷,我已经睡了,现在不方便见王爷。”
“夙沙碎夜,你个妖精,从未见你对我这么温柔的说过话。”她密语传音,伸手摸进他的怀里,夙沙碎夜银针伺候,她立刻缩回了手。
“本王只想看阿弦一眼,否则本王今夜又难眠啊。”吴王心里挠心挠肺的,里面有个绝世美男,当她看到夙沙碎夜第一眼时就已经魂不守舍,她这些日子就像供菩萨一样供着他,就想打动这位美男的芳心,娶了他,和他翻云覆雨,那滋味应当无比销魂,尤其看到夙沙碎夜还是个处子之身。她就像碰到了一件绝世宝贝,怜着爱着不敢轻易使用。
“她不如明白说,七儿,本王想上你,你同意否?”温弦靠在他的肩膀上,夙沙碎夜冷冷看她一眼:“王爷,阿弦今日实在是累了不能见王爷,王爷请回吧。”
“那好,阿弦,你好生休息,明日早上本王来陪阿弦吃饭。”吴王恋恋不舍的离开。
“明日就跟我离开这里。”温弦咬牙切齿的说。
“明日你便能离开谢城?”夙沙碎夜神情平淡的说,温弦看着他:“七儿还想留在这里继续勾引吴王不成?”
夙沙碎夜一掌劈来,她又挂在他一边肩膀处,笑道:“我知你意,在奉启国,我们是毫无权势之人,既是无地方可去,这吴王府就是我们暂住的最好选择。一来有人保护,二来寻找凤逸皇也是容易之事。但让我将自己的夫君放在一个狼窝里,任色狼垂涎,你说我还是一个女人吗?”
“那你可还有更好的去处?”夙沙碎夜表情柔和了一些,她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只呆三日,不论结果如何,我们都走。”然后,她打了一个哈欠:“今日,七儿就抱着我睡,好不?”
两个人躺下,温弦搂着他的腰,抵着他的额头,夙沙碎夜一手也搭在她的身上,浅语:“你失忆后,真的还记得我?”
“你以为我骗你么?我若骗你,以后我就是猪。”温弦笑道,“睁开眼之后,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是谁,来自哪儿,全都一片空白。只是脑海中零星会出现一个红衣男子,那一段时间,我对红色也极为敏感,常常盯着红色看许久。后来计北说我有一个夫君,我按照他所说将你画了下来,再见七儿,果然和我所画的人一模一样,你说我不记得你,我记得的人又会是谁?”
额前一片温湿,夙沙碎夜吻着她的额头,将她搂进在怀中:“想要找出凤逸皇,易如反掌。”
“?”
“因为我知道他在哪里。”夙沙碎夜目光温柔的很,温弦诧异道:“七儿知道?”
“先睡觉,明日我就告诉你。”
温弦捏了捏他的脸庞:“还这么神秘?可七儿既然知道凤逸皇在哪里,为何我们还要留在这吴王府?”夙沙碎夜只看着她不语,她将脸埋进他的胸膛:“你留在这里定有你的原因,你若不想说,我也不逼你。七儿,晚安。”
温弦只觉得现在躺在他身边只觉得很心安,似是浮萍一般无根无落之感渐渐消弭,她也慢慢睡着。
夙沙碎夜一直凝视着她,当那艘船在他眼前爆炸的时候,所有在乎的东西似乎在那一刻都土崩瓦解,随后他被卷进了河水中,他缓缓闭上了眼,没了任何求生的欲望,只想与她一起同葬在这片河水之中。自凤父死后,再也没有一个人让他与之一起死的念头,因为所有人都不值得。
遇到温弦,是他的宿命,也是他的情劫,一生恐怕都被牢牢系住的情劫。
之后,他被冲上了岸,混混沌沌,直到醒来人已在吴王府,望着外面连绵的春雨,于他是一片灰色,本是打算为她报仇,做了她想做的事情后,便与她一起共赴黄泉。可老天对他不薄,又把她送了回来。
一时偶遇过前厅,便听到了她的声音,于他是天摇地动的冲击,心似乎都无限的膨大,只能容下那个人熟悉至极的声音。急急进去,在内屋看到还是一身白衣的她站在前厅笑得如花灿烂,那般真实的震撼着他的心脏,顿觉万事皆明。
“阿弦。”他低声叫她的名字,她应了一声,迷迷糊糊的:“嗯,七儿,怎么了?”
“无事,睡吧。”他也闭上了眼睛。
今生今世,愿与君不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