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丫头,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三师哥我已经走了。你现在一定哭得满脸泪花了吧,现在三师哥不能帮你擦掉泪花了,所以抬起你自己的右手,把泪花都擦掉,不许在哭哭啼啼了,不然三师哥就要生气了。
三师哥知道你现在正在生气,也想要来找三师哥,但是啊,这可不行哦,你这么爱捣蛋,要是跟在三师哥身边,三师哥还不得忙死,所以你答应三师哥不许偷偷跑下山来。
三师哥不在了,你也要好好练功,不能偷懒,不然等三师哥回去了,发现你还停步不前,三师哥我肯定狠狠敲你一顿脑袋瓜,让你脑袋瓜上长几个大包。
还有,三餐都要好好吃,过个几年后,三师哥要是回来了,要让三师哥看到白白胖胖的你,最好是像一头小母猪那样。
好了,三师哥就先跟你讲这些了,最后帮三师哥实现一个小愿望,那就是笑一个。
——疼你的三师哥”
“三师哥!”醒来的赵小颖,哭泣着四处找寻着邢天歌的身影,她找到许盈月,许盈月将信交给了她,她伤沉着心情走回了房间,坐在床上慢慢的拆开了信,现在她看完了,她的心更加失落伤心了,她抱膝而哭!
另一边,邢天歌徒步在丛林中,他的心此刻也非常失落,他现在就如一只落单的大雁,孤孤单单,他要独自一人去找寻方向,但这个方向在哪,他现在很迷茫。
突然,三道人影落在他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哈哈哈!你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吧。”那三人正是劳布公一行,钟明一落地便万分恶毒的得意狂笑着,他对邢天歌的诅咒终于实现了,他的心无比的高兴。
他们并不是恰巧路过,而是有意等待之,因为三人皆恶毒,他们都怀着置邢天歌于死地的狠心。
“呵呵,你们三个还真是阴魂不散!”邢天歌对他们讥笑道,但他心里却深深叹了一口气:“易老前辈,您为晚辈算的那一劫,看来就是这了,而晚辈今天看来是难逃此劫了!”
劳布公的双眼霎时一亮,因为他看到了邢天歌手中的那把宝剑,“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他狂笑着,他早已对那把宝剑起了贪念,没想到今天邢天歌会拿着它白白送上门来,这让他万分高兴。
“劳布公啊劳布公,你们崂山的弟子掌事们是不是都是睁眼瞎,竟然会让你这种无耻奸邪来当掌门,看来你们崂山是走不远了。”邢天歌无保留的对劳布公讥讽道,他没什么忌怕的,他想反正都要死了,不能杀他们或伤他们,那羞辱他们一番也不错。
“找死!”李行愤怒道,便二话不说的对他推了一掌过来。
“啊!噗!”现在的邢天歌已是毫无还手之力,他重重的后摔而去,五脏六腑一阵剧烈翻滚,连续呕了两大口血,但更要命的是李行的那一掌刚好打在了他左肩,那剑伤再次开裂。
“哈哈,看我将你轰成渣!”钟明阴笑着,便一跃而上,连续推了数掌。看着那火辣的大掌快速逼近,邢天歌将眼缓缓的闭上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忽然间的一句佛家言语,一股慈柔的真气传荡而来,钟明的那几个大掌瞬间灰飞烟灭,毫无招架之力。
从邢天歌的左侧那缓缓的走来了一高高瘦瘦,面容和蔼的老和尚,他左手拨着一串佛珠,右手举着法印,口中轻轻喃语着什么。
“哪来的秃驴,敢坏我好事!”钟明怒指那老和尚道。
“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阿弥陀佛!”那老和尚淡淡道。
“你是何方神圣?”劳布公警惕道,就刚才这个和尚的发功而言,劳布公可以断定,这个和尚的修为远在他之上。
“空度大师,您可还记得晚辈!”看到这个老和尚,邢天歌顿时高兴,因为他见过他。
那老和尚细细俯看了下刑天歌,他带上了微笑:“噢!原来是邢小兄弟,咱们还真是有缘。”
“老秃驴,没听见我师父问你话吗?”钟明大不悦道。
“失敬失敬,贫僧法号空度,来至峨眉万音寺。”他转头看向劳布公,他双手合十,对劳布公行了个鞠礼道。而至于邢天歌会和他相识,那是因为托了李筱筱的福。
听到他的来历,劳布公顿时肃然起敬,他赶紧对他还了个礼,“不知是空度大师,失敬!失敬!我乃崂山派掌门劳布公,这两位是我的弟子钟明与李行。”他和声和气,一一指说道。
劳布公之所以对空度大师这般起敬,那是因为万音寺亦是一流门派,而且是位于一流门派之顶。纵观整个修真界,实力能与万音寺相匹及的门派也就只有两个,一个是昆仑,另一个则是武当,这三个门派实力相当,共同立在修真界的最顶端。
“劳掌门你严重了。”
“空度大师,我与这小子有些恩怨,可否将他交于我处置。”劳布公指着邢天歌道,此时的刑天歌已经站了起来。
“劳掌门,你与邢小兄弟有何恩怨,可否说来与老衲听听,看老衲能否帮到什么忙。”空度大师说道,劳布公眉间带有的阴毒之气太过浓重,这点空度大师看得很清楚,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他不会随意将刑天歌交给他的,更何况他与邢天歌还相识。
“空度大师,他无非是想要夺取我手中这把宝剑而已。”邢天歌捂着胸口,有些艰难的说道。
他又再次细看了邢天歌,而这次他顿生疑惑了:“邢小兄弟,你的修为怎么全无了,老衲记得你修为并不低。”
“这都是他逼的。”邢天歌指着劳布公愤怒道。
“哦~你这是何意?你与劳掌门间发生了什么?”空度大师疑惑中又带有点好奇。
于是邢天歌便从劳布公欺骗他们仙源宗那开始,简略而又快速的对空度大师讲了一遍。听完邢天歌的解释,空度大师看向了劳布公:“阿弥陀佛,劳掌门若此事真如邢小兄弟之言,还请恕老衲直言,你这样做有失仁义之道。”
“空度大师,这小子只是在胡言乱语,请不要听信,劳某乃名门正派的掌门,岂会做这种事?”劳布公当即狡辩到,他可不想在万音寺面前丢了形象。
“劳掌门,能否看在老衲的面子上放邢小兄弟一条路。”空度大师道。他还是比较相信邢天歌的话语的,但他毕竟没有亲遇事发现场,所以他也不便就此断定谁对谁错。
“既然是空度大师发话了,那劳某就留他条路,不过那把剑、、、、、、”劳布公面带虚伪之笑道,他最主要的还是贪念那把宝剑,既然现在杀不了邢天歌,但放邢天歌一条生路来换取那把宝剑,通过空度大师来实现或许还是可行的,他是这么想的。
“劳布公,我见过很多厚颜无耻的人,你这么厚颜无耻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邢天歌对劳布公讥笑道。
“劳掌门,这把剑即是邢小兄弟的,而我看邢小兄弟并未有赠让之心,就不便强求了。”空度大师道,通过劳布公的一举一动,他现在已经更加确信邢天歌所说的并非虚假了。
“既然如此,那劳某就先告辞了,空度大师,后会有期!”劳布公道,他的心里极度的失望,但在空度大师面前他也无可奈何。
“阿弥陀佛!”空度大师再次对劳布公行了个鞠礼。
“哼,这次算你好运,下次别让我遇到了!”临走前钟明不忘对邢天歌恶毒诅咒道。
三人起飞后,空度大师便看向邢天歌,他拿出了颗丹药递给邢天歌说道:“邢小兄弟,你吃下这可药丸,老衲来帮你稍作疗伤。”
邢天歌接过:“谢谢空度大师!”
“佛家讲究一个缘字,你我能二次相逢,那便说明你我有缘。”空度大师淡淡一笑道。
邢天歌回以他微微一笑,他说:“那就有劳空度大师了。”说完他便将那药丸吞服而下,盘坐在地上。而空度大师便运气真气灌入他体内,替他疗伤,大概一刻钟左右,空度大师便收功。
“邢小兄弟,老衲就帮你到这了,剩下的全看你自己了。”
“谢谢空度大师。”邢天歌答谢道。
“咱们有缘再见。”他对刑天歌哈了个腰,便转身要起步,但他却又空对丛林发出:“既要走之,何必苦苦藏躲之。”他的话传荡在传荡,传到了密林中的某处,那躲着三个人,正是劳布公他们,听到这话,劳布公心里大惊,便顾不得其他腾空而去,这次是真的远远的离去,不再等待。
仙源宗内,多出了一道丽影,那是李筱筱的,她站在了许盈月身前,而许盈月正看着许玲写给她的一封信,信上是这么说的:“师妹,为了让你们仙源宗和我们峨眉的关系更近一些,所以我现在特意将我唯一的爱徒放在你这两三年,你可要好好待她,不然我不会轻饶你的。”
看完信的许盈月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明白许玲只是在给李筱筱制造机会而已。
“师叔,我想问一下,邢大哥还有小颖师妹他们人在哪里?”她有点小害羞道。
许盈月的面色顿时沉了下来,她对李筱筱语重心长道:“筱筱,有件事我要跟你说一下,你得做好心里准备。”
“筱筱,你要去哪?”当许盈月将邢天歌一事讲给李筱筱听后,李筱筱的心猛的一震,眼泪哗的一下出来了,她扭头便要往外跑去,许盈月便对她喊问道。
“我要去找邢大哥!”她哭着说道,人便飞快的消失在许盈月眼中。“唉!”许盈月深深叹了一口气。
天黑了下来,并不是因为夜晚的来临,而是因为乌云大军的压境,没过一会儿,那浓厚的乌云便已覆盖整片天空。“轰隆!”一声巨雷声响,雨倾盆而下,街道上,早已跑得没剩几个人影。
大雨的倾淋中,邢天歌正严重趔趄着步伐,他靠着一睹大墙而走,突然,他全身无力,瘫倒在了地上,任由大雨的洗刷。
“小姐,你看。”两个撑伞的人刚好走过,那女仆指着倒地的邢天歌对另一个女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