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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阿拉与罗利》(5)

斯季瓦摇摇头。药箱里打开的药都是药囊状的,并没有任何片剂。

“如果不是早以前遗落的陈年药物,不是管家服用的,它就跟死亡事件有关了……”特列霍夫自言自语地说着,一边把药片装进取样袋。

突然,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屋外有响动。虽然隔着一道门厅和过道,但两个人都听到了电梯门在这一层停下来,发出沉重的开合声。接着,空旷的走廊里响起咔咔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两个人对视了一下,特列霍夫指了指左侧的餐室,看来那里是他们唯一规避的地方了。

他们没有别的选择:外扇门已经被打开,钥匙插进了第二道门的锁孔。

特列霍夫轻手关上餐室对开的门,躲在门后,为防万一掏出肩带上的手枪。

斯季瓦躬身盯着门上的黄铜色的窥孔,屏住呼吸。外面,钥匙孔响了几下以后,门开了。

进来的是一个女人,只有一个女人,再也没有别人。进了客厅,她踟蹰下来,站在门边向四周打量着,好像要在空气中闻出闯入者的味道。这是一个中年女性,戴着一顶墨绿色的宽檐帽,一块厚厚的深绿色羊毛围巾搭在剪裁别致的粉红色外套上。她两手抱在胸前,手臂上挽着一个白色的手包,四下看过之后,她回身找着什么,直到摸到了沙发上面的开关,打开客厅中央的吊灯,但这一似乎不过是为了检查一下这里是否一切正常,她很快就关了灯,因为外面的阳光十分耀眼。从她的穿戴和轻盈但并不自然的举动里,斯季瓦判断她绝不是那个乌克兰女佣,但也不像是大楼的管理者,难道是哪个接管遗产事务的代理人?这时,特列霍夫已经收起了手枪,轻轻拉着斯季瓦,往后退了几步,站到餐桌边上,对他做了一个“看我来处理”的手势,然后轻轻咳嗽了一声。

外面的响动停顿了片刻,接着,餐室的门哗啦一声被从外面推开。女人瞪大眼睛,看着屋内的两个男人,没有尖声惊叫,没有张皇失措地逃跑,她盯视着站在餐桌前的两个男人,那眼神与其说是惊讶,不如说是愠怒和嫌恶,就像博物馆的保管员在未开放的展厅里发现了不该出现的游客。

“您好,女士!”三个被突然定格的人中,还是特列霍夫最先活动起来。他从胸袋里掏出自己的警徽,举到平肩的位置,“我们是警察,正在对希尔诺夫的死进行调查。请问您是这里的主人吗?”

“良善之灵后面,总会有寻踪而至的魔鬼……”女人吟诗般说出这个不着边际的句子,语调不屑,好像用不着解释她也明白了一切。“你们这是擅闯民宅,懂吧?”她抬高声调,好像对方是两个不谙世事的小学生,随后转身朝客厅的另一头踱过去。“没有想到,这幢保卫措施齐备的住宅楼里,也有耗子,不停地窥视公民的私生活,就好像这里还是苏联,还有无处不在的克格勃……”

“有些事情是不会改变的,女士。我们有权对这套住宅主人的死因进行调查。”斯季瓦说。

“你们有权力?当然!在死者的住宅这样大肆搜查,不通知任何人,也不出示任何文件?”女人头也不回地说,推门进入另一个房间,那是希尔诺夫的卧室。

“不过,您也没有出示您的文件,这里毕竟还属于那个亡者。”特列霍夫说。两人随后出了餐室,跟在她的后面。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到底来自何处?她的口音不像一般的莫斯科女人,带点儿外国味儿,说话咬文嚼字,不合时宜。特列霍夫跟斯季瓦交换了一下眼色:事情并不打紧,他们需要见机行事。

“请问您是……”特列霍夫问。

“娜杰日达·乌斯季诺娃,我是这套房产的继承人,您如果一定要知道的话。”她晃了晃手里的一串钥匙,“你们是怎么进来的?穿墙过壁,还是有什么特异的隐身术,像威尔斯的隐形人那样来去自如?”她挨个房间查看着,不时回头朝两个警察瞥上一眼。

“我们当然会利用所有可能的办法,因为我们十分怀疑他并非死于突发性心血管病。”特列霍夫说。看这女人的年纪,应该对秘密警察有一定的承受力。的确,女人不再纠缠擅闯民宅的话题,她说:“我知道,你们这里到处都是政治谋杀,难道希尔诺夫先生也是某个阴谋的牺牲品?”

“看来您不像一个莫斯科人?”特列霍夫试探道。

“莫斯科人?莫斯科人到底算是哪一个人种?也许流浪不归的灵魂才最善于辨认……”

又是以诗作答。

低吟着诗句,女人好像对警察失去了兴趣,踱开步子,翻弄一下这儿,碰一碰那儿,看来她要么是离开很久,要么就是从未到过这里。女人装扮风雅,举止飘逸超脱甚至有些做作,让斯季瓦既感到困惑,又觉得滑稽。她是谁?希尔诺夫如何将自己的遗产留给她?这个新出现的元素参合进了案情,与其他元素到底有何联系?

“至于希尔诺夫的死因,当然,目前还没找到什么证据,不能妄作怀疑,”特列霍夫搪塞道,“我们什么也不能肯定,但勘察一下死者的环境是必要的程序。死者是着名专家,按照惯例我们也是要做一番调查的……”

“我倒是建议你们好好查一查,”女人打断了特列霍夫,“也许,这里上演的是一出俄罗斯版的《巴斯克维尔的猎犬》吧。”

特列霍夫和斯季瓦面面相觑。

“这么说,您是了解什么的?”特列霍夫似乎发现了什么,感兴趣地问,“我虽然只是初级扫盲,但是还读过一些福尔摩斯的。或许您认为就算希尔诺夫是被谋杀,也死有余辜?是这样吗?或者您的意思是……比如说,这一切全都是一个骗人的谎言,一个为达到某种目的所编造的假象?”

娜杰日达摇摇头,但又不作正面回答。“在这块土地上,半个世纪前发生的一切,我们已经无法辨清孰是孰非了。也许,我来得太晚了,没有亲眼见到他活着的时候……”

两个警察尾随着她进了希尔诺夫的书房。这间不大的房间里陈设简单、整洁,一排书架上摆满了大开本的硬皮书,但显然都是几十年前的收藏。此外就是一张旧式的写字台和一把木椅。同时吸引三个人的目光的是写字台上的一个小相框。年轻的希尔诺夫悠闲地倚着一块巨石,手握一把测量尺,神气十足地向外望着。他的左侧是一片远山的轮廓。

“这是他一九五一年夏天在勘察南高加索山脉时的照片,那时他正春风得意,踌躇满志。”特列霍夫拿起相框,解释说。“随后的苏联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不过,希尔诺夫的鼎盛期,他的生活、婚姻和家庭,全部停滞在那个黑白世界了。”

娜杰日达接过相框,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轻轻把它放回原处。她的心里在想什么?她到底跟希尔诺夫是什么关系?她为他的死难过吗?为何表现得如一个局外人那样漠然?特列霍夫踱到书房的窗子一边,看着窗外,但他察觉这位新主人的心绪发生了波动--她的手在颤抖,拉了几次也没能拉开她那只一直不肯放下的手提包。她最后索性死死用胳膊夹住它,两只手使劲儿把拉锁一拉到底,提包突然打开,娜杰日达任里面的东西掉落在桌子上,斯季瓦看见其中有一本亮面的纸皮本小说。

直到娜杰日达找到一盒香烟点上一支,在书桌前的沙发上坐下,这才变得镇静下来。

“您一定是希尔诺夫的近亲。请原谅我大胆猜测,虽然我们没有在他的葬礼上见面。”

特列霍夫想把话题引到娜杰日达本人身上,但又一次落了空。娜杰日达低头不语,沉默片刻才使劲儿摇着头说:“不,我没有参加他的葬礼,他的死讯我刚刚才听说,也就是今天。但……我不是他的亲人,也没有能力做他的亲人。”

“我并非认为希尔诺夫犯下任何罪过。当然,这是我们的推定惯例,对一个死因上有疑问的死者来说,这更不是一个出发点。”特列霍夫说,“而且,就我了解,希尔诺夫先生自六十年代开始就没有参与过任何重大的建设活动,这也间接证明了他的为人准则。”

“我不了解他,真的不了解,太不了解了。那时候一定发生过太多的事情。”娜杰日达吐狠吸了几口,躲开他的目光,避而不答。

“您难道不能提供任何线索吗?”斯季瓦说。他简直无法理解这位遗产继承人的态度。

“我?我能提供什么呢?也许我觉得有用的,只是毫无意义的东西……您知道,这种事情是会发生的。在作家眼里,他只关心所有可能的事情,感兴趣的是最有趣,最具有冲击力的那种可能……而现实呢,现实的选择往往是最平淡的,毫无新奇可言。但是,一旦它变成历史,你就会发现这一切成为所有可能性中最为可怕,最令小说家害怕而不敢触及的一种。这就是现实的严酷所在。”

娜杰日达的话一举攻陷了两个听众的理解力,似乎这番表述终于让她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因而变得泰然自若,轻轻吐出一口烟雾,“看来一切是需要时间的,这样我们会理解得更多。但这不大可能是一个简单的、先入为主的故事……也许更不是什么爱情故事,就像这个--”她指了指书桌上的那本书,看着斯季瓦,“我们的年轻一代特工一定受过良好的外语训练,读英文小说一定没问题的吧?”

斯季瓦拿起书,前后翻看了一下,封底的那张黑白照片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爱情故事。年轻人一定喜欢这种悲剧故事的。”照片上的那个人在他的耳边轻声说。

现在,斯季瓦至少弄明白了一点--这奇怪的言谈和举动,原来要归于她的那种艺术家的气质,他读过的侦查专业称之为“悲痛经历下的神经质”。他还从未接触过文学家,一个移民归来的女作家就更稀罕了。娜杰日达似乎一直沉浸在一种朦胧的想象之中,也许她把这里的一切当成了小说里的虚拟场景?她是希尔诺夫的什么人呢?也许是希尔诺夫在国外的一个旁系亲戚?

特列霍夫从斯季瓦手里接过小说。“您就是这本书的作者?欢迎您回到莫斯科!看来这次旅行您收获不小……您的作家经验,对我们的调查一定会大有帮助,希望您能配合我们。”

“你们认为希尔诺夫是被人谋杀的?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终于把目光投入了现实事件。

“我们还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一些怀疑,而且,有些事情十分蹊跷。”

“你们找到什么线索,或者什么嫌疑人了?”

“您知道埃尔贝特·斯卡契科夫这个人吗?是他和他的建筑协会一直负责照料希尔诺夫。您见过他,跟这位斯卡契科夫谈过吗?”

娜杰日达摇摇头,“不,我只是听说过这个人,还没有来得及接触。我了解的实在太少太少,如果这是您想听到的……”

“那好,请您先不要急于跟他接触,直到我通知您才可以,好吗?”特列霍夫恳切地说,“我希望这次调查得到您的合作。这是我的名片,请在发现什么问题的时候尽快联系我。但是,我还有一个请求,在我们没有弄清案情之前,请您保守秘密,以免影响整个案件的侦破工作。”

娜杰日达点了点头。

“那么,您的这本书,我也有幸拿去一读了?”斯季瓦问。

“拿去吧,不过不会有作者签名了。”娜杰日达站在写字台前,头也不回地说,声音再次变得低沉冷漠,“好了,如果您的勘察已经结束,现在就请二位离开吧。”

房门已经锁紧,紧张的心依然在狂跳。娜杰日达感到一阵眩晕。过了一分钟,她才勉强靠近朝向楼门的大窗,窥望大街,在穿梭往来的行人和车辆中寻找那两个警察的身影,直到他们出现在长长的台阶上,她才放下心来,缓缓吐出一口气。

混乱接连出现。那天与格尔穆特分手后半个小时,她就在宾馆里接到一个律师事务所的电话。他们通告说,她是一位刚去世的建筑家遗产的继承人。她脱口说这是一个误会,她在俄罗斯绝对没有任何名人亲属,但这位遗产代理人说,他们拥有一切合法手续证明所有的法律文书全部齐备,上面都有她的身份、出生日期和现住地,一切只等待她的确认签字。遗产是一套莫斯科市中心的住宅,还是上层人物才拥有的“维索特卡”。律师提醒她,这套公寓的价格已经高达百万美元。一种弄清真相的冲动让她立刻来到那家事务所办理相关手续,并拿到了公寓钥匙和所有公证文件。

这个戏剧化的一天把她弄得晕头转向,让她怀疑起自己确信的一切。记忆中的一切需要重新定位。希尔诺夫,这个人究竟是谁?难道自己跟他真有什么血亲关系?突如其来的变故几乎让她脆弱的心脏无法承受。即使她曾经对自己的身世发生过怀疑,那也一定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这样奇诡之事发生在她重回故土之日,发生在所有见证人都已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对她来说,讽刺的成分实在大过了幸运。她为什么需要这份遗产?它会不会是上一代人恩怨的延续,或许是亡母身后留下的隐秘终将揭开谜团之机?是祝福,还是诅咒?她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一直被掩盖和忽视的现实。当她匆匆赶到这个谜一样的遗产目的物时,却不期撞到了两个潜入私宅的克格勃警探。一切越来越像一出情节剧,一本悬疑小说了。她的心被悬在了半空,直到两个侦探离开这套诡异的住宅。

第一次独自待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公寓里,也让她感到害怕。屋子里空空如也,但似乎可以看见一个陌生的幽灵在这里游荡,在她的周围徘徊,似乎有什么话要对她说,这些话,他到死都没有机会对她说。她不认识他,但冥冥之中她觉得这幽灵对她了如指掌,就像它早就寄居在她的身体里。她似乎看见所有年龄的他,一会儿年轻,一会又儿变得老迈无助,在屋子里走动着,停住,转身,说笑……一个人的生命已经结束,你如何去追寻他,诘问他呢?她丧失了诘问所有人的机会,因为他们全都变成了幽灵,她的母亲,她的父亲,还有这个希尔诺夫,一个谜一样的人物。他们的所有联系,一个个同她断绝。现在只留下她一个人面对这沉重的一切。

一种无可控制的茫然和失落感攫住了她。她摘下帽子,解开外套,颓然坐在厅堂中的一把藤椅上。啊,这里也竟然有一把藤椅!这难道是巧合吗?她的卡嘉,就是坐在这样的一把藤椅里,等待自己命运的安排,而她自己,却没有这么幸运了,因为她已经没有等待,只有追悔和惋惜,她几乎无法面对这一个个空荡荡的房间,她想叫喊,她想发疯般地毁掉这一切,但她知道,疯狂,对这一切来说是无力的。她只能接受这一切,不去理解,不去怨恨,不去悔过。但是,当你的脑子里的所有念头,你所有的心灵经历都被证明是沿着一个错误的假设所进行的,那么,你还有什么勇气心平气和地接受现实?

过去的一切无法同她的想象相吻合,而她的想象却是那样的顽固。他还记得她,那么一切在他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样子?虽然他从未联络过她,从未给她留下过一个字条,但他显然需要她,需要她的理解。她从未想象过这样一个人,从未走进过他的生活。现在,她的所有的心绪,都在他的死亡中显得空洞无物,就像这空无一人的房间一样。

没有人会从流失的过去返回,那些一个个真实的、虚拟的人物好像全都站在一块,看着一无所措的她。她返回书房,再度拿起写字台上的那个小小的相框,仔细端详着。陌生的希尔诺夫严肃而宽和地看着她,似乎理解她的疏失,原谅了她迟迟的醒悟。不觉之中,她发现自己已经把相框紧紧贴在了自己的胸前,任凭那无法说清缘由的眼泪溢出眼眶,化成奔涌的泪海。

埃尔贝特的情绪从高山跌入了低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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